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二十四
三日后，程灵月坐在毛球背上，高兴的整理着这次极北之行的收获。
原本就在极北之地能随意进出的相柳，如今实力再次提升，众妖无不臣服。
面对乖乖献上各种灵药的众妖，程灵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拿出了空间里的灵药作为交换。
这次没有见到鬼方氏的族地虽有些遗憾，但收获的灵药还是让她欣喜不已。
“可惜不少灵药都不适合再次种植了。”
相柳瞥了那些灵药一眼，有些漫不经心的道，“若想要，以后再来就是。”
程灵月瞬间汗颜，为那些长相虽狰狞，性格却颇为可爱的众妖默哀了一把。
收起灵药，转身看来了眼越来越远的雪峰，想到即将要去的大海，她眼珠一转，又打起了海底那丰富资源的主意。
她看向相柳，此时相柳又换上了防风邶喜欢的红衣，又成了防风家那整日游手好闲的庶子。
想到剧中相柳为了筹集辰荣义军的军费，还要去接‘杀了么’订单赚钱，就有些想不明白。
也不知道如今相柳还有没有做这一门生意。
实在没忍住好奇心，程灵月斟酌了一下，问道，“相柳，陈姨看病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相柳转过头，有些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程灵月被看得有些尴尬，她轻咳了一声，转头看向前方云海，似感不解道。
“我看防风氏也舍得给陈姨用药啊，怎么身体还会亏损到如今的地步？”
相柳神情冷然，属于防风邶的记忆在心里浮现。
“防风邶作为庶子，天赋不高，在家里不受重视……”
属于防风邶的记忆在相柳清冷的声音中徐徐展开。
程灵月当然是知道的，但她还是一副才知道般的恍然点头。
“所以，是你带了冰晶回去，他们才给陈姨请大夫用药的？”
相柳沉默的点点头。
“那你带了多少冰晶回去啊？他们舍得把这些钱都花在陈姨身上？”
相柳想到防风邶的父兄看到他带回冰晶时的嘴脸，嘴角就忍不住露出一抹冷笑。
他们怎么舍得把钱花在防风邶母子身上？
他想到第一次和程灵月见面的场景，那时候他就是接了黑市的任务，虽然任务完成，却也被任务目标击伤。
原本为了不隐藏行踪，想着直接从河流离开，哪知道被当做想不开要投河……
他转头看向身边娇俏的少女，“我答应了防风邶照顾他娘，我自然会给她请医问药。”
“那你怎么赚钱？”
终于说道点子上了，程灵月好奇的看着相柳。
相柳转头看向前方，沉默的没有说话。
程灵月见此，心下嘀咕，莫不是又干上了杀手的买卖？
以前就有不少网友吐槽，相柳明明是妖王了，海中的大妖无不臣服。
海里那么多珍惜资源，他难道就不知道弄去换钱？
非要出生入死的去接‘杀了么’订单。
这也是程灵月想不通的，难道相柳的脑子都用在了辰荣义军上，吝啬得完全没有在商业上加上一点？
程灵月故作不知的问道，“你是用灵药换钱的么？我看极北之地那些妖都挺富裕的。或者是用海里的资源换钱？
我听师父说过，海里的资源丰富，只是大妖不少，一般人想要在海底收集资源很难。
不过你可是相柳啊，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说完，程灵月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似乎相柳真是用这个办法赚钱的一般。
相柳突然转过身，定定的看向程灵月。
他眼前似被拨开云雾一般。
对啊，海中的珍宝无数，虽然厉害的妖不少，但也不敢随意的招惹自己。
自己完全可以收集一些，何必非要去黑市接任务。
有了防风邶的记忆，他早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程灵月见相柳看着自己久久不言，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相柳回过神，脸上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妖王的内丹应该值不少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