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她走

张艺兴的指尖微微收紧，又松开：“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

　　木小软忽然笑了：“张老师，您当初不也是这样选择的吗？”

　　——她太了解他了。

　　张艺兴在韩国出道时，也才17岁。

　　他比谁都清楚，这条路意味着什么。

　　孤独、竞争、高压……以及，远离故土的一切。

　　包括……那些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感情。

　　张艺兴沉默了很久，最终只是公事公办地点了点头：“好，我会让公司帮你准备材料。”

　　木小软歪头看他：“您不问我为什么想去？”

　　“为什么？”

　　“因为我想站在更大的舞台上。”她的眼神坚定而明亮，“就像您当年一样。”

　　张艺兴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轻笑了一声：“木小软，你真的很会拿捏人心。”

　　木小软假装没听懂：“张老师？”

　　“没什么。”他转身走向办公桌，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去准备吧，选拔下周开始。”

　　木小软鞠躬，转身离开。

　　关门的一瞬间，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她赌对了。

　　张艺兴果然……舍不得她走。

　　接下来的几天，张艺兴的表现异常微妙。

　　木小软在练习室练舞时，他会“恰好”路过，站在门口看很久。

　　她和其他男练习生讨论音乐时，他会突然出现，以导师的身份加入讨论，却全程不看那个男生一眼。

　　甚至有一次，她在食堂和韩国来的制作人用韩语聊天，张艺兴直接走过来，用英语打断：“木小软，录音室等你。”

　　木小软假装没察觉他的异常，依旧专注地准备选拔。

　　直到——

　　出发去韩国的前一天晚上，张艺兴突然出现在她的公寓楼下。

　　他靠在车边，手里拎着一袋东西，见她出来，直接递过去：“给你的。”

　　木小软低头一看，是一堆中国零食和常备药。

　　“韩国饮食你可能不习惯。”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交代工作，“药记得带，那边买不方便。”

　　木小软接过袋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同时一顿。

　　“谢谢张老师。”她轻声说。

　　张艺兴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开口：“如果……”

　　“嗯？”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摇摇头：“没什么，一路顺风。”

　　木小软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忽然喊住他：“张老师！”

　　张艺兴回头。

　　夜色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等我回来，有话跟您说。”

　　张艺兴的瞳孔微微收缩，半晌，轻轻点头：“好。”

　　飞机起飞时，木小软望着窗外逐渐变小的城市，轻轻摸了摸胸口的项链。

　　——那是张艺兴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一条简单的银链，吊坠是个小小的音符。

　　当时他说：“希望你永远记得为什么选择音乐。”

　　而现在，她戴着它，飞向另一个国度。

　　手机震动，一条新消息弹出：

　　「选拔加油。——张老师」

　　木小软笑了笑，回复：「会的，等我好消息。」

　　发完，她关掉手机，靠在窗边闭上眼睛。

　　——她当然会成功。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明白，她对他而言，到底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