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全非
锦觅崩溃痛苦,将你赶了出来去,你似是抽空了力气般,如行尸走肉一样踏入璇玑宫,一眼便瞧见了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
润玉站立于盛开的昙花畔,低头静静注视着绽放开来的昙花,
白衣依旧,只是这白衣上如今已有了金线缝制的金龙,在这刺眼的光芒下若隐若现闪着微弱的光芒
即便你的脚步轻如鸿毛,他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
润玉欣喜地转身,上前几步
润玉:宁儿,你回来了。
他头上的白玉龙冠将黑发挽起,尊贵之感扑面而来。
你抬眸看着他,却不知该如何唤他了……
沉默片刻,你终究是生硬地开口
安宁:陛下……
润玉眉心一蹙,他捏了捏你的手心,柔柔地注视着你,语气如从前一般温柔
润玉:宁儿,我不喜欢你如此唤我,像从前一般唤我好吗……
你不敢直视他的眼神,但还是依他的话,轻轻喊了一句
安宁:润玉仙……
不知为何,话到嘴边竟有几分突兀的生涩,可润玉依旧那般温柔,就连笑意也未曾变过,
安宁:如今,白日也能开了吗?
润玉:我用灵力浇灌,如今白日也能盛开了。
他看着那些昙花的眼神便如看你一般,如沐春风,温柔得令人沉醉。
润玉:以后便无需熬夜等待着昙花盛开,亦能够让它日日夜夜盛开,陪伴于你。
你看着那些昙花,心中却始终郁郁寡欢,总是提不起兴致。
安宁:昙花只在夜里开放,自有它的习性,何必强求改变……
你惨淡开口,却不知是在说花,还是另有所指。
润玉:若你不喜,我便不再用灵力浇灌,尊重它的习性,让它永远自由自在的,可好?
润玉温和地看着你,缓缓而言,神情温柔到极致。
你微微抬眸,泛红的眼眶让润玉心口一滞。
润玉:你不必如此折磨自己。
你抬手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呜咽一声,哭的像个孩子。
旭凤是你的挚友,也是锦觅所爱之人,可就因为你的任性和私心,他死了……
旭凤的死,你终究有愧,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润玉:他终究是你在意过的人,锦觅更是你的至亲。
润玉:纵然没有你的隐瞒,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旭凤的情况下,又有几人能不信……
润玉:你只是做了你想做的,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润玉:宁儿,我们分开了三年,我们错过了太多的光阴,可今后每一日都是属于我们彼此的,我只愿你能入从前那般快乐。
润玉:无论你要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润玉声音有些发颤,眼角微微泛红,宽慰的话是在对你说,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凤凰死了,你满意了吗!你满意了吧!”
耳边骤然响起锦觅的一声声质问,你哆嗦着抖了抖袖摆下的手。
你胸口有些发闷,头上传来眩晕之感,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你无法安然自得。
你用力将他推开,落荒而逃般向寝殿内奔去,
润玉:宁儿!
润玉的呼唤与房门重重关闭的声响交织于一起,终究是晚了一步未曾于你关门之际踏入房中
润玉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无助心慌
润玉:宁儿……
润玉:我知晓你素来重情义,这些日子经历了太多决绝的时刻,心中定然备受煎熬,难以缓和。
润玉:旭凤之死实属意外,你莫要再为难自己。
门外润玉喃喃不知何物,你沉溺于悲痛中无法自拔,过往再你脑海中交织撕扯。
想起那日花神冢,锦觅拍着胸脯说道
锦觅:安宁是我妹妹,她一直都在保护我,往后我也要保护安宁,任何事情都不会改变我们的关系!
想起那日离开栖梧宫市,旭凤对你和锦觅说
旭凤:你和锦觅是本神栖梧宫出去的人,往后不在栖梧宫,也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去,若受了委屈,尽管来栖梧宫,本神替你们撑腰。
往日种种历历在目,你的心却如被刀子狠狠扎入,疼的脑子发昏。
你背靠门扉,颓然而下,混沌之下,反复询问自己,
为何,究竟为何会变成这般面目全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