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
严征：……
“1 2 3……7颗糖”严征想起自己上回给陆川的糖刚好也是七颗
当时包里就还剩七颗奶糖了，严征对于吃的还是很计数的
王贵花：你那边信号不好吗，怎么没声音了？
严征：没，妈我有点事儿，先不和你说了
王贵花：唉…！你……
严征根本没有听到严母最后要说的话，挂掉电话后，她并没有起身
虽然严征的个头很高，但蹲下却是很小一只，她小心翼翼的拾起每一颗奶糖
严征：陆川啊陆川……
严征：你怎么想的
既然送都送出去了，怎么还有“退”回来的道理呢
严征本来还纳闷陆川是怎么放在自己外衣口袋里的
后来一想，可能是自己上厕所打电话时，陆川偷偷放进去的
毕竟当时，她的外衣就在椅子上挂着
严征将这些奶糖重新放回口袋里，她打开手机后，目光在微信上一名用户的紫蓝色头像上停留
点进去查看，是像油画一样的风景图，夜晚的乡野和几处明亮灯火
“……啧，我今天早上都说了些什么话啊”
“陆川这点儿应该在忙吧，就不打扰她了”
她躺在沙发上，两眼充满思绪的闭上，茶几还放着没吃完的一袋坚果……
严征自己一个人生活算不上多邋遢，就是更自在一点
但陆川似乎，不管是独居，还是带个孩子，好像生活上都没什么变化
严征昨天刚进陆川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屋子里怎么这么干净？地板都能够反光……
“陆川一个法医天天市局为家，哪有这么多时间收拾”
“这也太爱干净了吧，陆川她不像是有洁癖的…不然还当什么法医啊”
但严征今天早上打碎花盆对上陆川惨白的脸后，真的被吓了一跳
“她为什么把糖又塞回来了？”
严征仔细回想今天早上她们之间都说了什么，聊了什么
但始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陆川要把糖又还回来了…难到就是因为不爱吃甜的？
“……当时也找到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所以就偷偷放回来了？”
而被某人揣测了半天心思的陆川站在办公室里吃外卖
她这一上午算是被严征的话成功气到了
对方的话逐字逐句都充斥着不可质疑性，陆川长这么大最看不惯有人拿这种态度来堵自己
随着年龄增长，她反击过后，已经很少会真正感到悔意了
陆川刚一进会议室就看见宋渊远和淮溯正在争执着什么
宋渊远：我他吗跟你说了！！西红柿炒鸡蛋放糖！
宋渊远虽然没有淮溯高，但喊起来时，气势一点儿也不弱
淮溯：它为什么放糖？！我们家做番茄炒蛋从来不放糖！
陆川：……
幸亏办公区里都是熟人，没有人搭理他们两个
淮溯：而且西红柿本身它就有糖分，番茄炒蛋不放糖！！
宋渊远：你做过饭吗你？放糖去酸！
刘辉：呃……其实我们老家那边还会放一些辣椒酱
刘辉或许是在看不下去了，突然插进来的一句话让两人同时安静
宋渊远：为什么要放辣椒？？！
淮溯：还能放辣？！
淮溯：你放辣了还能吃出原味吗？
淮溯和宋渊远又将目光放在刘辉身上两人同时的疑惑让刘辉瞬间不知所措
林贺：那个……消消气，都消消气
林贺：工作时间，放不放糖回头再说
林贺面带微笑的让三人安静了，如果再吵下去楼上的宋局就该问候了
淮溯：陆川你什么时候来的
淮溯刚一坐下就看见离自己不远的陆川
同样，宋渊远也没发现陆川进来了，他自己一直在和淮溯争执，根本没注意
淮溯：哦对，你捡的那个小孩，我从R市的一条寻人启事里核对上了信息
陆川：R市？
淮溯：几年前的了，不过看照片，还挺像的
淮溯示意陆川看向自己面前的电脑屏幕，随后弹出来的就是一条寻人启事
淮溯：老人也跟着失踪了，能隔这么远，也是神了
陆川：老人已经去世了
淮溯：那小孩和你说了？
陆川：嗯
淮溯：至于你上次和我说诱拐之类的事情，我目前还没有查到相关信息
淮溯：你从哪捡到的
陆川：西贺楼那一片的巷子里
淮溯：如果是小孩儿自己跑到那里，那他们的组织大概率也离着不远，以西贺楼做原点，一直扩大范围找街头乞讨的未成年，总会找到的
淮溯：但那一片儿我是真不熟，老宋…老宋？…宋哥！
淮溯拍了拍宋渊远面前的桌子，宋渊远一直低头看手机，好不容易抬头看了一眼
宋渊远：西贺楼我去过几回
宋渊远：有一次急着抓人，结果一超速让那儿的傻逼交警给我拦下来了，妈的让我解释了好久
宋渊远身上一有什么倒霉的事儿淮溯就忍不住想笑
陆川拿出手机拍了一下寻人启事，宋渊远看了一眼陆川，随后道
宋渊远：我带点人去看看，你这两天去看试试能不能联系这上面留下的电话号码，这个孩子的事情，你比我们了解
陆川：嗯
陆川听出宋渊远话中的含义，轻声回应
她很怵头打电话这个工作，一直没精打采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很喜欢陆小川，舍不得才迟迟不打这个电话
陆川：您好
电话那边是一个女人，听声音和陆川差不多的年纪
陆川像女人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女人的情绪明显有些绷不住了
郑妍：小慧？真的是小慧吗……！
女人着急的情绪让她的声音都有些破了
陆川：您先别哭，冷静一下
郑妍：你，你不是在骗我的吧……这么多年了，那我妈呢，我妈去哪了？！
陆川：我们只找到了孩子，阿姨恐怕……
女人已经猜到陆川的意思了，抽泣声让陆川的心情很复杂
似乎别人的母亲对自己的孩子都很关心
而作为孩子的一方，和母亲的关系又都很好
陆川：警方不会欺骗您
郑妍：谢谢你
女人沙哑的声音听不出来是激动万分了还是伤心至极
郑妍：我现在不在R市，我在外地出差
郑妍：我现在就买票连夜回去，可以让我见见我的孩子吗……
陆川：当然，只要您有时间
陆川的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一滴泪水，她并没有因为自身的情绪而影响沟通
郑妍：我肯定有时间！明天下午可以吗！
郑妍：我这……这里没有更快的车票了……
陆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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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渊远此时已经带着工具人刘辉来到陆川说的西贺楼周围
宋渊远：分头吧，有信儿告诉我
刘辉：好的宋哥
宋渊远摆摆手，向刘辉的反方向走去
西贺楼周围都是一些商业小街，一些居民楼的胡同，很容易溜丢
不过越是这种商业街人就越多，这种“丐帮”也会看上这种地方
果然，宋渊远才没溜达多久，就有一个小女孩拉着他的衣服
。：叔叔，给点钱吧……
宋渊远：你家大人呢
。：叔叔，我没有爸爸妈妈……
女孩后面还跟着两个很小的男孩，三个人一人拿着一个碗，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
宋渊远的目光突然对上的墙后面的一个眼神凶煞的男人
宋渊远：西贺楼白街口这边有发现，抓点紧过来
宋渊远悄悄用手机发了条语音，谁知刚抬头那个男人就已经走到自己眼前了
陌生男人：老子他吗劝你别多管闲事昂
“呦，看来还真找对了”
宋渊远：你不是这些孩子们的父亲吧
陌生男人：傻逼，我弄死……啊啊啊疼！
男人刚一抡起拳头就被宋渊远握住，随后他突然发力将男人的手向后掰！
男人被宋渊远推开几步，抄起地上的烂酒瓶子就要向宋渊远砍去！！
宋渊远将三个小孩推开，一脚踢向了男人的肚子！！迅速将人按倒在地
陌生男人：草！！你是警察！？？
男人被手铐铐住才反应过来，周围有了不少的吃瓜群众看戏
过了几分钟，刘辉开着车就出现在了宋渊远的视野内，他向刘辉招手示意
刘辉：宋哥！
宋渊远：人被我铐住了，带回去审，目前周围没有看见同伙
刘辉将一脸懵逼的男人押上刚开过来的警车，宋渊远则蹲下看着面前的小女孩
宋渊远：你不认识他吧
。：不认识…这个叔叔经常打我们，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爸爸妈妈了……
宋渊远擦了擦女孩的眼泪，将几个小孩抱上车
市局内
张小明：张范，42岁，未婚，无业游民
宋渊远：这三个小孩肯定是走失或者直接被拐来的，继续查
宋渊远：把近几年的所有儿童走失尚未找到的案子都调出来，肯定有能对上的
宋渊远的话就像一把利刃，干净利索
张小明打着电脑，宋渊远就在她后面看着
张小明：女孩的找到了！
张小明：孙妙，7岁，2041年12月18日下午两点左右在A市公里大厦门口走失，至今未找到
宋渊远用手机拍了一下，随后道
张小明：这两个小男孩是兄弟吧……看着还挺像的
张小明看着两个小男孩，发愁似的摇了摇头
。：他们两个叫大头跟大毛
张小明：啊？
这年头还有叫这种名字的？张小明疑惑极了，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相关信息
宋渊远：农村的吗
张小明：……如果地方太偏僻了，大概率查不到什么
宋渊远：继续找吧，过会儿淮溯进来了让他去联系孙妙父母
张小明：宋哥，这不太合适吧，淮副队他好歹……
宋渊远：好歹也是个副，对吧，没关系，就说是他宋队长让他办
他强调“宋队长”三个字
张小明：我试试……
张小明擦了把汗，压力如山的继续敲电脑
男人坐在审讯室内，脸上的惶恐不安倒是不掺一点假
陌生男人：警察同志！我真的错了！！这些孩子都是捡的，绝对没有拐来的！
宋渊远：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男人内心越是害怕，额头上的点滴汗珠越来越多
或许是宋渊远眼尖，他发现男人的手一直在发抖，应是过度紧张而造成的
宋渊远：有同伙，对吗
男人不敢看宋渊远的眼睛，粗重的喘息声两人听的清清楚楚
宋渊远：知道诱拐儿童这件事有多大么
宋渊远：如果孩子缺胳膊少腿，或者器官缺少，那你们就等着吃枪子吧，让法律来制裁
陌生男人：没有！我错了！！我没有干这么缺德的事儿……
宋渊远：还有多少个孩子在你们手里？
陌生男人：算上这三个我带出来的……还有4个！！不过都是二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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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