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无处容身2

又站在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我取出了从旅店老板那里拿到的卡片……

夜莱【这是什么？】

夜莱也凑了过来，我们两人开始查看起这张写着名片字样的卡片来。

雷兰【这写的什么？】

夜莱【代办各种证件，0745-34125……】

夜莱念出了卡片上的内容，本以为聪明的她马上就能明白这个东西该怎么用，结果……

夜莱【这串数字是什么意思？】

雷兰【你都不知道的话，我肯定也不知道啊。】

夜莱【唉，真是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

夜莱像是失去兴趣一样后退了一步，将集中在名片上的注意力全部撤开了。

雷兰【现在该怎么办？去哪？】

夜莱【你长着脑子不会自己想吗？】

雷兰【大小姐，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仆人吗？仆人不都是听主人指挥嘛？】

夜莱【唉……】

夜莱长长地叹了口气。

夜莱【既然知道那个叫身份证明的东西很重要，我们现在就算再去其他旅店也住不下，所以……现在就随便找个地方休息吧，看这个城市灯火通明的，应该有通宵营业的那种地方。】

雷兰【明白了，不愧是脑子灵活的大小姐！】

夜莱【我不理解你是怎么长到这个岁数的。】

我们重新并排行走着，朝街道远处的亮光走去。

在漫无目的的瞎逛后，我们来到一家叫{24小时帕斯塔}的餐馆稍作休息……

餐馆服务员【您点了一份番茄意面、一份香酥鱼、一份菠萝披萨，请问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雷兰【有什么喝的啊，霍勒姆树根汁有吗？】

餐馆服务员【不、不好意思，您说的那个我们没有。】

雷兰【啊？不是，以前不是都喝的吗？可以消除疲劳的……】

我记得当年大家劳作的时候都喜欢带上一壶霍勒姆树根汁来消除疲劳。

餐馆服务员【消除疲劳的话，您可以点一杯黑咖啡。】

雷兰【咖啡？】

我看了一眼菜单上的咖啡价格，简直是在抢钱……

雷兰【算了，给我一杯水吧。】

餐馆服务员【好的，一共二十二块钱，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

应该是在让我给钱吧，这个时代的餐馆真小气，不能吃完再结账吗！

我掏出钱包，将写着三张写着10的纸币递给了她。

餐馆服务员【好的，请稍等。】

服务员说完正要离开，但马上被夜莱叫住了……

夜莱【等一下。】

餐馆服务员【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夜莱【我想问一下这张名片上的这串号码是什么？】

夜莱盖着名片的其他位置，只露出了数字串给服务员看。

餐馆服务员【这是本地区的电话号码。】

服务员凑近了看了看名片说……

餐馆服务员【您可以通过外面那个电话亭拨打这个号码。】

夜莱【电话号码？那是什么？】

夜莱说出了我的疑问。

餐馆服务员【呃……】

服务员面露难色，眼睛不自觉地打量了一遍面前的夜莱，那眼神就跟城区的洗衣大妈看农村卖羊奶的小女孩一样……

餐馆服务员【哦！】

突然她仿佛是想通了什么似得拍了下手……

餐馆服务员【我知道了，你们是那个崇尚自然教派的信徒吧。】

夜莱【嗯？】

餐馆服务员【每到成年就会出来外面的世界看一下，然后决定是留下来还是回去的那个教派，对吧。】

夜莱【我们……】

雷兰【啊……是的是的，就是我们！】

我赶紧抢过夜莱的话，顺着激动的服务员的话头接了下去，这个时候可不能被人看出问题，对夜莱使了个眼色。

餐馆服务员【叫什么来着……对了！沃克人，沃克人对吧。】

雷兰【对对，所以请跟我们说下那个……电话号码……那个东西怎么用。】

餐馆服务员【很简单的，只要按着这个数字串依次去按电话上的数字按钮就可以拨通了，就可以联系到你想找的人了。】

服务员以一脸助人为乐的表情回答道。

雷兰【真的假的！啊？也就是说，可以找到很远的地方的人吗？】

餐馆服务员【是的，可以，很棒吧。】

雷兰【那用这个什么电话，可以联系旧大陆的人吗？】

餐馆服务员【旧、旧大陆？啊……是说大洋对面吧？是的，我出生前就已经可以了。】

雷兰【太感谢了!】

餐馆服务员【祝您用餐愉快哦。】

服务员微笑着点点头，离开了我们的餐桌。

夜莱【呵呵，沃克人雷兰，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啊。】

雷兰【嘘……我这不是为了我们嘛？】

夜莱【行吧，只要你别对我说谎就行，如果你敢对我说谎的话……】

她四下张望了一下，趁着没人注意的空档对我露出了尖牙。

雷兰【不敢不敢！大小姐别吓我……不过那个电话，真的很厉害啊！】

我赶紧打着哈哈转移话题。

夜莱【大惊小怪，这里有多少你没见过的东西，你最好早点习惯。】

她仿佛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也没有继续纠结上一个话题，而是接下了我的下一个话题……

夜莱【虽然我已经活了很久 ，也没料想过短短三百年科技就会进步到这种程度。不管是车、枪还是这个叫电话的东西。】

雷兰【是啊，谁都没想到，还有个三百年前的古代人和一个吸血鬼跑到了三百年后的世界为非作歹。】

夜莱【那可不是。】

夜莱轻轻地笑了一声。

雷兰【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做菜方法有没有变化，要是库克先生还在就好了。】

夜莱【他对你很重要吧，你总是提到他。】

雷兰【嗯……他是像我的父亲一样的人，因为我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我就把他当做了亲生父亲。】

夜莱【哦……】

她转头看了下窗外，轻轻的低语道……

夜莱【人各有命吧。】

雷兰【嗯……】

短暂的沉默，我们俩看着窗外的街道。

雷兰【吃的东西还在做，我们先去打打看吧，这个电话。】

夜莱【嗯，好主意，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