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很多

　　这个可能性让檀健次的心跳加速。也许，只是也许，木小软对他并非完全无动于衷。

　　录音室里空无一人。檀健次打开灯，坐在钢琴前，手指轻轻放在琴键上。一段旋律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忧伤而温柔。他拿起笔，在空白乐谱上写下标题：《不可触碰》。

　　就像那束没有署名的海芋花，就像那个舞台上的失误，就像每次他靠近时她后退的脚步...木小软对他而言，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檀健次弹完整首曲子，拿起手机录了一段简单的demo，发给制作人："新歌构思，帮我安排下周录音。"

　　发完消息，他打开相册，找到今晚偷偷拍的照片——舞台上的木小软如同一只白蝶，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檀健次轻轻触摸屏幕，仿佛能透过冰冷的玻璃感受到她的温度。

　　"叮咚"，手机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是王莉发来的消息："明天上午十点，约了木小软在瑰丽酒店咖啡厅见面。你要来吗？"

　　檀健次皱眉。王莉什么时候约的木小软？为什么没告诉他？他立刻回复："不要做多余的事。"

　　王莉的回复很快："只是聊聊，别紧张。作为经纪人，我有权了解可能影响艺人事业的因素。"

　　檀健次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许久，最终只回了一个"随你"，然后关掉手机。他了解王莉，这次会面绝非简单的"聊聊"。但另一方面，他也好奇木小软会如何应对王莉的攻势。

　　钢琴上的《不可触碰》乐谱静静躺着，像一封未寄出的情书。

　　瑰丽酒店的咖啡厅安静典雅，落地窗外是北京繁华的CBD景观。木小软提前十分钟到达，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她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米色高领毛衣和黑色长裤，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没有化妆，却依然吸引了不少目光。

　　"木老师，久等了。"

　　王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木小软转身，看到一身利落西装的经纪人正对她微笑。王莉身后没有檀健次的身影，这让木小软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一丝莫名的失落。

　　"王姐好。"木小软礼貌地点头，"不知道今天约我有什么事？"

　　王莉坐下，点了两杯咖啡，开门见山："健次最近变了很多。"

　　木小软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是吗？"

　　"自从认识你之后。"王莉的目光锐利如刀，"他开始拒绝一些高曝光率的商业活动，推掉了几部大制作电影的邀约，甚至推迟了新专辑的宣传计划。"

　　咖啡上来了，木小软接过，没有立即回应。王莉的话里有话，她听得很明白。

　　"王姐想说什么？"木小软直视对方的眼睛。

　　王莉啜了一口咖啡："木老师是聪明人。健次现在正处于事业转型的关键期，任何负面新闻都可能影响他多年积累的口碑。"

　　"我不认为舞蹈指导算负面新闻。"木小软的声音平静，但指尖已经微微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