就这样？

　　木小软没有回答，但微微收紧的手指泄露了情绪。

　　"别听她的。"檀健次转动方向盘，"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车停在一个红绿灯前，檀健次终于转头看她："为什么躲着我？"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线条。木小软移开视线："我没有躲。只是工作忙。"

　　"撒谎。"檀健次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昨晚的旋转，为什么失误？"

　　木小软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注意到了？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只是技术失误，很正常。"

　　"你从不失误。"檀健次盯着她，"除非有什么...或什么人...干扰了你。"

　　绿灯亮起，车继续前行。木小软庆幸此刻不必面对他的目光。檀健次太敏锐了，这对任务很不利。

　　"我们去哪？"她转移话题。

　　"录音室。"檀健次回答，"我想请你听首歌。"

　　木小软转头看他："什么歌？"

　　"为你写的。"檀健次简短回答，目光依然盯着前方道路。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木小软的心跳突然加速，系统警告音尖锐地响起："严重警告：目标人物情感投入超出预期！请宿主立即采取疏离措施！"

　　但此刻，她被困在行驶的车里，无处可逃。

　　录音室比想象中更简洁。一面墙上挂满了吉他，另一面是专业音响设备，中间摆着一架三角钢琴。檀健次示意木小软坐在沙发上，自己则走向钢琴。

　　"这首歌叫《不可触碰》。"他背对着她说，"昨晚写的。"

　　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一段忧伤而温柔的旋律流淌而出。檀健次开始唱了，声音低沉而深情：

　　"你像月光下的海芋，

　　纯洁得让人不敢触碰，

　　我伸手却只抓住风..."

　　木小软僵在沙发上，血液仿佛凝固。歌词中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刺入她的心脏。檀健次写得太准了，准得可怕——她确实是不可触碰的，不是因为纯洁，而是因为...她不完全属于这个世界。

　　"...哪怕只能远远望着，

　　我也愿意耗尽一生，

　　等待一个不可能的梦..."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录音室陷入沉寂。檀健次转过身，目光灼热："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

　　木小软的喉咙发紧。她应该说什么？谢谢？很美的歌？还是直接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只是一个为了完成任务而接近他的骗子？

　　"叮。檀健次好感度更新：95%（深度依恋）。"系统的声音冰冷地响起，"任务即将完成，请宿主做好准备。"

　　95%。只差最后5%任务就完成了。这本该是值得庆祝的事，但木小软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空虚。她站起身，声音异常平静："歌很美。谢谢分享。但我该走了。"

　　檀健次拦住她："就这样？没有其他要说的？"

　　木小软抬头看他，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