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争取
“那我明日便启程回家。婚姻大事，向来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父母已不在人世，大哥也已离世，二哥一家更是音讯全无，现在只能由三哥三嫂做主了。我回去与三哥三嫂商议，定个迎娶你的良辰吉日，你觉得如何？”杨五目光诚挚地看着葛传贤，语气温和而坚定，那眼神中满是真诚。
“我和你一起去！”葛传贤心中的那道枷锁仿佛在这一刻悄然松动，三十多年来压抑的情感如决堤之水汹涌澎湃。她深知，这一生若不能勇敢一次，追逐心中所念，那才是真正的虚度光阴。此刻的她，眼中满是坚定与炽热的渴望，誓要开启一段惊心动魄的爱情之旅，不负此生。
“算了，我和你们一起去吧！顺便和三妹聚聚！”陶慧珍适时来了一句，但是理由却正理应当，让人无法拒绝。
“你去算什么？”葛传贤问道。
“家长啊！”陶慧珍的神回复，让葛传贸气得想揍人。
“家长！？你可别开玩笑了。”葛传贤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嘲讽，“严格来说，你是我的弟媳，怎好称作家长呢？”他停顿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你此去，莫不是想昭告众人你是正房大嫂，反衬我成了小妾一般？这般微妙的心思，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显露出来。”
“姐姐，姑娘八十岁不出嫁，就是老姑娘了，就是孩子！我是你弟媳妇，肯定是作为娘家人给你把把关吗？我们又何时变得如此生分了？我的东西本就是你的，你的东西也一向归我所有。若你心中有所顾虑，那不如今晚就让你们先行完婚吧。”陶慧珍被葛传贤逗弄得咯咯笑着躲避，语气中满是打趣与亲昵。
“我也想尽快如此，我担心夜长梦多！”葛传贤带着几分焦急与迫切说道。这几天，陶慧珍那不知疲倦的叫声搅得他彻夜难眠，心中满是疑惑与好奇，到底那是怎样一种令人沉醉的快乐呢？这种好奇就像一团火，在他心头越烧越旺，让他也想要一探究竟。
“五弟，今日晚间可还安好？”陶慧珍满心忧虑地问道。这几日她频繁享用自助餐，自觉体力消耗颇大，不由得担心起杨五的状态，生怕他因自己的缘故而过度劳累，这份担忧在话语间流转，带着几分歉意与关切。
“姐，我可没问题，反而更期待雨露均沾呢！”杨五眨着狡黠的双眼，语气里满是打趣，还夸张地做出左拥右抱的姿态，那模样像是在演一场诙谐的独幕剧。
“滚！滚——”陶慧珍一脸不高兴，心想你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我也想啊，可是这三晚的自助餐吃得太累人了！如果他主动了，以他这样体格，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他摧残呢，所以今晚还是躲开为好。
当杨五那带着几分戏谑的话语落下，他伸手轻佻地摩挲着陶慧珍的脸颊。“现在还装圣女，原来你喜欢吃自助餐。”此言一出，如同一道惊雷在陶慧珍心头炸开。她的脸颊瞬间被绯红所浸染，像是二月盛开的桃花般艳丽却透着几分羞赧与慌乱。她低下头，不敢直视葛传贤和杨五的眼睛，仿佛自己心中那点小小的秘密被完全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无处遁形。
“不跟你们说了，入洞房是你们俩的事，我先祝福你们早生贵子！”陶慧珍见争辩不过杨五这等无赖行径，便如逃离般匆匆而去。她那略带戏谑的话语还在空气中回荡，徒留这对新人在原地。一时之间，两人面面相觑，脸上泛起一抹尴尬的红晕，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喉间，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静静地站着，连空气似乎都变得有些凝滞。
“你真的不后悔跟我过日子！”杨五打破了沉默，看着葛传贤的眼睛说道。
“谈不上后悔与否，曾经女扮男装的日子里，那伪装的重负如同无形枷锁，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人疲惫不堪。如今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能看穿我真实身份且接纳我的人，这般来之不易的情缘，我又怎会轻易放手！”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杨五缓缓地向葛传贤靠近，声音中带着几分迷茫与犹豫。葛传贤望着逐渐逼近的杨五，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既怀着一丝隐隐的期盼，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却又有着难以言说的抗拒，像是内心深处有一道防线在挣扎着抵抗。这种矛盾的心情交织在一起，让她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欲拒还迎的纠结之中。
“啊！”葛传贤惊叫出声，话音未落，她的香唇已被对方紧紧封住，纤细的腰肢也被有力的臂膀环住。刹那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电流自唇间直窜至四肢百骸，每一片肌肤都似被点燃。尤其是那颗本已干涸的心潭，在这一刻仿若重新注入了滚烫的热汤，心脏不受控制地狂热跳动起来，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胸腔，诉说着难以抑制的情愫。
五天后，杨五回到了靖家庄，穿着大布褂，腰间扎着大布条，崭新的布鞋，是陶慧珍这些日子一针一线做出来，正好合脚。
后面跟着两个女人，一个近似光头，一个挽着发髻，当然是陶慧珍和葛传贤两女。
“五哥，你回来了，我……”陶莲儿是杨五踏入园子后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人。她急切地迈动步伐上前，眼中满是思念与关切，正欲将心中的挂念倾诉而出。然而，当她的目光扫到杨五身后的那几个女人时，话语戛然而止，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轻声问道：“五哥，她们是谁？”
“她们是……他们是……”杨五的语气木讷了，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她们是她们是……尴尬了半天，也没有解释清楚。
“想必你就是莲儿了？”陶慧珍迈步上前，目光温柔地打量着眼前人儿，“果真如五弟所说，是个灵秀标致的姑娘，怪不得能让他如此魂牵梦绕，难以忘怀。”
“你知道我？”陶莲儿转头瞥见陶慧珍替杨五解围，心中顿时涌上一股不悦。她直视着陶慧珍，声音里带着几分隐忍的火气，那语气中若有若无的敌意像是夏日里即将炸裂的闷雷，沉甸甸地压在空气中。
“我当然知道你啊。昨夜与小姑子相聚之时，你口中念念不忘的，不正是那名叫莲儿的姑娘吗？”话语中带着几分嗔怪与戏谑，仿佛能让人看到说话者微微扬起的嘴角，以及眼中流转的复杂神色。
“真的，那就好！五哥心中还记得我。五哥，今晚老地方见！”莲儿的声音微微颤抖，话语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与期待。她那白皙的脸庞此刻涨得通红，犹如三月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心跳如鼓，似有无数只小鹿在胸腔内乱撞。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杨五，眼中满是期盼，仿佛要将他的回应纳入眼底，哪怕只是一个轻轻点头，抑或是一次不经意的眨眼，对她而言都是莫大的幸福。
“还老地方呢？今天我们来，是上门相亲的，你看看五弟和我小姑子般配吗？”
“不般配！岁数太大了，做老妈子正好！”莲儿醋味大浓，极力贬损。
“你……你再怎么损我也没用，五弟昨天晚上还与人同床共枕呢。”葛传贤似笑非笑，话里带着几分挑衅，那语气像是藏着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又像是在故意撩拨着对方的神经。
“不要脸！没有三媒六证就睡到一起，不要脸，不跟你们说了，我找五哥去！”莲儿看到葛传贤已经处于愤怒的边缘，生怕她们俩联合在一起打自己一顿，那不是太冤了吧。娶她娶自己都靠五哥一句话。
“五哥——五哥，你等等我呀，人家走不快吗？”莲儿小跑似追上杨五，试图拉着杨五臂膀，杨五看了看周围的人，如触电般让开莲儿。
“莲儿，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杨五看着莲儿一脸真诚的说道，“如果有一天六弟回来了，你和我不清不楚，让六弟情何以堪。”
“我不管，今天晚上老地方见！如果你不来，明天早上靖家庄人都知道你上了我。我这样做是为我们的爱情作最后的努力！”
“你威胁我，是吗？反正我不准备在靖家庄住了，做上门女婿了，名声不名声无所谓了。”
“五哥，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不甘心，论相貌不输在场的任何一家女孩，更何况我比她们都年轻！况且两个人相爱，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与闲言碎语呢？”
杨五凝视着莲儿那张精致而美丽的小脸，苦笑着摇摇头，“你还是先过三嫂那一关吧！”他试图追溯那天晚上的情景，想要找回当时意乱情迷的感觉，可无论如何努力，脑海中关于那一晚的记忆却如同被迷雾遮掩，始终无法捕捉到一丝一毫。
"那你晚上给我留门吧。"莲儿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与倔强，她深知这是最后的机会。尽管内心忐忑不安，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试图用最温柔的方式挽回这段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