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山（九）

接上回

杰的意识死死昏睡着……他的梦中……曾有那么一段记忆

——

“行了！不就那点破钱？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吧？！”

“一个不知节制的女人怎么懂这种事态的严重？！”

“呵，我不知节制，你在府上当官的钱一分都没到家，你在外面干了什么自己清楚！”

“一派胡言！”

“恶心，我当初要不是看上你家有点家底我能跟你？谁知道你还是个恶心的断袖。”

——

杰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了，因为身体不好，受不了噪音，准备起身回房，但却被一只大手拎着衣领拽过去。

“要不是你拿怀孕逼迫我和你成亲，我早就娶他进门了。”说罢，还踢了杰的小腿，让杰面向母亲跪着。

“得了我的身你还想耍赖？”

“你不就是做那种下贱工作的吗？”

“你说谁下贱呢？！”杰被母亲拎起，只有五岁的他怎么比得上两个成年人的力量，被母亲重重砸在地上。

似乎杰已经习惯，连哀嚎都没有，安静的仿佛摔在地上的不是他，是一只布娃娃。

父亲甩了母亲一巴掌，就走了，母亲见气还没消，又将杰从地上拉起撒气。

“你怎么就这么冷漠呢？”

“能不能有点眼力见？帮我讨好你父亲。”

“我生你养你这么大我就养了个不会说话的废物啊！”

“你说啊！”

母亲总是这样，不需要杰时当做他没存在一样，还在责怪他怎么不会示好。

母亲的长指甲掐着杰的胳膊，划出血痕，杰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当一个沙包用。

母亲也出去了，只留下杰一个人呆呆的坐着，“他们很快又会和好的……别碍眼……”貌似是对自己说的，杰缓缓走回房间。

杰的房间不大，甚至算得上是杂物间，杰躲到了衣柜里，拿出事先准备的毯子盖好，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

——

“杰呢？上哪去了？”

锦衣在屋内寻找着，垂眸，他想起来了一个地方。

推开杰的房门，屋内干净整洁，锦衣打开柜门，杰果真藏在里面。

“！你怎么在这？不是一向身体不好吗？赶紧出来。”

“哈……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杰的声音有些发颤，面色发白，锦衣看出来了端倪，出去找府上的大夫了。

“嗯……这种情况多久了？”

“从很小的时候就有。”

“啧…唉……这种病早治早好，这么久了估计治不好了。”

“小伙子是有什么心理创伤吗？”

“抱歉，不太愿意提及。”

“这就对了，这病难治更多的是心理问题，病源除了先天性还有就是你的心结。”

“……”

——

（晚上）

“……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你忘了我的房间还没布置。”

“啊……抱歉”

“没什么事，不介意我在你房间住一晚吧？”

“不介意，我打地铺就行。”

锦衣一听杰这么说，眉头皱了皱：“你身体不好，要打地铺也是我打。”

杰整理床铺的手顿住了，沉默着很久不吭声。

——

夜间，杰缩到床的一角，锦衣这种关心真的少见，城主待他都很轻浮，但锦衣却还会考虑到他，杰难以入睡。

“突然有点不习惯……”

“你怎么还没睡呢？”

“没……”

锦衣知道杰不喜欢接触，也就从地上坐起来：“你好像……有意躲着一些东西。”

“……”

“能和我说说你的心结吗？还能好受些。”

……

——

杰的心终于冷静下来，可当他看到锦衣护着一弦时，心，仿佛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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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