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2
严征已经盯着对话框里的内容看了好久了，一旁的陈小有些疑惑的道
陈小：姐，你怎么了，还在跟…道具组的老师沟通吗
严征：没有，在回别的信息
陈小：……哦，我是看你已经盯着这两条信息看了的有5分钟了
严征：啧…你没事瞎盯着我在和谁说话做什么
严征故意摆出一副有些生气的样子给陈小看
陈小：我的问题严姐……我就是想说…咱待会就要拍摄了
严征当然知道陈小是无意的，但脸上还是冰冷的表情
十分钟前，严征刚好过了一条室外戏，但她的目光却一直被不远处的警车牵着走
严征：我刚才拍戏时看见你了，附近又有案子了？
对方过了十分多钟才有的回复
陆川：有，人刚死了不久，淮溯他们调监控去了
严征本能的想再问些什么，但脸上突然一热，脑子里回忆的全是那天夜里复杂到一团乱麻的情绪
陆川：你冷不冷，我保温杯里有姜茶
这条信息刚刚弹出时，严征的双瞳惊喜的立刻放大，心头不觉就有了喜悦
严征：冷
严征想都没想直接发送，5分钟后，那边回复道
陆川：尸体刚让他们拉走，你现在有空吗，出来拿一下吧
严征看到这条信息内心激动万分，简单披了一件羽绒服就打算出去了
她刚从剧组搭的大棚出来后，一眼就看见陆川站在路口等着自己
严征：陆川
她的声音不算大，但是陆川却感觉，严征这么有辨识度的声音，再小自己也能听到
陆川：来的还挺快的
陆川转身将自己的保温杯递给严征，身上的警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严征：姜茶给我了，你喝什么？
陆川：局里有水，你多注意点保暖吧
严征：你好关心我啊
她明知故问，陆川之所以会这么说，估计是因为在来的路上，就看见她穿的很少在室外拍戏
陆川：不是怕冷么，话还这么多
陆川：姜茶尽快喝，时间长了就没有效果了，杯子刷好还我
严征：你…不喝了吗
陆川：我喝过了
陆川确实喝过了，严征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保温杯，对方立刻补充道
陆川：我倒纸杯里了，凉的快，还有事儿，我先过去了
严征：好，你小心一点
陆川刚想转身离开，严征却突然凑到陆川脸前
陆川瞬间定住了，刚想后退时，只见严征上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刘海
严征：你钻树林了是吗，头发上夹了片树叶都不知道
严征将一片细小的树叶拿下，伸手让陆川看了一眼
严征：好啦，你回去吧，工作顺利
陆川：嗯，你也是
两人最后谁都没忍住，看着对方的眼睛笑了一会儿就各忙各的了
严征刚一进棚里就被格亦拉走，她眼中那份还在不停转动的“新奇”，好像已将严征打了个鼻青脸肿
格亦：严姐，刚才你在路口说话的那个女孩儿是谁啊
陆川的长相和状态，让格亦误以为严征在和一位“小妹妹”的角色交谈
严征：你眼睛挺尖啊格老师
严征将保温杯拧开后，一股热腾的白气直击着她的脸
格亦：真不是我眼尖，是你的个头，实在太明显了
格亦：刚走过去那几步，我们这边的人都看见了
严征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姜茶，拍戏时刺骨的寒冷，仿佛一瞬间在消散
格亦：姜茶啊……
格亦投来羡慕的目光，在她的注视下，严征还有些不自在了
格亦：严姐，我都快冻死了……能让我喝一口嘛……
严征：这杯子不是我的，想都别想
严征趁热又喝了几口，格亦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
白盏：唉？严征
白盏也凑到严征旁边盯着她手中的姜茶看，严征迅速将一杯茶喝完
白盏：我看刚才给你保温杯的那个女孩…好像还穿着警服唉
严征回想，陆川确实穿的是队里的大衣，毕竟天气已经这么冷了
白盏：那边不远全是警车，没想到严老师还认识警察啊
严征只是若无其事的做出官方的“朋友”解释，二人便没有多想
休息了一会儿后，严征就开始拍摄下一场室外戏了
等到都结束时，差不多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严征早就将保温杯清洗好了
·
宋渊远：死者李封，49岁，只有一个母亲，前两年因病去世了，目前在个工厂上班
宋渊远指着投影幕上的信息，底下坐着的一群人
宋渊远：2029年参与过一场毒品交易，至今未捕
宋渊远看到死者老底时还有些惊讶，A市抓了这么久的毒贩今天居然被杀了
陆川：死亡时间是凌晨3点到3点半之间遇害，死者腹部有一道长约23厘米，深约11厘米的刀口，这是导致死者死亡的直接原因
会议室的温度跟室外几乎没有区别，唯一的不同只是会议室挡风
陆川：死者面部朝地，现场喷溅状血迹杂乱，凶器应该是用类似于匕首这样的小刀，我推测，先从背后控制住死者，一刀直接割过死者的腹部
宋渊远：我同意陆主任的说法
围在桌子一圈的人一说话都是先哈出一股白气
宋渊远：12月14日 凌晨3点17分，居民楼底下只拍到一名穿着深蓝卫衣的男子
宋渊远：凌晨3点31分，这名男子从死者遇害范围内离开
淮溯刚要说什么，口袋里的电话突然想起，一看备注索性就坐在这接了
淮溯：喂？我是淮溯
宋渊远一见淮溯坐在自己面前接电话了，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是有关案件的事情
淮溯：我知道了，你们先追
淮溯挂掉电话后向宋渊远使了个眼神，两人立刻起身
淮溯：现场北面500米有情况，我带人去包抄
宋渊远：一起去吧
淮溯点头后，宋渊远挑了几个人跟着就一起出去了
耳边满是刺耳的警笛声，弯绕的批发市场乱成一团
男人一头红发非常显眼，刚想趁乱跑出去却迎面撞上一群穿警服的人
？：艹！
带头的警察飞快追了上去，但红毛男人似乎更了解市场，带着警察一通溜
男人身穿一身蔚蓝色卫衣，他将衣服的帽子戴好，转身跑进一个角落
“我去，人跑哪去了……！？”
男人火速用木板挡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只有自己能听见
男人的卫衣口袋里粘上一块血渍，脚步声越来越近
眼前的木板突然被人一脚踹烂！男人惊吓之余，与淮溯对上了眼神
淮溯：带走
王小苟上前将男人拽出来，两只胳膊背过后才铐住
男人半蹲在地上，淮溯与宋渊远通话时，男人用目光瞟了一眼淮溯
好巧不巧，淮溯刚好和他对上眼神，边听电话边对笑着男人打了个招呼
直到男人被带回市局时，淮溯原本无所谓的深情才有了变化
淮溯：……你说什么？
淮溯显得有些呆，凑近电脑屏幕后更呆了，一旁的宋渊远也摸不着头脑
张小明：淮队啊……这系统不可能出问题的，他就是毒绘……
宋渊远将一把放进物证袋的小刀交给黎鸣
宋渊远：把这个给技侦送过去，对比一下上回咱们从“毒绘”住所提取出的指纹
黎鸣：好的宋队
这把刀当然是宋渊远到了以后从男人身上搜出的，黎鸣拿着它走出会议室
宋渊远长叹一口气，两只手指来回摸索自己的下巴
宋渊远：反正，我是不相信公安网上的信息有假
淮溯：换了谁也不相信，除非他们本身的身份信息就有问题
宋渊远思考后点头，随后掏出一盒烟
他拿着烟盒就出去了，不打招呼别人也知道宋渊远去做什么
等宋渊远抽完烟进来后，直奔审讯室，名为毒绘的男人已经坐在里面了
宋渊远：毒绘，你好
宋渊远一屁股坐在男人面前，身上还带着一股烟味
？：李封是我宰的，判我死刑吧
宋渊远：别着急，这是迟早的
宋渊远：动机呢，李封的底子可没那么干净
？：动机？他这种老币登杀他还能有别的原因吗
？：说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拿了货就跑了！
“毒绘”看着清闲极了，丝毫没有一丝的愧疚感
宋渊远：编的挺好的
？：我没有编
宋渊远：或许你真的没有编，但你枪挡的倒是刚刚好
宋渊远将桌子上的一根笔放在手指间来回转，看起来比“毒绘”还清闲
宋渊远：你不是毒绘
宋渊远的话很坚定，面前的“毒绘”扯着僵硬的嘴角
？：我就是毒绘，圈内可都得尊称我一声“小毒爷”的，这个世界上还能有第二个毒绘不成？
宋渊远还真的像是思考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宋渊远：另一个毒绘前几天刚从桥上摔下去，尸体都没找着
宋渊远：从公安网上查到的身份信息和你的完全符合
宋渊远进审讯室前抽了个烟的功夫，脑子里的事情已经有了答案
？：这个名字是我爸妈起的！即便是同名也不可能一模一样！
确实不可能一模一样，但如今的情况确实两个人，查出来的却只是一个人的信息
宋渊远：你爸妈知道你杀人吗
？：你管他们知不知道！又不是你爸妈……！
宋渊远手指间来回转的笔突然掉落在桌面上，他有些失望的拿起笔
宋渊远：你爸妈都死了多久了
“毒绘”打了个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连喘息都几乎在瞬间没了动静
？：……
宋渊远：我刚才就一直在想
宋渊远：两个就算是同名同姓的人，但身份绝对不可能完全一样
宋渊远将自己玩了半天的圆珠笔扔进旁边的笔筒
宋渊远：除非你们两个当中有一个人的身份是不存在的，然后，两人共用一个身份
“毒绘”脸上的肌肉越来越紧，隐隐还能见到在灯光下反光的汗液
宋渊远：你用来杀李封的那把刀与你在B市金尚园的指纹肯定对不上
宋渊远：一个常年在外交易的毒枭，怎么会经常回家呢
宋渊远：是这样吧
宋渊远并没有等到男人给他亲口回应，但他心中的答案已经得到了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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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打开房门后，入眼的就是一片漆黑，里面安安静静
打开客厅的灯时，陆川才感觉到了一丝回到家的感觉
阿花：喵——
白猫从桌子上跳下来，一下窜到陆川的脚踝边来回蹭
陆川：好了，我回来了
陆川一把抱起阿花，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10点多了
陆川：你不要闹了
阿花被陆川放在窗台上，她往猫盆里抓了一把猫粮
白猫明显是饿了很久，看到陆川拿猫粮袋子时，就在一旁激动的不行
陆川收拾完后，就准备去洗澡
可在这时，陆川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严征：在家吗
陆川：在家，你忙完了？
严征：室外戏早就拍完了，晚上还有别的，刚结束
陆川：累就赶紧休息吧，还给我发什么信息
严征：保温杯已经洗过了，我待会给你送过去
陆川：过会吗
严征：对呀
陆川将手机拿到厕所，自己边脱衣服边回复严征
陆川：我看你还是不够累
陆川打开浴霸后就没再管严征发的信息
白皙的皮肤被浴室暖色调的灯光保护了起来，片刻后，只听水声越来越大
等陆川洗完澡后，连着打了两个喷嚏，鼻腔瞬间热了起来
“完了，这回真作感冒了”陆川拿了两张卫生纸使劲擤鼻涕
头开始晕沉，陆川快速换好衣服走出厕所，整个人直接摊在小沙发上
她本来想回卧室的，但刚才手机的最后一条信息是
严征：我坐车了，马上就到
她本能的不想拒绝严征，只能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越来越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川的手机终于收到一条信息
严征：我到了，你开门
陆川这才爬起来，已经十二点多了，严征没有直接敲门，担心扰民
陆川：我看你就是不累
陆川的头发有些凌乱，微哑的小声音让严征有些意外
严征：累，但就是还想给你送杯子，看你一眼
陆川没有说话，两步走到小沙发旁坐下
严征：不舒服吗
陆川摇了摇头，随口道
陆川：就是有点儿困了，我杯子呢
严征：在这呢
严征拿着保温杯晃了一下
陆川：不早了，你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就行
严征很明显就能感觉出陆川的反常，她凑近后，将温暖的手贴在了陆川的脑门上
严征：姐，你好像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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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