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云间14
次日，应程父的要求，程灵月和琼枝准备去买一些鲜亮的布料。
程灵月还准备买一些丝线和铜丝回来，把以前做绒花的技能捡起来。
现在轻松的技艺她都练习到精通了，再想精进也不容易，气运值的增加少了，她就想把其他好上手的技艺练起来。
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不烈，微风不燥。
程灵月戴了顶轻纱维帽就和琼枝出了门。
她看了看琼枝身上鹅黄色的襦裙，想到她在剧中鲜妍的打扮。
琼枝容貌娇艳，确实更适合穿得鲜艳一些。
“一会儿买上一匹水红色的给你裁身衣裳，免得爹总说我把你打扮得灰扑扑的。”
琼枝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这身新衣，只觉得哪哪都好，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比她从前好上多少倍。
几年前那个平凡的日子，娘子如仙子般出现在自己眼前，将自己救出水火。
现在想想，还觉得那么的不真实。
她抿着唇，笑得梨涡若隐若现，“娘子给我买什么，我就穿什么。”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在长街上，偶尔看到街边摊位上感兴趣的东西，就驻足看上一下。
“娘子你看。”
琼枝突然指着一摊位，摊位上摆着一盆开得火红的月季，娇艳欲滴。
程灵月看到那花也觉得惊奇，若这是在渌阳，她到不觉得什么。
富贵人家都有暖房，让月季早上个把月开也没什么稀奇。
可这里是京城啊，如今城外的桃花都还没有开败呢。
而且能在这里摆摊，显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
她和琼枝走到摊位前，发现这是一个卖胭脂水粉的摊子。
“两位娘子来看看，我这有今年最新的脂粉，都是用鲜花做的。你看看这口脂，今日才上的新货。”
摊位的主人是一个格子瘦小的中年男子，看到两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娘子上门，连忙热情的招呼。
还拿了一盒鲜艳的口脂打开给两人看。
程灵月看了看，又拿过来闻了闻。
浓郁的月季花香萦鼻间。
她看向边上那盆娇艳的月季，问道，“是用这样的月季做的？”
摊主一看有戏，笑容灿烂的点头，“娘子好眼力，就是用月季做的。”
“我来京城后就见过桃花和梨花，这么早就开的月季还是第一次见，是用暖房养出来的么？”
琼枝好奇的问道。
“嗐，娘子说笑了。我们哪用得起暖房啊。”摊主笑着摆摆手，“我家是西山上的，那里有热泉。
以前也有贵人想要在那里建宅，可热泉不大，地方又在山石夹缝之间。
后来我们村的人听说热泉能养花种菜，就把那收拾了一下，养一些花儿补贴一些家用。”
听了摊主的解释，两人才知道这花为什么开得这么早。
只是听说那温泉太小，又被人家村里用来养花了。
程灵月想要泡温泉的心也歇下了。
不过这个摊主倒是给了她启发，胭脂口脂精油香水这些，她也是会做的。
看来等过一段时间，花儿开得多了，可以收集一些存在系统背包里。
她自己也能做些简单的化妆品。
这时候胭脂口脂为了美白和颜色鲜艳好看，多喜欢加些铅粉啊朱砂之类的进去。
重金属完全超标，她不敢用。
问了人家摊主一阵，也不好不买些东西。
程灵月给琼枝挑了一盒口脂，一盒擦手的油脂，自己也选了一小瓶的桂花油。
女儿家都是爱打扮的，何况琼枝这个年纪。
得了一盒口脂一盒油脂，琼枝笑得双眼弯弯。
“娘子怎买桂花油啊？你不是不喜欢擦头油……”
两人转过身，忽然一阵清风吹来，程灵月维帽上的轻纱被吹起。
她一抬眼，就和一个白衣公子的眼神对上。
端方雅致，眉目青俊，鼻梁高挺……眼神清澈……倒是一副好容貌。
清风吹过，轻纱落下，程灵月和白衣公子擦肩而过。
一阵淡雅的香气拂过，齐铮（齐公子，不知道叫啥名，随便取了个）愣愣的转身，看着那道倩影和身边的侍女低声说着什么，越走越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