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过渡

身体好似在下沉

哗————————————————

她好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下沉,在水中下沉,在冰凉的海水里湮灭

窒息的感觉一阵一阵地袭来

不给人丝毫的喘息机会

这种压迫的死亡气息让她睁不开眼

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在死神审视的眼前挣扎

可是越挣扎她陷得便越深

果然,她还是学不够乖

哪怕到这个地步还渴望着生

可是,她根本就学不乖

沈夏稚:“嘶——————————”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是久违的眼光闯进了视线里,被光晕蒙上一层迷蒙面具的人紧紧地抱着她,却又不敢使力

她的腰身被一双手臂环住,整个人的脑袋陷进了一个特别的怀抱里

鼻尖是清淡的气息,夹杂着淡到几不可闻的药味

或许那药味并不来自于他,而是因拥抱而被她沾染上的气息

想要推开得一丝喘息又不知该不该这么多

因为她感受到了

来自心脏的共鸣

来自少年的颤抖

沈夏稚:“你?”

她刚出声就发现自己的喉咙嘶哑得厉害,说出这个单词时像是刀片刮过喉咙般的疼

抱着她的人也终于反应过来,拿起一旁的水递了过来

一手扶起她的身子,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的身上

邓布利多:“你现在还不能说话,先休息。”

沈夏稚的精神还没有完全清醒,她只能感受到全身传来的痛感,但是比起昏迷前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她皱着眉,指了指不远处的纸笔

阿不思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拿给了她

拿起笔的沈夏稚颤抖着手写下几个字

“我昏迷了多久?”

阿不思凑近去看

邓布利多:“快一周了,这已经是第六天了。”

“夫人还好吗?”

他的神色有些微变,但是隐藏的太快没让人察觉

邓布利多:“母亲很好,她没事。”

沈夏稚刚写出几个单词想到了什么又将它们尽数划掉,最后转而写下

“你呢,那你有没有事?”

聪明如她,自然也想到了那天阿不思也极有可能遇到了危险

他的视线也随着笔触看完了这句话,只是半晌也不见回答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又或者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来压下心底的那份悸动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了抚她额间的碎发,目光是近乎如水澄澈般的温柔

让她想到了梦里的海水,沉溺其中的温柔窒息感

邓布利多:“你有事,我没事。”

沈夏稚:“你不会有事的,是吗?”

两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又在下一秒逃避

邓布利多:“那天的事情母亲都告诉我了,我本来还在想你醒来以后我该对你说什么。”

他的手无意识地搭在她的肩上,本就是微环着她的姿势,眼下更是更进一步

邓布利多:“现在看来就算想再多次也没有用,我到底还是不知道和你说什么。”

邓布利多:“我以为你醒来的第一句话会是庆幸自己还活着,但是你似乎没有这么在乎,所以,稚稚你知不知道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你就要死了?”

干净的声音逐渐消失沙哑,他说这话时的叹息都藏在了无言的后怕中

沈夏稚不知道如何回他,因为她无法回应少年滋生的情绪

索性装作听不见,因为她知道他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如她所想

阿不思也的确不知道那她怎么办

邓布利多:“我不知道我现在该和你说一声谢谢还是对不起,但是我希望以后不要再给我说的机会。”

邓布利多:“这事完不了,你别想蒙混过关。”

态度温柔又执拗

不得不说坎德拉夫人说的一点不错

她和他性子简直就是像极了

醒来的几天里她还是没有办法正常生活,整天睡在床上,时常昏迷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大半个月,不得不说真是受罪了

在这段时间里大都是阿不思和安娜照顾她

莱维和小朋友们也都来过,听说她受伤后都很担心,只有莱维有了些不确定的猜测

坎德拉夫人也来过,只是每一次都是小心翼翼的,有一次还是她无意间醒来听见了耳边属于夫人的声音

据安娜所说,那天她和阿不福思回到家后看到的那副画面差点没让她吓的昏过去

还是两位哥哥定下心神,找了人,也安排了医生

夫人的伤都是些皮外伤并不严重,到底她...

那医生最初说的原话可不就是,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

的确恐怖

腹部的肋骨断了三根,身上大大小小翻涌着血肉,尤其是被踩到的手腕,听说深可见骨

看来现在捡回了这条命确实是大难不死

不过这一命换得了现在的一切也值了

不论坎德拉夫人出于感激还是愧疚都对她有了真实的感情,更不要说本来就接受她的安娜和阿不福思

只是阿不思,他的感情来的太过汹涌,让这个壳子里真实的那个成熟灵魂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

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只是这样的病友日子太过轻松,懒到人骨头都软了不少,不是被阿不思抱着就是背着

不过沈夏稚内心的想法只有一个字

爽!

这可是阿不思邓布利多诶,被誉为当代最厉害的白巫师,而且邓校年轻时的这张脸,这身材,她是真不亏

反正格林德沃现在也不在,她这顶多算是提前找好大腿

而在这段时间唯一对她态度一点都不好的怕是这有Aras那个碎嘴子

动不动就是嘲讽加鄙视拉满

诸如以下仇恨值拉满的阴阳

Aras·阿拉斯:“哟大小姐还知道醒啊?”

Aras·阿拉斯:“您还知道怕死嗦。”

Aras·阿拉斯:“你也知道痛啊,你原来有痛觉的昂。”

Aras·阿拉斯:“不是懒吗,不是爱睡懒觉吗,现在如愿了你可以睡个够。”

.....还有很多,只是沈夏稚连个语气都舍不得回他

所以两人注定是冷战了好一会儿

尽管只能算是她单面的冷战处理

只是她也明白,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活下去,或者现在恢复得还算不错肯定多多少少有Aras的功劳

明明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

既然他想说那就让他说个够,她不回应就是了

这可惜这样的直女做法只会单方面的加深Aras的怨气,直到沈夏稚快要恢复下床前都不想再理她

Aras·阿拉斯:什么人啊?!

em...震耳欲聋的抱怨,显而易见的怒气

可惜了好好的帅哥怎么就长了张这么毒的嘴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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