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木小软眨了眨眼。这不是张凌赫一贯的风格——他向来是最注重角色完整性的演员，甚至会为了几句台词和导演据理力争。

　　"好的，我会和编剧沟通。"她顺从地答应，却在心里记下这个异常。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异常越来越明显。张凌赫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开与她的独处，工作交流也尽量简短专业。有次木小软照例帮他整理衣领时，他明显地向后躲了一下。

　　"张老师，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终于，在又一次被以"忙"为由推掉对词请求后，木小软忍不住拦住他。

　　张凌赫停下脚步，没有转身："为什么这么问？"

　　"您最近...好像在躲着我。"木小软直接点破，"如果我有哪里做得不好，请您告诉我。"

　　张凌赫转过身，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木小软今天扎了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睛因为困惑而微微睁大，和戏里那个满腹心事的翠儿判若两人。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他最终说，声音有些沙哑，"只是...我最近需要专注揣摩角色。"

　　这个借口很拙劣，他们都心知肚明。木小软的系统分析显示：【目标人物回避行为与"离别焦虑"模式匹配度87%】。她突然明白了——他是在介意那个三个月的期限。

　　"张老师，"她轻声说，"即使实习期结束，我们也还是..."

　　"朋友？"张凌赫扯了扯嘴角，"一个当红演员和一个大学生助理的友谊？"

　　这句话刺得木小软心头一紧。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按照任务规划，三个月确实是她计划中完成攻略的期限，之后她会以"继续学业"为由淡出，等张凌赫好感度稳定在100%后再自然回归他的生活。但现在，这个计划似乎出现了偏差。

　　"我去准备下午的拍摄。"张凌赫打破沉默，转身离开。

　　木小软站在原地，第一次感受到任务执行中的无力感。她可以精确计算每个增加好感度的机会，却无法控制张凌赫因为预知离别而产生的退缩。系统冷冰冰地提示：【情感波动不影响任务执行，建议维持原计划】。

　　她摸了摸胸口，那里传来真实的闷痛感。是的，她对张凌赫的感情是真的，但任务必须完成。这两者并不矛盾——就像她真心喜欢每个世界攻略目标的同时，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使命。

　　片场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所有人都注意到张凌赫和木小软之间突然竖起的透明墙壁。最明显的是拍对手戏时——镜头前他们火花四溅，导演一喊"cut"，张凌赫就立刻退到安全距离。

　　"你们吵架了？"化妆师悄悄问木小软。

　　"没有啊。"木小软强打精神笑了笑，帮张凌赫整理下一场戏的服装。她细心地抚平每一道褶皱，就像往常一样，只是这次，穿衣的人不再为这些小动作微笑。

　　晚上收工后，木小软独自留在片场整理明天的道具。空荡荡的摄影棚里，她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张凌赫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