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杨五入寨

晨曦微露,薄雾尚未散去,九曲十八弯的洪泽湖堤坝上,已隐约可见三三两两的香客身影。他们或手持燃香,或肩挑供品,步履虽蹒跚却坚定,每一步都透着深深的虔诚。队伍前列,一位年迈的老奶奶缓缓前行,她紧握着手中的佛珠,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每一颗珠子,仿佛那是连接天地的纽带。她的嘴唇微微蠕动,低低的呢喃声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那是在为远方的儿孙祈求平安健康,愿上苍垂怜。不远处,一位年轻的母亲背着年幼的孩子,艰难地跟随着队伍。汗水早已湿透了她的衣衫,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光泽。尽管疲惫不堪,但她的眼神中却透着坚毅。为了给孩子带来福祉,再苦再累,她也愿意坚持走下去。每一步,都是对未来的期许;每一次喘息,都是爱的证明。这样的画面,在这晨曦中显得格外动人。每一位香客的脚步虽然沉重,但心中的信念却无比轻盈,支撑着他们继续向前...

他们始终相信,只要心诚,就能得到佛祖的庇佑。

劫后余生的大悲寺,宛如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在岁月的洗礼中艰难地挺立着。不知从何处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和尚,禅门再次开启,香客们也渐渐多了起来,那袅袅香火似乎为这座古寺重新注入了一丝生机。当杨五将智能禅师的遗骸送来时,刹那间,全寺上下哀钟齐鸣,那沉闷而悠长的钟声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悲痛与哀思,回荡在这片曾经经历过浩劫的土地上空,久久不散。

心之所向,情之所系,意有不甘,念兹在兹。安放好智能禅师的遗骸后,杨五连一刻也不敢耽搁,怀着复杂的心情,向着梁虎寨疾行而去。每一步都似踏在自己那颗不安分的心上,既有着对前路未知的忐忑,又有着不得不为的坚定。

杨五对梁虎寨本就知之甚少,更遑论亲临此地。这一路他左问右询,几番迷途,直至五天后的薄暮时分,才终于望见那梁虎寨的外门。只见这梁虎寨三面环水,水域悠悠,仿若天然的护城河,为其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险峻。那一座寨子矗立于此,虽说是土匪聚居之所,可在杨五眼中,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它不像是一群乌合之众盘踞的地方,反而宛如英雄豪杰汇聚的山寨。杨五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感慨,思绪仿佛也被眼前的景象牵扯,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之中。

这座水寨,三面被碧波环绕,环寨矗立着高耸的城墙,仅留一处出口。此地仿若天成的风水宝地,易守难攻之势尽显。那唯一的关隘,恰似雄关险隘,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磅礴气势。

此时,水寨被一片静谧所笼罩,连一丝声响都懒得在此处逗留。那寨门是由粗壮的木棍钉制而成,瞧着便觉笨重无比,在冷兵器时代,它宛如一位坚不可摧的守护者,是极好的屏障。可到了这热武器横行的时代,它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区区一枪一炮,怕是就能让它千疮百孔。

“梁师叔——梁师叔——”杨五扯开噪音叫道。

梁虎寨回应的是静悄悄。

“梁师叔——梁师叔——”杨五依然不死心,扯着噪音叫道。

呼唤了几声后,终于传来若有若无的狗吠,那声音仿佛跨越了漫长的寂静,从遥远的地方悠悠传来,似乎被空旷的湖面稀释得更加微弱,带着一丝孤寂与空旷。

杨五虽性情粗犷,却不失分寸,深知未经允许不可擅闯的道理。他望着眼前静谧无声的梁虎寨,索性在寨门旁席地而坐,陷入对未来的沉思之中。二十二载春秋已过,自己不过两间茅草房,零星经历过的几个女人中,唯有莲儿是真心想与自己共度余生的。可叹她已是老六的人,杨五心中再喜欢,也明白不能做出抢夺兄弟之妻这般没出息的事来。关于莲儿,三嫂曾说她命运多舛,只是这话背后确切的含义,杨五却未曾真正理解。但即便如此,他也知晓有些底线绝不能触碰,有些事只能埋藏在心底。

舒怡是个惹人怜爱的姑娘,可她的命途却似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传闻她天生命硬,之前几任夫君皆早早离世,这使得她背上了“望门寡”的名声。久而久之,竟到了连媒婆都不愿再登门的地步。她时常暗自思忖,自己是否真有这般大的煞气,又能否寻得一段良缘来镇住这所谓的恶煞?

多亏了朱秋霞的出现。这位女子不仅容貌端庄秀丽,更难得的是她性情温婉贤淑,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之风范。将她迎娶进门后,定能相夫教子、持家有道。待得日后膝下承欢,儿孙绕膝,杨家自当重振雄风,再续昔日七郎八虎的荣耀。那时,莫说区区靖家四龙五虎不足为惧,便是江湖上那些宵小之徒,也断不敢再来滋扰。

至于那些侵略者,他们的末日终将到来。天理难容,民心所向,正义之师必将获胜。每一条生命都值得敬畏,但当侵略与残暴降临这片土地时,人们不得不挺身而出。在宁城大姐家附近的巷子里,我亲眼见证了无数同胞的苦难,也亲手终结了数个作恶者的性命。虽是弹丸之地,但每一个生命都是被尊重的,历史会铭记这一切。

夜色如墨,沉重地压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他环顾四周,只觉孤寂与无助如同潮水般涌来,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未知的压抑。此刻,唯有静静等待破晓时分的到来。天光微亮之际,便是行动之时。他要去那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寻找朱秋霞的身影,心中默默祈祷她仍在原地等待。若能顺利找到并带她离开,自是再好不过;倘若命运弄人,实在找不到她的踪迹,也只能另作打算。此时此刻,他只能在寂静中坚守这份希望,静候黎明的第一缕曙光。

在这一瞬间,灵感如同流星划过脑海。葛庄,三嫂姐姐!对了,那里正是绝佳的落脚之处。夜色渐浓,寒露悄然而至,连日来的奔波让身心俱疲。不如前往葛庄,暂且在三嫂家中借宿一晚,好好休憩,养精蓄锐,待明日再从容寻找也不迟。

深秋月色清冷,阵阵寒意袭来,站起身伸了伸腿脚,迈开脚步……

“杨五,杨五哥——”突然身后传来叫声,声音很轻,但是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足以让杨五听清。

“谁叫我?”

“五哥,我是小八,李廷先!”

“吱——”寨木栅栏门开了一条缝,李廷先跑了出来,拉着杨五就朝内拖。

“为何寨中静谧得令人发怵?我连叫数声,却无人应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已是三更半夜,你偏要拉我入内,又是缘何?还有,我的女人去哪儿了?”他的话语中满是疑惑与焦急,每一个字都似被夜色加重了几分,在寂静的寨子里回荡,带着几分空旷与无助。

“进去再说!”小八李廷先小声说道。

“我也不做贼,怕什么?”

“你不怕,我们怕!水上游击队怕!”

“为什么?”

“据探子来报,淮阴据点的鬼子伪军,已经全部出动,已经过了清江浦,矛头直指梁虎寨!”

“这绝不可能。我今早才从淮阴赶来,沿途并未发现日军大规模集结的迹象。只在运河畔见到七八个日军士兵带着一队汉奸正在行凶抢劫。趁他们分散之际,我已经解决了其中三个落单的家伙。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快就朝你们这里进发才对啊!”

“真的!反正钱队长和陶队长都吩咐了,不能掉以轻心!”

“我女人呢?还在这儿吗?”

“你说朱秋霞小姐?她在的,只是……似乎心情不太好。我送你到她门口吧,像这般情形,女人之间劝慰一番也就好了。这几日寨子里有规矩,不容许吵架闹事,梁虎老大最近心情不佳,发起火来可是会出人命的!”

“好吧!可以理解,受伤之人可以理解。和我一起的肖善玉呢?”

“淮宝游击队都走了,奔白马湖地区去了,他也走了,就是因为他走了,梁老大脾气很不好!”

“罢了!我也不再多问。明日一早,我便带着我的妻子回家,不再打扰寨中诸位了!感谢这几日里大家对我妻子的悉心照料。”

“好吧!祝你做个好梦!”李廷先在黑暗中阴恻恻一笑,带着杨五顺着一溜排房间,指着其中一间道:“就这间!”

说完转身离开,向里走去,隔了一间,在门上敲了三下,继续往内走了!

“吱——”门被拉开,一双纤纤玉手拉着住了杨五,“我的男人,你终于来了,你准备把我想死了吗?”

黑暗中喃喃自语声,如泣如诉,杨五感受到了朱秋霞的讻湧,更感受到女人的期盼,不再多言……

随着面前的雪耸被两只大手猛然扣住,女人的身体一颤,瞬间失去抵抗,身体也变得绵软无力起来,抱着杨五朝身后倒下去。

杨五索性更加大胆起来,直接扯掉女人身上仅存的衣服。

月色如水,静谧的庭院中,女子轻声呢喃,带着丝丝哽咽:“五哥,我好想你……”声音虽低却饱含思念。杨五听到这话,心中一震,脚步不自觉加快,仿佛想要更快地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以回应那深切的想念。

杨五见女人这般反应,也不再犹豫,奋力耕耘起来……

女人贝齿紧咬,双眼紧闭,嘴唇微嘟,一副享受的表情,惊艳万分。

此时杨五无比自责,刚刚自己怎么那么粗鲁,竟然把朱秋霞的衣服扯破了。

随着两人交谈渐入佳境,朱秋霞的情绪也愈发激动。她沉浸在这难得的温情时刻中,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与无限眷恋,忘情地轻唤道:“五哥,以后……别……丢下……我……”

“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杨五梦中紧紧搂着朱秋霞,喃喃细语道。

"五哥,让我好好服侍你一次吧。这不仅是侍奉,更是我想要珍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朱秋霞轻声说道。尽管手脚已经酸软无力,但她依然坚持着,每一个动作都倾注着真挚的心意。当杨五再次沉浸在这份温暖之中时,他的神情渐渐放松,最终带着满足与安心沉沉睡去。

朱秋霞又一次欲死欲仙后,瘫软在杨五身上,亲吻着杨五脸颊上的汗水和着自己的泪水一起吞吐下去。

喃喃自语道:“冤家,我好想和你厮守终生,但是我不甘心一辈子碌碌无为,屈居人下,我想成为人上人,冤家,明天以后别怨我,呜呜呜……”

“啊……来人啊……我被人强……”黎明曙光初露,朱秋霞凄惨的叫声在寨中回荡。

黎明时分,一声凄怜的叫声,打破了梁虎寨的宁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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