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雪录19:偷腰牌

夜露打湿了安阳侯府的飞檐,琉璃瓦在月色下泛着冷光。

清欢伏在西厢房的屋顶,指尖抠着瓦片的缝隙,听着耳房传来的水声。

她借着桐树的阴影滑下去,指尖推开虚掩的窗时,木轴发出极轻的 “吱呀” 声。

屋里只点了盏廊下的灯,昏黄的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窗棂的影子。

清欢猫着腰落地,目光飞快扫过案几,砚台旁空空如也,倒是衣桁上搭着的玄色外袍,腰封还系得整齐。

耳房的门虚掩着,水汽从门缝里漫出来,混着淡淡的松木香。

清欢屏住呼吸,刚要伸手去摸外袍的口袋,就听见里面传来燕迟的声音,懒懒散散的,却带着穿透力:

燕迟:“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清欢的手顿在半空。她下意识想退,耳房的门却 “咔” 地被拉开,燕迟披着件素色中衣站在门口,发梢还滴着水,水珠顺着颈侧滑进衣襟。

燕迟:“贤弟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他挑眉时,眼底的笑意比廊下的灯还亮。

清欢眼睛一眯,摸出袖中的匕首就朝他挥去。

可燕迟显然早有准备,侧身避开时,顺手带了把旁边的椅子。

木椅撞在她腿弯,清欢踉跄着后退,刀刃擦过他的中衣,划开道细缝。

燕迟:“动静再大些,侯府的护卫该来了,到时候我可不一定保得住贤弟。”

燕迟的声音压得低,却故意往她耳边凑,

燕迟:“到时候看见你深夜闯我房里,不知会传成什么样。”

清欢果然收了力道,她知道侯府护卫都是军旅出身,被撞见只会更麻烦。

可这么一来,招式便处处受限,被燕迟逼得连连后退,后腰撞在案几时,砚台 “哐当” 掉在地上,墨汁溅了她满袖。

清欢:“你到底把腰牌放哪了?”

两人来回过了几招,清欢将人抵在耳房的门边,刀背架在他颈侧,却不敢真用力。

燕迟却忽然伸手,攥住她持刀的手腕往怀里带。

清欢没防备,整个人往前扑去,他顺势一绊,她的脚踝勾住他的小腿,下一瞬两人竟一起朝着耳房跌去。

落地的瞬间,清欢朝着燕迟的胸口拍去一掌,并不要命,只是想要借力起身,却不想被他抓住了手腕,两人再次纠缠到一起。

“噗通” 一声闷响,水花溅得满墙都是。

清欢呛了口带着松木香的热水,才发现自己摔进了耳房的浴池里。

黑色的窄袖缎衫,沉甸甸地贴在身上,领口往下滑,露出里面月白的中衣,偏偏燕迟还压在她身上,中衣湿了大半,贴在身上的线条分明得让人眼热。

#清欢:“燕迟你混蛋!”

清欢抬手想推他,却被他按住肩按在池底。

水面晃荡着,烛火的光映在她泛红的脸上,连睫毛上的水珠都看得一清二楚。

燕迟:“想要腰牌,就告诉我你为什么查何兰芝,又或者,拿你的另外一个秘密来换。”

燕迟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带着水汽的温热。

此刻两人贴得极近,清欢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忘了池底滑,反而更紧地撞上他的胸膛。

#清欢:“唔......”

燕迟:“外面有脚步声。”

燕迟忽然按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脸按在自己颈侧,声音低得像耳语,

燕迟:“不想被人发现,就别动。”

清欢果然僵住了,她能听见护卫在院外走动的声音,能闻到他发梢的松香混着水汽,还能感觉到他按在她后颈的手,掌心带着薄茧,却意外地让人有些怀念。

直到脚步声远了,燕迟才松开手。

清欢猛地推开他,青丝在这一瞬骤然散开,爬起来时,湿衣裹在身上,连头发都滴着水。

她看见燕迟靠在池边,手里把玩着方才从她头上抽出的发簪,眼底的笑意快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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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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