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江湖传:新进程
倚靠墙边小憩,缓缓进入梦乡。
丹鼎宗当中。
暖羊羊正遥望的远方,她已然通过秘境试炼身上的服装出现变化,成为了宗门的众多弟子之一。
只是以目前的实力还是不够,离仙剑大笔召开,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她即便跟小天继续去修行,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了。
所幸小天佑指导了一下,给她指条明路,增强实力的最好方法便是历练,索性便出去吧,出去度过磨难,寻找机缘。
暖羊羊很快便听进去,再三思索之下确定了这个方案,同时也好看一看这个世界,到处去观察一下。
她自从来到这里,大把大把的时间全部丢在了加入宗门上,如今已然加入宗门。
那在正式参加仙剑大比之前,她还可以尝试着提前寻找一下伙伴,脑中景象浮现,又想起了在那个小镇隐约好像见到懒羊羊和喜羊羊两人的影子。
尽管可能是自己认错,但说明这种方法尽管概率很低,还是有可能遇见的。
简单收拾了两天,暖羊羊便准备出发了,同时还带了一大堆的课程,这毫无疑问,都是小天给布置下来的。
暖羊羊伸手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瓶子呈现白色,带有蓝色花纹,如同一个精致瓷瓶。
这是小天特意炼制的仙舟飞剑丹,使用此单可召唤出飞剑凝成仙舟,在天空上持续飞行。
用来赶路,虽不是速度最快,但最为舒适,有可以用来休息修炼的地方,并且全自动,一颗可持续维持24小时。
暖羊羊伸手拿出了一枚在扔向天空时忽然炸裂形成一把飞剑,紧接着飞剑开始变化,化作一挺仙舟,不大也不小,大约有几百米大。
就像是停靠旁边用来载人的船只,分两层,上面夹板下面房间,暖羊羊跳了上去,收拾完行李便出发了。
仙舟开始震动起来,紧接着漂浮过浮云,在云海之上行驶,仿佛把这一片当成了河流。
暖羊羊一边望着远处,一边看着地图调整仙舟的自动驾驶方向。
地图上是这次比较具体的几个行驶关键点,除此之外中途可自己随意确定,只要确保能经过这几个地点就行。
上面的有很多其中,比较中心的一处为剑气峡间。
太阳当空,光芒烈日。
晴天万里俯视看,遥望山川几何年。
可谓是鲜衣怒马少年郎,扶坐山巅新任体宗王。
“我已登基。”
坐在体宗中心处,被石块石砖屹立着堆积而起的王座上,沸羊羊挥手示意,众多体宗弟子双手并令站在原地受着太阳的猛晒。
就这样一直等着直着天边几道身影浮现,那几道身影靠近面容逐渐露出,正是其他几位宗门的宗主,此次前来是商议一番事情。
主要还是关于那位剑仙讨伐的事情,前任体宗的宗主已经世去。如今沸羊羊接过宗主之位也理应当接过职责。
“此次明白,那一次有前任宗主带队,实在死伤惨重,在接替宗主之位这期间,劳烦几位其他宗的宗主带队攻伐了。”
沸羊羊郑重道,接替宗主之位是需要时间的,讨伐剑仙的任务,通常都是几位顶尖宗门联合在一块,然后再去拉其他宗门入伙。
而每一次的讨伐主持人都是不同的,基本上是有几位顶尖宗门的宗主交替带领。
所以在宗主试炼这期间,也发生了好几次讨伐剑仙的项目,因为体宗的缺席就只能由其他替而上。
也算是欠了不少人情,如今新一任体宗宗主沸羊羊已然顶上,自是要还上一马当先带领这一次的讨伐任务。
“不必过多如此,着急准备还需要周旋,只是那剑仙实在强大,若继续留下去,恐怕会紊乱世间的平衡。”
各大宗主席聚一块,讨论着关于剑仙的事情,关于时间平衡这一部分的问题自是有,但还有一部分的问题自然是对方实力太大,留下去恐生危险,尤其是对他们这些大宗门来说。
毕竟就论这个时代的情况,剑仙已然登顶,无人能敌,显然已是压过了传承了几千年的势力平衡。
最糟糕的情况,莫过于彻底打破这种平衡,让时代快速进程,这种情况有利有弊。
打破这种僵局统治的平衡,那就会有更多的天才随之喷涌而出,让时代进入大发展。
但如此的情况,也绝对会对各大顶尖宗门产生威胁,他们的权威统治性将不再存在,努力通过考验进入宗门修仙这个理应的概念也将不复被重视,荒野散修想必会大把大把出现。
“我已知晓,无需多久,我便会带队,带领各位讨伐那剑仙,维护世间平衡。”
沸羊羊忽然一拍王座扶手随后猛地站起,身形挺拔而又高大,身后鲜红色的披风忽然显现,随风而被吹得猎猎作响。
山群之上。
黑幽的深处。
厚重的锁链被绑在双手双脚之上,喜羊羊喘息的动态不得根本没办法逃脱,他的剑也已经被没收,此时实力全无。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喜羊羊尝试奋力大吼引起注意,他挥动拳头,拼尽全力,想要阻断锁链,可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费了半天劲,身上已经被汗珠所布满侵湿,他的力气没剩多少了,气和内力也几乎全无根本无法发挥一位侠客的实力,就像是一个普通人。
“至少告诉我懒怎么样了,你们到底是谁啊?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喂,能不能来个人?不要就这样把我一直关在这里。”
喜羊羊继续不断的大喊,尽管已经力竭,身体疲惫无比,但他还是要这么做,至少争取一线机会。
明明在最关键的时刻,他忽然晕了过去,期间朦胧醒来,却只见懒羊羊奋力挣扎,最后一闭一睁便出现在此刻。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根本理不清,他只知道懒羊羊当时受到了威胁,目前生死不明,自己又被强压的关在这里。
他不求逃,只想问问懒羊羊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只是也有一些好奇,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如果是剑锋宗发威呢,为什么不直接杀掉他?而且这个地方也不像是剑锋宗的样子,能够明确感觉到空气当中所存在的气非常非常浓郁。
而且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相比于此,空气竟然稀薄了不少,仿佛是处于天上,很高很高的天上。
只是可惜的是尽管这里的气非常非常的浓郁,但不知被施加了某种限制还是怎么样,喜羊羊无法吸收他们通过与此转化成自己体内的气息。
也许是周围被布下了什么限制,也许可能是周围监牢或者是自己身上手链脚链的原因。
现在唯一清楚的是他已经变成一位阶下囚了,无论怎么呼喊都没人来看。
唯一看起来值得高兴的事,就是自己没死,而且每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天,总之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枚丹药,莫名其妙的出现。
不知道是谁放进来的,根本没办法察觉到痕迹,起初他还觉得这颗丹药有毒,尝试吃下过后却发现体内的饥饿感被完全退去,就好像补充了一天需要吃饭的营养。
“没法知道外面的情况,又没人也饿不死,要被关到猴年马月啊。”喜羊羊彻底躺在了地上,昨天发出碰撞声,他却无心去听,仰着头看向监牢里的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闭上眼睛像是在闭幕眼前,也像是已经睡着了。
这里像是一个漆黑的山洞,而在远处的尽头一扇石门不易察觉的微微摇晃,没有发出任何太大声音,然后一点一点往旁边挪开,一道身影随之出现。
在那道身影刚刚出现后,喜羊羊忽然坐起身,显然他压根没在闭目养神,也从未睡去。
“你到底是谁又要干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喜羊羊抓住机会快速开口询问,只想知道一个大概的情况和现状。
那道身影听此却忽然愣一下,然后用起了反问句,“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变成如今的情况,你不是很清楚吗?”
面对对方说的话,喜羊羊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反应了过来对方指的是大闹剑锋宗这一事,所以对方是剑锋宗的人,还是剑锋宗的盟友或是什么。
“你是剑锋宗的那位老祖?”喜羊羊尝试性问道。
“不是。”对方开口拒绝,随后继续说道:“你也不必再过多猜了,我乃离仙宗之人,剑锋宗是我宗之附属。”
喜羊羊的气势变得微弱了一些,很明显观察到了其中的仙字,不可能会有什么大宗或小宗找死使用仙字,能用这个字的只可能是仙宗了。
仙宗之威根深蒂固,实力非同小可,若他真被仙宗抓了,恐怕没办法做什么了,再怎么挣扎也是无用。
“无需顾虑,你不必受到原则的苛法。”声音开始拉近,那道人影一步一步走来。
周围挂在墙壁上的火炬忽然亮了起来,清晰的照出来人的样貌,一连英俊相,大眼高鼻梁,五官之间透出一股极为强烈的正直感。
“我能来到这里就说明,你所做之事并不会受到严格的责罚,前些日子只是还未再确定罢了。”
“我名为仙正义,乃离仙宗宗主之子。”仙正义忽然伸手一股气涌起,眼前的监牢忽然吱呀一声被打开。
那股气并未消失,又旋转一圈涌入喜羊羊的身体,喜羊羊起初还感觉到不适,但紧接着便发觉自己体内的气开始一种极快的速度恢复着。
在发掘之时,双脚双手上的锁链也同时打开,看了一眼,喜羊羊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做出盘腿的动作,进入了冥想修炼状态。
随着三刻钟过去,喜羊羊依然恢复最佳状态,体内的内力也积攒了不少,更值得欣喜的是,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的原因,他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
“这是你的,拿去吧,是两把不错的剑。”仙正义又开口随手一挥,从一个小小不足半米的锦囊里掏出了两把长剑。
喜羊羊快速伸手结果定睛一看,这两把正是自己的玄风剑和逍遥剑。
只是紧盯着看着他沉思了许久,并没有第一时间将两把剑收起来,而是郑重的看向对方。
原因很简单,他很清楚自己的两把剑处于一个什么境界,玄风剑也就罢了,可这把逍遥剑正是七大仙剑之一。
对方到底是什么心思?又想要做什么。
由于许久喜羊羊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直白的做法,如果对方有什么心思,早就应该做了,毕竟他一开始就毫无反抗能力。
所以他选择了直接问:“之前我的剑是被你收起来了,那你也应该清楚,我这把逍遥剑,并不普通平凡,又为何没有被收起来,反倒是重新还给了我。”
听此一幕,仙正义郑重地说道:“这把剑本就归你所有,我又可强取豪夺,这样实在有违正义之名,恕我无法做到,并且你又没有罪,我已经证实完毕。”
话音落下仙正义又开口说了起来,目光定格在了喜羊羊手中的玄风剑上。
“作为未过问就代为帮你保管这两把剑的歉意,我愿意为你透露一个你并不知道的消息。”
仙正义指着那把玄风剑道:“你那把剑并不普通,不请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指的并非是融合你的修为进化,或是吸收剑意山大量剑意,亦或者是蕴含专属剑技。”
“我想指的是你那把剑有一丝仙剑气息,如果没猜错,最有可能的原因是吸收了一部分的仙剑碎片,而这一次碎片极其特殊,只有可能是那把仙剑损毁之后所产生的。”
“我想那把仙剑应该是七大仙剑之一,已经毁了,但有一部分碎片落在了你这玄风剑上,如果后来可以寻知天才地宝更加打磨,也许能够重新进化为那七大仙剑之一,也说不定。”
闻言喜羊羊的目光又重重的落在了这两把剑上,他凝望许久似乎想要看出什么,忽然他眼前一闪一幅画面出现。
那好像是一个背影,十分强大的背影,而那个背影又像是十分熟悉,那个背影开始转过了身,但即便正对着他,他也没办法去看清对方的容貌。
可是心中却不知为何想起了一个名词——剑仙。
回过神来,喜羊羊仿佛是有些虚脱了,一般双脚不受控制的猛退了几步,伸手搭在旁边的墙壁上,勉强稳住身形。
“仙剑之威,以你的修为还是不要窥探的好。”仙正义摇了摇头,所谓的七把仙剑,就是最开始孕育出的七把剑。
早已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霜风雨年代,自身所蕴含的神力不是个人可以窥探的,又更何况喜羊羊甚至连魅力都没有完全掌握。
“好了,走吧。”
仙正义又开口,喜羊羊别无他法,自身处在别人的地盘上,于是只能默默的跟在后面抱着自己的两把剑。
两人走出了地牢里,来到山巅上,仰望着天空,最纯粹的蓝天呈现在眼前。
喜羊羊十分疑惑,但当视角平视遥望远处时,他这才明白了为何原来云层都在下方。
“好高的山,云层也被压在下面,果真是仙宗。”喜羊羊感叹着出了地牢,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处于如此仙宗地盘上,空气虽然变得更加稀薄,相对的气却变得更加浓郁起来。
如果能在这里修炼,绝对是事半功倍,但相比于加入仙宗的好处,这一点又显得有些不足道了。
只不过喜羊羊并不是太在意,他目前所牵挂的事情最重要的还是懒羊羊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接下来的判决又会是怎样的。
他犹豫,踌躇片刻,向前方的仙正义:“那个你之前说我……并不会获得处罚,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仙正义的脚步停了下来,转头遥望着喜羊羊抽出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不不行,天下丑闻已经传开,你不能离开这里。”
“不过相对的,我会以单方面向你作出补偿,你可以留在这里,进行修炼,我会为你提供一些机缘,你可以继续去参加马上就要召开的仙剑大比,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听到这话,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剑修都会心动犹豫,但喜羊羊还是有些担心懒羊羊。
仙正义也明显能够看出来:“你是担心你那位同伴放心,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没有死。”
“目前能维持这种情况,我已经尽力了,你他一起冲上大宗门,大闹一番,这在江湖上已经算得了一些丑闻,严重影响了正统宗门之威。”
“尽管是对方有错在先,原因毕竟只是一群凡人,当然我对此并非是不重视,可仅有我一人改变不了什么,这世道还是太大,我还是太弱,没办法贯彻真正的正义。”
“如今形式匆匆,原本判决要更加严重,但我已经尽了我自己的权利,为你争取了更好的判决。”
“具体为囚禁,不过没关系,我以自身的权利,为你争取,从单方面监禁,变为了将你暂时放在离仙宗固定区域中,你也可以自行进行修炼,继续提升修为。”
“你的离开是不被允许的,也请相信我以名誉担保,至少你的那位朋友目前没有事。”
仙正义一口气说了很多,语气真诚,眼神同样如此,喜羊羊看着忧郁踌躇,片刻还是相信对方。
那股正义之气做不了假,只能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懒羊羊只能后续再找。
解决了目前紧迫的事情,喜羊羊仍存在一个疑问,那就是仙正义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从之前的语气和解释来说,原本的判决应该是十分严肃的,能换到如今这般好的地步,全都是仙正义,一人之力为他争取来的。
之前也没和对方认识,只在欧羊烈的口中听过几句,说对方虽然单方面对自己来说很讨厌,也不可否认是个很正直有正义之心的人。
喜羊羊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以真诚对待对方,直接去询问,不管换来任何答案,他都欣然接受。
“所以你为什么要帮我,仅是因为正义吗?”
这个问题仙正义沉默了许久,他踏步身上白色衣袖随风而舞,直至走过喜羊羊背首遥望蓝天。
他背对着开口道:“也许吧,在我看来凡人的命也是命。世间应有公道,而并非是强者至上,强者有理。”
“这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我希望你也能继续参加仙剑大比,原因有很多,或是想要切磋,或是想以你证明凡人之力,或是想与你挫败那些以身份至上的高傲人。”
“但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参加仙剑大比。”仙正义转过了身,将手搭在胸口处,语气十分的郑重真诚。
“这个给你,算是小小的补偿,小小的助力,小小的一场投资。”仙正义伸手拿出了一块石头,通体碧绿,随着一泡落入喜羊羊手中。
喜羊羊十分疑惑,拿着那石头,耳边传来了仙正义的解释声:“这是一块顶级的风之石,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你若真可以做得到,便可以将它融入你的旋风剑,这样一来,你或许就能拥有两把仙剑。”
“至于你之前那个问题,没必要我也不会,我只会行我所行,这是践行我所践行之道,我已拥有,并不需要。”
仙正义忽然猛地踏出一步,身形快速越了起来,在空中伸手一挥,一把剑从白色长袖中抽出。
他的手腕翻转舞出剑花,徐徐落在仙宗大门之下,此时太阳已经接近落山,落日余晖随之照出,此番竟是勾勒出一幅美景。

沧桑眼神望向前方,丝丝发缕随风飘扬,宛若柳树枝桠,他立于仙道大门前开口吟诗道:
“经此沧桑金樽盏,殚精竭虑长仙路。
半载迷惘半载悟,目盲心昧随心正……”
另一边,长河哗啦哗啦,顺着直流而下。
又一次的试炼,美羊羊仍在其中,她立于岁史长河之上,看着那些浪花所打出来的一个个片段。
瞳孔慢慢瞪大,急剧收缩,全力定格在一滴水花上,而在其中所倒映出来的一幅画面上。
背景仿佛是在黑夜,身处在一片宗门地带中,巨大的手掌随之落下,阿懒的身影在远处,倒在地上拼命挣扎,朝前伸出手。
而在画面中心处是一道身影,那道身影脸色惨白,浑身无力,就这样倒在地上,依靠在深坑里。
他的心脏已然停止,血液不再流动,气息彻底消失,那道身影死去了,而那道身影不是其他人。
正是——喜羊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