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联邦使臣

营帐内油灯摇曳,皇天半倚在简陋的行军床上,绷带缠绕的右手有血渍渗出,在白布上晕染开暗红色的花,五百里去准备了,皇天就和我讲起了安联邦的情况。她扯下束发的红绳,散落的长发间还沾着细碎的硝烟

"安联邦现在就是个火药桶,一点就炸。和我们交战、谈判、动用沃弹的并非不是同一势力,安联邦地方自主权太大"

她抓起案头的水壶,仰头灌了一口,喉结滚动间,露出颈侧新添的狰狞伤口。

我展开舆图,指尖划过标注着安联邦势力范围的区域

"将军说和我们交战、谈判、动用沃弹的并非同一势力?"

皇天冷笑一声,银甲片碰撞着发出清脆声响

"可不是吗?广平系的鹰派主战,广平东的鸽派想和谈,还有翡翠城那群老狐狸,拿着咒术塔的控制权左右逢源。"

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舆图的"盐州"字样上。

"前几日双平宣布独立成大安帝国,"

皇天用匕首尖挑起烛芯,火苗骤然窜高,将她眼底的血丝映得通红

"双平是安联邦最精锐的军工区。没了双平的沃矿引擎和铁鸟生产线,翡翠城那群文人撑不过三个月。"

她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像鹰隼锁定猎物

"但东大邦联不会坐视不理,他们和安联邦那群老狐狸签过秘密盟约,表面上是贸易协定,实则是沃矿资源共享。"

我摩挲着腰间星陨铁鸟残片,金属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

"那目本洲和月子里的战事,是否会影响我们的局势?"

皇天猛地将匕首插在舆图上的"目本洲"位置,刀刃没入木桌发出闷响

"目本洲和安联邦是穿一条裤子的,但现在他们后院起火,暂时无暇顾及我们。不过..."

她压低声音,镜片反光遮住眼底神色

"我收到密报,月子里背后有东大邦联的影子,这场内战恐怕没那么简单。"

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皇天立刻按住剑柄,银甲下的旧伤疤在烛光中微微凸起。当亲卫掀开帐帘的瞬间,她紧绷的肩膀才放松下来。

"安联邦使臣求见。"

亲卫单膝跪地,铠甲缝隙里渗出的血滴落在地上。皇天与我对视一眼,她扯下染血的绷带重新包扎,银枪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度

"相泽,看他们又在耍什么把戏。"

说罢,她整理了下银甲,大步流星走向营帐外的临时会客厅。烛火在她身后拉出狭长的影子,腰间“牧守南江”的令牌与玄铠甲车残片轻轻碰撞,发出清冷的声响。我靠在营帐支柱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密信——那是今早麦魈文冒险送来的,油纸包着半块刻着“星陨”咒文的铁鸟残片,附笺上的字迹被汗渍晕染

“相爷,安联邦‘风伯营’的沃矿引擎,三日前在德州工坊出现过。”

会客厅的帷幔被风掀起一角,我瞥见安联邦使臣正焦躁地踱步。他玄色织金长袍上绣着展翅玄鸟。皇天踏入的刹那,他猛地转身

“皇姨、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学生的”

使臣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颤抖

“大安帝国已兵临翡翠城,安联邦旧部愿以沃矿仓库为投名状,与星耀共击叛逆。”

他推过鎏金匣,里面码着十二枚刻着不同咒文的沃矿结晶。

皇天指尖划过结晶,银甲片反射的冷光映得使臣脸色发白。

“炸中兴的沃弹,”

她突然开口,声音如冰锥刺破空气

“也是你们‘旧部’扔的?”

使臣瞳孔骤缩,腰间玉佩坠子晃得更急,红影在地面拼凑出风车形状。

使臣颤抖着说

“学生不敢,星耀若不联手,安联邦恐亡,我是息的学生啊,我背上亡国的骂名,那不也坏了您名声吗?”

“不然下一枚沃弹就落在纳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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