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被陷害,惨坠崖

华南奕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声音低沉却透着一丝警告:“是,我奈何不了你。那你想要我干什么?”

月墨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华南奕一番,试探着开口:“我虽许久未涉足江湖,但见公子气宇不凡,斗胆猜上一猜,您可是华南奕?”

思若伸出手指,不轻不重地挑起月墨的下巴,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错嘛。华南奕?那就你今晚来陪我吧!”

这一幕落入华南奕眼中,他浑身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他盯着思若那只手,只觉得脏得令人作呕。他下意识抬起手,指尖一挥,一道清澈的水流凭空涌出,贴着他的脸颊快速滑过,又迅速消失无踪。

突然,一个仆从匆匆跑来,压低嗓音喊道:“妻主,大夫君楚公子找您。”

楚忆清在那扇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檀木屏风后,楚忆清慵懒地倚靠着。薄如蝉翼的纱衣松散地披在身上,勾勒出他精壮的轮廓。烛火映照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像是流动的诗篇。

他轻抚琴弦,嗓音似江南春雨般温柔:"殿下,这是我为您新作的曲子。"眼角一挑,带着几分狡黠与风情。为了博得思若欢心,他时常这般献上新意,或是一首诗词,或是一支舞曲。

比起性格沉稳略显古板的华南奕,楚忆清更像是暗夜里绽放的罂粟。他的每一个眼神都藏着深意,每一次进退都经过精心计算。即便在伺候人时,也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让人既亲近又难以捉摸。

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配上他略显傲慢的谈吐,反倒比那些刻意讨好的男宠更让人心动。他的存在,就像一杯陈年佳酿,越是品鉴,越是令人沉醉。

思若向前迈了一步,那人附耳低声说了几句,她点点头,转而露出温婉的笑容:“知道了,让他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到。”

月墨侧头看向思若,语气中透着讨好的甜腻:“妻主,今晚想吃些什么?”

思若伸手轻抚月墨的脸颊,眼底带着几分宠溺:“只要你做的,我都爱吃。”

(旁白:你们要不要脸,把华南奕当电灯泡啊?小心他揍你!)

华南奕干咳了一声,打断这黏腻的画面,语气平淡地说:“我不饿,先去四处走走。”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离开,背影显得格外决绝。

(旁白君再次登场:华南奕心想:不能打你们,那我躲总行了吧!可怜的娃啊!)

华南奕缓步走入宫殿深处,眼前的景象让他心生疑惑——每一间房都如出一辙,唯一的区别只是每扇门上刻着不同的符号。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男声骤然响起:“今晚行动。那酒和拿菜,估计已经让那个女妖精喝了!哈哈!”

华南奕瞳孔微缩,身形刹那隐没,紧接着瞬移至房间内。隔着屏风,依稀可见几名男子的身影晃动。

一人叹气道:“早知道这么麻烦,还不如一直待在家里。”

另一人安慰道:“没关系,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本无意窥探的华南奕,此刻却听到了一个惊人的计划。他心中纠结不已:装作不知道,还是出手救她?

(旁白君插话:你忘了她是如何要挟你的吗?)

最终,华南奕还是选择默默倾听。不多时,他终于得知这些人打算在晚饭时下毒。他暗自咬牙:救人要紧,我怎能坐视不理?

镜头一转,思若正坐在偏殿用膳。月墨亲自端来一杯酒递给她,思若眉眼含笑,道:“你们也一起吃吧。”

华南奕此时初来乍到,对环境仍不熟悉,一时间竟未能找到思若的所在。他索性闭上双眼,调动灵力搜寻她的气息。

当他赶到时,思若已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华南奕心头一紧,立刻施展灵力,将酒从思若体内逼了出来。

然而力量太过强劲,思若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她擦了擦嘴角,冷冷一笑:“怎么,想害我还敢如此明目张胆?”

月墨怒吼着冲上前:“华南奕!你可知道我们的规矩?伤害妻主者,其亲人必受牵连,最后还要被抛下悬崖!”

(旁白君:灵修大陆,血脉相连之人受伤,施术者也会承受差不多,或者更加严重的痛苦。)

解释显然无济于事,华南奕索性不再废话,只冷冷丢下一句:“随你便。”

一个时辰后,思若命人将华南奕的妹妹华南瑞带上来。破旧的衣衫如同枯叶般挂在华南瑞瘦弱的身躯上,褴褛的布料诉说着她经历的苦难。华南瑞低垂着头,凌乱的发丝像一团纠缠不清的乌云,遮住了她的脸庞。那头发早已失去了应有的光泽,粘着泥土和汗水,纠结成缕。

她的脸颊上带着淤青,手臂上满是伤痕,像是经历了无数次的挣扎和跌倒。可即便如此,她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却难以掩盖——那是一种熟悉的气息,恍惚间让人想起了华南奕想起来了他的母亲,温柔中透着坚韧。

华南瑞微微抬起头,眼神中既有防备也有脆弱,那双眼睛像极了某个记忆深处的人。尽管狼狈不堪,那眉眼间的神韵仍旧倔强地透了出来,仿佛穿越时光的隔阂,在此刻重叠在一起。

陌生,却又熟悉;疏离,却又亲近。她的存在就像是一道未解的谜题,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害怕触碰到,只能隐藏在角落。

华南瑞看到思若,愤怒地踏前两步,厉声道:“你这个贱人!你快放开我!”

华南奕看到了华南瑞,没错,这个女孩,和他记忆中的母亲的那么相似。

思若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动手。”

月墨抱拳应声:“是。”

他取出一根血红色的长鞭,毫不留情地朝华南瑞抽去。鞭子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声响,华南瑞惨叫连连,声音撕心裂肺。

华南奕双眉紧蹙,抬手打出一道蓝色光芒,将疼痛转移到自己身上。华南瑞顿时停止了哭泣,怔怔抬头望向这个替她承担痛苦的人。

华南奕静静地站在原地,承受着鞭子撕裂空气的厉响。每一鞭落下,青色的衣衫都被鲜血浸透得愈发深沉,如同寒夜里绽开的红梅,刺目而凄美。

汗珠从他苍白的额头滚落,混合着背上蜿蜒流下的血迹,一滴滴摔碎在石板上,映出微弱的光。他的面容却始终如霜雪般平静,冷漠得近乎冷酷,仿佛这具身体不过是承载苦难的容器,与灵魂毫无关联。

然而记忆像毒蛇一般缠绕着他——那年冬天,他被父亲丢弃在漫天大雪中,十岁的男孩只穿着单薄的衣服,在风雪中颤抖成一片枯叶。耳边回荡的是父母无休止的争吵声,那些刻骨铭心的痛苦早已化作利刃,将他的心割得支离破碎。

此刻,他不觉得痛,因为真正的疼痛早已埋藏在过去。他的背脊承受着皮肉之苦,但他的眼神依旧淡漠,像是一汪死水,泛不起半点波澜。只有当无人注意时,他才微微闭上眼睛,任凭一滴泪水混杂在汗与血之中,悄然滑落。

思若看着这一切,淡淡开口:“行了,把她押回去吧。”思若猛然靠近华南奕,她用手摸摸华南奕的唇瓣,红色的血液就出现在她的手里,她把华南奕的血抹在嘴角,“你的血,很干净,是甜的!”

华南奕直接抹去嘴角的剩余血迹,语气平静却透着决绝:“你喜欢就行。我自己去跳崖,不劳烦你动手。”

思若瞥了月墨一眼,下令道:“月墨,你跟上去监视,别让他跑了。”

月墨抱拳领命:“是。”

两人很快来到悬崖边,月墨忽然挥掌击向华南奕,冷笑道:“谁让你多管闲事,活该受死!”

突然华南奕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是两个素不相识的面孔,准确来说只不过是堆积的五官而已

华南奕身上的每一道伤痕都像是一张嘲笑的嘴,无声地讥讽着他的无力。他正从魔域的悬崖上坠落,灵力无法使用,如同断了翅膀的鸟,只能任由身体不断下坠。

风在耳边呼啸,那声音宛如厉鬼的嘶吼,又似是命运无情的嘲弄。他能感受到空气的阻力挤压着身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涌来,冲击着他的神经。可这肉体上的痛苦,又怎能比得上内心的煎熬?

曾经的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在修灵之路上一路高歌,以为自己能够掌控命运。然而现在,却被根本不认识的人,无情地推下了这万丈深渊。他心中满是不甘,如烈火般熊熊燃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颤抖。可这不甘之下,却又藏着深深的绝望,就像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着他最后一丝希望。他想挣扎,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下坠去,仿佛永远也触不到尽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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