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3
陆川很快将严征的手推开，严征却又贴了过来
严征：别动了，我说你怎么从进门到现在这么打蔫儿
陆川坐在沙发上，严征就半跪在她面前
严征：家里有体温计吗
严征虽然一直在外面，但手却是温热的，所以她很确定陆川的温度不对劲
陆川：……我没发烧，你赶紧回去吧
严征实在有些不理解陆川的想法，你难受就是难受了，犟什么种啊
她还是没有开口说陆川什么，起身上去抱住了陆川
陆川：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严征！
严征没有理会陆川，两手抱着陆川起身，直奔主卧
严征：嘶…你别瞎动，抱不稳可就摔了
陆川在严征怀里来回折腾，试图让严征放下自己
但严征的坚定像极了两人第一次吃饭一样，反而把陆川抱的更紧了些
一直到严征看到主卧的床铺后，才把陆川放下来
严征抬看了一圈陆川的主卧，上次给陆川拿睡衣时连看都没看几眼
严征：体温计在哪
陆川：……
陆川：抽屉里面，第二层
严征按照陆川的指示，拉开了床头柜的第二层抽屉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体温计，旁边还有几袋感冒药，顺手也拿了
严征将手中的体温计甩了几下，她看到上面的温度降下去才坐到床上
严征：胳膊抬起来，把体温计夹住
这算是严征从小到大第一回这么照顾一个人
轻声细语的温柔，酥麻进骨子里了一般
陆川本来是坐在床边，严征将她还耷拉在床边的腿抬起放回床上
严征：我去给你冲感冒药，你先自己待会儿
严征：头疼不好受的，我希望你最好不要再乱动了
严征说完就去冲药了，陆川本来不想麻烦严征的
这么晚了还在自己这里浪费时间，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比什么都重要
严征：我看你暖壶里还有温开水，省了不少时间
严征手里端着冲服好的感冒药，她用勺子盛了一勺感冒药，小心吹了一下
陆川：我自己喝吧，没病到那个地步
严征：你也知道你自己病了，还是我喂你吧
从陆川的角度来看，严征今天干的事，就跟吃错药了一样
陆川犹豫片刻，一口咬住严征举了半天的勺子，一小勺药就这样喝了下去
严征观察了好几次，陆川无论是吃还是喝，都有咬餐具这个习惯
陆川：你还有心思照顾我啊
严征：怎么没心思照顾，我来都来了
严征又盛了一勺药，送到对方嘴边时，一口咬住喝了下去
陆川：已经十二点多了，你去次卧休息吧，晚上别到处跑，不安全
等到严征将最后混杂着药渣的一勺感冒药送到陆川嘴里后，才给出一句话
严征：我能不能和你睡
陆川：？
严征：方便一点，万一你夜里还不舒服，我能知道
她自己说这话都觉得有点心虚，但这确实也是她的主要目的
陆川：我一个人睡习惯了
严征：陆姐，你看这天气都这么冷了，两个人睡还能暖和一些
陆川：我不冷
严征想开口反驳，但在脑中导过一两秒静待后，发现的确没有可反驳的地方
严征：但…这天我冷啊
严征没等陆川说话，她将陆川夹在腋下的体温计拿出
严征：38.2°
严征：你休息吧，我去把碗刷了，今晚不怎么方便，就先不留了
严征拿着碗勺就去了厨房，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在夜里特别明显
她本身的耐冷能力真的很差，但刚才说什么冷的却全是借口
她内心很清楚一件事——如果自己今天没有守着陆川，绝对会睡不着
严征回到主卧后，发现陆川已经闭上眼了，虚弱的面孔惹人心生怜悯
严征：睡了？
严征走到床边轻声道，陆川没有反应，严征俯下身轻轻抱住陆川
“身上的温度真的好热……看她那种无所谓的样子就来气”
“也不知道醒了会不会好一些”严征从陆川身上起来后，就发现陆川已经在睁眼看着自己了
严征：……呃，不打扰你了，你先睡觉吧
严征从对方身上抽离，尴尬到抓狂的心情快要将她吞噬
陆川：诶
她撑着上半身，迷迷糊糊道
陆川：别走了
望向严征的人混沌，那双眸却是透亮
严征从这双红晕的眼睛里看见一层透彻的薄光，像是委屈的神情，又像是哀求的挽留，可她太清楚了，对方始终没有携带任何情绪
陆川缓慢的给严征挪了一个位置，一头裹进被窝里
陆川：怕冷就过来睡吧
严征刚披上的外衣又脱下来了，陆川背对着她，缩成一团
严征将床头柜的小台灯关上后也钻进被窝，她躺的地方早已被陆川捂热
“是她的温度……”严征面朝着陆川的后背，跃跃欲试的手伸去又缩回
到最后，严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样就睡着了，但她的状态属于浅眠
·
、天色已经开始蒙蒙发亮，村里不像城市，除了天空，别的地方漆黑一片
四周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隐约还有钟表发出的咔哒声在作响
毒绘猛的睁开眼，硬邦的炕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起身后，一瘸一拐走向钟表旁，借着微弱的光看清时间
【5:45】
毒绘身旁的房间里，还能听见两种不同的呼气声，男人安心的笑了
他的右脚虽然被炸烂，但走起路来却是控制的一点声响都不会发出
甚至现在连东西都不用扶着，很快他就来到了灶房
他精心挑选了半天，最终看上了菜板上的一把菜刀
毒绘坐在灶台上，他找了一个陶瓷碗，将碗倒扣过来后又撒了一圈盐
毒绘：你可真让我好找
毒绘拿起一个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在碗底的食盐上
天色越来越亮，那瓶子上清清楚楚写着二字——【白醋】
女孩：嗯？
女孩很少在这个时间清醒，她看到毒绘没有在炕上心生疑惑
走出房间后，女孩就听到锋利的东西在陶瓷上划过的声音，越来越频繁
女孩有些害怕，声音就在不远处的灶房
她壮着胆子，迈着小步走到灶房旁边探着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连声音都消失了，女孩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没睡醒听错了
她刚转身准备离开，背后突然被一种锋利的刀刃重重砍过！！
团团惊恐的大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后背又被刀刃砍了一下！
里面那人拽着她的脚将她拖进灶房……
灶房外还有几滴溅出的血迹，两秒过后，安静的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惊慌失措的双眼越来越模糊，团团被后者翻了个身，随后一刀砍烂头部
男人按住地上的尸体，砍了一刀又一刀，力度逐渐发狠
直到已经血肉模糊，地上全是女孩的血迹，男人才疯了似的笑了
毒绘套好围裙，溅射在衣服上的血迹完全被遮住，他将灶台上的大锅倒了一些水
等到杨婆婆睁眼时，发现身旁熟睡的团团不在后，立刻起身
还没走出房门就看见毒绘穿着围裙端了一盘肉进来
杨婆婆：孩儿，团团呢，看见她没
毒绘：她出去玩了，您来尝尝这个肉，隔壁王婆给的
毒绘端着炖肉，脸上露出的温和的笑容，杨婆婆坐在桌子旁
毒绘：团团我待会儿去叫她，您先吃
杨婆婆：这……你做的？
毒绘：嗯，王婆他们家早上先宰的猪肉，很新鲜
杨婆婆加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后仔细品尝味道
杨婆婆：这味儿有点……孩儿，你里面放的什么调料
毒绘：没放什么，肉的味道吧
杨婆婆：这是猪肉吗，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呢
毒绘将地上的竹筐放在桌子上，杨婆婆不解的看着毒绘
毒绘：就是这个肉，您自己看看吧
杨婆婆起身打开了竹筐盖子，这一眼却再也忘不掉了
老人瞪大的双眼盯着毒绘憋笑的脸，她尖叫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毒绘：您不喜欢吗
毒绘将竹筐里的人头拎起来，脸部全是砍痕，缺口处还在滴血
老人再次尖叫，她不敢直视这个画面，不知过了多久，才撞着胆子开口
杨婆婆：你……这是…团，团团……？！！
老人本身沙哑的嗓音如今已经说不出话了，颤抖的嘴唇让毒绘更加兴奋
毒绘：你知道吗，我砍她的时候特别开心，好久没有这么发泄过了
杨婆婆空洞的眼睛里全是恐惧，身体本来就不好的她，感受到了一种揪心的疼痛感
到最后只能憋出来一句话
杨婆婆：团…团，我……我们做错了什么？
毒绘没有给出答复
他将围裙一把扯下，身上全是一片接一片的血迹
杨婆婆看到自己孙女的血后，顿时感到天崩地裂，她颤颤悠悠的差点摔倒
可毒绘似乎是在享受这种感觉
毒绘：这张绝望错愕的脸真有意思，看上几遍都不会腻
毒绘：那我就再大发慈悲做一次好人，送你去见你的孙女
他挥动手中的“飞镖”，一镖正中靶心，还开了鲜红的血花
·
严征早上睁眼后发先身旁的陆川还没有醒，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表
现在已经7:02了，幸亏自己今天的拍摄是中午那会过去
严征：你醒啦
陆川平时也是这个点会醒，她掀开眼皮看了一眼
严征：还难受吗
陆川没有回应，她又抓着被子一裹，严征看的心都要化了
严征：昨天在剧组顺了你一杯姜茶，你就只让我把杯子洗好了给你，我觉得，真心有些不合适
陆川听到这些才从被窝里钻出来，睡衣领口的扣子还挤开了一颗
严征轻柔的帮她系上
陆川：为什么不合适
严征：你都因为这个发烧难受了，我心里放不下
陆川：我发烧跟把姜茶给你没有任何关系，瞎自责什么
陆川的鼻音减轻了些，严征又躺下来翻了身，双眼看向一处放空
“她居然觉得，我因为她生病而感到自责”
“可是…为什么她会这么想？我明明很愿意照顾她，这并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自责”她的手都在紧紧握拳
陆川好像是发现了严征“不自在”的小细节
她的手指轻轻点了几下严征仿佛握着唯一支点的右手
严征在手背感受到触碰后，大脑瞬间从不能自已的困境中脱离
陆川：你想打谁
严征：家教好，从不打正常人
严征：我看你不舒服，我本来想着醒了再去给你煮一些姜茶的
严征：就当是补偿一下你，还个小人情债
严征：但现在，我打算还你一些别的
严征坐起身来，作势伸了个懒腰
陆川：你打算还我什么？
严征：女朋友，可以吗
陆川所有的小动作都在这一刻停滞了，她听着严征刚睡醒的慵懒腔调，眼睛都没眨一下道
陆川：你还是帮我去煮一些姜茶吧
严征刚伸完懒腰的身体僵硬住了，她的呼吸也在一瞬间静止住了
“果真拒绝掉了啊”
严征：嗯，你先缓一缓，我这就去
严征彻底醒了，她穿好拖鞋，刚准备起身时，陆川又开口了
陆川：我的意思是，我还是不太舒服
陆川：至于你刚才说的，如果是在认真的情况下，我一定会给你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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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