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雪】美丽的代价：过眼云烟

一转眼就能够看到你，这样的场景在梦中都像是奢望。

——014：多看效应——

最终这次上门询问杜城并没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三人从蒋歌家离开后没走多远，杜城就对着沈翊说：

杜城：“是你说蒋歌有嫌疑，来了这儿又什么都不说。”

沈翊十分淡定地回应：

沈翊：“她的指甲剪短了。”

沈晚凉弯起眸笑着评价：

沈晚凉：“观察得很仔细嘛，大画家。”

杜城刚开始还没意识到沈翊所说的这个信息意味着什么，走着走着才突然反应过来。

他停住脚步看向两人，两人见他停下也顿住步子转头看向他。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三人还是决定回到车里再聊。

杜城将从蒋歌那里拿到的监控视频发给李晗，让她对视频进行检测。

没过多久，李晗就打来电话：

李晗：“城队，这是一段总长24小时的监控视频，中间没有剪辑痕迹。”

没等杜城给出回应，沈翊便拿过他的手机对李晗说：

沈翊：“李晗，再调取几份蒋歌住宅附近室内的监控。”

李晗点头应下：

李晗：“没问题。”

她迅速开始行动，没过多久就给了回信：

李晗：“喂，沈老师，调取的蒋歌住宅小区附近的公共空间室内监控，全都发到你手机上了。”

和沈晚凉一起倍速看完几份视频后，沈翊轻轻笑了一声。

沈翊：“破绽就在这儿。”

他将手机递给杜城。

沈翊：“光线是不会说谎的。”

另一边，李晗也发现了不对。

李晗：“同一时段阳台无遮挡的白天录像，蒋歌的录像，确实比其他几份更加明亮。”

杜城明白了。

杜城：“所以蒋歌家的监控也是被替换过的。”

没过多久，蒋峰就带着一队人以及传唤证和搜查证赶了过来。

在与杜城三人汇合后，他们再次前往蒋歌家。

到门口时，他们刚好遇到了背着包急匆匆出门的蒋歌。

杜城：“蒋歌，我们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和对你的住所进行搜查。”

杜城向转过身面对他们的蒋歌展示了相关证件。

杜城：“请你配合。”

杜城：“小李，去附近找两个见证人。”

小李迅速回复：

NPC：“好的，城队。”

在杜城他们对蒋歌的家进行搜查时，沈翊和沈晚凉都在观察蒋歌。

沈翊是在为她捏泥人，而沈晚凉则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当杜城搜到梳妆台时，蒋歌眨眼的频率增快了一些，明显进入了紧张状态。

而在杜城似乎发现了什么要来镊子时，她更是深吸了一口气。

这些细微的反应，都可以折射出她内心的起伏。

沈翊将捏好的泥人放在蒋歌面前，蒋歌仔细一看却发现那泥人长着自己的样子。

她诧异地看向沈翊，而沈翊对她笑了笑。

沈晚凉自然是看到了最终的成品，他轻声夸赞：

沈晚凉：“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捏成这个样子，很厉害呢。”

沈翊转头看向他，露出的笑容比方才面对蒋歌时要温柔的多。

沈翊：“谢谢。”

在何溶月对杜城在化妆台上发现的一小节被剪下来的指甲进行检测的同时，蒋歌在审讯室接受讯问。

这次负责讯问的是杜城和李晗，沈翊、沈晚凉和蒋峰在旁边的监控室。

李晗：“姓名？”

蒋歌：“蒋歌。”

李晗：“年龄？”

蒋歌：“三十四。”

李晗：“职业？”

蒋歌：“逸飞建筑设计工作室合伙人，首席设计师。”

李晗：“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在切实的证据没有出来之前，蒋歌的心中依旧抱有幻想，因此她并不会主动交代案件的真相。

她微微皱着眉头，像是很难理解为什么警方会对自己那么执着一样回答了李晗的问题。

蒋歌：“为梁毅的事儿吧？”

蒋歌：“可是能说的我都说了。”

面对她这种类型的嫌疑人，杜城很有耐心。

杜城：“那就聊点不能说的。”

他看向蒋歌，将她所有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

杜城：“你认识一个叫刘连明的人吗？”

李晗拿出几张不同人员的照片依次放在蒋歌面前，其中有一张是刘连明的。

李晗：“这里面有他。”

蒋歌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最后一张照片。

沈翊见到她的反应，笃定地说：

沈翊：“她认识刘连明。”

蒋峰有些疑惑。

蒋峰：“你怎么知道的？”

沈翊一边画着画像，一边回答：

沈翊：“一个人的视线，会不受控制地被自己所熟悉的事物所吸引。”

这一点，沈晚凉同样清楚。

沈晚凉：“心理学中有一种现象叫作‘多看效应’，指的是我们会偏好自己熟悉的事物，越熟悉就会越喜欢。”

沈晚凉：“蒋歌对刘连明的并不具备这种感情，但是情况却有些类似。”

沈晚凉：“下意识的举动不会骗人，但你首先要确定，那的确是下意识所给出的反应，而不是伪装。”

蒋歌将自己的目光从那张相片上移开，摇摇头说道：

蒋歌：“不认识。”

杜城再次确认道：

杜城：“他是梁毅医院所在园区的保安，一点印象都没有？”

蒋歌依旧否认：

蒋歌：“一个人的一生，见过上万张面孔，大多数都是过眼云烟吧？”

杜城：“那你所说的过眼云烟，就为你制造了不在场证据，替换了监控。”

杜城将这个案件关于刘连明的部分作了阐述，

杜城：“二十六号刘连明应该休息，但他故意调班，把你二十五号进出医院门口的记录换成了范若瑄二十三号进出医院门口的录像。”

杜城：“刘连明应该只是你的一枚棋子，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成了定时炸弹，所以你不得不灭他的口。”

看到这里，沈晚凉离开了监控室，在他正准备进入审讯室时，刚好遇到了来送检测报告的警员，他顺手接了过来。

与此同时，蒋歌反问杜城：

蒋歌：“你有证据吗？”

沈晚凉敲了下门，没等回复就推门进去。

他将检测报告递给杜城，而后就站在他和李晗的身后看着蒋歌轻声道：

沈晚凉：“你去过刘连明的家里，对他屋内的布局应该还有些印象吧？

蒋歌皱起眉歪着头问：

蒋歌：“我都不认识他，又怎么会去他家呢？”

沈晚凉没有在意她的回话，而是自顾自地说下去：

沈晚凉：“你杀他，是因为他威胁了你。”

沈晚凉：“他本来以为，你为了不被人发现一定会满足他的要求。”

沈晚凉：“只是他不知道，你本就是因为不愿再被胁迫才杀了梁毅的，他这样的做法只会让你杀心再起。”

沈晚凉：“毒藏在你的美甲上，你在倒酒时趁刘连明不注意将一小粒氰化物融在他的酒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