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
青丘涂山家
涂山篌野心勃勃,一心想要掌控涂山氏家族的大权。
此时,防风意映和那个孩子的存在成为了这场家族纷争中的一个关键因素。
那个孩子的身世,如同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整个涂山氏家族。
白柔让竹六他们运用留影石记录下了涂山篌与防风意映的计谋,之后把它给了涂山璟让他自己做决定。
之后涂山篌被驱逐出了青丘,而那个不幸的女子,为了她的孩子,余生都在用精血来赎她的罪。
……
“刷!”
一杯凉水泼在脸上,涂山篌瞬间从梦中惊醒。
睁眼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睡觉睡的好好的,睁眼突然换了地方,不知明的危险似乎潜伏其中,令他霎时心惊。
“谁!”
“是谁如此大、大胆!竟敢绑架我,我可是涂山氏大公子!”涂山篌说话有一些些哆嗦,试图搬出身份让对方现身。
“哗!”
烛灯被点燃,虽然昏暗但能看清楚四周。
也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戴着半具面具的一纤细女子。
“穿了他的琵琶骨。”
就在这凝重的氛围中,掌管府中刑狱的管事带人稳步走了上来。
涂山篌满脸不可置信,抬眸看向那名陌生的女子,却见她朝着自己轻轻勾起了唇角,那笑,透着无尽的漠然与寒意。
就在他分神的刹那,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被推倒在了椅子上。
为首的侍从上前一步,微微俯身,神色透着肃然:“涂山大公子,琵琶骨被穿透可能会有些疼,若是受不住,就咬着这个东西,免得伤了自己。”
说话间,已将一块棉布递了过去,而其余的侍从则手持铁链和尖锐的钩子,那冰冷的寒芒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泽。
涂山篌望着眼前这泛着森森寒光的刑具,不可置信地怒声喝道:“你敢!我可是青丘涂山家的大公子,你们岂敢动我…”
有人搬来了椅子,白柔悠然落座。双腿随意地交叠起来,似笑非笑的眸光落在涂山篌身上,却不见一丝温度,犹如寒夜冷月,“看来涂山大公子还没学会怎么服软,这几日,多教教他。”
“是。”侍从恭敬地应道,声音在空旷的暗室里回响,带着决然的冷意。
涂山篌没了方才的云淡风轻,此刻的他,面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瞧着逐渐逼近的侍从,他唇瓣勾起一抹冷笑,暗自运气想要反抗,然而,刚一运气,胸口就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剧痛,如万蚁噬心,让他难以聚气。
涂山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屏气凝神再试了一次,却依旧徒劳无功。
“嗯啊……”比方才更剧烈的疼痛瞬间侵袭了全身筋脉,他茫然无措的看向坐在他面前的女子,却对上她仿佛早已看透一切的目光。
似乎是想到什么,涂山篌瞳孔微微一缩。
自己被下药了?!
白柔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笑意盈盈的看着涂山篌复杂多变的神情。
涂山篌被人粗暴的按住,衣服也被褪至腰际。
那闪着寒光的钩子,眼看就要刺穿他的皮肤,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柔忽然出声:“慢着。”
“主子?”
“我还想留着他多玩些时间,可别不小心弄死了,到时候我可要不高兴了,可有什么法子不让他少流些血。”
竹一当即反应了过来,他单膝跪地微微颔首,沉声道:“回主子,属下有法子可让涂山大公子少流些血。”
白柔挑了挑眉道:“哦...说说看。”
“这钩子可放入火炉烤制,灼烧过的钩子滚烫,虽会增加他的痛苦,却不会让皮肤溃烂,自然就不会失太多血。”
白柔点了点头“嗯,这法子不错。”
侍从得了白柔的首肯,命人搬来了炭盆,就在涂山篌面前,肆无忌惮地烧起了那狰狞可怖的钩子。
“啊!”
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骤然划破长空,涂山璟刚踏入暗室的大门,便被这声惨叫震得脚步一顿。
那声音,饱含着无尽的痛苦,纵然极力忍耐,却终究失控,在暗室中回荡不休,经久不散,仅是听闻,便令人觉得痛入骨髓。
涂山篌的血肉已被那尖锐的铁钩无情刺穿,烧得通红的钩子刚穿过皮肉,鲜血便如泉涌般喷出,
然而在触及钩子炽热的温度时,瞬间凝固。
可即便如此,那渗出的点点血迹,依旧将涂山篌的皮肤染得触目惊心。
迎着他冷厉如刀的眸子,白柔缓缓起身,她那白皙如玉的手指,在他伤口处重重一按。
涂山篌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整个头猛地往后仰去,青筋暴起。
白柔俯身,缓缓凑近他的耳畔,声音低沉而冰冷,犹如寒夜中的霜风。
“这是从前世族锁奴隶的法子,本不想让你死的太痛苦,可是啊...涂山篌,你太放肆了,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我的底线,你以为除了你青丘涂山大公子的身份可以让我忌惮,你还能有什么?”
涂山篌缓缓抬眸,目光凶狠如恶狼,仿佛要将眼前的女子生吞活剥,“我要杀了你!”
白柔神色未改半分,抬手一指,冷冷道:“将他的手脚全部挑断。”
“呵!”白柔轻哼一声,
“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涂山篌闻言,猩红着一双眸子看向面前纤细的女子,“我与你无仇,为何如此对我!”
他奋力挣扎着就要朝白柔扑来,却被侍从紧紧拽住了铁链,又狼狈地跌倒在冰冷刺骨的地上。
他仰头恨恨地看向白柔,一双眸子猩红如血,“你今日这般伤我辱我!我定会杀了你,抽了你的骨扒了你的皮!”
白柔与他对视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
她眉眼冷冽地看着地上的涂山篌,转身离去。
心中没有一丝同情,她知道,涂山篌的所作所为给自己和他人带来了太多的痛苦。
他的野心和嫉妒,让他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如今的惨状,也是他应得的报应。
涂山璟还僵在原地,最终还是没有迈出那一步。
他知道她如此做的目的,她没想瞒他,阿柔只是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他,为他之后铲除一切危险。
他都知道的!
“进来。”白柔的声音从室内传来。
涂山璟推开门,踏入室内,室内阳光明媚,与暗室中的阴暗截然不同,白柔正坐在软榻上,手中捧着一杯热茶,神情慵懒。
“你听到了?”白柔抬眸看了一眼涂山璟。
他站在门口处没动,低下眸,声音有些无力
“都是我无用,才让阿柔替我如此”
“十七,到我身边来”白柔把茶盏放于桌面,看着他长长的眼睫轻轻垂下,遮挡住了眼底的情绪。
她了解他,这时的他心中难受至极,除了对涂山篌那一丝兄弟之情,之后便是觉得自己给她找了麻烦,怕她嫌弃他的优柔寡断从而惹她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