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山（十）

接上回

在那一瞬间，他似乎忘了所有人的模样，可唯独那位白发少年却记得清楚，可他不敢面对他，他也许还恨着他，总之，事态已成大局，可心脏的痛感没有减少半分。

“怎么会呢……”

他好像在否定自己，可惊恐没有退散，他感觉周围总是漂浮着不善的声音，季家父子的脸愈发清楚但也狰狞。

“我……我明明已经克服了……但是……”

“不……”

“不对……”

“季临尚明明还在我身边……”

“他们……又是谁……”

“是季大人吗？我怎么记不清他的样子了……”

“是谁……”

“他们是谁……”

“我这是在哪……在干什么……”

“不对……不对……”

“我……”

“这不是……我……”

“……”

“我……病了吗……”

——

“手好凉……”知了不敢轻举妄动，可杰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了一块瓷片，手汩汩地流出血。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看样子已经半疯魔了……”

本来已经干掉的血泪又流淌出来，杰像是终于清醒过来，撕心裂肺的大哭，言语间像是细数他为了某人曾经历过的委屈。

“我对他真的没有感情了……我恨啊，我恨当年不听我解释就打伤我抛弃我啊。”

“我是为了什么……才替他受这个罪啊……”

“一次次折磨我却又救活我，让我死去难道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吗？”

“为什么啊？！”

“季临尚，和你父亲放过我吧，当我跪下求你了……”

“让我寻个痛快吧……”

——

“……”锦衣的眼神中第一次对他露出了怜惜，他感觉杰口中的人有些熟悉，是在说自己吗？

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粗麻绳的一段，绑在房梁上，下面明显断开了，锦衣便知晓了他经历了什么。

“师弟！”一弦见锦衣将那截绳子取下，走向杰。

“这就是你奢求的死亡吗？”

杰听到锦衣的声音，愣愣抬头。

“自暴自弃……就是你所追求的吗？”

“以这种丑陋的方式死去，你真的觉得自己很厉害吗？”

“懦弱。”

说罢，锦衣将那截绳子丢到杰面前，杰发疯一样起身冲向锦衣，被锦衣闪身躲过，掐住了杰的手腕。

“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可能替你受罪，你就该去替我死！替我下地狱！”

“……”锦衣一脚将杰踹昏，倒在地上，随后将杰抬到床上。

——

“程大人……你……”

“……无需在意，他的精神可能出了问题，知了你好好看看吧。”

一弦虽然第一次遇到锦衣时也见过这副模样，但再一次看到还是冷汗直冒。后背多了些暖意，“吓着了吧……”锦衣从后面抱着一弦，锦衣的手上也或多或少沾了点血，就算掌门再不解风情，也看出来了锦衣和杰这微妙的感情，不耐的从怀中挣开。

“……”

“怎么了？”

“是个明白人都看出来了，你们不是单纯的搭档吧。”

“不是……我没……”

“停，我不想听你狡辩。”

“果然，朔野城的人就不可信……”

一弦拂袖而去，只剩下不知所措的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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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ps：对不起对不起这章有点毁人设了对不起！

我保证不搞程杰 是程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