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乌鸦稻草人-让凌久时“害怕”的赌注

“在隔间里,发生了什么吗?” 凌久时双手插兜,缩了缩肩膀,算是忙里偷闲的看着周围已经泛黄的树叶。

现在这里是秋天,白天温度还可以,但到了下午,还是有点凉的。

“嗯?你说什么?” 阮澜烛同样在打量周遭,不过那副置身事外、仿若游客般的悠然模样,要是被其他人看见,一定会以为这个人是傻子。好在这附近只有他们两人,倒也不必在意旁人的眼光。

“那个帽子,是不是发生异变了?” 凌久时转头看向阮澜烛,他刚刚虽然出去了,但那屋子就巴掌大的地方,阮澜烛说的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哟,你不是被那个皮球脑袋吓得不轻嘛,还有心思管别的?一心二用,不错,不错。” 阮澜烛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眼中满是调侃之意。

“谁,谁被吓到了!不过是事情来得太突然,一时没反应过来罢了,对,就是太突然了!” 凌久时一听这话,赶快解释。

他怎么可能就被这点小场面吓到,就算真的被吓到了,那也是不能承认的,尤其是在阮澜烛面前。

“……” 阮澜烛斜睨了他一眼,脸上的戏谑之色更浓了。

“只是不太习惯罢了,我好歹也算是身经百战了,这点小场面,还能被吓到?” 凌久时一边说着,一边看阮澜烛,那样子要多心虚有多心虚。

“你就算不信我,也该信你自己呀,老师!” 他微微仰头,将 “老师” 两个字咬得重了一些。

“我当然信自己,可俗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呐!” 阮澜烛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还煞有介事地伸出手,做出一副捋胡子的模样,可惜下巴上干干净净的,没有胡子让他撸。

“……” 凌久时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暗自腹诽。

阮澜烛这张嘴,那是怼死人不偿命的存在,任谁碰上都得甘拜下风,凌久时也不例外,只能乖乖认输。

“那现在咱们去哪儿,回旅店?” 说不过,索性转移话题,免得再被人调侃。

“回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赶上晚饭。” 阮澜烛抬眼望向天边那一抹绚丽的晚霞,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期待。

今晚的晚饭,应该有好戏看。

“你不是嫌弃饭菜难吃,才一直躲到现在吗,怎么突然又想回去?” 凌久时满脸疑惑,他们俩儿在这冷风里慢悠悠地晃荡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避开那顿难以下咽的晚饭嘛,现在回去,岂不是正好撞枪口上?

“说什么呢!我像是挑食的人吗?” 阮澜烛一听这话,伸手重重地搭在凌久时的肩膀上,用力一压,差点把凌久时压个趔趄。

“是是是,我挑食,我挑食行了吧。” 凌久时无奈,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毕竟,真的是他自己不太想回去吃那些难吃的饭菜,一想到还要看着别人吃很可能是那东西做的罐头,他就觉得胃已经不舒服了。

“知道就好,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挑食,可不行。” 阮澜烛笑着拍了拍凌久时的头,随后揽着他的脖子便往旅店的方向走去。

“咱们真要现在回去啊?” 走了没多会儿,凌久时才反应过来,身体本能地抗拒起来。他心里想着,反正自己会做饭,何必回去受那份罪呢?

“都说了不能挑食,赶紧回去。” 阮澜烛笑着催促,脚步不停,根本不给凌久时退缩的机会。

“…… 你该不会是怕明天见不着那个吐羽毛的人,所以才急着回去吧?” 凌久时绞尽脑汁,总算想出了一个阮澜烛非要现在回去的理由。

他心里清楚,阮澜烛虽说在门内向来不挑吃的,可现在有他做饭,阮澜烛怎么也不至于委屈自己去吃那些难吃到极点的食物。

如果不是早上时间不够,又不想浪费了睡觉的时间,早餐应该也会是他去做。

“你就不好奇?不想亲眼看看后续?” 阮澜烛反问,眼中闪着狡黠。

“你说,他最后会不会变成乌鸦啊?” 凌久时回想起早上那个男人吐羽毛的诡异场景,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不应该变成稻草人吗?” 阮澜烛挑眉反驳,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

“他一直吐羽毛,怎么看都该变成鸟吧。” 凌久时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男人吐羽毛的画面。

“稻草人的肚子里可都是乌鸦,吐出羽毛再正常不过了。” 阮澜烛说得一脸淡定,仿佛他已经看见了结果。

而凌久时听人这么一解释,浑身都难受了,他的脑海里不由的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稻草人,肚子里满是乌鸦,不断往外吐着羽毛。

“这画面感也太强了,但我还是觉得他会变成乌鸦。” 凌久时皱了皱眉毛,又抖了抖身子,好像要把自己想象出的羽毛抖掉。

“打赌?” 阮澜烛眼睛一亮,突然来了兴致。

“行啊,赌就赌,赌什么?”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那斗志昂扬的模样,笑着点头。

“赌…… 下次进门女装?” 阮澜烛眯着眼,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还伸手轻轻捋了捋凌久时的长发,像是在想象他女装的样子。

“……” 凌久时一听这话,原本笑嘻嘻的脸瞬间僵住了。

这什么癖好啊,女装一次就已经够了。

“怎么,这个赌注不喜欢?” 阮澜烛笑的见牙不见眼。

“我认输。” 凌久时果断认怂,他可不想再体验一次女装的 “噩梦”。在他看来,有时候认怂并不丢人,尤其是面对阮澜烛这种 “怪癖” 的时候。

“唉,可惜了,我都想好下次给你准备什么衣服了。” 阮澜烛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仿佛真的为这场赌约没能达成而感到惋惜。

“……” 凌久时无奈苦笑。

两人就这么一路边走边聊,对凌久时来说,这样轻松惬意的闲聊在 “门外” 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在门外的阮澜烛,总是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可在“门内”,他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鲜活又充满生气,让凌久时忍不住多看几眼。

看着身旁这个和平时截然不同的阮澜烛,凌久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种强烈的分裂感,总让他觉得门外和门内的阮澜烛不是一个人,只是有共同的记忆而已,说起话来也更加随意。

两人身形修长,边走边说,没一会儿也就到了他们住的旅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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