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1
陌生男人：……我们都是分着带的，他带那四个孩子，我带这三个
宋渊远：呦，两个人还知道分工
宋渊远的眼睛发亮光，开口问道
宋渊远：地址呢，同伙信息告诉我
陌生男人：刘亚就在西贺楼那一圈！
宋渊远：老子他吗的说你们落脚地址，两人带着七个孩子睡大街吗
陌生男人：不是不是……怎么会睡大街！
陌生男人：西贺楼东南口出去走个五六分钟，过了湾港大桥后旁边的废弃工厂，往里面拐一拐就看见了，我可都交代了……
宋渊远：交代的挺好，下辈子别干这么丧尽天良的事儿
宋渊远立刻起身，男人一看情况不对，要不是被铐住了他早就起身拦住宋渊远
陌生男人：唉？！如果人抓到了那我这算不算将功赎罪！
宋渊远：你们两个是同伙关系，将哪门子的功，赎哪门子的罪呢
宋渊远留给了男人最后一个笑脸，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宋渊远：西贺楼东北口这边我溜了一圈了，暂时没有发现
宋渊远拇指一松，语音信息成功发送
刘辉：宋队，西北口这边也没有发现
宋渊远听到刘辉回复的信息后有些发愁，按理来说就在这一片
宋渊远：这样吧，你把车开过来，先去工厂
宋渊远做了一个假设，如果明叫刘亚的那个人带着四个孩子发现了自己同伙已经被逮捕，那么他只能回工厂收拾东西跑路，如果没有发现那肯定还在这附近
宋渊远想着，自己干脆带一部分人直接去工厂附近蹲着，早晚能蹲到
剩下的人在西贺楼周围的几个口来回溜，一旦发现立刻抓捕
等刘辉开着车到底的时候，宋渊远就觉得自己多余留人在西贺楼了
男人正带着几个孩子往宋渊远的方向走来，刘辉立刻理会了宋渊远的意思
文导：我操…！
刘亚面前突然被一辆车拦截住了去路，男人第一反应就是跑
宋渊远下车向男人飞奔而去，躲过几个小矮豆子，最后在马路中央抓住刘亚，对着屁股就是一脚
宋渊远：刘亚是吧，接着跑啊
宋渊远一把扑倒刘亚，男人直接脸着地
文导：草！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文导：李韩告诉你们的是吧！是不是他！？
宋渊远：老实点吧，跟你同伙改善改善伙食，吃牢饭去
宋渊远将男人铐住后，像拎一只鸡一样，直接拎着男人就往回走
刘辉：报告宋队，是四个孩子，不多不少
宋渊远这边抓人抓的多顺利，陆川晚上回家就有多挠头
她和陆小川的母亲约的是明天下午，对方今天下午定的来A市的票
算算时间，现在也差不多该上车了
小慧：姐姐，你好像不太开心
小女孩爬到椅子上，她坐在陆川的怀里，这回陆川只是摸了摸女孩的头
陆川：小川想念爸爸妈妈么
陆川怀里的女孩愣住了，她静静的看着陆川，两人同时的沉默竟然还有些默契
小慧：想，但我现在有了陆姐姐啊
小慧：所以我觉得和爸爸妈妈也没什么区别嘛……
陆川：不可以这么想
小慧：可是我的记忆里面根本没有爸爸妈妈！
女孩说话间将陆川整个人都搂着，气嘟嘟的声音迷迷糊糊的
陆川：……
“完了，这下不好办了”
如果陆小川这么赖着自己，那么明天那个恶人也将会是陆川
小慧：姐姐，你是不是找到小川的爸爸妈妈了？
陆川很久没有感受到能将她质问住的话语了，难堪的竟吐不出一字
女孩两眼发光，丝毫没注意到陆川此时的心虚
陆川：想见见他们吗，你的爸爸妈妈很想念你
小慧：我见到爸爸妈妈之后是不是就要离开姐姐了？
小慧：我不要见爸爸妈妈，我只要姐姐！！
女孩的声音带了一些哭腔，将陆川搂的更紧了一些……
小孩子终究会有一些任性，但陆川此时却有一丝心软
她最开始将女孩带回家还是因为从女孩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
只不过那个时候，即便她被收养了也没有产生依赖之心
陆川：……听话
小慧：如果听了话，是不是就要被乖乖送走了
陆川：不会，以后你还可以见到我
小慧：真的吗，姐姐没有在骗我吧
陆川：我没有骗过人
陆川替女孩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
小慧：那我相信姐姐
陆川被女孩的天真打倒了，她从来没有体会过，一个幼小的生命对自己产生依赖
或许真是因为自己小时候不太讨喜，才导致收养家庭越来越重男轻女，哪怕有这只小团子一半惹人爱呢……
真实的具体原因陆川至今都想不明白，但她已经离开那个家庭了
星空甚好，却留不住将要逝去的月光，也拦不住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
就连破天的那一抹烟火，从来都不会因为自己本身就是惊艳，而多留几秒
这个道理，陆川不希望女孩此时能够明白
转天下午，陆川和宋渊远那边批了个假就带着女孩来到车站旁边的一家批发书店坐着
两人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喜怒哀乐，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一位女人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走到了陆川旁边
郑妍：您是陆女士吗
陆川：嗯
女人将目光放在了陆小川上，整个人都被不可思议和一些愧疚的情绪笼罩
郑妍：小慧！小慧……
女孩吓得往陆川身后躲了一下，女人是没说出来，但眼睛里全是崩溃坏死掉的眼泪
郑妍：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的错！
陆小川明显是有些害怕，一劲往陆川身后躲着，气氛瞬间有些尴尬
郑妍：陆女士，这……
陆川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情况她自己早就预料到了
陆川：昨天我问她，孩子还说很想念爸爸妈妈
陆川：以后多给她一些陪伴吧，要是小时候缺爱太多，以后就很难弥补回来了
郑妍：谢谢您，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陆川：不客气，公安法医也属于警察，我有责任做这些的
陆川一点点将女孩拉到自己面前，她并不想最后给陆小川留个坏印象
陆川：原名是小慧吗，名字很可爱
郑妍：小慧……
女人试探性蹲下身子，她与女孩做到目光平视
郑妍：还记得我吗，我是你妈妈啊……
女孩惊恐万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女人才能不被带走，才能不离开陆川
陆川：孩子当时是怎么走丢的，隔了这么远
郑妍：都怪我……怪我一时疏忽
郑妍：我婆婆老年痴呆了，但她就记得有这么一个孩子
郑妍：每天看见小慧都会很开心
郑妍：但是有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出去买了个菜，我妈和小慧就都不见了……
女人的眼泪像珍珠一般，不停的往下掉
郑妍：后来调小区监控，发现确实是我妈自己带着孩子走出去的
郑妍：但是我和孩子他爸找了好久……怎么都找不到，最后都快要疯了
陆川：您先起来吧，别蹲着了
陆川不敢和别人有太多的接触，会让自己感到不适
郑妍：总之，谢谢您
女人说着给陆川鞠了个躬，让陆川有些不知所措
陆川：以后一定要对小慧上点心，千万不能再疏忽了
郑妍：我知道……非常感谢您！
女人拉着小女孩的手，小女孩眼底充满了不舍与悲伤
对于一个八岁多的女孩来讲，说不清是帮助了她还是再一次伤害了她
陆川离去时女孩像疯了一般的想留住她，但自己的手被后者拉的死死
陆川害怕看到别人因为自己哭，所以在家的时候就和陆小川约定好了，无论怎么样都不许哭
等陆川彻底消失后，女孩的泪水才不受控制的流出，她的脸憋的通红，嘴里一直嘟囔着陆姐姐三个字
陆川走在路上，说心里没什么感觉是假的，她真的不想伤害女孩
好在女孩也遵守了承诺，陆川并没有听到最后的哭喊声
陆川每一句的嘱咐，都在害怕女孩长大了会和自己一样
她走到家门口时被眼前蹲在角落里的人影吓了一跳
而角落里的人却还不自知的看着陆川
陆川：你在我家门口蹲什么
严征：蹲你啊
严征慵懒的声音让人听着都快融化掉了，她起身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
严征：我敲了半天门，本来是想着让那个小团子开门的
严征：但是里面安静的就跟没有人一样，我就觉得是不是被你带出去了
陆川：小团子让我送走了
严征：啊？
陆川：送走了，已经找到她的亲生母亲了
严征：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和我说
陆川：我为什么要和你说
严征：咱们俩的关系还不够熟么，还是你觉得我们俩个人的关系还没到那个份儿上？
严征：况且，我都能算上风马牛不相及的小干妈了，为什么不和我说？
楼道的空旷将严征的声音放大了些
陆川无语，开门后严征就跟着进来了，一个白色的小身影迅速凑了过来
严征：小阿花
严征将猫抱起来，她本人很喜欢猫，但她自己没时间养
陆川：你今天没什么事么
严征：我毁约了
陆川：还挺快
严征：他开我助理，我凭什么不能和他闹掰
阿花：喵——
严征：小东西，真可爱
严征：喵
严征在一旁逗猫逗的还挺开心
陆川：……
严征：陆姐，你一个人不孤单吗
陆川：清净的很
陆川将桌子上的几本书放回了书架上
严征：你昨天把糖又塞给我了是怎么回事？
陆川：我不爱吃
严征：真的假的，但是大白兔真的不腻，口感刚好的
陆川：嗯，你留着吃吧
严征眼球画着“Z”字，不知道在又打了什么鬼点子
严征：陆姐，你该不会是怕我低血糖犯了吧
陆川：没有
陆川一被别人说到点上时就会立刻否认，快到她自己都反应不过来
陆川：天天口袋里放糖，有负罪感吗
她迅速转移话题
严征：我平时很摆，只有在拍戏时导演要求身材了才会特别注意
严征：平时上个镜走个红毯什么的，我还是挺想的开
严征：我上上个经纪人管我管的特别严，吃一颗糖都得被骂的那种，但是我之后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在一次选本时我还在点外卖，终于把她气走了
陆川：饿了就吃，你现在已经很瘦了，没有必要挨饿到低血糖
严征：你关心我啊
严征突然凑到陆川旁边，却被陆川一把推开了
陆川：谁关心你了
陆川：……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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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