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文帝
待所有事情安置妥善以后，程止姗姗来迟
程止：楚楚
程止：驾
程止：吁
程止：楚楚，你没事吧
程止转着程渝转了一圈
程渝摇了摇头
程止：你三叔母呢？
程渝看向马车
程止以为桑舜华遭遇不测，开始哽咽的跑进马车里
程止：舜华啊！
程少商：楚楚你可还好，若不是三叔父在路上昏过去三次，我也不至于现在才来，还好你没事
程渝：放心吧阿姐
这时，马车里传来程止的声音
程止：夫人有所不知，那楼垚弱如柴鸡，受不了惊吓，一路上晕过去三次。
程止：幸亏你夫君我镇定。
………………
程渝：你们不曾遇到劫匪？
楼垚：想必贼匪都去山上围剿你们去了
楼垚：所以我们这一路都很安全
程少商：三叔父果然是生来好命
程渝：这个我赞同
…………
凌不疑追至一处林子，下马查看，血迹尚未干透，樊昌也逃的不远，便派人向前搜
刚要拿出帕子把手上的血迹来，突然回想起这帕子程渝用过
梁邱飞看着他的动作，欲言又止
凌不疑：想说就说。
梁邱飞：少主公带伤来救程家五娘子也算仁至义尽，为何还让大兄一路送她前往骅县？
凌不疑：毕竟是骅县新县丞的家眷，这一路以来是否还有樊昌残部尚且不知
凌不疑：自然要小心一些
梁邱飞：就这样？
凌不疑：不然呢？
凌不疑看向他，梁邱飞低下了头
凌不疑：把手伸出来
凌不疑在他的袖子上把血迹蹭了个干净
凌不疑：你守在此处，我带人继续上前，让樊昌无处可逃
梁邱飞的嘴巴张成了O型
随后行礼
梁邱飞：是
车队启程前往骅县，到了骅县以后梁邱启告辞
城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死伤无数，哀鸿遍野。
县衙大院伫立在长街尽头，门前房顶的白色魂幡，令众人察觉不妙
程止一下车便去门口询问
配角：您是？
程止：在下是新上任的骅县县城程止，请问程老县令可在府内？
配角：县丞大人，老县令他…他携同子孙殉城了
程止听闻噩耗以后忍不住踉跄
程止：扶我进去
驻跸别院
凌不疑伤势恶化，文帝传召御医诊治
配角：将军伤口已腐，得忍着点疼，下官得先祛除清淤，除去腐肉才行
凌不疑：来吧
凌不疑：嘶
他用力把住了椅子
凌不疑：陛下，臣的伤口有碍观瞻，您不若先行回避吧
文帝：回避个屁
文帝：朕什么没见过
文帝从屏风后面插腰有过来，看了看他的伤口又转过了身，深深的叹了口气
文帝：你现在知道自己的伤口重了？
文帝：再晚个半日
文帝：别说你胳膊了
文帝：就连你的小命都不保
文帝：朕早就告诉你
文帝：早一些娶妻生子，整日打打杀杀的，到头来呀，死了都没人给你送葬，坟前连个打灵幡的人都没有。
凌不疑：陛下若再想像四年前那般，强压着臣娶裕昌郡主，那臣就再出征，即便是去胡人地界上找仗来打，也要将这条性命葬送在那里。
凌不疑：如此，陛下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烦恼了。
文帝：你啊
文帝：竖子
文帝：还说这些蠢话
文帝：还有你们俩
文帝：废物
文帝指着梁氏兄弟大骂
文帝：将军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家是瞎了还是残了
文帝：为什么不早些回来？
凌不疑：陛下要怪罪还是怪罪臣吧
凌不疑：战场上军令如山，他们二人也不好违抗。
文帝：你不要仗着朕舍不得怪罪你，你就肆意妄为。
文帝：朕把你当亲生子一般的抚养长大，你如此不爱惜自身，你到底要做甚？
文帝：朕和你舅父情同亲兄弟，自幼一起吃一起住，一起长大。
文帝：你舅父为了国家牺牲了全家人的性命，朕心痛，自责无法救他一命。
文帝：这才把霍家全族荣耀都赏赐予你。
文帝：就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着。
文帝：可是你呢，一不娶妻二不生子，整天打打杀杀，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文帝：你母族霍氏的血脉，难道真的要断送在你的手里吗？
凌不疑：臣只想像舅父那样，娶一个知心相爱之人，与其像程阳侯那般朝秦暮楚的遗弃我阿母，使得两人相恨半生。
凌不疑：臣，宁可孑然一身。
凌不疑：陛下不必再劝了
文帝清楚凌不疑脾气倔，也就没有过于苛责。他看向梁氏兄弟。
文帝：还看什么看，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紧接着来到大殿向梁氏兄弟问话
文帝：现在樊昌长功夫了，居然能够把你们少主公伤的这么重
梁邱飞：陛下未免太抬举樊昌了。
梁邱飞：少主公不是被他伤的。
梁邱飞：是他自个儿拖的。
梁邱启：咳咳
梁秋飞一时口快
梁邱启连忙在一旁制止他
文帝：干什么？
文帝：说
文帝：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低下头，彻底不说话了
文帝看向一旁的宦官
文帝：啊哈哈
文帝：这俩，但是仆随主样
文帝：子晟平日说十句话，你们俩只说九句半对吧？
梁邱飞：嘿嘿
文帝：还笑
文帝：你说
文帝指着略显谨慎的梁邱启
文帝：你要不说，我连你家少主公一并责罚
梁邱启：少主公本是领命攻打在骅县的樊昌叛军，叛军甫定，又听闻新上任的县丞未曾前来接任，恐其途中遇险，因此又折返相救。
梁邱启：才耽误了肩伤
文帝：新上任的县丞？
梁邱启：嗯
梁邱启：不是听说新上任的县丞去了青县吗？
文帝：既然你们家少主公要去救新县丞，那顺便在青县就可以疗伤。
梁邱飞：少主公压根儿就没去救青县的县丞
梁邱飞：他是去救县丞家的女眷
梁邱启看向自己弟弟的眼神，实在是想刀了他
文帝：啊？女眷？
梁邱飞：对！
梁邱飞：就是那个被救的小女娘给少主公拔的箭，还给少主公上了药
梁邱飞：那小女娘下手又没轻没重的，少主公又忙着追拿樊昌，这才耽误了伤事
文帝听闻他是为了救女眷，忍不住坐直身子细细听了起来
梁邱启：咳咳嗯
文帝：拔箭，疗伤，小女娘？
文帝：那小女娘是谁啊
梁邱启一脸惶恐，看向自己哥哥求救
文帝：不许看他
文帝：就你说
梁邱飞：曲陵侯程始的幺女，程渝
文帝：程渝？
文帝：长什么样？
两兄弟不可思议的抬头望向文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