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
宋渊远：DNA估计是验不出什么了，我去上报宋局
淮溯：有什么思路吗
宋渊远：先上报，一颗子弹，目前估计查不出什么了
如果真的是特警部队里有内鬼，事情会复杂很多
但好在，特警队那边空尖弹的数量没有发现问题，所以也可以排除掉了
宋渊远看着空尖弹上被陆川用铅笔描出的数字，有些出神
淮溯：会不会是一些特殊的地点，时间之类的，再或者是代号……
宋渊远：很有可能，但目前还没有人见过无胜
淮溯：对了，陆川那边是什么情况
淮溯：她不是要照顾那个小明星吗，怎么这个点还待在市局
宋渊远：好奇自己去问呗，我哪知道这么多为什么
淮溯：不就刚在门口笋了你几句吗，怎么一股火药味
宋渊远：不是火药味是烧烤味吗
宋渊远披上了外套，看样子是要走了
宋渊远：这个人我有时间就去查，先回去了，淮队
淮溯点了点头，自己坐在办公椅上研究起那颗空尖弹了
淮溯早些年在一次支援缉毒支队时中结识了一位对空尖弹了解非常透彻的人
他将这颗空尖弹拍了下来，点开微信发送给了一个人
淮:“帮我看一下这颗空尖弹有没有什么问题。”
任:“这是哪来的？警队里可不会有这种子弹。”
淮:“还能从哪弄来的，嫌疑犯手里的。”
任:“这颗子弹属于自制的，制作它的人必定掌握了一颗子弹的基本条件，但空尖弹的弹头，有一部分是空出的。”
任:“这个人明显不是什么专业的老师，照猫画虎的功夫，子弹也就只能穿透没有任何装备的目标，再往身上多裹一点防护都打不出效果。”
淮:“谢了。”
淮溯：还真是自制空尖弹，挺牛逼
陆川：是挺厉害的
淮溯听到声音一回头，陆川站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
淮溯：陆主任今天怎么没在医院啊
淮溯的手机又响了一声，他没有在意
陆川：也没什么事，让严征自己待着吧
淮溯：陆川，我记得你有持枪证吧
陆川：有，但如果上级没有特别批准，我不会乱动枪
女人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空尖弹，用大拇指擦掉了那块铅痕
上面赫然出现一排数字［6502］
淮溯点了一下头，目光停留在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上
陆川：你觉得，无胜的目的是什么
在陆川看来，无胜从杀人动机相当模糊
淮溯：会不会是他一直想接近什么人，但一直没有机会呢，所以才想引起警方的注意？
淮溯：我和老宋一致认为，他就是纯粹的想杀人，为了杀人而去杀人
淮溯的这句话可以说是笑着讲出来的，但他一点都不觉得荒谬
淮溯干刑警的时间有些年头了，这种案子曾经也碰到过
淮溯：你说这个月都发生的什么狗屁案子啊
陆川：你认识他？
陆川的眼神对上了淮溯的手机屏幕
淮溯：之前那次去支援缉毒大队时才加上的
陆川：哦
淮溯：他可不像是个爱交友的人
淮溯：我当时还是因为在警校时模拟训练用手铐不小心把他铐住了，结果消防队都来了，一阵下来半小时的时间，我就成功认识了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学长，后来在缉毒队碰到，实在是太有缘了，一来二去就熟了
陆川：……
淮溯：你们怎么认识的
陆川：一个高中的
淮溯：你们都那个高中可太牛逼了，出来的都是神仙
陆川只是看着淮溯，没有说话
淮溯：你们……是同班同学吗
淮溯在特别严肃紧张的状态下，反而就喜欢聊一些有的没的
陆川：不是，高二时，我是年级第三，他是年纪第四
淮溯：我靠，你们这都是什么人啊，高三呢
陆川：他是年级第一，我是年级第八
淮溯：呃，这怎么还掉下来了
陆川只是带了一丝礼貌的笑意，摇了摇头，没做出任何解释
淮溯：没事儿，年纪前十也很厉害了，而且也都过去了
淮溯：我高中那会儿，最高也就是考进班级前3，名次固定住，我爸妈就很开心了，一点压力也没有
陆川：嗯，真羡慕你
陆川小时候还觉得自己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
但随着她长大一些后，她发现自己就像是一个异类一样
尤其是高二升高三那会儿，她把这种异类的待遇感受尽了，导致她很羡慕家庭关系和谐的人
假设陆川高三那会儿没有受到来自家人、同学、甚至老师的歧视
或许她就能凭借着更优秀的成绩，考入更好的大学，学自己想学的，而不是为了离开那个地方才去学的法医病理学
陆川：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淮溯：嗯，明天你还去医院吗
陆川：如果市局有事情需要我的话，我这几天就不去医院了
严征也出不了什么事，晾她几天老实老实也好
陆川就以这种心理等着淮溯的下一句话
淮溯：无胜如果和你有了瓜葛，很有可能会二次出现在你面前
陆川：嗯，我知道
陆川：一有情况，如果来得及，我会立刻告诉你们
淮溯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他目送陆川离开后，又成了沉重的表情
他把玩着那颗空尖弹，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陆川正在浴室洗澡，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她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点这么勤快给她一气发了N条信息的也只有严征了
女人走出浴室，身上就披了一条浴巾，她拿起手机，看着头像框上99＋的标识，内心毫无波澜
除了一些刷屏的表情包，就是各种卖惨的话语
这么无聊的一件事情严征还能刷屏了这么久，陆川也感到佩服
陆川思考了一会儿，发了一条语音过去
陆川：再养个几周左右，估计你也就该出院了，过两天，我就得回市局工作了，自己多保重吧
过了一会儿，严征那边也发来一条语音
严征：……其实我身体也没有那么娇弱的，我真的没多大事
严征的声音听着很软，像是在对陆川撒娇一样
陆川：收起你那套吧，这几周好好养伤，争取别再出什么问题
严征：什么叫争取不再出什么问题啊，我没有很作很作的吧
这点陆小川早就躺在次卧睡着了，陆川也不能大声说话，只能走到窗台边坐下
阿花：喵——
陆川伸出手揉了揉阿花的脑袋，阿花蹭着她的手，躺在旁边
陆川：这个点了，怎么还不休息
严征：我睡不着
陆川：这都快12点了，你早上也没起多晚吧
严征：但是我今天晚上就是睡不着……死活也睡不着
陆川抓了一猫粮放在了猫盆里，她才发现自己今天居然没有想起来喂猫
陆川：数羊吧
陆川这一条字刚发过去，那边就发来一条语音
严征：数什么羊啊，我从小就不喜欢数羊
严征：要不你陪我多说一会儿话，我就去休息，怎么样
陆川想都没想，准备打字
不怎么样
毕竟严征和自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但还没有发出去，就被自己删掉了
随后严征那边就收到了一条信息
陆川：好，你想聊什么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噗的一声笑了，但声音没有太大
严征每皮一次，就想着陆川会不会再骂自己一回
谁知道陆川这次居然顺着自己的意思走了，真是奇怪
随后严征又开始“得寸进尺”
下一秒，陆川的手机收到了一条语音
严征：聊什么都好啦，只要是和陆姐聊，我都会很开心
严征能明显的感觉到，陆川那边过了很久都没有回复
但是聊天框上一直都在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随后陆川那边终于是回复了一条信息
陆川：开心归开心，但我没有多少时间陪你闲聊
虽然打字是冷冰冰的，是没有语气的，但严征已经能想象到陆川的表情了
严征：刚才不是还说可以陪我聊吗……还问我想聊什么，现在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陆川真心觉得像严征这种人都适合先晾个两天，等晾老实了，自然就学乖了
陆川：你还是适合数羊催眠
严征：别呀，陆姐……
严征：陆姐，我这次可什么都没有做吧，这又是怎么了
严征一条条语气委屈极了的语音还没发完，她就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
她手向下一划把这条语言取消发送
严征：我说陆姐啊，您大人有大量吧，如果小的这次又是哪得罪您了，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严征：毕竟跟一个病号计较真的不太好，我也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
严征：……陆姐，你这几天能不去工作来照顾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严征又是带有哭腔的语气给陆川发语音
严征：以前也就我爸妈会来关心我，现在多了一个人，我真的很感动
手机另一边的人听的已经快麻了，但讲真，陆川被忽悠的真的有些心疼她
严征：从小，我身边一些所谓的朋友都只是因为我家背景的原因才和我做朋友的
严征：我知道我的性格不讨喜，但其实我也很难过的
严征大半夜说的自己都快信了，见那边没有回复，她又道
严征：我尝试过改变我自己，但结果并不理想
严征：后来我才发现，那些人根本不值得我去改变
严征：陆川，但是你不一样，我觉得你很特殊
严征刚说话这句话，脸颊突然有些发热
严征：能和你做朋友，我真的很开心，也很荣幸
严征愣是盯着手机看了快五分钟，陆川那边没再回复
严征：睡着了？
严征：我靠，不会吧
严征：我自己还没困，陆川先被我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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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