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78%

"张老师？"

　　"你..."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犹豫，"还在片场？"

　　"嗯，在核对道具清单。"

　　"等我一下。"

　　十分钟后，张凌赫出现在门口，手里提着两盒宵夜。他沉默地走到木小软旁边坐下，打开盒子推给她一份："吃点东西。"

　　木小软惊讶地看着他。这是他们这几天来第一次非工作性质的互动。

　　"谢谢。"她小心地接过，两人肩并肩坐在道具箱上吃了起来。

　　"今天的表演..."张凌赫突然开口，"很好。"

　　木小软筷子顿了一下。这是杀青前最后一场她和张凌赫的对手戏——翠儿在临死前终于放下仇恨，对萧景琰露出初见时的微笑。那场戏拍完后，张凌赫在导演喊"cut"后仍然抱着"死去"的她，久久没有松手。

　　"是张老师带得好。"她轻声说。

　　沉默再次降临。木小软偷偷瞥了眼张凌赫的侧脸，发现他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似乎这几天也没睡好。

　　"其实..."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你先说。"张凌赫示意。

　　木小软深吸一口气："其实我毕业后，还没决定要做什么。"这不是谎言，只是选择性的事实，"所以三个月后...不一定非要结束合作。"

　　张凌赫的筷子停在半空，眼神亮了一下又迅速暗淡："你不用勉强。"

　　"不是勉强。"木小软认真地说，"我喜欢这份工作，喜欢..."她及时刹住车，"喜欢这个团队。"

　　张凌赫定定地看着她，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实性。木小软迎上他的目光，让自己所有的真诚都流露在眼睛里。系统面板在视野角落闪烁：【好感度波动+3%，当前73%】。

　　"我那天听到你说'按约定三个月'..."张凌赫终于说出心结，"以为你早就计划好要离开。"

　　木小软心跳加速。这是一个危险的领域——她确实有计划，但不能说。"实习期是三个月，但没说之后不能续约呀。"她半开玩笑地说。

　　张凌赫的表情终于松动，嘴角微微上扬："所以，有可能继续做我的小助理？"

　　"如果张老师不嫌弃的话。"木小软歪着头笑了，那撮标志性的呆毛随着动作晃了晃。

　　张凌赫突然伸手，轻轻按了按那撮头发："永远都不会嫌弃。"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木小软感到一股暖流从头顶蔓延到全身，系统提示音欢快地响起：【好感度+5%，当前78%】。

　　"头发又乱了。"张凌赫收回手，语气轻松了许多，"明天早上七点，别迟到。"

　　"绝对不会！"木小软响亮地回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危机暂时解除了。她摸了摸被张凌赫碰过的头发，胸口那种闷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盈的喜悦。是的，她对他的感情是真的，任务也必须完成。这两者并不冲突——完成这个任务后，她也会留在这个世界，以小助理木小软的身份，陪他走完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