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山海4:不说破
殊辞:“凭什么呀?”
殊辞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低吼,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没散的窘迫和委屈。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椅扶手上的缠枝纹雕刻,几乎把那光滑的黄花梨木都抠下来几缕木屑。
#殊辞:“阿姐明明都没说要罚我,他李沉舟算哪根葱?不过是仗着自己是权力帮帮主,就敢关我紧闭?”
越想越气,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打又打不过,又不能离间他和阿姐,那她就只能待在他眼前碍他的眼,缠着阿姐了。
又或者......殊辞想起自己给钱守才下的毒,或许她能用毒试试?
一个人总不能事事都擅长吧?
殊辞:“李沉舟,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把姐姐抢回来。”
她对着空气恶狠狠地 “呸” 了一声,仿佛这样就能把心里的火气都吐出去似的。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得继续卧薪尝胆,伺机而动。
檀香在紫铜炉里明明灭灭,将书房氤氲出一片沉静的昏黄。
李沉舟指尖捏着帮中送来的密函,宣纸上“忘情天书”四个字力透纸背,墨色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窗棂,发出细碎的声响,却搅不散这满室的凝重。
“叩叩。”
轻缓的敲门声响起,李沉舟头也未抬,只淡淡吐出个“进”字,如同冰珠坠玉盘,清脆利落。
门轴转动发出轻微的 “吱呀” 声,阿莲一身玄衣,悄无声息地滑进门内。
她身形纤细,步履轻盈得像片柳叶,唯有腰间悬着的短刃在烛火下偶尔闪过寒芒,昭示着暗卫的身份。
“帮主。”
阿莲走到书案前,屈膝跪地,动作行云流水。
李沉舟:“事情办妥了?”
李沉舟放下手中的信纸,倚在太师椅的靠背上,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眉心。
“是,二楼看台的香炉已换过新的,知道此事的人,除了芸娘,属下也都处理干净了。”
阿莲有些迟疑地看向李沉舟,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她总觉得自己已经被殊辞发现了。
早两年她为殊辞善后的时候,杀的人比现在多了两倍不止,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需要她善后的人越来越少,有时候甚至她根本无需动手。
李沉舟端起案边的雨前龙井,茶盏盖刮过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
李沉舟:“钱守才......你说此人也不是大熙人,从前也极少在大熙现身,阿辞是如何晓得他一定会出现在一揽风华的?”
“这......属下不知。”
阿莲垂着眼帘,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眼底终究还是闪过一丝怀疑。
即便这位赵二小姐看起来不会武功,性子又顽劣跳脱,甚至有时候称得上是离经叛道,但她总觉得,还有什么是自己忽略了。
李沉舟呷了口茶,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眼底却依旧清明如寒潭。
李沉舟:“说说,一揽风华,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莲叩首在地,额角轻触冰凉的青砖:
“殊辞姑娘许诺芸娘,让一揽风华的利润,再翻一倍,芸娘便答应设局配合。”
她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谨慎,
“姑娘算准了钱守才贪色,故意让人引他,从雅间经过。”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将李沉舟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阿莲犹豫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帮主,殊辞姑娘此举,分明是想......挑起我们与朱大天王的争端,主子当真要任由姑娘如此胡作非为下去吗?”
从前的桩桩件件,虽然都是小打小闹,但是也直接或间接地折损了权力帮的利益。
今日这事,更是变本加厉,帮主难道就不怕有朝一日,殊辞姑娘会毁了权力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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