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你得记住我
“怎么玩?”穆然唇边勾笑,也勾起了一个坏主意,
“不如,你们把她衣服扒了,让我拍张照,这样她以后就不会再清高了。”
寸头男舔了舔下唇,又回头看了几眼巷子口,见没什么动静,便跟另外两个男生摆了摆手,那两个小弟瞬间懂了他的意思,接着就一脸兴奋的朝自汝伸出了手。
他们两个如同地狱里的恶魔一般,面目狰狞,张牙舞爪。
自汝颤抖的后退着,
“你们别过来,这是犯法的,你们疯了吗?”
两个小弟哪里还听得到反抗的声音,一门心思的想去扒自汝的衣服,女孩的羽绒服,被其中的一个人用刀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几人四周瞬间弥漫着细碎的绒毛,绒毛混着雪花白茫茫一片,谁能分得清眼前的到底是什么呢。
“你们别动她!”沈从吾挣扎的愈发厉害,他身边的两个男生差点就要按不住他了。
寸头男猛地朝沈从吾身上踹了一脚,
“艹,你他妈给我老实点,把我惹急了,一会做出点什么更过分的事来,你可别后悔!”
自汝已经无路可退了,她紧紧攥着外套的拉链不松手,
“你们把他放了!”她看向沈从吾又继而跟穆然说。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他那天把果汁浇在我身上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了。”
穆然的眼中似乎在燃烧着黑色的火焰,她脸上已经看不到一点属于学生的纯真了,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突然变得让人不认识了,她从前是不讨喜,但那也只是在言语上,现在已经对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了。
“你们两个连一个女生都搞不定吗?”穆然的眸光在那两个小弟身上流转,她没来由的笑着,然后亲自上手撕开了自汝的外套。
明明做着没有人性的事,她的脸上却带着有些无辜的笑,疯了,穆然彻彻底底的疯了。
自汝上身穿着的衣服,被几人扒到只剩下一件米色的打底衫,她因为推搡挣扎的手腕,红的像是要滴血一般。
她要死在这个巷子里了吗?她不喜欢这个巷子,有没有人能来带走她啊,去哪里都好。
两个男生死死按住了自汝的胳膊,穆然开始撕扯女孩的最后一件衣服,她嘴角的笑越来越得意,似乎眼前的人被折磨的越厉害,她就越满足,
“笑啊,你怎么不笑了?需要我帮帮你吗?这里有刀,不会笑了的话,我用刀给你划个笑脸怎么样?”穆然嘲讽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一只篮球气势汹汹的飞过来砸在了寸头男后背上,也打断了穆然想要继续说的话,
“妈的,找死啊。”寸头男没好气的回过头盯着出现在身后不远处的男生。
篮球落到地上,一圈一圈的滚到了自汝脚边,几个小混混的注意力也由自汝身上,转移到了那个突然出现的男生身上,女孩慌忙的蹲到地上去捡自己被扒掉的衣服,却被眼疾手快的穆然一脚给踢倒了,女孩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不好意思啊,篮球没长眼。”男生咧嘴一笑,然后淡定的走过来捡自己的篮球。
几个混混怔住了,视线也跟随着男生的靠近收了回来,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男生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就能这么从容呢,仿佛当他们不存在一样。
“又见面了。”男生没有把球捡起来,而是在看清自汝的脸之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罩在了她身上。
“乔...”自汝有些忘了男生的名字,但还清楚记得他姓乔。
“祁安,我说过了你得记住我。”他拢了拢披在自汝身上的衣服,脸上笑着的表情瞬间变得瘆人,乔祁安咬紧了牙关,眼中晃出一抹狠厉的光来。
他直直的站起身挡在了自汝面前,半眯着的眸子冷得可怕,
“再看看这下着的雪吧,以后想到雪就得记得今天的教训。”
寸头男好笑的切了一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现在真的是什么人都能来教训自己了,
“呵,你知道你在跟谁讲话吗?”
乔祁安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谁,但你需要知道现在你后面站了多少人。”
大家闻言都往寸头男的背后看,巷子口浩浩荡荡的进来了七八个男生,个个人高马大,自汝也看到了,如果她没猜错,这些人都是乔祁安篮球队的队员。
四个小混混和穆然也顾不得自汝和沈从吾了,慌慌张张的来到了寸头男跟前,商量着该怎么办,还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就被篮球队的人给围住了。
几人挺拔的身高和压迫的气势,像是牢笼一样把那六个人死死的定在了原地。
寸头男带头反抗,却被篮球队的人猛地一把推到了墙上,看样子应该挺疼的,因为他龇牙咧嘴的样子像是一条被踩到了尾巴的狗。
“自汝,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帮你,啊!”穆然几近疯狂的夺过了身边混混手里的刀,然后趁乔祁安不备,霎时朝自汝刺了过去。
可刀子没能刺进自汝的身体里,而是刺在了挡在自汝身前的沈从吾身上。
他看到穆然发疯的那一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护住自汝,他的姐姐受过太多苦了,他不能让别人再伤害她。
刀子被穆然直接拔了出来,她还想再刺向自汝,却被乔祁安给控制住了,刀子也被“当”的一声闷响扔在了墙根处。
沈从吾不知道刀子捅在了身上的哪个位置。
只觉得有些地方在抽着疼,他转过身攥住了自汝的胳膊,脸上强撑着笑意,声音喑哑的说:“姐,你没事吧?我...说过了,我能...保护你。”
雪花越变越大,落在人身上的足足有鹅毛般大小,雪花不应该是很轻的吗?那为什么此刻会压的沈从吾缓缓下坠呢,
自汝拼着所有的力气把沈从吾揽在怀里,
“沈从吾,你清醒一点,看着姐姐,”她忍着哭腔朝乔祁安大喊:“打120啊,我求你了,快点打120...”
雪势越来越大,沈从吾的身上沾满了泥泞,他白色的外套变得浑浊不堪,鲜红的血液混着泥水沾到了自汝手上,她只觉得那液体烫的手生疼。
自汝豆大的泪滴落在了沈从吾脸上,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又一颗,
“姐...你别哭,我...我不疼,真的,一刀而已,还要不了我的命...”他的气息越来越虚弱,外套上的红色血液也越来越多,他的生命力仿佛正随着鲜血一点一点的流失掉。
他说的轻松,一刀而已,可这一刀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呢,
自汝哽咽着道:“你别说话了...别说话了...”
警笛的声音和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乔祁安给120和他叔叔都打了电话,他的叔叔是附近警局的警察。
警察带走了穆然和那几个混混,篮球队的几个人也跟着去做了笔录,乔警官载着乔祁安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