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纪世为工人阶级发声

我攥着麦伦塞来的纸条踏入相府时,檐角咒文灯突然爆出幽蓝火花。顾纪世负手立在庭院中,金丝眼镜在暮色里泛着冷光,袍角绣着的风车咒文与皇天遗落的残片轻轻共振。他身后石桌上摆着半块沃矿结晶,映得满地碎瓷片都在发颤。

 

“相泽大人选护卫的眼光倒是毒辣。”

顾纪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扫过我腰间星陨铁鸟残片

“兴人的骨鞭曾是突蒙巫医的左膀右臂,如今却肯为你挥鞭——可知为何?因为工人阶级的力量,足以让任何势力重新掂量局势。”

 

我默不作声地摸出麦伦给的烟盒,冷木烟草的气息混着他袖口的铜铃暗响。顾纪世突然轻笑,袍袖拂过石桌时震落半片鲨鱼皮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与三王子竹笺相同的玄鸟图腾。

“皇天背后站着南境兴人,五百里的刀兵靠着北疆牧族,梁正的笏板能搅动天下文气……但他们都忘了,谁才是真正推动星耀运转的核心。”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暴起青筋

“是工人阶级!当三王子把沃矿私运到东洋商船时,德州工坊的锻工正在用断指换发霉的窝窝头;当皇天的天风翼在天上飞时,纳水港的铆工正泡在机油里补船缝。星耀的每一座城池、每一件兵器、每一缕文明的火光,都是工人阶级用血汗浇筑的!”

 

夜风突然卷起他的长袍,露出内衬绣着的齿轮咒文与镰刀图案。

“工人阶级领导一切!”

顾纪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庭院,镜片后的目光灼灼

“当文臣在朝堂空谈治国方略,武将在沙场争权夺利时,只有工人阶级在脚踏实地地创造价值。安邦的铁鸟再厉害,没有工人冶炼的沃矿,不过是一堆废铁;星耀的战略再精妙,没有工人建造的防线,不过是空中楼阁。工人阶级的双手,既能锻造护国的利刃,也能推翻压迫的枷锁!”

顾纪世松开手,从怀中掏出本磨破封皮的《矿工血泪录》,纸页间夹着枚变形的铜扣,上面还沾着暗红血渍。

“三日前德州矿难,死了十七个锻工,账册上记成‘设备检修’。这就是剥削!这就是压迫!”

他将血泪录重重拍在石桌上,震得沃矿结晶嗡嗡作响

“相爷明日该去趟重工区,听听淬火的锤声,看看轧钢的火花。告诉工人们,星耀的未来将由他们主宰,每一份付出都会被铭记,每一滴汗水都不会白流!”

 

庭院外突然传来甲叶碰撞声,麦芒的铜铃响由远及近。顾纪世迅速将《血泪录》塞进我袖中,镜片后的目光骤然锐利

“工人要的不是空话,是能攥在手里的窝头,是伤了能敷药的诊所,是孩子能识字的学堂。相爷若想在这盘棋里站稳,就要高举工人阶级领导的旗帜!让每一个锻工、每一个矿工、每一个在生产线挥汗的劳动者都知道,他们才是星耀的主人,他们的意志将决定这个国家的走向!”

 

铜门被推开的刹那,麦芒的银枪尖挑着盏新换的咒文灯,灯光恰好照亮顾纪世袍角绣着的“工”字暗纹。

我心里泛起嘀咕:他喝酒了?不过很有道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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