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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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浩走后,负责熬粥的妇女们得到毕浩的吩咐,很快便将消息传到了村民们的耳中,不多时,里正和村长两人便聚集在了屋子门口,每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知县并没有亲自来找他们说话,一个知县、一个妇道家庭,实在是找不到话题。

连曼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看到了村子里的人,都是村子里的头目,她要做的,就是让村民们冷静下来。

蔓儿正色道:“我们都是乡下人,我也是乡下人,我丈夫也是如今梅县知县,也是乡下人,最能理解你们的难处,今天我和夫君商议,该告诉你们了,我们来了梅县,就不会轻易离开,如果非梅县的人能安居乐业,那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

“咱们刚来,还是少说为妙,大家不用担心,等过了春天,咱们就回去种地,无论今年的收获如何,咱们都会让大伙过上好日子。”

坐在最前方的两个男子,一脸兴奋地问:“姑娘,你说的那位知县,真是农家出来的?”

“是啊,我们都是农家出来的,夫君读书十多年,才考上了秀才,可我们从来没有忘记过,老百姓的苦难,就是我们的苦难,所以,如果有粮食,就回去种田,别让田地荒废,也别让家人受苦。”

“两位,您就代表着梅县的子民,将他们送回各自的家乡,如果还不放心,可以每月让人到我这里来一趟,贴出一张公告,这就是您对我的诺言。”

众人一听,都有些感动,与其继续这么糊涂,还不如相信县令,回到自己的家乡去。

说罢,众人便离开了。

难民中,大部分都是农夫,还有一小部分是因为生病而被逐出家门的奴隶,他们被主人遗弃,没有家人,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村民们拿到粮食后,便在里正和村长的带领下离开了,剩下的下人则是一脸的惶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一场瘟疫,倒也不算太严重,就是饥饿,没有食物,寒冷,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连蔓儿带着十个医生,日夜不停的给那些生病的人治病,如果药物充足,吃上一些,很快就好了,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生病了,但因为要避免春天的到来,生病的人还是要准备好的,所以连蔓儿和沈诺还是要将难民们送回去的。

连蔓儿认为梅县区不但穷,而且还缺医生,等安定了,她准备在这一块培养更多的人才。

关于财政方面,她已经想出了很多办法,就等着大舅子的回信吧。

谁知过了两天,李家人就给她写了一封信,说是大舅哥答应在梅县开一家分店,一开始就是两家饭馆和几家粮店。

连蔓儿一听,顿时乐开了花,估计粮铺也会把她的酱料给抽走,林源县的产量怎么可能满足得了全国各地的其他乡镇,特别是李家人,如果他们肯来梅县,那她的酱油就不用愁了。

她现在手里的钱都用光了,还没有收入,现在到处都需要钱,只怕还需要她和沈诺为民们准备春耕所需的种子,回去后怕是没地方种了。

这些灾难用的粮食,都是一些粗糙的谷物,当然不能当做粮食,那样的话,产量就会大打折扣。

所以,她给李原写信,要了一些种子,虽然她不确定现在还有没有,但她还是要试试,毕竟李家是皇家商人,要多少有多少,就算没有,她也能打听到一些。

她想让李原带着一些种子给梅县的人,让他们带着他们种植,等他们种植好了之后,他们就会以市场价出售给李家。

不过这么一来,肯定会激怒当地的富绅,毕竟他们都是以低价格和高价格收钱的,怎么可能让一个陌生人占了便宜。

连曼儿是真的希望李家能帮上忙,让李家帮她破梅县的生意,她和沈诺就更容易平衡了,虽然她对官场上的事情不太了解,但在这种情况下,她和沈诺一起做事,会更容易一些。

如果和林源县那样,知县被富绅控制,那就不好了,那样的话,沈诺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甚至有可能成为下一个林知县。

十年的学习,并没有教会他们如何做生意,如何与人交往,所以这也成为了寒门学子的弱点,和其他出身名门的孩子不同,他们早就习惯了与形形色色的人接触,也可以利用自己的家世来威慑别人。

因此,这些出身贫寒的读书人,想要有所成就,必然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连蔓儿对沈诺很是同情,见他没日没夜的为百姓奔波,自己能为沈诺多做一件事,也就能让他安心一些。

好不容易将所有人都带到了城外,众人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原本这里是一片荒地,但现在,连曼儿下令,所有人都要开垦自己的田地,若是有人擅自开垦,上面肯定会查出来,恩威并用之下,谁也不敢动什么歪脑筋。

至于那几个不知该往哪里跑的下人,连曼儿已经给他们做了新的打算,他们无亲无故,无地无房,无家无母,要么在别的城市,要么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卖掉了,若是没有家人,岂不是能在梅县做生意?

那样的话,就能拉动经济了。

所以连蔓儿就将所有人都叫到了郊外,那里有一大片荒山,无人耕种,再加上都是山区,所以价值并不高。

所以,连曼儿将他们安顿在这里,然后花钱帮他们盖了一座宅子,原本他们的地契并不在她们手里,可自从被主子一家赶走后,她们就被放了出来。

她要将这里的人安顿下来,然后从里面挑选一些忠心耿耿的,让他们好好训练,至于那些心机深沉的,等宅子建好了,就让他们在港口干活,只要他们肯干活,总能吃饱饭。

连曼儿都能轻而易举的把一切都办好,她没想到沈诺知道后,还对她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眼神,两人在房间里聊着天,沈诺对她赞不绝口,他忙不过来,可他的小媳妇却能帮上忙。

“一来梅县,我就觉得无论做任何事情,都离不开你,哪怕是朝廷里的事情,我也要让你知晓一二,若是我有不合适的地方,你也可以帮我出谋划策。”

“九儿,你和他们不一样,只可惜,你是个女人,如果你是个男人,我就比不上你了。”

连曼儿也不知道小夫君对自己的看法如此之高,不过,她之所以能猜到这些,完全是因为她已经成年了,如果连九真的是一个涉世未深,读书不多的人,又如何能帮助他呢?

还好沈诺对她没什么疑心,她能帮忙的肯定会帮忙,甚至还巴不得两人一起把梅县搞好,步入正规,否则接下来的数年里,要么像林知县一样,要么找人托关系,然后换个位置。

不过,这两件事都不在沈诺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堂堂新科秀才,莫名其妙的被派到这样的地方做官,心中自然有怨气,想要一雪前耻。

连曼儿并不清楚沈诺在京中的遭遇,虽然他不肯去施家,但连曼儿觉得就算是施家,也不过是个三品官,还不足以影响到皇帝,让这么一个前途无量的人才被派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必然还有其他的原因。

连蔓儿对沈诺很是怜惜,她一屁股坐到他腿上,亲了亲嘴唇,“相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能帮到夫君,再多的事情也值得。”

沈诺叹息一声,“可怜你,十里坡去梅县,才刚有些起色,现在看来,还是要回到从前的生活,这些天你来梅县,可把银子都用光了?”

连曼儿点了点头,道:“放心吧,我会赚钱的,你不用担心。”

“我倒不担心你做不到,但这笔钱应该由朝廷出,不能由我这个知县来出。”

连蔓儿被沈诺这么一说,觉得怪怪的,难道他又想起别的事情来了?

四目相对,沈诺点了点头,竟有几分默契。

“我有个主意,贾、张两家拖欠的粮食要回来,将粮食换成钱,赈济民众,我们是来做官的,不是来当什么好人的。”

“我要管理好梅县,做一个为民服务的人,既要照顾他们,又要照顾他们,不能把工作和工作混为一谈。”

连蔓儿听到这话,也是一脸担忧,“若是如此,日后那些监察使过来,岂不是又要拿你做文章了?”

“至于他们是怎么抓住我的弱点,让我出钱的,那就很奇怪了,谁会这么干?而且,我一个穷小子,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去乱花,反而会被人抓住把柄。”

“那我们就不是普通人了。”

“是啊,换做以往,我是不会这样做的,但现在,你手里有钱,却不忍心看着那些可怜的人受苦,都是我连累了你。”

连蔓儿连忙用一根手指捂住了他的嘴,“别这么说,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否则我也没办法用那些银子。”

“如果能拿到这笔钱,我会用这笔钱,让人们过上更好的生活,我准备在梅县建一家酱铺,建一座庄园,将所有没有土地和亲人的人都召集起来,这样才能避免一些坏人的挑拨。”

沈诺一脸兴奋,“夫人,你准备怎么安排他们?”

“梅山附近没有别的地方,只有大山,我也不清楚能不能种出新的茶叶,只能等师父来了再说,如果大舅子答应来梅县开一间铺子,而且是粮店,那就不用担心贾张两家的平衡了,我们也就更有把握了。”

“有了李家的帮助,我们才能更好的发展。”沈诺看到连蔓儿,心中一喜,情不自禁的亲了亲自己的妻子:“还是你有心了,给我做了这么多好事。”

“你要如何回报我?”连曼儿眸光闪烁,盯着沈诺的俊脸不放。

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让曼儿怎么看都觉得腻味,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沈诺的时候,就是靠着那双眸子,沈家的人都没有,沈诺不同。

相貌平平,但一双让人过目不忘的眸子,让人过目不忘,狭长的眸子里,闪烁着慑人的光芒,自从他登上知县的位置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眸子,更是让人着迷。

“我最爱你这双眼睛了,每次看到我都会跟我说话,而且我也能理解他。”

也许是现代社会的人,说话比较直白,可是沈诺却把她的话当成了甜言蜜语,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你高兴就行了。”沈诺压低了嗓音,也不去看她的眼睛,低垂着头。

“沈诺,下次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觉?”这也是她最在意的地方,上辈子和这辈子,她都憋坏了,她现在是个老姑娘了吗?别人还没毕业,就已经是处子之身了,而她,却是单身一人,没有一个男人,甚至没有牵过她的小手,也没有一个吻。

现在她又回到了过去,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纯洁的少年,正要将他收入门下,可是她又被问了一堆又一堆的问题,她已经十八岁了,正是成家立业的年纪。

果不其然,沈诺想都没想就直接否决了:“不行,我们还没成亲呢,洞房花烛夜就应该在我们成亲的时候举行。”

说到成亲,他们现在还在哀悼中,想到师傅和师母,就算是曼儿,心里也不是滋味。

“我们只是一对情侣,并不是结婚,而且你迟早要嫁给我,早点结婚也无妨。”

就算是曼儿,也是够不要脸的,她都有点怕了,可她万万没有料到,沈诺居然会脸红的不肯。

连曼儿又羞又气,要是换做以前,他肯定会生气的,这次一定要让他好看。

所以她一言不发的将沈诺推到了沙发上,然后一个翻身,骑在了他的背上,看到下面这个俊美的男人,她竟然还是一个处女,就算是曼儿,也有点小激动,自从被养大之后,她就一直想要尝一尝她的滋味,所以,她对沈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保留,这些年一直都是她在主动,所以,她决定现在就做一次。

沈诺抓着她的手,脸红的不行,“不要,不要,不要。”

“怎么了,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忍得住吗?”

连曼儿根本没时间让他教训,不然一大群圣人的想法就涌上来了,她要是硬撑着,岂不是成了恶人?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堵住了沈诺想要开口的嘴巴。

就算沈诺做了官,做了个外人的主人,可在家中,她还是要被她压着打的。

连蔓儿想到这里,胆子也大了起来,她的手已经伸进了沈诺的衣服,习惯性的开始脱他的衣服,动作之快,让蔓儿都有些咋舌,她已经习惯了帮他脱衣服了,为什么会如此熟练。

连曼儿这才放开沈诺,见他气喘吁吁,反而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不要怕,相公,我一定会宠你。”

沈诺甚至有些羞涩,不敢看她,但那副样子,好像是默许了她的行为。

连蔓儿大胆的凑了过来,两人的胸膛贴在了一起,让沈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然后,她一个翻身,就将连蔓儿给推倒了。

就在刚刚,她还在想着要不要占沈诺的便宜,却被他一句话就给勾住了,眼睛都红了,现在竟然直接将她给推倒了。

她这是在玩火。

沈诺伸出一只手,竟然捂住了曼儿惊愕的双眼,像是不想看自己的妻子一样,当她捂住自己的双眼时,她才知道,沈诺是真的要疯了。

他在她身上亲了又亲,弄得她欲|仙|欲|死,她是真的不愿意,她已经被他控制住了,怎么眨眼间,他就变得这么霸道了,难道他成了知县,变强了吗?

想到这里,连曼儿面对沈诺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又是惶恐,又是高兴,最起码沈诺对她是真的很喜欢,在这种事情上,他也是那么的热心。

没有人会阻拦他们,也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存在,在这间小小的客房中,就是他们的世界。

等沈诺发泄完了,她才松开手,连曼儿在看到他一副满足的样子时,整个人都炸了。

“沈诺。”------题外话------连蔓儿猛地站起来,揪着沈诺的耳朵,愤怒的瞪了沈诺一眼,看得他一愣,怎么自家媳妇就不高兴了,他不是已经如愿以偿的和她上床了吗?

连蔓儿光着身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被子从胸口掉了下来,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你故意的,沈诺。”

沈诺被她掐疼了,只好也坐了下来,一边帮她盖好被子,一边应付她奇怪的问题,“我没有,今天没有,我们不是在一张床上了吗?这样,你就不用再提这件事了。”

“并非如此。”

连蔓真有一种掐死他的冲动,“我之前不是教了你生理吗?”

连蔓儿说的如此坦然,沈诺也是点了点头,两幅照片,他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让她该说什么好,要不要在地图上重新找一张合适的地方?

可是,他一激动,就在她的大腿根部蹭来蹭去,就是不肯往里钻,这样的话,她还能怎么办?

“把纸笔都取来,我还要教你上一节生物课。”

连曼儿见沈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发火,但是她却不能说出来,哪怕她很不要脸,也很积极,但是他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沈诺乖乖的掏出纸笔。

连蔓儿在纸上快速的作画,就在她画完一个女子的时候,她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她要如何教导他?

尼玛,这幅画她也画不成,她真蠢,还不如去给沈诺弄些春宫图,这个年代,并不是所有的女儿都要得到父母的教导,才会有这样的东西,当然,有钱人家的少爷,年轻的时候就有自己的贴身侍女,对这里的事情自然是了如指掌。

连蔓儿抬起头,看到沈诺一副要开始上课的样子,脸上一红,实在是画不出来了,也说不出话来,所以她打定主意,一定要给沈诺弄几张成人漫画来,哎,这可不容易啊,她这一肚子的火气都没地方发泄了。

连曼儿扔掉纸笔,扑向沈诺,将沈诺逗的停不下来,这才光着身子穿好衣服离开。

沈诺双颊发烫,从床上爬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媳妇离开,她的心情很不好,可是她第一次尝到这种味道,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样,让她难以承受。

他叹息一声,穿好衣服,看到满地都是他们做过的痕迹,沈诺不由勾了勾唇角,虽然这个女人很调皮,但对他还是很好的。

一顿饭下来,蔓儿偷偷看了沈诺一眼,却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等喜姑等人都走光了,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沈诺凑到连蔓儿身边,低声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住在一张床上,我会照顾好你的。”

连曼儿又是高兴,又是担心,她总算是将沈诺引上了歧途,将儒家的经典和圣人的理念都扔到了脑后,他居然还能尝一口。

“不,我们分开住。”

等他把所有的姿势都学完了。

她现在就是派人去找,喜姑一定会找到的,她一个未婚的小尼姑,实在是太丢人了,也太丢人了。

所以,在她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沈诺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只是不断的瞪着自家媳妇,一句话都不敢说。

让沈诺和连曼儿没想到的是,那些从家乡回来的人,竟然用光了自己的粮食,准备逃到别的镇子去,要不是村民们买不起船只,而且都是水路,短时间内是出不去的,沈诺和连蔓儿也不会发现。

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劲,才让那些人熬过了寒冬,治好了身体,现在却要离开开梅县。

如果梅县没有了人民,那么那些田地又将如何呢?

连蔓儿和沈诺商议后,决定将剩下的粮食全部买下来,以保证不会比市场价低,以此来鼓励大家种田。

连曼儿也将从李家弄来的种子告诉了村民们,只要有了这些种子,村子就可以让村民们带着村民们去领取,这些种子,都是用来种植的,不允许食用,一旦被官府发现,就会被抓起来,而且连曼儿还提议,让沈诺大开一个箱子,将这件事告诉村民们,一定会得到奖赏。

所以,县太爷立刻将一张新的告示挂在了布告栏上,又找了几个识字的人来回答。

梅县的人们听到了这件事,总算安静了一些,很多人都在公告栏前偷听,然后将这件事传遍了所有的村子,也没有人再说有人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沈诺派出一支队伍,在各个地方巡逻,许多人都已经将土地开垦出来,只等着官府分发下去。

说来也巧,李家的苗子来的正是时候,谁知道他刚发了两个消息,李原竟就自己过来了,李原并没有带着连三,毕竟燕北离梅县数千里,路途遥远,而且连曼儿还把梅县说成了一件大事,李原可不愿意把自己心爱的人带到这里来受罪。

李原半晚进城,早就听说沈诺等人不在衙门,便以一个普通商贾的模样在酒楼住下,等到风平浪静后,又偷偷溜进了沈诺的房间,当时沈诺还在里面睡觉,听见动静,便见李原正在给自己沏茶。

沈诺一开始没认出李原来,见窗户是开着的,但房门是关着的,她知道这人没有从门口进去,她刚要喝令,让人来帮忙,李原这才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沈诺对李原很好奇,半夜三更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反倒是李原,一脸平静,“姐夫,我是做生意的,你我都是世交,不能让外人知晓,而且姐姐也说了,这梅县被一些富商把持着,我若是在白天去找姐夫,只怕会被他们发现,所以,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给你和姐夫帮忙,顺便给你带来一些春天的种子。”

沈诺被李原这么一提醒,也就明白了,两个人就这么坐下来,商量着该怎么做。

连蔓儿直到次日,才听说自己的妹夫李原已经回来了,两人昨天晚上还见过一次,次日李原就走了,不知所踪,沈诺只跟连蔓儿说了李原来的事,还在梅县活动,只是两人不便相见,连曼儿也明白其中的利害,也就不再多说。

毕竟是送来的,连曼儿和掌柜的核对了一下账本,将银子都算入县衙的账本上,用来做春耕用的种子,还不及梅县的平均价钱。

梅县的不法商人把持民粮,价格十分昂贵,可是连蔓儿、沈诺一来,梅县的粮店便再也没有销路,贾府自己拿钱接济,后来又遇上灾荒,虽然不至于让米价下跌,但也不好再往外销售。

连曼儿将种子分发下去,因为沈诺要管府里的事情,所以分发的任务就交给了她。

不过,他也有一个县令做助手,说他是韩成五,知县的妻子当然不能干涉政事,也不能这样说。

韩成五一开始还有点瞧不上连蔓儿,觉得她仗着自己是个知县媳妇,在外面招摇过市,实在是太掉价了,心中鄙夷。

后来,连曼儿让他去成广那里要来一份名册,又让村民们去清点人数,韩成五这才对他刮目相看。

想不到这位知县夫人,不仅会读,还会算帐,而且还会算帐,这种核对帐的方式,他听都没有听过,但也很准确。

连曼儿给村民们分发了一些粮食,村民们也都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名字、人口、田地都说了出来,按照他们的经验,将自己的粮食分给了村民。

连曼儿也让人反复叮嘱她,让她把种子种下去,不要让她食用,如果被她知道,她会被关进大牢。

一听是要被关起来,村民们都吓得不轻,小心翼翼地接过了那些种子,唯恐出了什么意外。

忙活了大半个多月,种子总算撒完了,现在正值开春,人们纷纷回家种田。

梅城里已经没有了乞丐,所有的人都被连曼儿叫到了郊外的酱园,那里正在盖房子,盖着青色的瓦片,看起来像是要在这里长期居住。

他们在盖屋子的同时,也在想,如果主子肯让他们留下来,让他们有个新的住处,那他们就再也不会离开,不用离开开梅县,就算是在附近当苦力,也没问题。

连曼儿叫来了几个下人,都是她之前分粥时见过的,人品还算可以,他们也都看的很清楚,还帮着曼儿完成了一些工作,挑出了一些品行不好的,都被她送到了码头。

梅县的港口很小,那些人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作用,而且还有一些心怀不轨的家伙,倒是可以将他们安置在这里,但这样的话,只怕要花上半年的时间,才能让他们安静下来。

至于剩下的,等他们盖好了再搬过去,连曼儿自己做酱作坊,都要自己来挑,所以往郊区走的次数更多。

另一边,沈诺和李原联手,在梅县展开了一场阴谋。

县衙总算是修好了,总算是可以搬进来了,院子里的两颗大树,已经被搬走,重新种上了两株枝繁叶茂的香椿,这是一株很大的香椿,一进院子,就能闻到一股清香。

再往前走,便是花园,正堂也被修葺得整整齐齐,屋顶也被换上了崭新的瓦片,屋内的一切都是崭新的。

后面是一个小小的花园,已经被翻了一遍,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这些花草都是薄成光在打理,连曼儿也偷偷给她出了钱,所以,修缮的费用,只有前面几家的银和两会的账本,后面的小院就算不上了,全靠他们自己掏钱。

这也是为什么,就连曼儿,也会在院子里,花大价钱,将院子里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后宫。

入住的第一天,就有人前来祝贺,所有人都聚集在县衙门口,沈诺也松了一口气,梅县区的人对他都很看好,希望他能一直留在这里,直到他的任期结束,而不是和之前的那些人一样,捞了一笔就走人。

可是在他们刚进县衙门的当天晚上,梅县就出了大事。

一晚,富绅王氏一族被屠,匪徒不知所踪。

天亮之前,衙门外就传来了锣鼓声,敲得咚咚作响,惊动了整个县城的官吏。

沈诺是第一个醒来的,她和陈意、毕浩一起走到了大鼓旁,只见大鼓下面躺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人,身上的血迹很明显,应该是从地上爬上来的。

他领着衙役,循着血迹,来到了王家。

府邸的门虽然关着,但是外面的鲜血和朱红色的房门,还是染红了地面。

沈诺一脸严肃,贾、张两家之外,王氏在梅县也是一方豪强,与贾、张两家不同,王氏并未与前任知县有所勾连,更不会借县衙内库中的钱财,如今沈诺正好要处理好钱财之事,等安定之后,她就会与王家家主见面,甚至还打算邀请三位族长共进晚餐,表明一下自己的意思,同时也让他们不要继续欺负平民,这样的话,他肯定会继续留在这里。

但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计划还没有实施,王氏一族就被人一夕覆灭,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陈意等人推开了府邸的门,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里面倒了一具具尸体。

一群人小心翼翼的进入了院子,点燃了篝火,但并没有发现刺客的踪迹,想来他们早就离开了。

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说:“回老爷,这具尸体没有腐烂,应该是在子时左右。”

“那名杀手没跑多远,陈意,你率军追击,毕昊,你率人将城门口封住。”

陈意,毕浩两人立刻离去。

沈诺却跟在仵作身后,一路行来,她发现了许多被砍死的人,这些杀手都是武功高强之辈,一击必杀,连王府护院的人都挡不住,三两下就要了他们的命。

陈一进门,就见王家的人都躺在地上,浑身是血,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不甘,似乎是被人捅了一剑,而不是一剑毙命。

走到主位上,那具尸体趴在地面上,看不清面容,但从他的衣着和伤口来看,应该是王氏一族的家主。

仵作继续道:“都是利器所致,而且都是用的左手,手法也各不相同,至少有十人以上。”

“何止二十人?”

沈诺说了一句,仵作诧异的看了沈诺一眼,心想不么知县怎么知道的那么多,当下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检查起来。

沈诺将房间里每一具尸体的摆放,再联想到家具上的伤痕,再联想到墙上的血迹,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幅画像,都是杀手刺杀自己的场景。

黎明时分,梅县血案的消息已传得无影无踪。

沈诺正在忙着写一封信,把梅县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刘知州,又如何立议梅县的巡察使,帮助他解决案件,并帮他管理制梅县。

他初来梅县,目睹了贾明哲遇刺身亡,今梅县最有钱的一户人家,也被屠了个精光,这其中到底有没有联系,而且,老知县的诡异死因,至今未破,光靠衙门中的衙役和衙役,也是束手无策。

于是,他要求重新设立一个巡察使,上面派人过去,也是为了让上面的人重新看视梅县冶安,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就算安抚了民众,也会引起恐慌,商人们害怕,都会逃走,那梅县将会变得更加艰难。

沈诺将文书做完,便命人策马赶了过去,直奔眉州。

前些日子刚把难民的事情处理好,谁知道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梅县还真是让人头疼。

连蔓儿很是无奈,她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中午,沈诺终于回来了,她本来是要去开会的,可沈诺连早饭都没用,中午回来吃饭,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心事重重。

“沈诺,我小舅子是不是还在梅县?”

沈诺“嗯”了一声。

“要不,你去找我妹夫,看看他有没有听说过外面的事情?”

沈诺一愣,却被连蔓儿提醒了一句,如果是商人的恩怨,李原应该会有所了解,所以她才会离开,去找李原打听。

可就在一天一夜之间,王府内的一切都被毁掉了,就像是被人用炸药给烧了一样。

沈诺闻讯立刻率队赶了过来,就是蔓儿也有些坐立不安,下午沈诺赶了过来,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王府被夷为平地后,很多尸体都被烧成了灰烬,王家家主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且沈诺还注意到,这群人和昨天刺杀他的人是一群人,昨天他还以为他们是来报仇的,现在看来,他们炸毁王府像是在找什么。

连蔓儿也被现代社会的炸药吓了一跳,不过从沈诺的话来看,似乎火药并不是很先进。

沈诺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他们要找的是什么,不过,他早就派人将王府的遗址团团围住,时刻盯着。

不过,李原却告诉他,王家以前和张家和贾家有些矛盾。

贾家和张家联姻,张家女和贾家联姻,形成了一个三方势力,但是贾张两家却是结成了联盟,一起对抗王家,谁知道两家都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被贾张两家联手,逼得前任知县不得不向他们借款,就是在和王家斗的时候,他们败下阵来,所以,他们才会用这种手段来掩饰自己。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害死了王氏一族,但这件事还需要更多的证据,不能妄下定论。

沈诺等人仔细搜索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被王家寻走的只是一具具尸体,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整个王府,都被屠戮一空,一百八十多口人,全部都死了。

沈诺在一堆碎石中,发现了一张被丢在墙角的《王氏家谱》,竟然还保存的很好。

他默默的接过家谱,在后面仔细查看。

沈诺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王氏一族,还有一个还活着的。”

“谁?”连蔓儿疑惑的问道。

“王易。”叶伏天喊了一声。

沈诺认真的看了连蔓儿一眼,“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时候事情闹得很大,那一百八十多人,我去过正厅,仔细的查过,而且还有家谱,王易并不在正厅,也不在前面。”

“可能是在后面,但你没注意到。”

沈诺没有马上回答,一副不确定的样子。

“我想让陈意调查一下,或许他还活着,毕竟他是王家嫡长子,王家只有三代一脉,王易才二十多岁,就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实力,在整个梅郡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王家能在梅县站稳脚跟,肯定有自己的底牌。”

沈诺的话,让曼儿都有些相信了,如果王易还活着,她会去哪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人回到王家,会不会也知道王易还活着?结果却是真的不见了一个,一怒之下将整个王府都毁了。”

沈诺点点头,“也有可能,回去查一查,看看有没有遗漏,不过除此之外,他们应该还会找别的,我今天去过一趟,虽然有些混乱,但还是有一些线索,说明他们要找的是一件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有找到王易才能查出来。”

“难道王易跑到林子里去了,这梅县除了大山之外,别无他物,只要山贼一跑到山上,连衙门的人都能迅速找到。”

“他若是还没死,肯定已经遁入了密林中,短时间内不会出来。”

“要不,我们让人进山找一找,可山上那么多,我们该怎么走?”

“我得让人去查一查,如果他够聪明的话,肯定会选择一个你想象不到的地方,比如敌人的领地。”

“越是凶险之地,越是越是安全。”

连蔓儿和沈诺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然后互相看了看。

沈诺看着连蔓儿,突然正色道:“九儿,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我一直以为你不是原来的你,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

“你是从哪里学会这些符文的?”

“说实话,我在港口做豆腐生意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他看我很穷,不知道该怎么数,就教了我。”

沈诺闻言默然,但随即话锋一转,也不知道他是相信了,还是怀疑了,就算是曼儿也拿她没办法,无论沈诺如何追问,她都不会把自己的穿越者身份说出去,否则她就会像个鬼魂一样附身在别人身上,这个世界最迷信这种东西了。

他们二人初来梅县,就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不但要为生计奔波,更要为那些占据梅县数十年的商人们操心,而现在,他们却要面对一件谋杀案。

连蔓儿、沈诺两个人都觉得有些应接不暇。

沈诺和李原仔细商量了一下,都觉得这是贾张两家的阴谋,因为他们早就想要针对王氏一族了,而且谋划了很多年。

沈诺忙于调查,连曼儿也惦记着梅县的生活,她带来了自己的手下,包括从郊外选来的三个人,一个五十多岁的甘勇,原本是个小店的掌柜,但瘟疫爆发后,那个大财主将自己的地都卖了,跑到梅县去了,甘勇就留了下来。

其中一名叫做贺虎,三十来岁,相貌普通,但擅长算账,他原本是一家客栈的老板,后来粮价太高,客栈倒闭,他就辞职了,后来病倒了,现在对连曼儿忠心耿耿,听说要做酱作坊,自然是喜出望外。

还有一名名叫邬泽的男子,四十多岁,曾经是个商人,但做生意的时候,惹了不少人,全家都被仇人害死,只剩下他一人,后来还对上梅县的知县们打来打去,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件事拖了好几年,才不了了之。

这三个大管家现在负责郊区新开垦的土地,加上曼儿新开垦的土地,按照市面上的市场价,一亩二两白银,房主程光也在名单上,从今往后,她就是连曼儿的人了。

不过她已经想好了,沈诺是朝廷命官,不能经商,便用李原的名义。

再加上和李家的关系,她做出来的酱料,都是李原派人送过去的,还是从水路运回来的。

这段时间,连曼儿一直在四处打探消息,看看那些新种下来的种子是不是已经种下来了,她还可以找一些山泉,看看哪个泉眼比较好,可以用来当酱油。

连曼儿手下有不少人,那些流浪汉大多都住在郊外,现在城内已经没有了乞丐,一切都变得干净了许多。

逛了几个村子,他发现村民们都很积极,不到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所过之处,农田都被开垦出来了,而原本荒废的土地,也被人重新耕种。

走到哪里,蔓儿都不会来见村长和里正,她的穿着与十里坡时一模一样,周围的人也都是衣衫褴褛,一副乡下人的模样。

一群人从田垄上走过,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关注。

连蔓儿也算是见过不少大山了,如果不是有人带路,他们早就迷失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了。

梅县和林源县确实有很大的区别,林源县都是连在一起的,只有平坦的地方,才会有人居住在那里。

但在这个世界就不一样了,到处都是山,有些是连在一起的,有些地方是分开的,有些地方甚至是荒无人烟,偶尔还能看到一栋孤零零的房子。

连曼儿突然意识到,如果她一开始就传送到这个地方,她可能就活不下去了,这个地方太荒凉了,细思极恐,一座茅草屋,里面只有一家人,没有邻居,如果有什么猛兽从山里跑出来,那还不被猛兽抓走,然后被人带走,然后被人杀死。

但分散开来也有分散的优势,那就是地势开阔,耕地面积小,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根本就不需要和别人争抢,更不会因为谁弄丢了蛋而发生争执。

三五里路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最近的了,翻过一座山头,也能看见,只不过要花不少时间而已。

一群人在山林中行走,见了人就往地里拽,又看了看其他农户的情况。

连曼儿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程光在县城的户籍制度是怎么处理的?这一场瘟疫,一场灾难,很多人都会死去,很多人都从梅县跑了出来,户籍资料是不是都齐全了?

这不是一个很大的工作量吗?

连曼儿见到清泉,都会亲手品尝,还真找到了好几个,都是荒芜之地,她将所有看上的泉眼都做了标记,等一切安定下来,她或许会将重点放在酱园上。

这一天,两人找了一间茅房子住下,陈意便在隔壁搭了个帐篷,实在是挤不进去。

陈意领着几个村民进山狩猎,抓了些兔子和山鸡,就邀请了家里的主人,顺便打听了一下本地的消息。

他只听说,离这里还有十里路,却没有料到,这一家人竟然住在如此偏僻的地方,而这一家人,却是在年初的时候,曾经去过城隍庙,他们的丈夫生病了,被县里的医生治好了,对新任知县十分的感谢。

不认识这些人,还不停地夸着自家主子,让蔓儿心中一甜,一来梅县,虽说让他们头疼不已,可也因此赢得了不少百姓的支持。

晚上,连蔓儿在主人给她准备的小屋里睡觉,小屋很简陋,连蔓儿都拿着被子,半夜三更把她吵醒了,她猛地坐起来,就听见屋子后面传来动静。

不多时,陈意便走了出来,小声道:“莲小姐,我们在后院找到了一个伤员,他受了重伤。”

陈意应该是听见她起来了,生怕她被吓到,所以跑了回来,连蔓儿一听,也顾不上脱衣服,披上外套,扎了个丸子头,这才出门。

陈意带着人将他带进了营帐,和他一起来的太医们也都围了上来。

连蔓儿也凑了过来,只见一张脸色惨白,生得俊郎如玉,虽然穿着一身农家服饰,但五官精致,皮肤细腻,一看就不是农家子弟。

“这人伤的不轻,只怕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息。”

连蔓儿注意到,那个男人身上到处都是伤痕,不只是胸膛,就连手臂和后背,也是伤痕累累。

所以,连曼儿决定留在这里,她要去救人,但从这里到下一个小镇,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若是步行的话,至少要一天的时间。

陈意待着天色渐亮,就领着几个下人出城,准备给他们购买一些吃的,因为这个人,他们暂时是不会离开的。

这户人家的主人看到这一幕,也是急了,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居然还有刀伤,肯定不是一般人。

连蔓儿等人也是吓了一跳,连忙上去安慰,然后让陈意带队,在树林中搜索,看看有无敌人。

因为来的都是男人,而且都会武功,所以她将受伤的人都打发了出去,剩下的就交给了连曼儿,陈意原本还想让那个村民帮忙照看一下受伤的村民,可他们都吓得不轻,所以她就将这个任务交给了连曼儿。

折腾了两天,男人才从病床上爬起来,当时她还在缝衣服,裤腿已经坏了,昨天去了一趟镇子,买了些生活必需品,就随便缝了一条。

就在她小心翼翼的时候,那女人突然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把刀,架在了她的下巴上。

就连曼儿手中的针线筐都掉在了地上,男人冷冷的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被困住?”

连蔓儿听出他的意思,赶紧回道:“英雄莫慌,我们可是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这些人都是为了保护咱们才这么做的。”

男子有些疑惑,但没过多久,外面的侍卫们就被惊动了,纷纷涌了进来。

连蔓儿想要阻止,可是那个人拉着她,将她逼到了角落里。

连曼儿站在他身边,早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鲜血,心中怒火中烧,这到底是谁在帮她,她没好气的道:“这位英雄,你可要多加小心,我好不容易将你治好了,这才帮你处理好伤势,没想到你一眨眼就又裂开了。”

被她这么一说,男人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新绷带,顿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放开了她,然后靠在墙壁上,晕了过去。

看到晕倒在地的人,连蔓儿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命人将人扶到了床上,让人给他号脉,然后给他上了一副药,这才让人安心。

连曼儿看着病床上的病人一天比一天好,就去山上找了些水,果然找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用来种茶叶,只是这里很偏僻,离村子足有七八公里。

连曼儿一天跑了十多里地,一进门就倒在地上,侍卫过来禀报,说他醒来了,却再也没有起来。

连蔓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迎了上去,当她看到这个男人正冷冷的盯着自己走来的时候,顿时打了个寒颤。

他虽然不认识这人,但看他的身手应该不弱,所以想趁他受伤的时候好好审问一下。

所以,她在两个侍卫的带领下,走到了床边,脸色一沉,厉声道:“你是谁?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能跑到山里来的,要么是小偷,要么是仇人,而且肯定不是一般人。

躺在病床上的男子嗤笑一声,深邃如刀削般的脸上,竟是染上了几分阴狠,浓眉一拧,嗤笑一声:“要动手就动手,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我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杀人,更不会让一个恶人活下来,所以,我只想告诉你,你和我说的那些话,都是一样的。”

那人冷冷的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我只想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这大山之中,盗匪横行,你一个女人,胆子这么大,可不是一般人。”

这一路走来,她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强盗,难道那些人是故意躲着他们的?

连蔓儿刚要开口,陈意便从外面跑了过来,“莲小姐,老爷有话要跟你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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