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X垂耳】非典型观影(27)
• 时间线 180章(八亿药剂)
•【】黑体加粗为原文
• 文笔差,ooc预警,有不好的地方请直接指出
• 咕咕作者一枚,想尽快更新请友好催更评论(给点动力)
———————————————————————
【这时通风口的温度已经非常高了,轻微的一个静电火花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生化课陆言是上过的,这种炸弹的爆破伤害有多强他很清楚,一旦在他身上引爆,灰飞烟灭只要一瞬间。
陆言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毕揽星,毕揽星轻轻给他比了一个“能成”的手势,他点点头,转过身缓缓向通风口内爬了进去。
毕揽星远远地坐在墙角微微仰视着陆言的动作,没有出声制止。他现在是以副队长身份给陆言下了继续执行任务的命令,因此如果任务失败,甚至于连累陆言受伤、牺牲,所有的责任都会由他来担,在联盟里这项罪行判得极重:罔顾上级命令,擅自行使权力,结果造成联盟成员死亡的,将处以死刑。
陆言向来心思单纯,对联盟法律也是一知半解,但相关法条毕揽星一一研读过,他很清醒。
爱有太多的表达方式,绝对信任是最难做到的一种。
守在毕揽星身边的兔子实体乖乖蹲在他旁边,身体和他贴在一起。
身上伤口止了血,毕揽星的脸终于有了些血色,勉强提起精神淡淡地问:“你是什么时间的陆言。”
守在身边的兔子实体如实道:“十五分钟后的。”
兔子实体的身体很烫,皮肤泛着烫伤般的红,腿和手似乎都受了伤,抱成一团不愿动。
“如果我抱你,他能感觉到吗?”
“不……不能。我是他时间轴后面的兔子,你抱前面的他才感觉得到。”
“嗯,好吧。”毕揽星勉强抬起手,摸了摸兔子实体的头,安慰道:“你也很棒。休息十分钟,我们冲出去绕到库房外接应他。”
“好。”兔子实体低着头,兔耳朵动了动,本就通红的脸更红了。】
虽然刚刚挨了批,但毕揽星很清楚的知道白楚年并未生气。的确,顶着灰飞烟灭的危险不是每个人都能坚持,死亡的决心并不能给他生气的理由,就连所谓的检讨也只是众人目光之下必要的惩罚。真要说起来,白楚年还是后怕更多。两个刚转正的队员第一次任务就直面死亡,实在是他这个总指挥考虑的不周。
白楚年下意识想最坏的结果,或者带他们去炸毁制药工厂本身就是个错误,但真换了其他学员面对,他依旧无法置之不理。
陆言缓步回到座位。他与两位父亲距离并不太远,但一直呆在那总有一种束手束脚的不安。屏幕上的他太过狼狈,陆言没办法忽略父亲们眼中的心疼。言逸和陆上锦要操心的事太多,强大权力的背后是无止境的工作,陆言懂事后就尽可能不让他们操心,在学校受委屈了也只是憋在心里。
陆言所有的努力不只是不想让自己活在父母的光辉下,更多的是能为他们分忧的希望。陆言不想只做活在羽翼下寻求保护的小兔子,他想让自己强一点,再强一点,最终一日也能成为父亲们身前坚实的盾牌。
所以,在成为这块盾牌前,陆言不愿喊疼,不会喊疼,也不会怕疼。
就像钢铁在炼成前总要接受千锤百炼的折磨,他也不会畏惧前路的黑暗与艰险。
陆上锦捏着的手轻轻攥紧又松开。自己从小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兔子在没人看见的角落慢慢成长,长大了,也不需要父母时刻护着了。陆上锦不知道自己是该失落还是骄傲,看着屏幕中陆言放出实体兔子照顾揽星,侧脸与身边的人重合,怎么看都有言逸当年的影子。或许就是因为太像才格外担忧,怕那份伤害跨越时空再次投射到自己所爱的另一个人身上。
手腕猝然被捉住,浅淡的奶糖甜香钻进手心,不动声色安抚自己的alpha。父母总要有放手的那天。言逸的神色很软,但他并没有在陆言身上多做停留,只是余光不经意间扫过揽星,又想起小时候身旁那只撒娇的小兔子。
毕揽星应付完白楚年还要面对自己的父母,在空间再次体验了什么叫晕头转向。他的手被谈梦握住,父亲的担忧总是让他有些不敢面对。毕锐竞轻咳一声,直直盯着自己儿子那张日渐成熟的脸。
“想好怎么做了吗?”早年都是从枪林弹雨中杀出来的,他们理解自己孩子的选择,但这毕竟是生死的危难,现在知道了就要早做打算。毕揽星不知道未来能不能改变,但坐以待毙并非他的性格,脑中已经构思出了更加完整的作战策略。他点点头,或许自己的确经验不足,但吸收错误是他在这个空间内能做的最大的事情。
回到座位,又被陆言亮晶晶的眼盯着。小兔子现在才知道这一残酷的条文规定,毕揽星为他撑起的保护伞同样很大,他躲在这片遮蔽中,拼命努力向外爬,这把伞也跟着他努力移动。
说不感动是假的,全世界都可能不信他,但揽星不会。陆言看着屏幕中实体兔子红透的脸,一切爱恋都有迹可循,只是自己并未察觉。
【通风口内,陆言的动作非常轻,努力把身体缩到最小,但不让衣服触碰到四壁几乎是不可能的,他能爬进来已经是仰仗于兔子的种族优势了。通风口的钢铁壁面被烤得很烫,才爬了几米,陆言的掌心便烫红了,火辣辣地痛。
继续向里爬,里面的空气也逐渐变得稀薄,陆言深吸了口气,稀薄的空气里充满了铁锈味,滚烫的空气从鼻腔一直烫到肺里。
在黑暗狭窄的通风口内爬了近十分钟,远离了保温室,陆言终于感到周身的温度开始下降了。
但手腕忽然一软,陆言无力地趴在了管道里,虚弱地呼吸着。
他浑身皮肤都呈现一种近乎烧伤的红,嘴唇因为口鼻并用的呼吸而起了一层干枯的皮。
陆言眼前有些模糊了,完全在凭着一股没来由的毅力向前爬。】
从实体兔子身上便能感受到受伤多么严重,但真实情况显然更加恶劣。蚜虫岛的所有学员们都有经历过耐力考验,因为任务地点从来不是任你挑选,无论是热炎还是寒冰都要坚持。
蚜虫岛那间专门的气候模拟屋是所有人的噩梦,但很显然,现实比模拟出来的还要艰难。滚烫的空气扭曲着扑来,炙热的鼻息带着铁锈味一路烫进肺里。场景太真实,学员们觉得自己回到了那间模拟屋,熟悉的痛苦再次袭来,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陆言很紧的攥着衣角,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他说不清是怎么回事,但这股心悸感一直萦绕在他的身侧。
确实是令人害怕,亲眼看着自己无力的攀爬,白皙的皮肤变得红肿,逐渐冒出一个又一个水泡。陆言从小也是娇生惯养哄出来的,现在一声不吭。
箭毒木安抚信息素轻轻平静着omage颤抖的身体,手心的衣角被拿开,又被另一丝温暖包裹。相比言语,不动声色的安抚动作有时更能带来安全感,陆言深吸一口气,逐渐平复下来。
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但他并不会因此改变自己的选择。所有人都在为了一个目标向前,没理由到他这里就要退缩。萧驯很担忧的看他,小狗眼睛黑黑的,虽然没有说话,但情绪已然流露出来。
“我没事。”陆言握拳,然后反过来搭着萧驯。他这时候才发现盯着他的不只是萧驯一人,蚜虫岛的同学们以同样以敬佩和担忧的目光看着他。
他们同样是战友,同伴,朋友。陆言站起身,那双眼睛依旧红着,透出的坚毅却丝毫不减。很缓地抬起右手,掌心向上贴于左胸。这个动作他们做过无数遍,但每一次心中的向往从来没有改变。
“forfreedom!”
“forfreedo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