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尹丁戈你做我儿子吧
无反派 纯内斗 所有的事情都是这几个人做的 彼此互为反派 比反派还反派
片段灭文 没有逻辑 就是为了谈恋爱 严重OOC 慎阅
【教父AU,切勿当真,扫黑除恶人人有责】
以下要素
两大家族争夺教父之位,狡诈的陈赵vs能打的尹顾
谁杀了教父,谁又能是下一任教父
顾赵世仇,不共戴天
半分钟,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焦欣楠升职记,一手夺权一手泡老板
你是我的,你的家族也是我的
微笑恶魔王浩桌做床,你愿意和我睡吗?
一针一命杨郝:困了就闭上眼
佛面兽心刘尚:我是律师,我讲道理,同时杀人
这张合约书上会留下两样东西:一是你的名字,再就是你的脑浆。
——《教父》
“你知道刚才赵弘知问我什么吗?”
尹丁戈攥着沙发皮,眼里冒火。
顾星在文件上敲着家族章,“什么?”
“他问我,你姓顾吗?”
顾星头也不抬。
尹丁戈把真皮沙发敲得像个安塞腰鼓,“他居然问我,你姓顾吗?你姓顾吗?!”
“这说明什么?”顾星语气稳定,“他不识字吗?”
尹丁戈一口气横竖咽不下去。
“我就反问他啊,说你姓陈吗?你猜他说什么?”
顾星一点都不想猜,但还是配合演出,“说什么?”
“他说,他是陈家长子,虽不随姓,但族谱有名,继承家产有他一份。”
顾星点头,“实话。”
“那我呢?”尹丁戈昂着头,“顾家什么时候能有我一份?”
“赵弘知是陈家长子随母姓,身上流的都是陈家的血。”顾星看了尹丁戈一眼,“你身上有哪块肉是顾家的吗?”
尹丁戈憋得满脸通红。
“你要做顾家人也可以。”顾星放下公章,“跟我建立关系就行了。你做我的儿子,等我死了,家产都是你的。”
“你他妈……”
“尹丁戈”顾星眯着眼笑,“从今以后,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爸。”
说出来可能都没人信。
下飞机的时候,尹丁戈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赵弘知。
真的第一次。
然后给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骂得亲妈姓什么都忘了。
尹丁戈是天生的黑手党,但离开芝加哥也有太长时间了。虽说家族的血气和规矩都是刻在骨子里的,但平静无风的生活过了太久,身上多少收敛了一点野性。
大概昨天的时候,顾星隔了不知道几年终于给尹丁戈打来了第一个电话。
事实上他打了五个,有四个当骚扰电话被尹丁戈挂掉了。
不接陌生号码,现代人的传统美德。
顾星上来就是一顿输出。
教父死了,给人暗杀了,邦一枪子儿干在脑门上,脑花子弹了一地,别提多血腥了。重点是没有龙头了,你快回来抢财产,顾家需要你。
你有病吧。尹丁戈回答。
那边接得贼快。
“少说十几个亿。”
“我马上来。“尹丁戈说。
这绝不是钱的事。
教父是打西西里传来的词,用了大半个世纪。教父是王又不是王,像群鳄之首、群鹰之头。芝加哥这片土地,给无数个家族瓜分,或大或小各占一块巢穴,各有各的领袖。但教父是谁见了都得颔首脱帽,不必争抢便手握大权的人。教父二字,只是私底下一个说辞,见面还是称先生的,人也做得绅士,当地人民敬他也畏他,这是上个世纪的传统。到了现代,叠屋里的人畏惧多了些尊敬少了点,但规矩还是老一套——教父便是至高的荣耀。
按西西里的规矩,那个让所有人真心尊敬臣服的人便是教父,但像是给工业时代腐蚀了人性,真心实意的屈膝已经少有,近几代的教父都要杀光所有同代平起平坐的人才坐得稳这个位置。
上代教父是顾家的。
论辈是顾星的叔叔,膝下无子。
顾家要护这个位置要靠顾星,顾星要靠尹丁戈。
尹丁戈心里也知道,教父从来不是一个家族的,是一个人的。
他尹丁戈不姓顾,但未必做不了这个教父。
他在飞机上把事情前前后后都想得一清二楚,万中唯一的缺漏就是没想到下了飞机,第一个接到他的,不是顾家的人,而是赵弘知。
那个传说中的陈家异姓长子,暗杀上代教父的第一嫌疑人。
“您好,赵弘知。”
那是对面说的第一句话,附赠了一只托住手腕的右手,最恭敬的握手礼。
穿着一身西装,细长的眉眼都凌厉,眼光却柔和,一张小脸玉白,笑的时候像个高中生,浑身都青涩。
笑得漂亮,长得好看。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赵弘知是谁,尹丁戈差点就把手伸出去了。
顾家和陈家在芝加哥这块土地上对立了半个世纪了。这块土地不是不允许共存的,起初两家各有各的地和权,处得算是和谐,有个别出了矛盾,用西西里的规矩——男人的决斗,就能解决问题,家族绝不插手。直到有一天,陈家忽然之间换了风格,之前在各家规矩里都严令禁止的暗杀使诈、背后使绊之类的事,陈家通通干了个遍,生意用最黑的手段,杀人用最快的刺刀,官司用最狡猾的律师。
那一年,顾家差点被陈家灭了满门。
同时,陈家在这一块地上也留下了卑鄙无耻的名头,但大多数人便是边骂边投靠,陈家的势力从被顾家压着一头到如今不仅平起平坐,甚至还有凌驾其上的驱使。
教父死了,顾家唯一的优势也丢了。
面前这个人像笑面虎一样,看得尹丁戈心头一阵作呕。
他一动不动,面前的手也伸着,两个人就这样在人流攒动的机场里对着,一只手伸在半空中,另一边只冷眼看着,像个荒诞喜剧电影的封面。
最后是赵弘知妥协了。
“好。”他微微一笑,收回了手。
尹丁戈转身就要走。
“教父不是陈家人杀的。”
一句话又给尹丁戈拽了回来。
尹丁戈慢慢地转回头。
“哦。”
赵弘知看着尹丁戈,“你不信。”
尹丁戈都开始觉得好笑了,“你大老远来机场找我,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赵弘知上下打量了尹丁戈一圈,“你是尹丁戈吗?”
“是啊。”尹丁戈坦坦荡荡地回过身。
“你不像顾家人。”
尹丁戈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你看上去太弱了。”
“你是来干什么的?”尹丁戈把双手插进口袋里,“你们陈家的人有本事和我们正面决斗吗?”
“你们没有。"
尹丁戈自己回答。
“你们只会在背后使些暗杀的小手段。”尹丁戈看着赵弘知的眼睛,“如果用西西里的方法,半分钟,我就能让你的小细脖子断成两节。”
“需要半分钟吗?”赵弘知微笑着,“我没说错,你真的有点弱。”
尹丁戈向前了一步,“那要试试吗?”
“可以,你约地点。”赵弘知迎上尹丁戈的眼神,“我会让你死在来的路上。”
尹丁戈眼神一暗,“决斗是西西里传下的方式,就是你们陈家这样下三滥的行事风格,搅得这地方不得安宁、风气大变。”
“就是顾家的顽固不化才有了今天的惨败。”赵弘知一步不退,“别再提西西里了,上个世纪的规矩就该让它自己死去。现在是你我的时代,强者制定规矩。”
“顾家没有败过。”尹丁戈握紧了拳头。
“好。”赵弘知冷笑,“那我们看看下一任教父是谁的。”
“会是顾家的。”尹丁戈眯起眼睛,“教父的位子,不传给混着烂血的崽种。”
赵弘知沉默了几秒。
尹丁戈差一点就觉得自己赢了。
“你姓顾吗?”
对面的人忽然问。
尹丁戈一时语塞。
“你姓顾吗?”赵弘知又问了一遍。
“那你姓陈吗?”这个问题一出口,尹丁戈便多少有些懊恼,如果这是一张合约桌,他已经是任人宰割的一方。
“我是陈家长子,不随姓,但族谱有名,身上流着陈家的血,继承家产也有我一份。”赵弘知神色平静,“你是什么东西?教父会是顾家的,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口口声声称着顾家顾家,你不想要这个教父吗?”赵弘知步步紧逼,“如果你成了这个教父,你不是那个混着烂血的崽种吗?”
“如果名门望族的陈家算是烂血,你就是别人鞋底下的一团泥罢了。你有什么资格与我在这里论血缘?”
“承认吧,尹丁戈。”赵弘知凑近他的鼻尖,“从你开始觊觎这个教父之位开始,你就比陈家还要卑鄙。”
尹丁戈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我没有。”
“好。”赵弘知退身回去,“那我们就等顾星坐上教父之位的那天。”
“那一天。”赵弘知的眼神像利刃。
“我要在他脚边看见忠心下跪的你。”
……
一支亮铜的钢笔从陈玉玺的左手转到右手,又慢悠悠地转回来。
面前的人拿着一把剑往自己嘴巴里塞,塞得满脸通红。
陈玉玺扶着脑壳顶。
大概是上个月的三号还是四号的样子,早上四点半,鸡都没醒就被赵弘知揪着头发从床上拎起来说好消息,你的助理因为女人的事情跟人决斗,现在跟个阉腊肠一样一节一节的。陈玉玺本来以为赵弘知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到了现场才知道什么叫卤得入味。一边皱着眉头一边说为个女人值得吗,赵弘知在旁边说男人呢。陈玉玺说好看的话我考虑考虑。
一点骨气都没有。
结局就是陈玉玺缺了个助理。
助理是个很简单的工作,有手有脚有个小半个脑子就能做,也不必是陈家人。只是端茶倒水安排进出行程,连会议室都进不去,文件也不能碰。所有要求只是背景干净、做人可靠,不存在暗杀他的可能就行。
陈玉玺日常后腰别枪胸前藏刀,真出了暗杀类的事谁变成腊肠还真的不一定。
为了找这么简单的一个人,陈玉玺坐在办公室里看了一早上的美国达人秀。
头顶大缸口吞长剑胸口碎大石铁锅炖自己,应有尽有。
手下在门口喊,“下一……”
“等等。”陈玉玺把钢笔放进前袋,“我去下洗手间。”
手下闭了嘴。
本来办公室里有个独立的卫生间,但是前几天赵弘知可能是在里面生了个孩子,就堵上了,到今天都没修好,只能让陈玉玺屈尊去外面用办公楼公用的。
手下恭敬地打开门。
然后陈玉玺就在五六个保镖的陪同和一路应聘者的注目礼中浩浩荡荡地去上厕所了。
他快社会性死亡了。
最近上任教父刚被杀,整个芝加哥地下风起云涌,陈家和顾家都在风口浪尖,都踏在同一根钢丝上还要互相击剑,确实危险。应了赵弘知的命令,陈玉玺跟个小鸡仔一样被二十四小时保护起来,身边的保镖跟千层蛋糕一样裹着陈玉玺可怜兮兮的一小块榴莲馅儿,寸步难行。
保护几分,监视几分,陈玉玺自己也算不清楚。
哥哥太关心我了怎么办,在线等,蛮急的。
陈玉玺一巴掌把保镖挡在厕所门口。
“可以了,我自己进去。”
保镖面露难色,“可是里面有人。”
“没事。”陈玉玺摇头。
谁要是在遛鸟的时候还能掏出枪管子来对着他,陈玉玺敬他是条汉子。
陈玉玺看了一眼厕所里的那个人。
然后又看了一眼。
走了两步没忍住,又看了一眼。
如果说有人能让陈玉玺为他去决斗,那这个人就应该长成这样。
奇怪的角度就给了陈玉玺小半张脸和一个鼻尖,但是有些人就算你只看到了他脸上的一根汗毛,你都看得出他长得有多好看。
背对着他的男人肩很宽,就上个厕所都像拍画报一样,仰头的角度都精心设计过一样,正好让陈玉玺看见给窗户口的光拢着的喉结,和半张会发光的侧脸、一只琉璃珠一样的眼睛。
怎么会有人干那种事情都干得这么优雅的?
他那玩意儿会是白玉雕的吗?陈玉玺没忍住想。
男人与男人间莫衷一是的社交距离,陈玉玺选择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那人像是结束了,慢慢走到背后打开了水龙头。
哗啦一声。
“陈先生。”
一声尊敬的陈先生吓得陈玉玺手一抖偏离了弹道。
陈玉玺紧急拉上裤链,慢慢地转过头。
一双炯炯的大眼睛正盯着他。
双手一摊,男人指了指还开着的水龙头,“请。”
陈玉玺僵硬地走过去,冲洗了一下双手。
这边还没来得及甩干,手肘边递过来一个手帕,最最干净的白色,崭新到一点灰都没有。
陈玉玺拿过来擦了擦手,“谢谢,这个……”
“不用。”男人摆了摆手,“陈先生留着。”
陈玉玺转过身。
“我叫焦欣楠。”男人说。
这个时候陈玉玺才意识到,面前这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人是真的打算就这么在厕所里跟他说话。
陈玉玺有点犹豫地点了点头,“嗯。”
“我今天,是来应招陈先生的助理的。”
陈玉玺看着焦欣楠,“你打算在这里跟我说这个?”
“不。”焦欣楠摇了摇头,“我今天晚到了,没能排上前面的位置,我想托陈先生帮我插个队。”
陈玉玺没有说话,满脑子写满了荒唐两个字。
“我可以向陈先生保证,看过我之后,您就可以下班了。”焦欣楠笑着,“一举两得。”
脑子里的荒唐都塞不下了。
“凭什么?”陈玉玺问。
焦欣楠伸手在自己的脸前面划了两下,“凭这个。”
好。陈玉玺微笑。理由充分。
焦欣楠伸手拉开了洗手间的门。
“陈先生先请,我随后就到。”
“规矩是你应该向我展示一下,你胜过外面那些人的原因。”
陈玉玺站在办公桌前,交叉着双手,没有把后半句说下去。
现在你不用了,因为你的脸已经帮你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