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秦水碧:奇怪,心兰去买菜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吱呀”门被一下推开,进来一位急色匆匆的老妇
章娜婵:于大娘,于大娘
秦水碧:是你啊,刘大娘,下次聊,这回我家有客人
章娜婵:哎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聊
秦水碧:刘大娘,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章娜婵:可不是,我告诉你,我看到
秦水碧听后有些不可置信
秦水碧:真的?
章娜婵: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你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看,他们现在肯定还在那里
秦水碧将天养安抚了睡着之后,便出发了,那速度,堪比百米冲刺也不为过,这厢,于孟仲与王广生正聊着,于母突然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不由吓了两人一跳
于孟仲:娘,您这是怎么了?
秦水碧:这个扫把星,我以为她是真心的为你好,替你报名雕刻大赛,可谁知道~她是想让你忙的顾不得别的事情,好去勾引那个赵顺发
此言一出,两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于孟仲:娘,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秦水碧:能有什么误会?我亲眼所见难道还能假?
风心兰:娘,您误会我了,事情真的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
这时,风心兰也终于赶到了,费心的向众人解释起来
秦水碧:住口,你跟那赵顺发的不清不楚,今天我是亲眼所见,我们于家虽然穷,但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绝对容不下你这种偷人的媳妇,仲儿,休妻,马上休妻
风心兰:娘,不是的,事情不是那样的,其实是因为家中这段时间一直给天养治病,没有钱了,所以我只好去三师兄那提前预结工钱,可谁知道他喝醉了,摔破了头,正巧伙计们又都休假了,我总不能丢下他不管啊,所以只好把他扶回房间准备包扎伤口,却不小心又绊倒了,而娘,您恰好此时进来,事情就是这样
秦水碧:是啊,我这老太婆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风心兰: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于孟仲:娘,心兰刚才已经说过了,一切都是误会,再说了,赵顺发也是我们的师弟,换做是我,我也不会丢下他不管的
秦水碧:傻儿子,都照顾到一块儿了,还说没什么,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儿子,不行,我现在就去报官,非得请县太爷给我们查个一清二楚不可,别拉着我
于孟仲:娘
王广生:大娘
两人及时拉住了秦水碧,苦口婆心的劝道
王广生:大娘,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几句,您说,这家里的事闹到公堂上,岂不是让乡亲们看笑话吗?
秦水碧不由得看向了王广生,顿时觉得这话有点道理
王广生:是啊,大娘,师妹的为人我从小就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这说来也怪我,非要临时跑来找孟仲喝酒聊天,心兰她为了招待我,才会去找顺发预结工钱买下酒菜的,唉~,都是因为我,才会阴差阳错的闹出这么大误会,大娘,你要怪,就怪我吧
秦水碧:广生啊,你是我们于家的大恩人,这事再怎么说也不能怪到你头上啊,罢了,今天就看在广生的份上,我就相信你一次,以后啊,不许你再去找那个赵顺发
风心兰:是,婆婆
风心兰喜出望外的答应了,在秦水碧走后不久
王广生:师弟,师妹,我先走了,你们也别想太多,大娘她说的都是气话,等她气消了,就没事了
于孟仲:大师兄,谢谢你
风心兰:大师兄,谢谢你
王广生:谢什么?都是同门师兄弟,应该的
半夜的时候,王广生来到县衙击鼓鸣冤
丁五味:岂有此理,大半夜的,击鼓鸣冤,吵死人了,真是的
焦毅杰:实在是抱歉,钦差大人,让您受惊了
衙役:大人,王师傅击鼓鸣冤
司马玉龙:出什么事了?
这时,玉龙等人也走了出来,并出声询问道,焦毅杰摇头表示不知,待王广生被伙计们搀扶着上来,急道
王广生:禀大人,我师弟于孟仲家失火了,大人,快去救火,快
丁五味:好
经过一场救火行动后,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才终于将火给扑灭了,公堂上跪着的三个灰头土脸的人物正是于家人,于母率先出口,义愤填膺的控诉着
秦水碧:大人,民妇请求大人为民妇作主,否则民妇迟早要死在他们的手上
于孟仲:娘,您不要再误会他们了,昨晚的那场大火,是个意外啊
于孟仲费心的劝着自己的母亲,但效果明显不大,于母依然神情异常激愤
秦水碧:你给我住口,难道你想活活气死我不成吗?
焦毅杰:肃静,于秦氏,本官已经看过相关人员的口供,你们一家四口大难不死,如今你却不顾儿子的劝阻,坚持要告儿媳于风氏,与雇佣她的老板赵顺发有染,一口咬定是他们放的火,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秦水碧:昨天,昨天民妇亲眼撞见他们俩的丑事,夜里家中便发生了大火,如果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一边旁听的玉龙闻言表情严肃了起来,开始沉思
秦水碧:一定是他们放的火,想要烧死我们一家老小,这样的话,以后就没有人再妨碍他们了
焦毅杰:于秦氏,本官提醒你,你儿媳他也是昏倒在火场中,而且险些因此丧命,她岂会放火烧死自己呀?你当她傻啊
珊珊与珠儿对视了一眼,也对此事充满了疑虑
秦水碧:那是她狡猾,一定是躲在一个角落,看到我们被人相救,知道烧不死我们,他们怕事迹败露,所以她偷偷的跑回家里,假装和我们一起被困在大火中,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这个恶毒的女人,竟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简直是太狠心了
风心兰:大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焦毅杰:于秦氏,你被大火浓烟呛伤,且稍安勿躁,本官自会查明真相,作出公断
对于激烈的秦水碧,焦毅杰极力安抚道
秦水碧:一切全凭大人做主
焦毅杰:于风氏,对于你婆婆的指证历历,你可有何解释啊?
风心兰:大人,我冤枉啊,刚才民妇的口供句句属实,绝对没有有违妇道,更没有暗中放火,求大人明察
赵顺发:心兰说的一点也没错
这时,赵顺发开口了,原来他也因为涉嫌而被带到了县衙
焦毅杰:哦?难道还另有内情?快快说来
赵顺发:是,大人,原本我不方便说,但如今事态严重,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此话一出,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赵顺发:草民曾跟随风大师学艺过一段时日,其实以那个时候开始,草民就喜欢上了风大师的女儿风心兰
这话又成功令大家震惊了一回
风心兰:小师弟,你~
于孟仲自己万万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等缘由,还没等心兰有所适应,赵顺发又爆出了一记猛料
赵顺发:草民见心兰嫁入于家之后,原本已经死了心,但是我没有想到,心兰不能见容于婆婆,吃尽了苦头,常常跑来跟我诉苦,我一直鼓励他,多多安慰,渐渐地、我俩相知相惜,两情相悦
风心兰:绝对没有这回事
风心兰忙向众人解释道
风心兰:小师弟,你帮我,我很感激,可你为什么无中生有来污蔑我?
这时,一个衙役走了进来
衙役:大人,外面王广生求见
焦毅杰:传
衙役:是
片刻后,王广生在伙计的搀扶下来到了公堂
王广生:大人,草民王广生,参见大人
说着,王广生就要下跪行礼
焦毅杰:且慢,王师傅,你是风大师的衣钵传人,又有伤在身,可不必下跪行礼
王广生:谢大人
焦毅杰:王师傅,你带伤上公堂究竟所谓何事?
王广生:我此番正是为我小师妹的事而来,大人,此人满口胡言乱语,您可千万别听信,他因为娶不到小师妹,便扯谎造谣,百般诋毁小师妹的名节,可见其居心叵测,大人,小人斗胆,我怀疑于家昨晚的大火就是他放的
此言一出,赵顺发立马吓软了,忙解释道
赵顺发:冤枉啊,大人,我对心兰她一片痴情,甚至可以为她去死,我又怎么可能会害她呢?就在昨天,我入围决赛,一高兴,喝多了酒,而且还摔伤了头,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现在才被官差带来问话的,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望大人明查
焦毅杰:铁捕头
铁麒峰:在
焦毅杰:他的供词可曾查证?
铁麒峰:启禀大人,卑职已查问过所有的相关证人,赵顺发所言句句属实
焦毅杰:你们的说词还有本案还有众多疑点尚未查证,赵顺发
赵顺发:草民在
焦毅杰:虽然你暂时没有放火的嫌疑,但是仍与此案有重大的牵连,故结案之前,不得离开本县,还要随传随到,你听清楚了吗?
赵顺发:是
焦毅杰: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赵顺发:谢大人
焦毅杰:于风氏
风心兰:民妇在
焦毅杰:你涉嫌不守妇道,放火杀害家人,罪行重大,即刻押入大牢,则日再审
于孟仲:什么?大人,不可以啊,心兰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一定是被冤枉的,大人,望你明查啊,大人
秦水碧:仲儿
于孟仲:娘
秦水碧: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才甘心?
于孟仲:不是的,娘
秦水碧:那就闭嘴
孟仲看了看自家母亲,又看了看媳妇心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风心兰:孟仲,别再为我惹娘生气了
然后转向公堂上的焦毅杰,恳求道
风心兰:大人,民妇只有一事相求
焦毅杰:于风氏,你有何求?不妨说来听听
风心兰:禀大人,民妇的儿子,天养生来体弱,且尚在病中,故此民妇在此恳请大人,让天养进大牢让民妇喂哺
一旁的婆婆,秦水碧可不答应,态度十分坚决道
秦水碧:不行,大人,您可千万不能答应啊!老身绝不让自己的孙儿进大牢那种地方啊,大人,风心兰 娘,我求求你,天养还小,又生着病,他需要人照顾啊,我已经说过了,我的孙子绝不能去大牢那种地方
焦毅杰:这~
风心兰:大人,只要能让民妇每日及时喂哺孩子,其他的,民妇绝无二话,任凭大人作主啊,大人
秦水碧:不成,大人,千万别答应她
焦毅杰思虑一阵过后,最重做了决定
焦毅杰:于风氏,你涉案情节重大,若是肯乖乖配合认罪,让本官早日结案,对地方上有个交代,本官倒是可以考虑你的请求
五味坐不住了
丁五味:怎么可以这样?这又不是买菜,可以讨价还价,这不明显草菅人命吗?
司马玉龙:不急
玉龙一把将五味给按了回去,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焦毅杰:于风氏,你要知道,你一旦认罪,本官便会判你秋后处决,你的儿子很快便会成了没娘的孩子,所以你要考虑清楚,到底是否要俯首认罪
风心兰一时陷入了纠结
于孟仲:不要,心兰,不要认罪
风心兰看了于孟仲一眼,最终下了决定
风心兰:【对不起,孟仲,为了天养,我必须要这么做】大人,我认,只要能让民妇每日及时喂哺天养,照顾他,早日让他的病好起来,其他的民妇什么都认
焦毅杰:好了,本官岂会没有查明案情就草草结案定罪?方才不过是试探于你,于风氏,念你对儿子的这份母爱,本官特意法外施恩,准许你每日早、中、晚三次戴上手镣脚铐,由官差及时押解,前往忠义雕刻行喂哺儿子
风心兰: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秦水碧:大人
焦毅杰:好了,本官已经决定了,无需加劝,退堂!
消息一传开,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这也导致风心兰在后面吃尽了苦头,连带一众官差与王广生都被砸得满身狼狈,赶到县衙与焦大人告起了状
焦毅杰:于风氏,看来为了你的人身安全着想,本官得收回之前的许诺了
风心兰:大人,民妇没事,真的没事,求大人万万不要收回成命啊
王广生:大人,广生这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焦毅杰:王师傅请说
王广生:大人,何不让心兰在忠义雕刻行由在下代为看管?这样既方便小师妹随时喂哺天养,又不用来回折腾,岂不是两全其美?
焦毅杰:可是~
王广生:大人可是担心小师妹畏罪潜逃?那大可不必,草民自幼与小师妹一同长大,师妹的为人草民还是了解的,若大人不信,草民愿以身家性命担保,倘若有任何不妥,皆算在草民身上,大人,如此可行?
焦毅杰:好吧
就这样,心兰终于可以不用整日奔波就能见到丈夫与孩子了,当然,还附带一个看自己处处不顺眼的婆婆
司马玉龙:奇怪,案情尚未查明,可这些乡亲为何就对风大师的女儿如此不留情面呢?仿佛已经定了他的罪
丁五味:这你就不懂了吧
五味摇着扇子走了过来
司马玉龙:哦?莫非其中另有内情?
丁五味:没错,这风心兰是镇上有名的雕刻师,风平风大师的女儿,他爹啊原本是要将他的独生女儿和衣钵交给大徒弟王广生的,可是呢,风心兰偏偏看上了二徒弟于孟仲,于是带着她爹留下的镇店关公神像跑了过去,所以就~
司马玉龙:所以这就是他们厌弃于家人的理由
丁五味:可不是嘛
司马玉龙:五味,你又是从何处得知?
丁五味:你忘了我的外号了?
五味的话还没说完,珠儿和珊珊就走了进来
珠儿:楚公子,在于家调查的结果发现,确实是有人故意在屋外泼油纵火,幸好焦大人派人去的及时,才没有闹出人命
白珊珊:看来赵顺发与于风氏难脱罪嫌
司马玉龙:于风氏与丈夫违背了风大师的遗命,为爱私奔,甘犯众怒,虽然不容于世俗礼教的规范,但却足见他们夫妻情深,我认为,于风氏与赵顺发有染的机会不大,很有可能,就如同王广生在堂上所说,赵顺发因爱生恨,意图报复
珠儿:公子,真的?
司马玉龙:我也不知,这些目前只是我的臆测
说罢,玉龙抬头望了眼天色
司马玉龙:奇怪,按理说这个时候于风氏已经回来了,可现在~
丁五味:你说这儿啊,不用再等了,因为于风氏已经被王广生给领回去
司马玉龙: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我不知情?
丁五味:知情?你消息有我灵通吗?你官儿难道比我大?
司马玉龙:这……
丁五味:现在呢,听我说,原本焦县令呢,说什么也不答应,没想到,王广生可真是讲义气啊,竟然以身家性命担保于风氏的清白,焦大人感动的都快哭了,还能不答应吗?这会儿,他们恐怕早已经睡下了
没想到玉龙听说后,脸色变的更凝重了
白珊珊:天佑哥,怎么了?
司马玉龙:这于风氏涉嫌不守妇道,和放火谋害家人,情节重大,必须押入大牢,严加看守,以防畏罪潜逃,可是焦县令他竟然会破例答应王广生的恳求,放于风氏出大牢,我担心
丁五味:担心什么?
司马玉龙:我担心焦县令与王广生私下另有协定,徇私纵放于风氏,想要吃案
丁五味:徒弟,你的意思是,这焦县令收了王广生的好处?
玉龙摇了摇头
司马玉龙:王广生重同门之谊呢大家有目共睹,他的确很有可能不惜违法行贿,营救身犯重罪的小师妹,若是如此,那他做这担保只要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珠儿:不会吧,楚公子
司马玉龙:会不会还很难说,接下来看吧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很戏剧性了,前面珊珊刚调查到心兰她对婆婆敬爱有加,对丈夫与儿子更是尽心竭力,根本不太可能是案件凶手的消息告知玉龙时,珠儿这边也带来了重大消息,他这次是直接将于家放火的刘章氏母子俩,连人带物的都给带到了县衙,经过重重威逼利诱,他们不得不招出幕后的主使,有理有据,正当焦大人派人去将赵顺发缉拿归案再行审判时,却得到他提前畏罪潜逃的消息,于是焦毅杰急忙下令,命人四处通缉赵顺发,玉龙更是提前追了出去,至于去了哪里?恐怕暂时无从得知了,五味这边也没有丝毫懈怠,他这几天只顾忙着为于孟仲医治受伤的手与瘸了的腿,待治疗康复后,刚缓没几天,又收到心兰离家出走的消息,这不,又忙活开了,原来于母对心兰坚持抱有反对意见,根本就不同意让五味帮忙为孟仲治疗,还暗暗撺掇孟仲私下里跟自己回乡下生活,要活活抛弃心兰,但心兰却丝毫不计较,甚至许诺只要秦水碧答应让五味为孟仲治疗,自己可以接受被孟仲休弃的命运,但孟仲百般不愿写,心兰也没办法,只能留书出走,履行自己的承诺了,于母并不乐意将心兰给找回来,心里还一度认为她是心虚,所以才逃走的,这也成功激怒了五味,大骂秦水碧一顿后,便出发去寻找了,于孟仲是指望不上了,有他娘在,等他终于下定决心出发去寻找了,而心兰呢,她偷跑出来因为过渡思念孩子而晕倒,被大师兄王广生给带到了一间庄子上,双眼禁闭,眉如桃李,只不过脸色发白,不难看出这是一个病弱美人,她旁边还守着一个男子,身着华服,五官也是颇为俊朗,只见他手上端着一碗汤药,目光担忧且深情的注视着床榻上的人儿,原来这王广生心里也喜欢着小师妹、风心兰,那他做这一切就都说的通了,也不知他做了这么多究竟有没有意义?不一会儿,床上的人儿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王广生:师妹,你醒了
风心兰:大师兄,我怎么会在这里?
王广生:你劳累过度,晕倒在路边,我碰巧看见,便将你给带了回来
风心兰: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大师兄
王广生:你是我师妹,照顾你是应该的,用不着说谢,来,把药喝了吧
风心兰:谢谢大师兄
王广生:都说了你跟我不需要这么客气,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风心兰:好,师兄
王广生:哎~,这才对嘛
王广生扶着心兰慢慢靠起来,喝过药后,风心兰便待不住了,作势下床
王广生:师妹,你这是要干什么?
风心兰:师兄,天养还在生着病,我放心不下,想去看看他,还有孟仲
王广生:师妹,你才刚出来,难道就要回去?侄儿那边我去看,再说了,大夫说你此时极需要静养,不宜奔波,难过你还信不过大师兄吗?
风心兰:不,大师兄,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广生 那就听话,乖乖的把身体养好,到时候再看也不迟,否则依你现在的身体怎么照顾天养?大娘也不会同意的
风心兰:这~,那好吧
在王广生良久的劝说下,风心兰才终于答应留下来调养身子,根本没有发现王广生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骜
王广生:【于孟仲,于孟仲,又是于孟仲,你为什么心里就是放不下他?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还有那孩子长的真俊,要是我们的就好了,可惜啊,如此我只好~,师妹,别怪我,师兄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
事情发生在一周后,这天,风心兰心里终于抑制不住对丈夫与儿子的思念,趁师兄王广生不在时悄悄溜出了庄子,经过一翻寻问,才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谁知刚回家没多久,找遍房屋也没有看到儿子天养的踪迹,于是继续找了起来,终于在一墙角转弯处,发现了王广生家被打晕的于母和于孟仲,于是,风心兰赶紧跑过去将他们给推醒
风心兰:婆婆,孟仲,你们快点醒醒啊,婆婆,孟仲
在风心兰的推搡下,两人终于有反应了,渐渐的醒了过来
风心兰:婆婆,孟仲,你们怎么睡在这里?还有,天养呢?
秦水碧:天养?
于是,新的一轮寻找开始走起,终于,他们在柱子上发现了一封信件,上面清楚的写着‘天养在他们手上,想要救他,必须得交十万两银子来赎,血虎留!这时他们才不得不相信天养已经被人抓走了的事实,可这对于家人来说无哑于晴天霹雳,十万两啊!莫说十万两,就是十纹钱于家现在怕是也拿不出来,更何况是十万两,就在于家一筹莫展之际,救星来了,于家全家的不对劲五味一眼就看出来了,在五味的重重逼问下,他们便将这事给说了出来
丁五味:不就是十万两吗?这钱我来出
即使这样,于家人也没有松开紧皱的眉头,因为数额太过庞大,他们害怕还不上,五味摇了摇头道
丁五味:不不不,你们一分钱也不用还,我们只需要先将钱送到他们指定的地点,然后派大量官兵来缴,端了他们的窝,这样钱不就又回来了吗?哈哈哈~,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办
于家众人一阵傻眼,还能这么干?原谅我们世代都是地地道道的小老百姓,终究是我们孤陋寡闻了,次日,就在五味准备好银两带着珊珊来到指定地点时,并没发现有什么人来接头,反倒是自己不慎中了猎户的陷阱掉进了山洞,洞里面有瘴气,最后五味与珊珊纷纷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发现就是另一个地方了,虽然这屋中的父子俩救了自己,但珊珊依旧不敢轻易放松警惕,时时刻刻都在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可五味哪里知道,眼前这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血虎
王大牛:义父,这两个人这么不讲武德,要不要我把他给……
大牛说着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王颜虎:千万不可,他们是朝廷的官员,来此只不过是为了寻人,既然一切都是误会,不如我们就放他们下山去吧
王大牛:义父,他们下山后万一真的派兵来缴,那该怎么办?
王颜虎:我打算在送他们下山后,就立即搬离这里,来个眼不见为净【没办法,自己是土匪头子,估计说什么他们也不会信】
王大牛:是,义父
这边,于家众人看到躺在自家门口的五味与珊珊,忙把他们给抬了进去,细心照顾起来
于孟仲:怎么会这样呢?丁太医他们不是上山交钱赎人去了吗?如今却这番模样晕倒在我们门口,这让他们更加担心自己的儿子天养,会不会也遇到什么不测?
于是,风心兰夫妇几乎同时上山寻找起人来,不料两人正巧遇上了一伙黑衣人,顿时吓的两人立马拔腿就跑,甚至为了躲避他们,两人不慎摔落悬崖,风心兰为救丈夫,被崖上的乱石砸中了手臂
风心兰:啊
风心兰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于孟仲:心兰,心兰
于孟仲忙起身为媳妇查看起来,却发现心兰的手臂上几乎全都是血,而人更是差点疼晕过去,满头大汗的,眼前的这幕彻底吓坏了孟仲,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说道
于孟仲:心兰,你等等,我现在马上就带你回去找大夫
说着就抱起心兰往自家的方向狂奔而去,可不管怎么说,这里距离于家也有一段距离,待孟仲赶到后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截肢,没错,风心兰为救丈夫失去了一条手臂,待五味彻底醒来后内心充满自责,一度认为如果不是自己贪杯,连带着珊珊一起,心兰也就不会失去手臂
风心兰:丁太医,你无需自责,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若是重来一次,我依然会这么做,命运如此,我不怪任何人
风心兰此时已经截肢,虚弱的躺在床上,却还在尽心的安慰着别人,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女人呢,五味心里无比感动
秦水碧:心兰
这时,秦水碧正端着碗药推门而入,孟仲抱着血淋的心兰回来时,她的确吓了一跳,可后面想起她对于家做的一切,不由止住了脚步;还是孟仲对其说起心兰之所以受伤是因为救自己,秦水碧一听,马上赶去熬药了
风心兰:婆婆
秦水碧:喝药吧
秦水碧现在也不知道对心兰是种什么样的心情,之前做出那种事情,现在却可以为了救孟仲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但不管怎么说,仲孟仲的手脚已经被治好,而她的手臂却没了,终究是于家欠了她啊,心兰接过后慢慢喝了起来,片刻后,她已喝完并把碗递给了秦水碧
风心兰:谢谢婆婆
秦水碧:不用,出去别说我苛待你就好
风心兰:不,媳妇不敢
秦水碧什么也没说,就只拿着碗往门外走去,就在心兰脸色黯然的时候,门外冷冷的传来一句
秦水碧:受伤了就别到处乱跑,省的到时候给我们添乱,天养我们自己会去找
风心兰:是,婆婆
风心兰听见这话却很高兴,因为她知道这是秦水碧在变相的关心自己,只是不善表达罢了,一天,某家庄子上,房中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砰”桌子被拍的几乎炸裂
王广生: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王广生说罢,冲到一名官差的面前,揪着他的衣领面色狰狞道
王广生:我让你派人去杀于孟仲,没让你伤心兰,这也就算了,可你现在告诉我,为什么连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你都杀不死?还让他们给找到了
原来天养已经被找到了,并且带了回去,那名官差顿时委屈巴巴道
铁麒峰:王师傅,我冤枉啊
原来此人正是焦毅杰的得力助手,铁捕头,只见他继续解释着
铁麒峰:我的确是按照您的意思去办,可谁知道他们在一起,不过事情一发生我立马就带人退了回来,后面风姑娘会出事我也没有想到啊
在王广生面前,铁麒峰不敢称风心兰为于风氏
铁麒峰:至于那婴儿,我也是听了您的吩咐把他给丢了,可谁知道又被于家人给找回来了
王广生:我不管这么多,只看中结果,结果就是你两次都办砸了,铁捕头你说,我是不是不敢对你做什么?对你家人做什么?嗯?
铁麒峰闻言立马吓跪了,恳求道
铁麒峰:王师傅,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王广生:我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倘若你再办砸,后果绝对是你承担不起的
铁麒峰:是,多谢王师傅
晚上,王广生被人带到了一处山洞里
王广生:你是谁?
王广生悠悠转醒,待看见眼前对自己目光不善的老人,惊慌问道
王颜虎:你栽赃嫁祸给我会不知道我是谁?
王广生顿时恍然大悟
王广生:你是血虎?
王颜虎:知道便好,既然知道血虎的名号,你还敢胆大包天的栽赃陷害,不得不说你这后生可真是有胆量
王颜虎这次下山调查到正是王广生嫁祸给自己的事,不光如此,他居然还敢跑去威胁自己的小儿子,这让血虎怎么咽的下这口气,于是乎,王广生就被绑架了
王广生:你想怎么样?
王颜虎:你说呢?
片刻后,王广生突然笑了出来
王颜虎:你笑什么?
王广生:我笑,你不敢
王颜虎:那可不一定,要知道我为了儿子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王广生:但我一旦出事,焦大人有个山贼父亲的事就会立马被传扬出去,你猜包庇山贼父亲的焦大人会怎么样?
王颜虎:你到底想怎么样?
王广生闻言得意一笑道
王广生:很简单,就是你和你的县今儿子以后得为我办事
王颜虎闻言顿时陷入了两难之地,本想吓唬他知难而退,可谁知现在自己却骑虎难下
王广生:如何?考虑的怎么样了?
王颜虎:我实在想不出于家与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如此对付他们?
谁知王广生听这话后神情异常激动,一发不可收拾的说出了自己的同年悲惨身世
王颜虎:所以,这就是你要对付于家的理由?
王广生:你不会懂的,心兰就是我的救赎,是我的一切,但是,那可恶的于孟仲,他抢走了我的心兰,夺走了我的一切,我恨他,我要让于家万劫不复,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王颜虎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是刚才意外看见王广生颈脖上露出的王氏祖传平安符时,是的,他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个无恶不作的人就是自己丢失多年的大儿子,大宝
王颜虎:你当真这么恨他们?
这里暗指王广生的亲生父母
王广生:是,我恨他们对我生而不养,弃之不顾,要不是我运气好,被师傅收养,恐怕早已经死了,所以你叫我怎么原谅‘他们’?还有,抢走我心爱的小师妹的于孟仲?你告诉我?我对你说这些干嘛?马上就要举行雕刻决赛了,要是耽误了我上台颁奖,我通通都算在你那个县令儿子的头上
王颜虎:也罢,你走吧
王广生随后便整理了番衣着,开始抬步走了出去,在他走后不久,王颜虎最终坚定了下来,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于是便跟了出去,隐藏在王广生身后,就在他即将要动手之际,玉龙一个飞身璇踢过去瞬间踢飞了他手中的刀刃
王颜虎:你是何人?
王颜虎看见玉龙的身手,防备道
司马玉龙:是友非敌,王举人无需惊慌
原来正是之前出去追捕赵顺发的玉龙
王颜虎:你竟知道我当年的身份?
司马玉龙:我还知道,二十年前,你王颜虎身中文武举人魁首,乃是我朝第一人
原来玉龙这次还去临县调查了宗卷,接着继续侃侃而谈起来
司马玉龙:受到朝廷破格拨擢,在家中等候召传入宫为官,不料当晚凶性大发,杀了地方父母官和仕绅后逃逸无踪,之后便没有任何下落,原来是当上了山贼头子,你是文武双全的罕见奇才,难怪这地方官会拿你没辙
王颜虎: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是奉命来缉拿我归案的?
玉龙否定的摇了摇头,声称道
司马玉龙:既然你是我朝举人,那应当识得此物
玉龙边说着拿出一物,王颜虎见后瞬时瞪大了眼,然后恭敬的朝玉龙跪下
王颜虎:罪民王颜虎不知国主驾临,多有冒范,罪该万死
司马玉龙:不知者不罪,王颜虎,你方才可是想大义灭亲?杀了自己的大儿子?
王颜虎:罪民不敢欺瞒国主,罪民无法劝大儿子回头,为了不让他继续作恶,所以只好狠下心来,打算废了他双腿之后,带他归隐,老死山林
玉龙叹了口气,无奈道
司马玉龙:本王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既然你无法劝你大儿子回头,此事你无需再插手,王颜虎接旨
王颜虎:罪民王彦虎接旨
司马玉龙:本王已命刑部查明,当年你仗义为受到贪官恶富欺压的朋友出头,却遭他们的追杀,为求自保,失手杀了贪官恶富,沦为山贼之后,至今从未伤害无辜的百姓,今,本王特加圣恩,免除你的死罪,今日适逢中秋,你与焦县令吃过团圆饭之后,明日一早,前往塞北边关效命,领兵杀敌,戴罪立功
王颜虎:谢国主恩典,只是罪民不敢领旨,斗胆恳求国主收回成命
司马玉龙:王颜虎,本王已特加圣恩,你竟敢抗旨?
王颜虎:罪民罪该万死,但求国主大发慈悲,怜悯罪民的两个儿子,自幼被爹娘遗弃,一切都怪罪民生而不养,求国主让罪臣以死来为他们赎罪
玉龙这才消了气,感叹道
司马玉龙:王颜虎,焦县令几年前就劝你金盆洗手,又何罪之有?至于你那心术不正的大儿子,作恶多端,所幸尚未伤及人命,念在你一片爱子之心,本王会再给他一次认罪悔改的机会,是生是死,全看他一念之间了
王颜虎:谢国主圣恩,罪民定当效命沙场,奋勇杀敌,以报圣恩
司马玉龙:嗯,起来吧
在决赛选举大会上,于孟仲胜出,荣获第一名,王广生不服气,随即被带上台的赵顺发与铁麒峰共同指认,证据确凿,无从抵赖,最后逼的他狗急跳墙,挟持了距离他最近的焦毅杰
王广生:别过来,都别过来,再敢靠近我就杀了他
就这样,王广生成功退出了众人的包围圈,同时跟出来的珊珊,珠儿等人趁他不备随机射出了一枚飞镖
王颜虎:不要
王颜虎不知什么时候赶了来,看到这一幕,立马上前一挡,可谁知王广生以为他是想要救人,顺便伤害自己,于是也给他来了一刀,只见他随即倒地,可口中还依然嚷着
王颜虎:你千万别伤害他,他是你亲弟弟
王广生:亲弟弟?你想骗我?也不编个好一点的理由
王颜虎:他戴着和你一样的王氏祖孙平安符
说完就咽了气
焦毅杰:爹,你醒醒啊,你还没有陪我吃过一顿饭呢,爹,快醒醒啊,爹
王广生拿着从焦县令脖子上扯下来的平安符,一时不可置信
王广生:你真的是我弟弟?
靠近后看到了那枚本该射在自己身上的飞镖直直的插在倒在地上咽了气的老人背上
王广生:你为我挡飞镖?
这时,王广生的内心已经相信了王颜虎的话
王广生:老天,我究竟在干什么?我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还想杀自己的亲弟弟
最后,王广生无法接受自己的行为,自杀了,这让焦毅杰更加悲痛了
焦毅杰:大哥,大哥
王广生:弟弟,对不起
王广生说完也跟着没了气息
焦毅杰:大哥
焦毅杰痛哭在两人身前,这样的结果,谁也没有想到,秦水碧自得知一切都是自己冤枉了儿媳妇心兰,心里既愧疚又自责,但心兰大度的不予计较,还鼓励着家人过好今后的日子,这让秦水碧更加珍惜心兰这个儿媳妇,她家终于能在镇上抬得起头来,这天,于家喜气洋洋,乡亲们纷纷前来祝贺
路人:于师傅,恭喜呀,哦,不对,应该叫于御师了
现在的于孟仲已经被玉龙封为雕刻大御师了,负责监管全国的雕刻行业
路人:于御师,对不住啊,以往都是我们不分青红皂白便冤枉了你,还对你们……
说着惭愧的低下了头
于孟仲:哪里的话,不知者无罪,你们也是被蒙蔽了,可以理解,我不会在意的,你们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吧,不然还真有点不习惯
路人:那怎么行?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乃是于御师了,往后还请多多邻里乡亲啊
路人B:他跟你闹着玩的,不用当真
于孟仲:原来是这样
这时,众人才相信这还是以前自己所认识的于孟仲,并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而另一边
丁五味:徒弟,你可算是回来了,真是干啥啥不行,跑路第一名啊
司马玉龙:我是那种逃跑的人吗?
珠儿:五味哥,你懂什么?楚公子是去临县调查案情了
白珊珊:就是啊,五味哥
丁五味:好吧,看在这次事情圆满解决的份上,算你过关了,不过这焦县令真惨呐,有亲爹不能相认,最后还和亲哥哥一块儿死在自己的面前,啧啧啧~,真是太惨了
白珊珊:是很惨,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司马玉龙:他现在正为父兄守孝呢,不过身边还有焦老夫人在旁边开导,相信很快便会从悲伤中走出来
珠儿:嗯,这焦县令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可是个难得的好官
司马玉龙:确实是
自断臂观音一案后,玉龙等一行人便再次踏上了寻母的旅程,半个月后众人到了一座县城,这半个月,几人都未进任何县城,因为如果要进其他县城去,定缘县都需要绕路而行,玉龙想快点去查探定缘县出了何事,解决后赶紧去找寻太后,所以途中都未歇息,直到经过这座县城几人才打算在这休息一两天再上路,定缘县距离此地不过五六天的距离,只是还未进城就让众人感觉到有几分怪异,过路的人都打量着珠儿和珊珊,直到在城郊一茶棚打算歇歇脚时,一白胡子老翁好似不忍地上前来好心提醒
路人:两位姑娘还是不要进长丰县了
说完,拄着卦幡急匆匆的离开了,眯着眼好似眼神不好,甚至感觉一瘸一拐腿脚不好,然后速度却异常的快,几人都来不及再问什么,老者便不见了,几人面面相觑,玉龙收了扇子,看了眼四周却得到所有人避让
司马玉龙:这?
五味放下茶碗,拿起小扇子
丁五味:看我的
五味说着,起身摇摇晃晃往柜台而去向老板搭话,赵羽见五味离开轻声说道
珠儿:楚公子,莫非长丰县有异?
玉龙摇了摇头,皱着眉头
司马玉龙:并为接收到长丰县有异常的文书,更何况长丰县乃是康王叔修养之地,怎会出事情?
司马一族由于奸相窃国,活着的人并不多,除了长丰县的康王爷一家,就是福王爷一家,其他都已经不在了,康王爷也由于当年抵挡叛徒受了伤,至今身体都不好,仅有一子,如今在这长丰县修养,如果不是因为康王爷身体不好,前几月林丰县又出了事分身乏术,楚天佑也不会绕路亲自去定缘县一探究竟,而是一路往南找寻太后
白珊珊:天佑哥,我们进城看看吧,说不定能查出些什么
听了珊珊的话几人点了点头,珠儿脸色却有些不对劲,珊珊看见了,担心的问道
白珊珊:怎么了?
珠儿一脸凝重
珠儿:之前我看了大楚的地图,因为去定缘县势必会经过长丰县就飞鸽传书至长丰县的悦来客栈,如果长丰县真有什么异常针对女子,长丰县的谭掌柜估算我们的脚程不会不出县城门来等我
珠儿闻言看了一眼玉龙,有些担心玉龙,如果长丰县出事了,那康王爷呢?康王爷不会不上报朝廷,司马一族一直很团结,一致对外,无论是珊珊还是玉龙都相信康王爷不会背叛朝廷,那么只有可能是长丰县内出事了,或者说康王爷出事了,五味用十两银子得到的消息,几人对视一眼后一致决定找个没人的地方边走边说,而一开始离开的老者,在一棵树后看着远去的四人将视线移向了安鸾,抚着山羊须自言自语
路人:原来如此啊,是安家的,司马一族的命运就此改变,这也好,司马一族在,这天下才可太平,老夫也可安心回山了
远离茶棚后,几人边走边说,五味扇着扇子
丁五味:听那掌柜说啊,那康王爷病重,已经三个月未出府了,城里的大夫请了个遍只堪堪吊住了命
听到这里,玉龙身形一顿,眼眶一红,神色慌张捏紧了手中的扇子,有些急切地问道
司马玉龙:然后呢?
丁五味:然后?
五味嗤笑一声
丁五味:那掌柜的说啊,康王爷那不孝子在这三个月内连续强娶了十房小妾,那康王爷没被气死还真是命大
后面那一番话让众人纷纷顿在原地不再往前走,玉龙一脸不可置信,自己那堂弟之前见过,不可能这么混蛋吧,珠儿皱了皱眉
珠儿:三个月内?康王爷病重三个月,康王世子就这么迫不及待?这?
五味翻了翻白眼
丁五味:我看就是那狗屁世子觉得没老子管了,原形毕露,为所欲为
玉龙想了想司马垣一的为人,摇了摇头
司马玉龙:我看此事另有蹊跷啊,这为人子女,怎会在父亲病重之时如此荒唐行事?
玉龙思量下,拿扇子打了一下自己的手心,五味摇了摇头
丁五味:这谁知道呢?这天下间可什么人都有,说不定……嗯?就像你妹妹说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时远处传来叫喊声,打断了众人的谈话,只见一男一女被一群家丁模样的人追赶着,随后男子看见玉龙眼睛一亮,拉着跑的气喘吁吁的女子向玉龙求救
宋云岑:少侠,救救我们
说着一男一女力尽地摔倒在众人面前,五味赶忙扶起男子,珠儿和珊珊也扶起发丝凌乱的女子,而追赶者也到了众人面前,玉龙见此收起了脸色,皱着眉问道
司马玉龙: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管家模样的看向发丝凌乱的女子
管家:小姐,快跟我等回去吧
女子抓紧了包袱,惊慌地看了一眼男子,男子一听这话,顾不上摔的全身疼痛,上前一步护住女子
宋云岑:不可能,我不可能让雨檀回去嫁给那个狗屁世子的
管家眼露不忍,长叹一口气
管家:少爷,小姐,如果不嫁过去,宋家该如何啊?
宋云岑大声反驳
宋云岑:那也不能让雨檀成为那狗屁世子的十一房妾室啊
这一声声“狗屁世子”让玉龙脸色不佳,但看了一眼那满身凌乱,满眼慌张的女子,玉龙脸色更是阴沉,虽然感觉也许会有隐情,但眼前这幕让玉龙心中生气,自己那堂弟莫非真做出这种强逼他人为妾的无耻行为吗?宋雨檀扯了扯宋云岑的衣袖
宋雨檀:哥哥,我···
宋云岑深吸一口气,回头轻声说道
宋云岑:放心,雨檀,哥哥绝对不会让你嫁给那个狗屁世子的
宋克:你,咳咳咳
一位穿着富贵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地出现,刚走到众人面前就要训斥宋云岑,由于跑的太累,差点没喘上气,好在管家给他顺了口气,喘过气后,看到一脸担心自己的兄妹,长叹一口气
宋克:你们以为爹想啊,可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皇室中人,你们想要宋家上下都去死吗?
珊珊看到玉龙脸色复杂
白珊珊:天佑哥,你没事吧?
玉龙摇了摇头,但还是不说话,但一旁的五味听了宋家人的一席话
丁五味:比何耀祖更可恶,这狗屁世子太仗势欺人了
五味这一番话,让玉龙脸色更加不好了,珠儿一看,脸色微沉,把五味吓得够呛
丁五味:你、你、珠儿你脸这么黑,是想吓死人啊?
珊珊拉了拉赵的衣袖,轻声对着珠儿说道
白珊珊:珠儿,无论有没有隐情都得先把这事儿解决了,那五味哥的太医之职就方便了
珊珊的话,玉龙几人自然也听到了,也包括了五味,五味一脸不妙
丁五味:珊珊,你,你什么意思啊?
玉龙缓过了脸色,上前一步对着宋云岑说道
司马玉龙:原来如此啊,既然这件事情我们知道了,那丁大御师管定了
说着一脸笑意的看向浑身僵硬的五味
宋云岑:丁大御师?
宋云岑喃喃自语,看向一旁干笑的五味,五味拱手,一边瞪了一眼又坑师父的玉龙
丁五味:是啊是啊,本人就是国主最信任的最看重的丁太医【怎么哪儿哪儿都有这种人,等等,如果是世子的话,那肯定很有钱吧,而且这种强抢民女的世子,自己不狠狠捞上一笔劫富济贫,那我就不是丁五味】
这么一想的五味,脸色立刻变了,笑嘻嘻地说道
丁五味:这件事情既然我已经知道了,我管定了【东山再起的机会啊,老天爷果然是站在本少爷身边的啊】
众人跟着宋家人回了宋府,宋家在长丰县也算是有点名望,家中殷实富裕,而说到康王世子什么时候来迎亲,众人无法淡定了,宋雨檀回房沐浴收拾收拾自己,所以只宋克,宋云岑父子在场,宋云岑看向五味,起身弯腰拜
宋云岑:丁大御师,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妹妹啊
宋克也赶紧起身
宋克:是啊是啊,请丁大御师救救小女
五味赶紧扶住想要跪拜的宋家父子,玉龙也赶紧出声
司马玉龙:宋老爷和宋公子不必如此,丁大御师一定会想办法的
珠儿也点了点头
珠儿:是啊是啊,丁大御师一定会想办法的
五味双手颤抖地看着一唱一和的玉龙和珠儿,感觉自己一定会被这两个人坑死,看到一旁的珊珊,眼睛一闪
丁五味:我想到办法了,那就故技重施
珠儿有些不解
珠儿:什么故技重施?
五味将同样一脸疑惑的宋云岑按在凳子上
丁五味:自然是和对付何耀祖一样,让那康王世子好好出出血,只要把他们都干昏了,那不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次的药一定要下重一点,让他们睡上个一天一夜
珊珊闻言白了一眼五味
白珊珊:你还来,你忘了那个时候,若琳差点性命不保
五味赶忙说道
丁五味:那时候不是徒弟和石头脑袋不在,现在不是都在嘛
宋克有些着急
宋克:这···丁大御师,何意?
五味用扇子拍了拍宋克和蠢蠢欲动想要说什么的宋云岑
丁五味:放心,一切就交给我们了,明天照常成亲,嘿嘿嘿
将玉龙几人送到客房后,宋克回了书房,宋云岑则去找宋雨檀告知五味的计划,管家给宋老爷递上一杯茶
管家:老爷,这能行吗?
宋克接过喝了一口,随手又将茶盏放到桌上
宋克:这有什么?他们想做就做了,雨檀不嫁世子爷也好,正好之前和冯老爷说好了,那世子爷一直对我们这些富商看不过眼,嫁给他能得到什么利益?一开始被世子爷娶的梁家,都破产了,人不知所踪,也不知道这三个月发什么疯,搅的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不得安宁
宋克被气的一拍桌子,茶盏猛然一震,玉龙看了眼身侧的珊珊,想到这一下子定下的计划,心中实在不爽
司马玉龙:【这什么事儿,珊珊怎么以“嫁”给自己堂弟,替嫁也不行】
五味蹭到珠儿身边
丁五味:珠儿,你那儿应该有强力蒙汗药吧
珠儿看着玉龙的脸色有些忍不住想笑
珠儿:【这是变相吃醋?啧啧啧】
而听了五味话的珠儿,抽了抽嘴角
珠儿:五味哥,你不会真想把康王府打劫一空啊,康王爷可是国主的王叔啊
珊珊也觉得五味这是真的想作一次大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