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必然
若是真要问起Aras那天的情况
他答不上来
只能堪堪用疯狂二字代替
在他眼里的那个女孩根本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这样的认知让他想起了自己问沈夏稚的那句话
“你真的了解他吗?”
“又或者你怎么就能确定你现在所看到的他的样子不是他故意想让你看到的?”
这个他究竟是男他还是女她,现在想来
是他错了
沈夏稚的动作不带一丝犹豫,她将瓷片刺进男人,在这人彻底激怒发狂后被猛地一踹
再一次受到重击,这具小小的身子几乎感受到了五脏六腑的痛意席卷入全身
此时的她心绞痛到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只是无助而无力地看着那个男人捂着伤口狰狞着一张疯癫的嘴脸朝自己跌跌撞撞地走来
沈夏稚:“呃啊————————”
闷哼一声她感觉到自己的背被一只脚狠狠地踩下,背脊压弯的暴虐不正是这些所谓高贵之人的惯用伎俩
她的手指蜷曲着扣在地上,哪怕到现在她还是不服输
这么久的动静没有引来一个人,很显然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她也不保证阿布和安娜会不会因为她回来的太久而提前回来
现在的情况就算两人回来了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就在意识模糊的这段时间里她的眼前好像有一点可怜的微光和大片的黑暗交杂在一起
仅在几个沉重的呼吸里她的神智逐渐模糊滚烫
许多事情在这个被痛意而唤回清醒的临死前
她串联起了很多很多
如果说邓布利多家族的悲剧是由安娜和他们的父亲开始,那么最终的悲剧由安娜结尾,这也算是因果循环,到底谁也逃不过谁
可是如果真的假设说阿不思早年家庭悲剧算作序幕,由以他遇见格林德沃作为连环悲剧的正式开始,其中存在的太多太多的转折因素都被忽略了
她知道阿不思多多少少会因为家庭和父亲的缘故而对麻瓜保持一定恶意态度,但是很明显这远远和真正的大魔王格林德沃比起来,还差得远,他们最后要做的可是改变整个世界,格林德沃要做的是绝对的统治,哪怕沾上无辜的鲜血
两人最初理想信念相同,难得志同道合她也理解,甚至走上了心灵伴侣的灵与肉那面她也不意外
可是,现在的她不确定了,真正来到这个世界,真正和他相处,真正开始了解他,阿不思除却内心真正的骄傲和肆意以外他骨子里是善良的,哪怕那份善良带了算计利用的用心
这一点从带她回家到如今愿意真心待她就看得出来
所以这样的一个少年就算是经历母亲因妹妹而死亡,再而自己被迫留在家里背弃理想
可是他真的就会完全抛掉自己的弟弟和妹妹远走高飞吗
从她以前看过的书中不难看出阿不思可以说是很早就对安娜和阿布心生不满,他最后做出和格林德沃一同离开的决定分明就是有源头的起因
可是,现在看来若是这心结和不满是在坎德拉夫人去世之后
那一切就不合理
因为以前读过的文字在告诉她,那是错的
阿不思至少到现在为止都是爱着这个家的,并且这份感情很深,只是他的爱太过于隐晦而浅薄
容易让人产生他和这个家有隔阂的误解
那么一定还有什么,一定还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让他彻底和这个家生了嫌隙
也彻底让他和麻瓜生了不可磨灭的矛盾
“阿稚姐姐,其实那个自大的家伙不是我母亲的孩子,他的母亲是我父亲的第二任妻子,而他顶多算是个私生子!”
这就意味着他是在黛比之前就有的私生子,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
脑海里突然浮现的这句话让她抓住了什么
“嘶!————————”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抓住就被头皮传来的刺痛感疼的一颤
坎德拉·邓布利多:“放开她!”
她半撑着眼皮听见了耳鸣声的那声惊呼
是坎德拉夫人嘶哑的怒吼
坎德拉·邓布利多:“放开我的孩子!”
那道强撑的身影勉强做了个手势
她的身子颤抖着,口中说了什么
不消片刻沈夏稚感觉到身上的重力消失
那是无魔杖施咒
与此同时她的意识已经开始弥散了,再次受伤的痛意迟钝地传入神经,大脑,四肢
浑身上下没有哪处是不同的
她浑身冒着一层冷汗,耳鸣得越发厉害,已经开始听不见任何动静了
一个可怕的事实在这一刻浮现
刚才那个男人是想拿她的头去撞桌角的尖锐侧面,如果他成功了,如果他成功了那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这个可怕的事实充斥着大脑
一切安静的让人恐惧
坎德拉夫人拖着身子凑过来扶起沈夏稚,伸手去摸索小姑娘的情况
好几处皮肤被刚才的撞击和花瓶碎片磨得皮肉外翻,她将手放在她的背上和肚子上,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顾不得上其他的心思,坎德拉夫人知道她自己也撑不了多久,但是如果自己也倒下了这小姑娘就真的怕是活不成了
凭着自己最后的一份意志,她说着什么
血腥的画面里出现了一抹光,刺眼而夺目
空中传来了一阵长啸的声音,不大真切
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火红的凤凰,那是一只鲜红色的鸟,体型大小与天鹅相似,有一根金光闪闪的长尾巴
它的爪子很长,金灿灿的,眨眼间就到了两人的头顶
坎德拉·邓布利多:“还好,还好,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临昏迷前她将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搂进怀里,冷汗在霎时间浸湿了她的额发,可是她没有松手,牙关咬的很紧
脑海里最后闪过一个想法
“这孩子执着的可怕,也善良到了骨子里的疯。”
“还真是像啊,太像阿不思了。”
也像他们邓布利多家的人
一道身影在两人彻底昏迷后化为实体
当目光触及到沈夏稚身上时明显的,呼吸一滞
他的手落在她那一身的血衣上,半晌才怒着声憋出个字来
Aras·阿拉斯:“Damn!”
这一次,她根本没打算向任何人求助,她靠的只有自己,可怕的疯子
与此同时,远在镇外的阿不思正在与一群人对峙着
他眼前的女人是穿着一身祭袍,她的肩上还挂着一条长长的圣带
只是那手上的魔杖衬上那双巫绿色的眸子显得阴狠极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合作大家皆大欢喜,你这么不配合我可没那么多耐心和你浪费时间!”
长身玉立的少年站在女人身前,他的身板如同挺拔的玉石,蓝色的眼睛仿佛深邃的湖水,毫无波澜
邓布利多:“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们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邓布利多:“什么合作也只不过是你们的一番说辞,合作是假,联合镇上有地位的人逼我们就范才是真。”
嗤笑一声
说不尽地嘲讽
其实他在莱维说的那天就想明白了一切,说什么镇上的人反对他们家根本就是鬼话
分明就是镇长的野心
他们家自从搬来戈德里山谷就一直很低调,几乎没有闹出过任何事情
只是他没想到哪怕是这样还是会被人惦记上
邓布利多家族的力量到底还是引起了他人的心思,这个镇长娶了两任夫人,第一任夫人是麻瓜,但是这第二任不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一名巫师
一个麻瓜镇长娶一个巫师女人打的主意怕是没这么简单,更何况这个女人隐藏得这么深,要不是今天他还真不知道她也是个巫师,只是眼下他还没有完全探究明白这个镇长到底有什么目的
同样的,他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原本他是想今天来彻底解决这件事情,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原本的预计,而且他隐约感受到了一股从心底逐渐加深的燥意
“你知道太多了。”
女人手中的魔杖已经举了起来
只是还没等她念出咒语就被一声长鸣打断
红火刺眼的鸟停在了阿不思的头顶
他的目光一滞
再一次眨眼他的视线对上了凤凰的那双眼睛,仅是一瞬间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空中
女人念咒的姿势僵在搬空,盛怒的脸上出现了皲裂的诡异感
当阿不思的身影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那个血腥的画面之中
鼻尖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鲜血淋漓的一切映入眼帘
他的身形在亲眼看见桌角处趴着的人时好像晃了一下
那张苍白到失去血色的脸蛋
穿着红色的衣衫倒在那一动不动
几个快步走上前,颤抖着跪在地上
邓布利多:!
梅林!这哪是穿的红色衣服,分明是被血浸透的!
阿不思的呼吸急促地乱了,再冷静聪明点的少年也失了冷静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到底还是太自信了,自信到了自负
这个镇长不仅是要逼自己,更是玩了一招调虎离山
淬了毒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不远处的那个男人,此刻的阿不思显露出了从未表现的阴暗面
未经磨砺的少年终究是要经历什么才能完全成长,那个由孩子成为大人的过程必然是痛苦
只是有可能这个过程被什么打乱的蝴蝶效应提前了
“别试图改变这个世界的任何事或..任何人。”
可是如果一切早在一开始就发生了改变,那么谁又掌控得了这一切呐
Aras·阿拉斯:“你看,选择权早就交到了你的手上,这次的选择不就要了你的命。”
阴翳的眸子打量着眼前的这一切
只可惜,已经发生的事他也无法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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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走进一个对你戒备的陌生人,哪有那么简单
作者大大:稚稚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必经之路
作者大大:邓布利多家族远远没有书中所说的那么简单,我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将稚稚和一个遥远而分割的家联系在一起
作者大大:所以剧情线到目前都是比较紧凑的,只是单纯希望我笔下的那个少年有着不为人知一面的同时留下的不只是神秘和传奇
作者大大:邓布利多一家也该和普通的家庭一样,有难言的母爱,隐晦的担心,小心翼翼的亲情也是不该被忽视的感情
作者大大:我不认为那个为自己妹妹的死而付出一生代价的少年仅仅是出于悔恨,他是爱安娜的,只是那份爱意蒙上了太多的灰,多到最后只是沦为了不起眼的尘埃
“在探求力量的道路上,我哥哥牺牲了很多,包括阿利安娜。”
这是阿不福思的原话,也正是这番话让我明白了阿不思用自己的一身在悔恨中坠下高塔的孤独
他是爱阿利安娜的,不只是悔恨还有那份无法割舍的迟来中顿悟的亲情
“珍宝在何处,心也在何处”,这是安娜墓碑上的墓志铭,阿利安娜可是邓布利多一家的珍宝
以上皆为作者本人的个人观点,一千万个读者就有一千万个哈姆雷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