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忍者】带卡：星光1

《原》的第二部

带土将小晶轻轻揽在怀里，拍哄着她。她抽泣着，泪眼汪汪地仰望他。卡卡西在床上半梦半醒，意识飘忽。自从晶降生，他几乎未曾合眼——新生儿本就如此，需要倾注全部心力。既是为了旗木晶，也是为了让卡卡西多歇一会儿，带土一次次把她重新哄睡。

“乖，小坏蛋，”带土低声呢喃，“让爸爸再睡会儿。你昨夜闹得他一宿没合眼。”

旗木晶却“咯咯”笑出了声。

“你倒得意。”带土失笑，嗓音轻软，满是宠溺，忍不住将这幅画面深深刻进心底。

这是血与火的世界里，一段近乎奢侈的幻梦。旗木晶本应拥有更辽阔、更清朗的人生，而非降生在这片被死亡浸透的土地。木叶会让她成为忍者——他们从不接受“拒绝”。无论她多么娇小、无辜。毕竟卡卡西四岁时便已成下忍；若明里继承了父亲的聪颖，大概也会成为那个令带土又爱又恨的“万事通”。

见她再次合眼，带土含笑坐回书桌旁的椅子，轻轻摇哄。晶沉重的睫毛一扑一闪，凝望着他。

“我会倾尽全力守护你和卡卡西。”带土低声许诺，“我要令此世焕然一新，叫你们再不历苦楚。给我一点时间，小晶，务必耐心。——我爱你。”

“你抱得真稳。”卡卡西迷糊地咕哝，声音里带着倦意，却叫带土忍俊不禁。

他终究还是在带土的“掩护”下醒来了。

“你该继续睡，卡卡西。”带土低声劝道，盼他再度沉入梦乡。

“可我喜欢看你哄她，‘绑匪’先生。”卡卡西懒洋洋地笑，“她一到你怀里就乖得快。”

带土轻笑：“她大概认出你不是我，‘哼’一声就放弃折腾，倒头又睡。”

卡卡西被逗得笑出声：“都怪我阳光过头。”

笑声渐止，卡卡西坐起身，眉心微蹙。带土只作不见，俯身把小晶放回摇篮，听她匀细地鼻息。

“她是宇智波。”卡卡西忽道。

带土沉默。

“说点什么。”卡卡西逼视他。

“此事——我无话可说。”带土转身，正对上卡卡沙愈加深锁的眉头。

“无话可说？世上仅剩三名宇智波，你我皆知你并非其中任何一人。若你是灭族之夜的幸存者，为何不归村？为何留在水之国？”

“随你问，卡卡西，我什么都不会说。”带土平静地答，“很快，世间自会知晓我是谁。——再等等。”

“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我不是已告诉过你？我在重塑这个世界，让它配得上你和晶。她不会重蹈那些孩子的覆辙。”

“那就不能与我并肩？我也想让晶生活在安宁里，让所有孩子远离血与火。既然目标一致，为何不能携手？”卡卡西近乎恳求。

带土的神色柔和下来：“只怕你无法接受我的手段。”他走到床边，掌心贴上卡卡西仍带睡暖的脸颊，“况且，你如今有更重要的职责——替我们守护旗木晶，直到世界真正安全的那天。到那时，一切都将好起来，比‘好’更好。明里会无忧无虑地长大，不必担忧杀人，也不必担忧被杀。”

——亦不必担忧父亲步旗木朔茂的后尘而自裁。

带土绝不会让卡卡西重蹈白牙之路。

纵要焚尽天下，他亦在所不惜。

他在卡卡西额前落下一记轻吻，随即沉入神威的漩涡。

若世界已无可救药，那便由他来毁灭。

为保家人，他甘愿化身为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