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难·人格幻梦

木子洋的幻梦愈发严重,每到夜里,他便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尽是槭杪的身影,那身影如同若隐若现的薄纱,看似近在咫尺,却又捉摸不透。这种虚幻的感觉,让他常常混淆现实与梦境的边界。

他仿佛置身于两个截然不同的梦境之中,一边是槭杪带来的如梦似幻的美好,另一边则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双面人生。每当槭杪的身影在梦中出现,他的心中便涌起一阵欣喜,可与此同时,对双面自己突然现身的恐惧也如影随形。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梦境相互交织,如同乱麻一般,紧紧缠绕着他,让他夜夜都被折磨得无法安睡。而到了白天,他的眼圈浓重得仿佛涂了一层墨,尽显疲惫与憔悴。

Roliy:洋哥,你最近都没睡好吧?

Roliy 在大学时主修心理专业,又略懂一些医理知识。再加上之前曾在木子洋失控时经历过生死瞬间,所以对他的精神状况格外上心。她敏锐地察觉到了木子洋的异样,忍不住关切地问道。

王源:哎你不说还不觉得,洋哥最近黑眼圈有点重啊。

王源那不大不小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围拢过来,将目光投向木子洋。

木子洋:还好吧,就是常常做噩梦。

木子洋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试图淡化自己的状况,可那浓重的黑眼圈却暴露了他的疲惫。

岳岳:你这不行啊,得调理一下。

岳岳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说道,深知睡眠问题若不及时解决,会对身体和工作产生严重影响。

灵超心疼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木子洋的眼睛。当他白皙的指尖触碰到木子洋那狭长的双眼时,眼中满是疼惜。此时的木子洋,即便厚重的妆容也无法遮掩他的憔悴。

卜凡:先用粉再遮遮吧,今天录完回公司让秦姐安排一下。

卜凡拍了拍手,示意化妆师准备好,希望能暂时缓解木子洋在镜头前的憔悴模样。

木子洋:好。

灵超:我帮你一起上妆吧。

灵超说着,便屁颠屁颠地跑到化妆师身边坐下。他有模有样地拔开修容笔的盖帽,看着镜子里紧张地闭着眼睛的木子洋,心中满是不忍。曾经那个顶天立地、意气风发的洋哥去哪儿了?自从槭杪与他分离后,洋哥的情绪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对槭杪的思念,如同陈酿的酒,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反而愈发浓烈。

江槐:李英超!

江槐清脆的声音在剧组响起,她又像往常一样,带着美食来剧组慰问大家了。这个细心的女孩儿,总是三天两头往剧组跑,为大家送来可口的饭菜,而且她清楚地记得每个人爱吃什么,就像大家的专属 “后勤部长”。

灵超:今天带了什么菜~

灵超一听到江槐的声音,立马放下手中自己本就不太擅长的工作,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个期待礼物的孩子,一脸惊喜地看向江槐。

江槐:爆炒蛤蜊!

江槐笑着举起手中的外卖袋,得意地说道,那股鲜香仿佛已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灵超:哇!别告诉凡哥,让我尝个鲜!

灵超一听,馋虫立刻被勾了起来,说着就作势要伸手去拿江槐手里的外卖袋,迫不及待想要先尝为快。

江槐眼疾手快,一手拍开灵超的手。

江槐:想得美。

紧接着,她扯着嗓子朝着人群大声一喊。

江槐:大凡砸!小弟抢你的蛤蜊!

这一嗓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纷纷看了过来。

卜凡:好啊李英超,又想吃独食!又想搞小集体!

卜凡马不停蹄的跑来,连带着一串饥肠辘辘的人闻讯而来,弱小的灵超缩在几个人高马大的哥哥里无奈地摊着手。

灵超:给我留点,别吃完了!

灵超着急地喊道,生怕自己一口都吃不上。

木子洋:呐小弟,你洋哥赏你的。

木子洋笑着夹起一颗鲜美无比的蛤蜊,在灵超眼前晃悠了一下。灵超见状,迫不及待地 “嘶溜” 一下嘬了一口。

灵超:啊烫烫烫!

木子洋: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边,王源则是贴心地为 Roliy 剥了一小碟蛤蜊肉。他动作轻柔,剥好后还轻轻地吹了几下,确保温度合适。

王源:小琳,呐。

王源:不用脏你的手了。

Roliy:啊?谢谢啦!

Roliy 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王源,接过那碟蛤蜊肉,慢慢地吃了起来,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施展导演:我们吃完就开工了啊,大家加紧速度,木子洋那边妆怎么样了?

施展导演看了看时间,大声提醒着大家,同时将目光投向木子洋。

木子洋:快好啦!不用等我。

木子洋一边回应着,一边配合着化妆师做最后的整理,准备以最好的状态投入到接下来的工作中。

——

在维也纳待得久了,心底总会涌起浓浓的思乡之情,也时常会反思自己当初为何要离开家乡。

曾经,我也是怀揣着一颗炽热的心,可自从有了涛涛这个心头宝,我的世界便彻底改变了。我开始学着像大人那般,对他的一切都关怀备至。若是他的小手不小心被桌沿磕到,我会心疼得不行;我会仔细查看他新长出来的头发,修剪他的小指甲;甚至连他那刚刚若隐若现的小牙齿,我都会细细琢磨,看它们白不白、齐不齐,想象着他笑起来的模样是不是格外可爱。

小时候听妈妈讲过,孩子刚出生时睡觉一定要格外留意,头不能偏,不然长大后脑袋会不正。所以,我常常叮嘱姚弛多留意涛涛的动静,不过更多时候,我还是会亲自盯着他。

坐月子的日子着实有些无聊,我便学起了中国传统女红。那些从中国漂洋过海运来的大绣花布料,还有制作大喜袍的材料,我将它们做成小巧的袜子和背心,给涛涛穿上,看到他开心的样子,我心里满是欢喜。

姚弛:我是发现了,你生完孩子后人都变温柔了。

姚弛总爱在我耳边念叨这句话。想来也是,心境有了如此大的变化,人自然也就不同了。

我们如今住在灵超买的别墅里。姚弛晚上会去 “Sino” 驻唱,白天则在一家广告公司做中德翻译,按日结算薪水。而我,几乎不怎么出门,全心全意照顾涛涛,这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儿。就说换尿布吧,以前我连碰都不敢碰,现在却已经熟练得很,能准确把握时机,知道孩子微微皱眉就是换尿布的最佳时刻,早了浪费,晚了孩子遭罪。

他最让人费心的就是他时而此起彼伏的哭声。他还不会走路,却已经会爬了,常常在一米三长的沙发上,从这头翻到那头。有时候他笑得像朵盛开的花,可有时候不知怎么戳到了他的哭点,哭声便瞬间爆发。我在厨房时,能听到哭声从左耳传来,一到厕所,又感觉是从右耳传来,仿佛他的哭声在跟我捉迷藏。我甚至都担心,有一天自己会不会因为涛涛的哭声得上什么不治之症。

不过,即便如此忙碌,我却乐在其中。我特别喜欢逗他笑,每当这个小天使笑起来的时候,他那双狭长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将我心里的浮躁都一扫而光,只留下满心的舒心和爽朗。有时候静下来,我甚至觉得他的哭声也是一种独特的艺术,毕竟他的父母都五音俱全,想来他将来也不至于成为音痴,就当是提前清清嗓子、润润声了,对于这一点,我还是很乐观的。他的哭声音调忽高忽低,就像那曲高和寡的乐章。可每当我想跟着附和两声时,他却又咯咯笑起来,这孩子,难道真的是上天派来逗我开心的吗?

每一天,我都无比庆幸自己能拥有这个如同天赐的宝贝,他那些无伤大雅的吃喝拉撒,偶尔蹬鼻上脸的小模样,都成了我生活中最珍贵的美好。

灵超:忙完这阵子,我又要来维也纳小憩了。

灵超近来频繁联系我,曾经我对他那一丝情意,也在这不断的纠缠中渐渐消磨。我与他最好的兄弟诞下一子,再没有脸面和地位再与他邂逅在黄昏后的咖啡屋。

灵超对国内的事总是避而不谈。我猜,木子洋或许已经有了像 Roliy 那般温柔贤惠的妻子,说不定孩子都快出生,甚至已经出生了。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不必再问,也不必再说。手机推送的国内绯闻趣事,我从最初的熟视无睹,到后来直接屏蔽。

人真是矛盾,竟会同时喜欢上两个人。而我心里清楚,我眷恋的不过是过去的他们。

就像人们在青葱岁月总有一个身影在脑子里回荡,那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记忆里的灵超,还是那个做练习生时嚷着要吃糖的小男孩。收到粉丝寄来、答案被撕毁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未成年时被木子洋管教,成年后依旧被管束着。我和他的初次交集,是在《超级宠粉》里,一盒精装糖果,那是他的最爱,他却愿意把这份喜爱分享给不相识的粉丝,那一刻,他就像童话里的小王子,这是他给我的第一份美好印象。

第二份馈赠,是三周年演唱会之后。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出现在他的床榻边,那是我们又一次亲密接触的开始。想来那时的 ONER,因为我遭受了不少波折吧。

与灵超在一起的几个月时光,是我最青涩纯真的爱恋,最甜蜜的回忆。

去英国的前一晚,我们一起看了摩羯座流星雨。我满心祝福地为你许愿,你也许下了诺言。没错,李英超的事业会越来越好,可林槭杪呢?被命运无情地折磨得千疮百孔。

短短两年,父亲意外离世,杨女士身患胃癌,我失去清白,还嫁给了木子洋…… 真可谓物是人非。我欠灵超的,远不止一句 “对不起”。

对TBT的出现,我谈不上有什么态度。从三周年演唱会后的事,到和木子洋的纠葛,再到后来发现他和其他人似乎有所串通,这一切就像一场梦,我被蒙在鼓里太久,如今也渐渐看淡了。

木子洋,这个危险又带着独特性感的人。他爱吃醋,日子久了,他在我心里不好的印象都被慢慢抹去,留下的全是他那些带着小脾气的可爱模样,甜得恰到好处。他会做简单的料理,虽然和中华小当家卜凡没法比;他会讲烫嘴的英文,虽然岳岳的英文等级是他的一万倍;他会撒娇,虽然灵超的可爱程度往往超他几百码。

可他就是他,即便在我心里,他已经是再婚男人的设定,我还是忍不住想念他。人真的很矛盾,嘴上说着一辈子不原谅、不再见,可心里却总是口是心非。维也纳和北京,相隔半个地球,只要我有时间,他也有精力,我就有机会去见涛涛的父亲。但此刻我知道,我没有勇气迈出这一步。

李振洋:怎么了,你不是不想林槭杪了吗?

梦境里,李振洋眉头紧锁,眼神冰冷,语气中满是不屑,冷淡地对着木子洋说道。

(自从木子洋被诊断出双重人格后,就用李振洋和木子洋来区分。木子洋代表白色人格,李振洋代表红色人格。)

木子洋:我从来没有停止想她。

木子洋神色平静,内心毫无波澜,仿若一潭死水。尽管两人如同冰与火般对峙,处于水火不容的状态,但他心里清楚,若是贸然迈出那一步,打破这种微妙的平衡,两人或许都会在瞬间灰飞烟灭。

李振洋:胡说!你早就决定再也不去想那个女人!

李振洋瞬间暴跳如雷,周身仿佛有熊熊烈火燃烧,情绪激动得难以自抑。他怒目圆睁,猛地抬起手掌,差点就朝着木子洋狠狠挥去,好在木子洋反应迅速,侧身敏捷地躲开了。

木子洋:做错事的是我,为什么要怪她。

话音刚落,梦境骤然破碎,现实中的木子洋猛地从床上惊起,瘫坐在床上,额头上密密麻麻地渗出丝丝冷汗,浸湿了鬓角。

Roliy:怎么了洋哥?

正起夜去厕所的 Roliy 恰好路过木子洋的房间,听到里面传来异样动静,便顺着声音的方向,关切地询问道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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