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埋没：审讯
/. “一般人眼里，报复是正常的。”/
/. “自以为计划的很好，我们看起来漏洞百出，你当警察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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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段陈念被魏莱霸凌的视频播放在刘北山的眼前，他眼眸深沉死死盯着电脑屏幕上视频，看着陈念的衣服被强行扒开，放在电脑两旁的手狠狠攥紧，眸光微颤。
杜城：“不忍心看就说一声。”
杜城这突兀的一声叫回刘北山，显然他刚才的紧眉与眼眸流露的情感他看出来了。
刘北山紧忙调整情绪，以自以为平静的态度看着屏幕上的视频说道。
刘北山：“有什么不忍心的。”
刘北山：“很嗨嘛这个。”
他怎么可能忍下心，只不过是混淆视听的伪装。
更何况，被魏莱等人欺凌的可是他喜欢的女孩！
刘北山微微抬颌，下颌拉出一道锋利的线条，双目依旧紧紧盯着眼前的视频，眼神暗了暗。
刘北山：“就是这镜头太晃了，看不清楚。”
刘北山漆黑深沉的眼眸注视着桌子，双手骤然攥紧，苍白的肌肤上浮现出几根青筋，显然他是在隐忍。
杜城一挑眉，一手摸了摸下巴，并未开口询问问题而是凝视着他，在观察他。
因为只有在沉静，人的本性才会暴露出来。
最后，刘北山转眸看向前方一脸肃穆的杜城，微微扯出一抹笑容，唇边笑容浅淡，眼底却毫无笑意。
这笑容，跟魏莱，没什么两样。
杜城紧了紧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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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晗：“认认，哪个是魏莱？”
陈念平淡地低眸看向手中的一沓照片，旋即漠然地翻开一张，一张张照片翻过，最后目光停落在一张在魏莱在抛尸地点上的照片。
眸光一颤，心跳一骤停，连忙将其照片反扣在一起，不忍直视。
陈念：“看不出来。”
陈念嗓音平静，但她的行为却出卖了她，李晗歪了歪头，双臂交抱靠在身后的桌子上，审问。
李晗：“中间那张为什么看的那么快？”
陈念动了动眸子，不紧不慢地回答。
陈念：“因为恶心。”
李晗稍稍扬起脸。
李晗：“都一样恶心吧？”
陈念低着头，咬着嘴唇，紧攥手中的一沓照片，微微皱起眉，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李晗冷着眉眼，看着她。
李晗：“其实你知道那个就是魏莱。”
陈念不禁一怔，抬眸，眸色晦暗看向李晗。
陈念：“我不知道。”
杜城上前将放在刘北山桌上的电脑收回，刘北山低着头，面色沉静，嗓音沙哑地问道。
刘北山：“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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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晗：“是不是因为你见过尸体，所以你知道她死亡时穿的什么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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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就是跟你说一声，陈念来了。”
刘北山：“关我屁事儿。”
杜城：“就在隔壁房间，我们同事正在跟她谈心呢。”
李晗眸中带有审视地盯着她，陈念心口蓦然一紧。
陈念：“所以被欺凌是我的罪过吗？”
李晗一抿唇，放下双臂。
李晗：“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如果你能多相信警方一点，来报案我们肯定会帮你的。”
这句话，听得陈念心口泛起一阵酸痛，语气开始发颤，心中压制着情绪，眸中的泪光是她最后的防线。
陈念：“谁能帮我？录我视频的人吗？”
陈念：“站着看热闹的人吗？”
陈念：“还是那些问为什么只有你被挑上别人就没事的人啊？”
陈念的质问，李晗喉间动了一下，反问。
李晗：“你觉得只有自己能帮自己，所以你去找魏莱想报复她？”
此时的陈念眼中充满了绝望。
明明做错事的是魏莱，现在她得到应有的报应了，为什么到头来却要受千夫所指的是受害者。
这不公平！
沉默许久，陈念噙着泪的眸子凝视着李晗，在她眼里，相信警察就对了！
陈念：“一般人眼里，报复是正常的。”
听到她这句回答，李晗无奈轻声一叹息，垂了垂眸子偏了偏头。
陈念：“像我们这样一直忍耐，一直忍耐，只想熬过毕业的人，我们这样是错的吗？”
李晗没有回答，陈念眸子颤了颤，继续提问。
陈念：“那么如果这个世界真是这样的话，你放心把你的孩子生出来吗？”
话音刚落，眼眶的泪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她的最后一道防线，就此破防。李晗没做回答，只是面色沉重地静静看着她。
杜城一别头看向身旁的闫谈声，说道。
杜城：“你先去帮我把死者资料整理一下，回头放到我办公室里。”
闫谈声知道杜城说的内涵意思是什么，于是假装接到命令一点头，起身看眼刘北山转身推门离开。
现在，审讯室里只剩两人。
杜城拿起一旁的黑笔，转了转笔帽，以平静的态度与他交谈。
杜城：“你是陈念的朋友，你想帮她我知道。”
说着杜城一停转动笔帽的动作，一抬眸看向他。
杜城：“但是小兄弟，你真的太嫩了。”
杜城：“自以为计划的很好，我们看起来漏洞百出，你当警察是傻子吗？”
刘北山蓦然攥紧手，神色明显有些慌张，杜城放下笔，起身不紧不慢走到刘北山面前，刘北山紧皱眉头，眸色深沉。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警察眼光这么毒辣，一眼就看出来自己在想什么。
杜城：“就算你死不松口，也洗刷不了陈念的嫌疑，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说着，杜城转头看向神情痞里痞气的刘北山，压低嗓门。
杜城：“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把情况跟我说一遍，我来想想怎么交代才能帮到你们俩。”
刘北山眉峰一紧，眸光微动，旋即扯下嘴角，无声地冷笑。
刘北山：“别演戏了，累不累啊？”
说着，他一抬颌示意门口的方向，他嘴角噙着一点笑，黑眸深沉。
刘北山：“叫外面的警官进来吧。”
见被揭穿，杜城也不再好脾气，一气嘴退步坐靠在审讯桌上，在外的闫谈声也推门走进来，瞥眸看眼杜城坐回原位，继续提笔记录。
这刘北山，心思倒挺细。
杜城：“好，那我就明说了，你跟陈念认识，她被欺凌你想报仇，你们就杀了魏莱，但是你还是书读少了没脑子。”
杜城：“今天是陈念主动来警局的，想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