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仿制铁鸟？

“陛下，此时出兵正中叛军下怀。不如趁册封大典之际，昭告天下‘东西二帝共尊风伯’，再以‘星烈祖’的名义追赠安邦旧王室——”

“妙！”

梁正击节赞叹

“如此可坐实叛军‘以下犯上’之名，待其师老粮绝之时，星耀与东大联手剿之，师出有名！”

中兴王拍案而起，龙纹御袍扫过满地典册

“就这么办！即刻拟旨：追封先王为‘星烈祖’，着梁正以天子礼重修陵寝；封白兴唐为‘劳碌真神’；梁正为‘文圣’，总领礼乐改制；皇天为‘明世战神’，节制西境二州兵马！”

他抓起狼毫，在“大力星神”封号旁重重画押，墨汁溅在案头舆图上，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色牡丹

“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星耀的刀，不斩无罪之人；但星耀的神，必护子民周全！”

周锦的甲胄在廊下投下细碎阴影，他抬手推开会议室木门时，铜环碰撞声惊飞了檐下雀鸟。屋内檀香混着炭火气扑面而来，顾纪世已在主位就座，案头摆着半卷《算经》，墨笔搁在"均输法"章节处——显然他早已知晓此行目的。

 

"白相爷。"

最先起身的是位银发老教授，褐袍上沾着些炭粉

"在下陈墨，曾在安联邦机械院研习过三年。"他转身掀开油布，一座尺许高的铁鸟模型赫然显现，翼展处还缠着未褪的草绳，"这是老朽根据战俘供述复原的雏形，虽不及真品十之一二，但......"

 

"陈教授不必自谦。"

周锦跨步上前，指尖抚过模型尾翼

"据斥候回报，安邦叛军已用铁鸟投掷火油罐，烧穿了盐州西部。"

他转头看向我，眼神如刃

"若我军能仿制成功，便可直捣叛军老巢，何需困守边境？"

 

顾纪世轻叩茶盏

"周将军可知，仿制一架铁鸟需消耗多少精铁？"

他翻开算筹簿

"算童局最新数据，上月铁矿收益虽增，但新政推行后，当户需预留三成商税作灾备金，理财司又要分拨两成修缮运河......"

 

"顾校长是说没钱？"

陈墨身后的青年教授按捺不住

"可当年旧兴帝国能造出飞天楼船，我星耀如今坐拥铁矿之利，竟要在这等紧要关头退缩？"

 

"并非退缩。"

我抬手按住案上模型，触到冰凉的铁皮时，忽然想起今早看到的军费亏空账本

"只是拨款需走'耀'部流程。周将军，你可知理财司现在由谁直管？"

 

周锦脸色一沉——李敬辉的亲信正握着财政审批权。陈墨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从袖中掏出帕子，却带出几张皱巴巴的图纸，簌簌落在我脚边。我俯身拾起，见纸上密密麻麻画着齿轮与烟道，角落批注着"以硝石助燃"的字样。

 

"相爷请看。"

陈墨见状索性铺开图纸，"铁鸟要害不在飞，而在投弹。若能改良悬挂装置，使沃弹在半空炸裂......"

他指尖划过一处弧线

"此处开口可装导火线，配合算童局的精密计时器......"

 

"需要多少人？"

我突然开口。

 

"三十个铁匠，五个算学生，再加......"

陈墨扳着手指，忽然愣住

"相爷是说......"

 

"我无权直接拨款，但可奏请王上"

我看向顾纪世，

"星耀人民大学可暂作院所，所需物料从当户商税结余中支取——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三个月内若拿不出能实战的样品，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