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
严笙刚走出警察局，就碰上刚从家里出来的陆川
严笙：小姐姐你好啊
陆川：？
陆川除了一些第一印象非常深刻的人会留意，其他的根本不认脸
陆川：你是？
严笙：我就是你刚才见义勇为、出手相救的那位社会好公民啊！
陆川：嗯
陆川点了一下头，刚想从严笙旁边过，就被严笙拦了下来
严笙：唉唉唉，小姐姐！
严笙：留个联系方式嘛，手机号，微信也行！
陆川看着严笙，这哪来的小屁孩，性子还这么活
严笙：啊啊啊啊姐姐，我真的很想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好好感谢一下你啊
陆川又一次尝试从严笙旁边走，但还是被严笙拦住了
她抬头看了一圈，警察局门口，打架是真得负责了
陆川：你叫什么名字
严笙：姐姐，我叫严笙！竹字头的笙！
果然，姓严的话都这么多
陆川这回仔细打量了一下严笙，小孩比陆川高一些，长相还挺清秀的
陆川：严笙，你已经拦了我两回了
严笙：求你了姐姐，我想要你的联系方式，特别想……
陆川没有理会严笙，这次，她选择转身离开，绕路去医院
严笙：唉！姐姐你别走啊！
陆川加快脚步，总算是走出了监控范围，她松了一口气后，等待严笙追上来
严笙：哇，我说你走的也太……
陆川突然转身，一脚踢向后者的腹部，严笙瞬间被踹倒在地
严笙：……卧槽
陆川这一脚下去，严笙差点离开了这个美丽的人世
严笙：疼疼疼，你……！
陆川作势伸手又要来一拳，严笙立刻将头捂住
“…啧，哪来的小屁孩”陆川缓缓将手放下，转身离开了
严笙过了很久才将手放下来，发现陆川已经不见了
肚子被陆川踹的一阵一阵的疼，他缓了一会才站起来
“我靠，今天碰上的都是些什么人，不就上去搭个讪吗，至于这么猛吗”
·
宋渊远看着照片上左边数第二排第四个的小男孩，半晌没有说话
男人刚一抬头，目光就和淮溯对上了
淮溯无辜的眨了眨眼，仿佛就在告诉宋渊远，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宋渊远将照片翻过来，看着用蓝色签字笔写的一串电话号码
宋渊远：我知道了，待会你帮我去和宋局说一声，我现在就去素爱家
宋渊远起身后顺手就将照片放在自己外衣的口袋里
宋渊远：具体地址，等我上了车后记得发我微信
淮溯：嗯
宋渊远已经坐在了车上，这次他是单独出去办案的，连配枪都没带
从A市到C市得有2个小时多的路程，他开车有一会儿了才想起要地址
结果等宋渊远打开手机后，发现淮溯已经给自己发了一个地址了，而时间刚好是自己出市局的时候
宋渊远：C市景龙大街三湖区22楼1门701
C市是宋渊远的老家，但是他近几年回去也只是和他个探探亲
景龙大街是新建立的，宋渊远估计素爱他们是近两年新买的房子
宋渊远：喂？
淮溯：你是不是才看到我给你发的地址
淮溯有些埋怨，宋渊远根本不在意他的想法
宋渊远：没，早就看见了
淮溯：看见了不知道回我一下
宋渊远：……我在开车，没手
淮溯：真是狗男人，话说回来，我刚查一下，那个什么景龙大街好像是新建的
宋渊远：这我知道，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过我家那边有这么个地方
淮溯：所以素爱可能就是近段时间搬过去的，按理来说素爱也50多了，为什么还要搬家啊
宋渊远：你管人家，没准是人家儿子娶媳妇买的新房，看素爱和他丈夫太辛苦了，接他们养老也说不定呢
淮溯：素爱现在一个人了，丈夫两年前酒驾出车祸死了
宋渊远听到淮溯的话愣了一下
淮溯：素爱家庭美满，儿子也结婚了，上次电话听她说，儿子和儿媳妇都准备要孩子了
淮溯：但就是这么圆满的家庭，一家之主还是出了意外
淮溯的语气不太像是在惋惜的意思，而是在感慨
是啊，如果素爱的丈夫不出车祸，这个家庭就真的是一个圆满的家庭
宋渊远想着，自己估计也和素爱的儿子一边大，但人家都快生孩子了，自己连个女朋友都还没谈
但是没有办法，刑侦工作风险太大，自己是对另一半的要求不高，但也不算低啊
至少能照顾自己的，理解工作忙的吧
再说了，谁家姑娘会眼瞎看上宋渊远，不懂风情的木头
淮溯：看看人家，都要有孩子了，老宋你得加把劲啊
宋渊远：什么时候把脑子全都放在案子上面，你就能体会到我不想找对象的心情了
淮溯：我为什么要体会你的心情，我他吗又看不上你
宋渊远：……
宋渊远食指弯曲，用关节处敲打屏幕上的红色挂断图标
他决定不要这个背景音乐，专心开车
等宋渊远到达C市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他开车绕了一大圈才找着淮溯发的地址
三湖区是一片偏中式风格的住宅小区，但这么好的小区偏偏没有电梯
宋渊远刚放下开2个小时的车，又吭哧吭哧的爬了七层楼，可算是到达了素爱的家
素爱：您就是淮警官吧
宋渊远：是的
“淮溯他没有说我要来，所以素爱就把我当成了他吗？”
素爱：请进吧
宋渊远：这么晚了还来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了
女人摇头不语，她走到饮水机前拿了一个纸杯
宋渊远被素爱带进了屋，房间很干净，不过今天看起来只有素爱一个人在家
客厅挂了一张很大的结婚照，应该是素爱儿子的
素爱给宋渊远递了一杯水，两人坐在沙发上
素爱：今天我儿子他们都有应酬，就留我一个人在家
宋渊远：关于无胜……
素爱：无胜的事情你上次在电话里说了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口，宋渊远示意让面前比自己远房表哥还大的女人先开口
素爱：大家都觉得，这个孩子就像是一个机器一样，好像没有情感
宋渊远：可是我听纪院长说，无胜在白杨孤儿院时，也就和您的关系最近
素爱：这一点纪院长说的对，无胜有什么话确实也爱和我说
宋渊远的食指和拇指拿着纸杯轻轻打转，但目光还停留在素爱身上
素爱：在我看来，这个孩子并非是一个机器，只是从小，他对一些事物的理解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样罢了
素爱：他小时候经常拿着一根绳子一个人玩
宋渊远：您说……绳子？
素爱点了点头，又道
素爱：我当时还想着逗逗他，就当着他的面问他，拿着一根绳子，用来做什么啊
素爱：其他小孩听到了都抢着回答我，基本上都是一些非常幼稚、天真的答案
宋渊远：那无胜呢，他是怎么回答的
素爱：他没有回答我什么，还是自顾自的玩着绳子，只是听到我这么问时，抬头看了我一眼，我记得特别清楚
素爱：到后面，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那根他经常拿着的绳子被缠在了树干上
素爱：而绳子的另一边，栓死了一只花猫，脖子被绳子紧捆，死相骇人，像是被人拉住双脚使劲向后拉，最后被绳子勒死的
素爱：那只猫是纪院长一直养在院里的，温顺的很，但唯独看见无胜这个孩子会凶一下，特别奇怪
宋渊远将纸杯放下，他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已经快七点了
素爱：淮警官，你能相信这是一个才六七岁的孩子干出来的事情吗
素爱：但是现在想想，或许他当时就是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呢
宋渊远：嗯，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
宋渊远：那他成年之后有没有联系过你呢，或者回过孤儿院？
素爱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素爱：如果我们当时，再多关心一下这个孩子，也许就不会有他贩毒杀人的一天了
素爱这句话一说出口，宋渊远愣了一下，他拿起纸杯喝了一口水
宋渊远：说了这么久，纪如明说无胜和你比较亲近，是什么意思
宋渊远可不是淮溯，不爱听无胜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
他办案时，只在意和案情有关的地方
素爱：这个亲近怎么来的，其实我本人也不是很清楚
宋渊远：嗯？
素爱：无胜也就是我平时照顾的多一些，也没有什么亲近可说的吧
宋渊远并没有因为素爱的话而动摇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反而，宋渊远眼神更加疑惑的盯着素爱
宋渊远：如果真像你说的这么简单
宋渊远：那他成年后把自己将一个小孩推下三楼的事情又怎么会和你去说
素爱：这个…！我怎么会知道他怎么想的……
素爱的语气有些激动，宋渊远抓住这个破绽继续往下说
宋渊远：那你总该知道，领养记录都是谁撕的了吧
素爱：……这！我不……我没有撕这个！
宋渊远：对警方撒谎，后果你应该知道
宋渊远一说警方二字，压迫感自然涌入素爱的脑子里
素爱：你不是淮警官吧
宋渊远一见素爱都看出来了，也就没有藏着掖着
素爱：从刚才一进门，我就觉得你声音更低沉了些
宋渊远：我是他同事，我不像他，这么好骗，给块糖就信人家是好人了
素爱：我没有撒谎！
素爱：我……
宋渊远：该养老的年纪了，怎么还有私心呢
宋渊远：要不是进门我看见结婚照了
宋渊远：我还真以为无胜才是你亲儿子
宋渊远在面对和自己说慌的人时，丝毫不留情面
宋渊远：你要明白，如果和无胜有联系，未来对你的家庭没有一点好处
宋渊远从口袋里拿出手铐，啪的一声扔在素爱面前的茶几上
宋渊远：你应该也不想你儿子儿媳妇知道你和无胜这样的人还有联系吧
宋渊远：我给你两个选择
宋渊远：第一个，现在老老实实的都给我招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出来
宋渊远：第二个，就得麻烦你铐上这个银白一对的手镯，跟我去A市跑一趟
素爱：……我说！无胜确实来找过我！他…他威胁我，让我帮他办事…！
宋渊远：还不打算说实话？！你觉得你一个五十多的老太太，无胜他能威胁你来办事？
素爱：真的！
素爱：无胜让我帮他找一家很偏僻的养老院！
素爱：如果拒绝的话，他就杀了我的……
素爱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她在压制自己的情绪
宋渊远：谁
素爱：我的爱人！他已经被无胜杀了……！
宋渊远：……
素爱：淮警官应该告诉你他出车祸的事情了，对吧！
宋渊远点了点头，示意女人继续说下去
素爱：那场车祸，是无胜设计好的！
素爱：……是我最开始先拒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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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