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3
严征：打架他也打不过我
严征：或许是因为我是家里几代里面唯一的女孩，所以我爸妈从小都喜欢偏向我一点
严征：不过我们姐弟俩的关系一直都很好的
严征：好到我过年回家吃年夜饭，他转天就收拾东西回学校的那种
陆川：你说话挺幽默的
陆川轻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包放下
她其实很羡慕严征这种家庭关系
真的发自内心的羡慕
严征：陆姐，你是独生子女吗
陆川：我是，但养父母家里不是，还有一个弟弟
严征：你是被收养的？
陆川点了点头，她看着严征
一丝隐隐的情绪，终究没有被陆川表现出来
陆川：养父母有些重男轻女，但以前对我还算过得去
严征：重男轻女的话为什么还要再养一个女儿呢
陆川：上了大学之后，我就彻底离开了
严征：你离开的原因，肯定不只是简单的重男轻女吧
陆川：不会，但我不想告诉你
严征：？
严征疑惑不解，我都对你敞开心扉半小时了，你为什么还要藏着掖着
严征：好吧，你不愿意告诉我肯定也有你自己的原因
严征感觉自己和陆川之间隔着一堵墙的关系很奇怪
但其实严征和谁都是隔着一堵墙，她觉得没有必要和人去深交
她已经很久没有碰上了一个想去深交的人，直到前段时间碰到了陆川
严征自己初次被陆川吸引到的，还是因为甜美的长相，和自身的冷清气质形成了反差，严征才觉得很新奇
再到后面，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刷脸熟，甚至到经历了一次生死
陆川：晚点我去市局里面送一下子弹，你待在病房里别乱跑
严征：就我这状况想跑也跑不了啊
严征撇了一下嘴，窗外马上日落
严征：小刘不是说让你有时间再说吗
陆川：今天送了就省事了，我顺便回家喂猫做饭
如果真的晚些送过去了，才像是故意隐瞒什么
严征：家里还养猫了？
陆川：养了快5年了
严征：我超喜欢猫的！
陆川：哦
陆川抖了几下自己的外套，冷漠的道
严征：可以抱过来让我看看嘛
陆川：它脾气不好，挠人
严征：随主人呗
陆川：我挠你了？
严征：语言上算挠吗
严征：不过，我一直觉得，语言上的功夫，算是在勾
陆川：有病
严征像是得逞了什么事情一样，捂着头坏笑了半天
严征：我说主任啊，你……
严征又没忍住笑了半天
严征：你怎么这么好笑啊哈哈哈哈
严征笑的已经彻底忘了自己腹部的疼痛
陆川看了一眼严征，没有理她
严征：唉！怎么就穿外套了！
严征激动的从床上下来，眼看陆川扭头就要走
严征一把抓住陆川的手，这次，前者的目光却有些冷淡
陆川：你有完没完
严征：我错了，我错了！
陆川怎么也没想到，严征这回开玩笑居然会给自己道歉
严征见陆川没有反应，只能默默的把手放下……
严征：那你走吧
两人的距离已经可以说是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气息了
但就这这种时候，严征松开了手，向后退了一步
陆川：……我不是这个意思
严征放手的那一刻，陆川仿佛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莫名其妙生出的不安和愧疚感涌上心头
陆川：严征，你……
严征：走呗，不是要去送子弹吗
严征的眼角有一些湿润，她的声音伴着一些沙哑
严征：你要是现在还觉得我替你吃了一枪子，愧疚的话，你就赶紧去送子弹，让宋渊远他们尽快抓到无胜……
严征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了，陆川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
本来就是严征乱开玩笑，现在陆川被她搞得好像自己愧对她了一样
陆川看了一眼面前虽然看着气色不太好的女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严征抱住了
严征将头埋在了陆川的肩膀处，陆川能感受到严征整个人在颤抖
她一开始是小声抽泣，陆川见这种情况，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下一秒
严征的头闷着发出一阵笑声
陆川：……
陆川一脚把严征踹开，丝毫不顾及她的伤口
严征：唉，！我去……疼
严征简直就是天生的演员，刚才那一套下来，她自己都快信了
陆川：严征，像你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严征：其实我刚才真的很难过的
严征：但谁知道你直接抱上来了
严征这一下午被陆川“逗”的咯咯笑个不停
严征：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实在没忍住
陆川没有再和严征多纠缠，甩脸就出了病房
·
宋渊远两指间夹了一根烟，蹲在市局门口
淮溯：至少知道无胜和他们有关系了
淮溯也蹲在市局门口，他不会抽烟，只能看宋渊远板着个脸
淮溯：有件事情我得告诉你
宋渊远吐了一口白烟
淮溯：陆川送来的子弹是一颗空尖弹
宋渊远：嗯？
宋渊远脸色一变，神情立刻严肃起来
“空尖弹现在有的军队都已经禁用，他是怎么搞到的？”
宋渊远：有内鬼吗？
淮溯沉默着摇头
淮溯的脑海里，突然浮现了陆川傍晚来市局对他说的话
陆川：从细节来看，这颗子弹应该是人为自制的
陆川：而且，这颗空尖弹上被刻了一串数字
淮溯拿着这颗空尖弹看了好久，根本没有发现陆川说的数字
陆川：很浅，偶然掉在灯光下我才看见的
陆川拿了一只铅笔，在这颗空尖弹上轻描了几下
随后，二人看到的便是一颗空尖弹侧面清清楚楚的刻了一串数字
“6205”
淮溯：我靠，可以啊陆主任
淮溯嘴上说着可以，但他的目光似乎有些沉重了
·
淮溯：你待会，还是自己去看一眼那颗空尖弹吧
宋渊远：嗯
淮溯：还有一个，你去过白杨孤儿院吗？
宋渊远很意外淮溯会这么说
宋渊远：白杨孤儿院？
淮溯：你认识无胜吧
淮溯看着宋渊远的眼睛，两人的目光都没有回避掉
宋渊远：去过
淮溯：你我兄弟也有个几年了，你知道我相信你，但……
淮溯：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你的堂兄弟都不知道
宋渊远：我只是去过，时间不长，对无胜的事情不了解，甚至可以理解为不知道
淮溯：宋渊远，有什么说什么啊
宋渊远笑着摇了摇头，对上的只是淮溯更加认真的目光
宋渊远很少见淮溯这么看着自己，上一次这样还是两年前
宋渊远：你可能误会了
宋渊远：那天我开枪纯属是因为他拿着刀将要伤我而已
宋渊远：你还想听什么
淮溯：如果我说，我不太相信，以你的性格看不出什么人危险什么人安全
淮溯：让你选择直接开枪的原因，是因为，被无胜推下楼的那个孩子是你吗
宋渊远的脸上没有了一丝笑意，他没有说话，将烟头踩在脚下
淮溯：我一直以为你胳膊上的伤真像别人说的是老毛病了
淮溯：只不过，现在看来你的胳膊就不是早些年与嫌疑犯拼出来的伤，而是儿时被无胜从三楼推下来所造成的吧
宋渊远：你都想到了，还来问我
淮溯：找当事人求证一下会更好
淮溯：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个“假设”，目前最合理又解释的通的只有这一个，没想到还真出来了
宋渊远：淮溯，虽然这么久远的事情能被你找出来我很惊讶，但你要相信，我宋渊远作为刑侦支队队长，没有理由去和一个疯子有交流
淮溯：只要你肯说真话，我自有理由去判断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淮溯：而且，你和无胜这些年真的没有任何交流，那么案发当晚，你又是怎么确定就是他你才开枪的
宋渊远：我已经解释过了，他要拿刀伤我，情急之下我只能用枪先打中他的左腿
淮溯：所以，你想说只是所谓的“阴差阳错”而已么
宋渊远：如果你真像自己说的那么有判断能力，就请自行判断
宋渊远：如果你能找出你认为的证据，那么欢迎你来定我的罪
宋渊远被淮溯这么逼问倒是有些生气，他是不相信面前这个狗还能找出什么不存在的证据
淮溯：我自然相信你是无辜的
宋渊远：我是不是无辜的，用支队副队长的话来说，不还是看证据吗
淮溯：扯远了，兄弟一场，感情这种东西是少不了的
宋渊远：啧，滚你妈的吧淮溯
宋渊远转身向淮溯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结束对话了
宋渊远：我去看那颗空尖弹了，这些事回头再说吧，案子最重要
淮溯：我跟你一起去吧
淮溯顺着就塞给宋渊远一张卡片样的东西
淮溯：这上面是无胜儿时最亲密的老师的联系方式，还有…你小时候的照片
宋渊远：大哥你无不无聊？
宋渊远：想看我是黑还是白就直说，没空听你扯那么多
两人一直走到技术队，表情都和平常一样，其他人根本看不出来他们像是刚刚对峙过的样子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