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才刚刚开始

"回援纳水!"

冰冷的机械音传来

"任务进度一百其一"

突然周围静止的空间开始扭曲，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好像在船仓里，刚起身，根皇天对上了眼

"哟，醒了啊"

突然一段记忆涌入我脑中，我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东大邦联和星耀新民主义国联合打退了安联邦，经过商量后准备休战，现在是我代表星耀新民主义国出使东大邦联，此行是去亿州。我脑中出现了满地的血肉，是纳水保卫战时的画面…我突然开始呕吐。皇天一下就着急了

"没…没事吧"

"没…没事"

船舷撞在码头木桩上发出闷响，我扶着栏杆稳住身形，咸腥海风裹着汽笛声灌进鼻腔。皇天已利落地系紧披风，腰间那枚染血令旗不知何时换成了崭新的鎏金虎符，在朝阳下泛着冷光。

 

码头栈桥上黑压压挤满人群，最前方玄色披风猎猎翻飞，洪洋抬手遮挡刺眼的阳光，眉眼间与记忆里投下炸弹的铁鸟操控者判若两人。

"哎呀妈呀可算把二位盼来咧！"

他操着浓重的东洋口音大步迎上，身后簇拥的东洋人齐刷刷鞠躬，礼帽檐几乎碰到膝盖。

 

一辆银亮的石膏车缓缓驶来，流线型车身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四个黑亮轱辘裹着厚实橡胶。洪洋拍着车盖笑道

"这可是咱东大最新款'追风'，跑起来比千里马还快！"

车门打开时，真皮座椅的油润气息扑面而来，我刚要迈步，余光瞥见车底盘细密的铜管与齿轮，想起纳水城墙下那些被蒸汽炸弹炸成焦炭的士兵，胃部又泛起一阵抽搐。

 

车窗外的亿州街道如同流动的画卷。鳞次栉比的钢骨建筑刺破云层，玻璃幕墙折射着刺目的光，有轨电车沿着嵌在路面的轨道疾驰，车顶电线与空气摩擦出细小的蓝紫色火花。街边商铺橱窗里陈列着会自动报时的铜制钟表、能播放戏曲的铁皮匣子，穿窄袖立领洋装的妇人踩着高跟木屐，鬓边珍珠随着步伐轻轻摇晃。

 

"相泽大人瞅见那栋尖顶大楼没？"

洪洋指着远处通体纯白的建筑

"那是咱东大的'通天阁'，坐电梯能直上二十八层！"

他眉飞色舞的模样让我恍惚想起纳水陷落前，王上站在城墙上眺望的神情。皇天始终沉默着，鎏金护甲无意识摩挲车窗，在玻璃上划出细密的划痕。

 

石膏车拐进一条林荫道，忽然传来尖锐的哨声。道路两侧卫兵齐刷刷持枪敬礼，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透过枝桠间隙，我看见前方广场中央矗立着青铜雕像——洪洋身披披风，右手高举象征风神旨意的铁鸟模型，底座刻着烫金的"护国英雄"四个大字。

"到中心议事厅还有三里地。"

洪洋的声音突然压低

"不过我寻思着，二位远道而来，不如先去尝尝咱亿州的特色'蒸汽火锅'？那锅底咕嘟咕嘟冒气儿的架势，保准比战场炮火还热闹！"

他仰头大笑，笑声震得车顶黄铜吊灯微微晃动。我与皇天对视一眼，她眼底的警惕与我如出一辙。这场看似风光的出使，恐怕比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更难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