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说真话
宫子羽:什么?
宫子羽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在他们两个中,阿姐竟然选了宫尚角。
温景:尚角哥哥说得对,我不该留在这。
宫子羽:可是阿姐......
温景:放心吧,没事的。
温景:你好好参加试炼,我在羽宫等你。
还想说什么的宫子羽才开口就被温景打断,眼神瞬间蒙上一层无可忽视的失落,缓缓松开了温景,垂下手的瞬间,早已没了耐心的宫尚角大步上前将她拦腰抱起,脚尖轻点运着轻功带她站定在停靠在水面的船头,立刻会意的船夫动手划桨,驻足原地的宫子羽和月公子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温景带走。
宫子羽:阿姐果然还是跟在意宫尚角。
似是自嘲的宫子羽轻笑一声。
身后清楚听见他所言的月公子眸色复杂的瞥眼他的背影,什么也没说的转身离去。
角宫。
温景是一路被宫尚角抱回来的。
他步子迈的又快又急,无视周围路过侍女和侍卫的目光,似是故意想要证明什么。
这过程中,温景就安安静静待在他的怀中,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她心中清楚的知道,有些事今日无论如何都是瞒不下去了。
也是时候,该向宫尚角坦白。
上官浅:公子,大小姐。
宫尚角抱着温景回房间的路上,在长廊迎面遇见了上官浅,看着两个人这副亲昵模样,她微微一愣,随后俯身朝他们行了一礼,可宫尚角却没有理会,直接无视她自她身边走过,砰的一声用力将房间的门关上。
上官浅:有意思。
通过方才匆匆一眼清楚瞧见宫尚角面上愠怒之色的上官浅饶有趣味勾了勾唇,她的感觉果然没错,宫尚角喜欢的人是宫景羽。
有时候她真觉得,倘若她是无锋安插在宫门的细作,恐怕就没有自己和云为衫的什么事了,她一个人就可以将宫门搅得内乱。
可惜啊,她是霍家的人。
想起当初她主动找来说要合作的话,上官浅眸色瞬间变为认真,自言自语般喃喃。
上官浅:也是时候给我们大小姐一个答复了。
进门之后,宫尚角直接将温景丢在床榻上,不似平常那般温柔,脸颊上青筋暴起。
宫尚角:你去后山,当真是因为担心宫子羽?
温景: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
一脸无辜的温景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宫尚角:宫景羽,你当我傻吗?
他指尖颤抖着扯开她的衣领露出那个痕迹,想起这两日在月宫留宿,夜夜趁人不备潜入她房间的月公子,温景这才意识到宫尚角为何会这般生气,原来是发现了,可她完全没有被发现的慌张,双眸仍旧波澜不惊。
温景:你既然都猜到了,又何须再问?
见她丝毫没有辩解的意思,宫尚角眼眸猩红,他本以为温景只是爱玩,闲来逗逗宫远徵和宫子羽,却不想她竟和月公子......
喉结滚了滚,他哑着嗓子继续追问。
宫尚角:什么时候?
温景:你记得年幼时有一次宫子羽走失,最后是在后山被找的吗?
温景:当时我为了找他,也误打误撞进入了后山,知道了雪、月、花三宫的存在,后来因为好奇,我就经常通过密道去后山玩。
温景:也就是那时候,认识了阿月。
温景:我会医术,不是因为阿娘教的,是他教我的。
清楚他在问什么的温景平静道来,听着她对月公子的亲昵称呼,只觉得像是一把刀子在他的心上反复翻搅,他本以为自己对温景来说至少是特别的,现在看来,他和他们都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她闲来无事心血来潮,勾勾手指便会主动凑上去的玩物而已。
抵在床榻两侧的手逐渐成拳,宫尚角看着她,发现此事戳破后,两个人的距离似乎更远了,他眼眶猩红的骇人,狠狠咬着牙。
宫尚角:宫景羽,你到底还骗了我多少事?
温景:很多。
她毫不避讳的吐出两个字。
对上他的视线意味深长的应声。
温景:你还想知道什么?
温景:我在今日都告诉你。
温景:但只限今日。
宫尚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有再说话,俯身堵住她那堪比刀子锋利的嘴,将所有愤怒付诸行动,除却发泄,只剩下发泄。
夜幕低垂,角宫的这一夜,依旧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