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五味将赵一虎身上的布全部揭去,众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
丁五味:我当场就砍断了他中毒最深的手,再施针阻断毒血攻心,他才能仅靠着对你所有的恨意一直撑,撑到了现在,到公堂上来,指证你所有的罪行
看来五味的医术果真没白学,就算珠儿不帮忙,他也能靠自己保住赵一虎的命,留下这么一个关键的人证
赵一虎:禀告大人,草民赵一虎,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罪人,我和张远还有徐秋桂我们合谋犯下了杀人,放火,劫财,胁迫,都是我们一起干的,还有刘家的刘老爷,何家所有人的性命,都是我们一起杀的,草民罪该万死,请大人将我们三个畜生重重治罪,一个都别让他跑了,不然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张远
赵一虎说完便彻底断了气,五味蹲下来检查了一下,随后长叹了一口气
丁五味:到阎王那儿领罪去吧,好走
五味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如死灰的张远
洪志远:张远,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远:我输了,我输了,我不相信,我竟然会输给你
丁五味:你不是输给我,而是输给天理公道,输给那些被你杀死的而要向你讨命的所有冤魂
徐秋桂: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洪志再次敲了敲惊堂木
洪志远:来啊
钟圣天:在
洪志远:将这两个犯人押入大牢,听候审判
事情终于得到了完美解决,刘家也决定重新迎娶何凤仪进门,刘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所有人都来恭喜刘府迎亲,他们完成了所有仪式,就在刘怀安要牵着何凤仪进门的时候,五味却拦住了他们
丁五味:等一下,待会再进门
珠儿:五味哥,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丁五味:上回呢娶错了新娘,这回大伙儿可要验一验,看是不是真的,你们说好不好啊?
围观的人群都拍手叫好,刘林氏见此也不拘泥于那些旧礼了
刘林氏:好好好,今天大家开心,来庆贺我们家娶媳妇,经过这么多风波我们就不拘泥于什么古礼了,就让大家来看看我们刘家娶到一个多么难得的好媳妇
五味率先喊叫起来,其他人也都跟着开始起哄,珠儿也看向刘怀安
珠儿:掀吧
刘怀安低头微微一笑,随后便走到了何凤仪面前,将盖头掀了起来,没想到,居然看到何凤仪流下了眼泪
刘怀安:你怎么了?
何凤仪: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了
刘怀安:我也是
刘怀安与何凤仪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众人都为这对新人祝福,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这对新人被迎进了刘府,开始了他们崭新的生活,珠儿与五味也跟着走了进去,珊珊和玉龙看着他们幸福的模样,都高兴地笑了起来
白珊珊:天佑哥,你看他们多幸福啊
司马玉龙:是啊,珊珊,你放心,等找到母后,回到都城,我一定给你一个全天下最盛大的婚礼
白珊珊:天佑哥,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形式,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好,只要我能一直陪在你身边就好
珊珊微微点头,玉龙便牵着她的手二人一同走了进去,待四人用过了餐后,便再次离开了白杨县往前赶路,张远和徐秋桂两人谋财害命,罪大恶极,被判秋后问斩,韩贤光,受迫杀人,被判边疆劳逸二十年,贪官冯涛为官不廉,比匪祸更甚,被判边疆劳逸四十年,世间天理正义,永在人间,至此国主为民平冤的故事又添一桩佳话,五味微微一笑
丁五味:徒弟呀,最近呢你表现得真的很不错,我想好了,等咱们以后赚够了钱,我就带你入宫面圣
珠儿:真的?
丁五味:当然是真的了,国主那么看重我,以后我就帮你弄个小官当当
司马玉龙:那以后就有劳你了
丁五味:你是我徒弟嘛,是不是?我搞定,走了
四人继续向前走走过了独木桥,这天,玉龙他们来到了太平县这一带,刚踏入县内,便有一股异味扑鼻而来,五味随之介绍道
丁五味:这太平县距离我的家乡晋陵县呐,不过半天的路程,有着得天独厚、源源不绝的硫磺温泉,我小时候常跟着家人来这儿泡温泉,舒服极了
司马玉龙:五味,这温泉真有你说的那般舒服吗?
丁五味:那当然,别的我不敢说,这太平县我小时候可是这的常客啊
珠儿:我也要去
看珠儿如此跃跃欲试的模样,玉龙不忍扫了珠儿的兴致,只能奉陪道
司马玉龙:好,既然这样,那就请你这匹识途老马带我们去温泉舒爽舒爽一番
丁五味:好,没问题
就在五味带领众人前往泡温泉途中,恰巧今天正是太平县首富乌员外之子乌向阳的纳妾之喜,而玉龙等人也在受邀之列,新婚当晚,乌向阳在小妾小凤的劝说下,陪同一起来到原配发妻心莲的房间外,结果撞破了心莲与昏睡不醒的乌员外衣裳不整,共处一室,乌向阳顿时怒不可遏,狠狠扇了心莲一把掌,还骂她不守妇道,丝毫不听其解释,然后一把将乌员外给拎回了自己的房间,这边,看乌向阳已经回来了,丁小凤忙把门掩上
丁小凤:夫君,你回来了,公公呢?你没~
话还没说完就被向阳激动打断道
乌向阳:别提他,永远别跟我提起他
丁小凤:好好好,我不提,那心莲姐姐她~,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心莲姐姐她不是这种人
乌向阳:住口,以后有关于这两个人的任何事情都别让我听见,枉我对她那么好,可她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以后她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丁小凤:好好,我不提,以后不提就是了
这话刚好让昨夜宿醉刚回来的五味听了个正着,于是找到玉龙等人又是一阵抱怨
司马玉龙:五味,回来了?
丁五味:嗯,回来了
司马玉龙:怎么了这是?昨夜出去与哈县令没喝过瘾?
丁五味:瘾,就是太瘾了,我怕再待下去就走不了了
司马玉龙:哦~,是这样吗?
丁五味:当然了,你们猜我回来的时候听到什么了
珠儿:什么呀?你说话有一出是一出的,谁猜得到啊?
丁五味:你们猜都没猜,就说猜不到
珠儿:我猜不出来
白珊珊:五味哥,你就别打哑谜了,快说
丁五味:我啊,听见这乌府的少爷,他说以后不管原配的死活,你们说,这不就是娶了新人忘旧人吗?真是想不到这乌少爷这么不是个东西
玉龙闻言与众人对视一眼,随即替他辩解起来
司马玉龙:莫非其中另有隐情?看乌少爷也不像那种人呐
丁五味:这就叫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要知道现在在这世上,好人已经不多了,特别像我这样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做事不求回报的好人就更不多了
司马玉龙:所以呢?
丁五味:所以你们要懂得更加珍惜我才是
司马玉龙:呵呵呵,好,珍惜
丁五味:你们温泉泡的怎么样了?
司马玉龙:不错,甚好
珠儿:是啊,很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白珊珊:泡过之后全身都变得活络起来
珠儿:可惜小姐和堂少爷没泡过这么舒服的温泉
司马玉龙:还有我妹妹蓝若琳
珠儿:【原来冰公主是国主的妹妹,那她不就是郡主?】
丁五味:那就好,真不枉我带你们来这儿享受一场啊,赶紧收拾一下,我接着带你们去其他好玩的地方乐一乐
司马玉龙:不了,五味,我们还得寻人呢,下次有机会再玩吧
丁五味:这样啊,那好吧,下次等把你那位长辈找到,一起接来玩玩啊
司马玉龙:好,一定
玉龙闻言与珊珊相视一笑,心想
白珊珊:【若你知道天佑哥一直在寻的那位亲人是当今太后,不知还会不会像如今这般悠哉?】
正当玉龙等人收拾好包裹,准备向乌员外请辞时,发现婢仆慌慌忙忙的乌员外房间里跑出来,五味拦下了她的去路,询问起发生什么事了?婢仆只好把乌员外昏睡不醒的事告知了众人,五味对其说起自己就是大夫,这下婢仆喜出望外,忙把五味给带取了乌员外房中替他看诊,经过诊断,五味发现乌员外并不是普通的沉睡,而是中毒昏迷,于是告知了众人,其他人只是惊讶,而心莲是怀疑,她怀疑正是因为昨晚的事令向阳误会了,因此才会对公公下手,乌向阳却认为乌员外是羞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想一死了之,当然,五味现在可不知道众人心中所想,此刻他正聚精会神的施针营救乌员外呢!不过意外发生的总是这么突然,这番行为落在刚进门的哈喜儿哈县令眼中就成了要谋害乌员外,这下好了,与五味同行的玉龙等人能跑得了吗?于是,通通被下狱了,五味哪能老实安稳的待在牢房?此刻正在里面骂骂咧咧道
丁五味:你这个糊涂县令,笨蛋哈喜儿,我告诉你,再不放了我,小心我给国主告御状,让他摘了你头上的乌纱帽,喂~,听见了没有?
司马玉龙:好了,五味,省点力气吧
珠儿:公子,为何不让我出手?任由那个哈县令将我们给关起来
司马玉龙:珠儿,此次我正想看看这个哈县令究竟能不能还我们一个清白?
珠儿:可是,这风险是不是太大了?我看那个哈县令十有八九是个糊涂官
司马玉龙:这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等着看吧
事实证明珠儿说的没错,要不是乌员外中途醒了过来,哈喜儿可能还真拿玉龙他们开刀呢,这也让玉龙深深的怀疑起了哈喜儿的能力,忙把珊珊,珠儿派去调查起哈喜儿,经过一天的时间,两人终于有所收获,回来向玉龙汇报了起来
珠儿:楚公子,你所料的不错,那个哈县令祖上有德,留下家财万贯,但却不学无术,学识浅薄,官位还是靠开粮仓捐来的,不过自他上任以后,太平县治安良好,夜不闭户,百姓也都安居乐业
丁五味:不会吧,那个糊涂县令能把太平县打理的这么好?
白珊珊:这说穿了一点也不奇怪,这哈县令虽然不学无术,行事异于常人,可却是个仁民好物的好官。他不但按月把自己的俸禄捐出来造福地方,百姓有任何困难他都自掏腰包帮忙解决,他可是百姓心中的在生父母哦,我和珠儿才说了哈县令几句坏话,就差点被百姓给打死了
司马玉龙:看来是我误会他了,既然让我们给遇上了,那我们便帮他一把吧
丁五味:好好好,说的真是太好了,要帮你帮,我可不帮
司马玉龙:这~,五味
丁五味:别叫了,叫破天也没用,之前他是怎么对我们的?差点就挂了,我看着像菩萨吗?还帮他
司马玉龙:对,有道理,那就不帮
丁五味:哎,这才像话嘛
司马玉龙:不过我倒有一个好主意
丁五味:什么主意啊?
司马玉龙:这样五味,你明天呢,假扮钦差,指使哈县令做事,好好的出一口气呀
丁五味:假扮钦差?被发现了会不会砍头啊?
司马玉龙:你之前扮了那么多次丁公公都没有被发现,何况哈喜儿那个糊涂县令呢?更别说还有我们从旁协助,所以尽管放心
玉龙打着包票
丁五味:好,我扮了
就这样,五味又上了玉龙的贼船,想下去,可就难了,玉龙从始至终都觉得乌员外中毒一事并不简单,于是安排珊珊跟珠儿密切监视起乌家的一举一动,终于有一天,珊珊与赵羽看见乌家闪进了一个黑衣人,与其打斗过程当中发现了‘天合’二字,于是他们将这事汇报给了玉龙知晓,玉龙思考过后觉得这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于是就带着珊珊珠儿去调查黑衣人了,五味刚从哈喜儿那儿收来的巨银也没能让他高兴几天,因为乌府上的下人来报,心莲晕倒了,屁颠屁颠的赶过去发现又一个中毒了,这让五味忙的啊,是焦头烂额的,好不容易忙完了,就想找个人磕唠嗑唠,另一边,玉龙,珊珊,珠儿等人一路追着黑衣人的行踪直到眼看着他进了天合镖局,怀疑他与天合镖局有着某种联系,于是对此展开了调查,最终玉龙等人发现天合镖局的刑龙押送一批箱子出城,他们一路跟踪,见到的只是刑龙将一位平民女子放生,使他们一家团聚,在玉龙不禁思考这是不是自己的判断有误时,便被刑龙给发现了
刑龙:阁下一路尾随至今,不知可否现身了?
见已经被发现,玉龙也没有再隐藏的必要了,便走了出来
司马玉龙:阁下好耳力,在下佩服
接着便是主动珠儿与珊珊,见到这三人,刑龙不由愣住了
刑龙:你们?
司马玉龙:兄台别紧张,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有些好奇便跟来看看,如有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刑龙:那到没有,只不过在下误以为是歹人而已,不知众位可有何事?
司马玉龙:并无事
刑龙: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
司马玉龙:哦,请便
这时发生了意外,不知从哪儿冒出了许多黑衣人,他们与刑龙的人打了起来,玉龙见状,忙上前相助,珊珊与赵羽也不甘其后,不过人数实在太多,又放暗器的,珊珊武力稍逊一筹,一世不慎便被一支利剑射中了肩膀,玉龙赵羽见状急忙上前掩护,珠儿更是扶住了珊珊,与刑龙等人一同撤离,他们找到了一个洞口,由珠儿给珊珊吸毒疗伤,过后
刑龙:这次多谢众位了,若不是你们,我等可能就麻烦了
司马玉龙:兄台严重了
刑龙这本是事实,各位若不嫌弃,便请随在下一同回趟镖局,你们那位朋友也急需要治疗,我们的地方虽谈不上多好,但比起山洞来说,确是要好上一点的
司马玉龙:即如此,那就叨扰了
刑龙:哪里,哪里
于是,玉龙他们便住进了天合镖局。刑龙一再叮嘱玉龙他们不要到处乱跑,更有一处是禁地,可这越发激起玉龙的好奇心了,一到了晚上,就让珊珊,珠儿做出自己还在房中的样子,自己却转身就去探索禁地了,不过出师不利,引起了镖局一系列的捉拿,好在他们都不是自己的对手,玉龙倒也用不着怕,本打算继续探探的,可没想到后面的那个人却是个硬茬,这让玉龙险些栽了,立马逃了回来,换回衣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而后面出现的那个人,就是天合镖局的大当家,刑问天,也难怪,玉龙遇上了硬茬,众人一看刑问天出关了,忙贺喜道
众人:见过大当家,恭喜大当家提前出关
司徒追日:嗯
刑龙:义父,恭喜,贺喜
司徒追日巡视了一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司徒追日:小凤呢?怎么没看到她?
刑龙:妹妹她去给爹扫墓了,过几天便能回
刑问天不疑有它,神色恍惚道
司徒追日:说起来,我也有大半年没有去逆们父母坟前祭拜了
刑龙:义父平日事物繁多,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司徒追日:嗯,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刑龙:不辛苦,能为义父效劳是孩儿我的荣幸
司徒追日:好了,你也要注意下身体,下去休息吧
刑龙:是,义父
刑龙说完就退下了,次日,刑问天发现了玉龙他们,目光凝了凝,顿住了脚步,看向刑龙询问道
司徒追日:怎么?我闭关的这段日子里,局里来了新人?
一旁的刑龙见状解释道
刑龙:不是的,义父,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许是想司徒追日他平日最厌恶的就是朋友,于是多解释了一番
刑龙:这次更是因为帮我们受了伤,孩儿这才把他们带回来养伤的
司徒追日:朋友?
刑问天走到玉龙跟前,举手抬礼道
司徒追日:老夫是天合镖局的大当家刑问天,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司马玉龙:在下楚天佑,久仰刑大当家威名,晚辈这厢有礼了
司徒追日: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就不必客套了,老夫一生醉心武学,听龙儿说楚公子武艺高强,不知是出自哪一位名师门下?
司马玉龙:那是刑二当家过奖了,晚辈自幼向家人习武,花拳绣腿,不值一提
司徒追日:楚公子家学渊源,若是不嫌弃,可否陪老夫过几招玩玩?全当指点一二
司马玉龙:刑大当家,这指点二字愧不敢当,晚辈有幸与刑大当家切磋武学,恭敬不如从命
司徒追日:请
于是,两人便展开了一场较量,随后更是同时施展了天山派内功心法斗了个旗鼓相当,刑问天见玉龙使出的内功心法不由脸色大变,忙询问道
司徒追日:楚公子如何会天山派内功心法?你究竟是何人?
玉龙早已从刑问天的功法中猜出了缘由,所以并未吃惊,还对其说明了来历
司马玉龙:刑大当家不必如此吃惊,晚辈师从无相谷空空大师,不知刑大当家是哪位?
司徒追日:我是空空大师座下大弟子,北刀司徒追日
司马玉龙:大师兄,我是你素未蒙面的小师弟,司马玉龙
司徒追日得知玉龙的身份欲向他行礼,却被玉龙搀扶住了
司马玉龙:我此次微服出巡,身份不宜公开
司徒追日:请跟我来
于是,两人进了房间密谈,留下珊珊,珠儿与刑龙在原地不明所以,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两人感情就好的跟啥似的,乌府内,乌向阳新娶的小妾小凤正在极力的照顾着心莲,当心莲醒来后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不由心中感激
乌心莲:小凤,是你救了我?
丁小凤:不是,心莲姐,是钦差大人救了你?
乌心莲:钦差大人?
丁小凤:嗯,就是之前的丁大夫
乌心莲:那我倒要好好谢谢他了
丁小凤:嗯
乌心莲:向阳呢?向阳他怎么了?小凤,你快说呀
丁小凤:向阳他说以后不想再看见你,还……
乌心莲:还什么?
丁小凤:还有,这次其实是向阳
乌心莲:小凤,你是说是向阳对我下的毒?
丁小凤: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只一次说过不想再见到你
乌心莲:我明白了,为了保住乌家的声誉,向阳他是会这么做的,可我是冤枉的呀,我根本就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向阳,对不起乌家的事,他为什么不信我?还想杀我,他的心怎么就这么狠?
丁小凤:是啊,心莲姐,夫君他都想杀你了,你也得为自己想想啊
乌心莲:小凤,你的意思是~
丁小凤:夫君他如此对心莲姐你,就算是你要报官,禀告钦差大人,我也不会怪你的
乌心莲: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小凤
丁小凤:用不着谢,心莲姐,你我同为女人,我想我是能理解你的
在垂下眼眸的瞬间,小凤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天合镖局里,玉龙对司徒追日说
司马玉龙:大师兄,你不是昔日我父王座下的执印大将军吗?怎么会当了这天合镖局的大当?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司徒追日闻言长叹了口气,感叹道
司徒追日:当年叶麟父子勾结蛮夷,窃取楚国,我因为不服他而带着部下选择辞官回乡,在返乡途中,未曾料到他竟一路派人追杀,我命大侥幸逃过一劫,可部下却全部被杀死了,无奈只能带着两个遗孤开创了天合镖局,一直苟活至今
玉龙闻言不禁怆然涕下,安慰道
司马玉龙:大师兄,你受苦了
司徒追日:不,能看着国主光复楚国,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想先国主若泉下有知,也会为您感到欣慰
司马玉龙:此等小事,不足一提,大师兄接下来可有何安排?
司徒追日:我需要去处理一件私事
司马玉龙:好吧,那大师兄一路多加小心
司徒追日:嗯
另一边的五味也没有辜负玉龙的‘期望’终于将乌家的所有人都押入大牢了,事情是这样的,在乌员外和心莲相继中毒之后,五味心里就有了怀疑对象,而这个人就是乌向阳,没错,谁让五味对他第一眼就没好感呢?还恰巧听到了那么让人误会的话,于是当日就命人搜查了乌向阳的房间,虽然没有搜出毒药,但五味打心眼里已经认定了这事是乌向阳做的,便命人打了他五十大板后给关进牢房了,准备三日后处决,第二个被打入大牢的人是乌心莲,她听说乌向阳要被问罪,特跑找五味,说这一切都是她做的,跟向阳没有关系,请五味放过他,五味当然不信,自己又不是糊涂官,哪儿能乱抓人呢?可心莲说出了自己犯案的理由,那就是对乌员外做主让向阳纳妾感到不满,自己那么喜欢他,并不想与人共事一夫,五味这么一想也有道理,于是,就放乌心莲进去与乌向阳团圆了,丁小凤看到自己忙碌了这么久,就这个结果,脸上的表情都快崩不住了,案情还在继续,第三个被关起来的便是管家了,先后儿子儿媳都被关入牢内,湘琴不着急是假的,但她几次去找五味求情都没用,于是这次她找上了管家,还把一张地铺的地契交给了他,嘱咐他无论如何也要将乌向阳和心莲给救出来,这次换管家找五味了,看他对乌向阳这般上心,五味越看乌向阳越不像乌员外了,便大胆猜测乌向阳是管家的私生子,这话一出,管家顿时感觉天昏地暗,不明白这火怎么就烧到自己这了,但为证清白,不惜以命相搏,使出浑身力气撞向了桌角,瞬间就晕了过去,这可把五味给吓的啊,立马上前给他检查起来,发现只是晕过去了,并没有性命之忧,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把他也给押进牢房了,万一这是一场苦肉计呢?湘琴得知连管家都被下牢房了,一时也没了办法,她只好找到五味说这一切都是她做的,五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来一个,只好敷衍性的问了一句
丁五味:乌夫人,你又有什么关系证据能证明这都是你做的呢?
湘琴:我与老爷早已分房而居,面合心不合
五味闻言特地搜查了湘琴的房间,发现里面有个男人的牌位,五味怀疑这是奸夫的牌位,湘琴犯案的可能性也更大些,于是就把她也押入牢房了,儿子儿媳与夫人都进了牢房,乌员外也向五味恳求进牢房,看他这么想进去,五味答应了,乌府一家就这么在牢房团圆了,次日一早,哈喜儿得到乌府全被下狱的消息,急急忙忙跑来找五味
哈喜儿:哎呀,我说钦差大人呐,我是请您来帮忙破案、找凶手的,可不是请你来抓人的
丁五味:这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说?
哈喜儿:那你怎么?
丁五味:我这不是看谁都像凶手吗?哪儿敢轻易放人?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衙役:启禀钦差大人,外面的百姓听说乌员外他们被押入大牢的消息,纷纷在外面闹开了,还扬言再不放了乌员外他们,便要上京告御状呢
丁五味:现在怎么办哪?
五味急的团团转,突然,眼神迅速扫向了哈喜儿
丁五味:你去
哈喜儿:我?
丁五味:对啊,你不是他们这些百姓心中的再生父母吗?你要这次帮我摆平了他们,我给你加官进爵
哈喜儿:此话当真?
丁五味:当然是真的,骗你干嘛?【反正自己是假的钦差大人,到时候早早跑路,他又能耐何得了自己?】
哈喜儿:好,下官马上去
经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哈县令才终于说服了他们,走了回来
丁五味:好了?
哈喜儿:好了
丁五味:那你下去吧
哈喜儿:那大人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啊?
丁五味:放心,放心,不会忘,快走吧
在亲眼看到哈喜儿他们走了出去,五味才背靠着房门缓缓滑坐了下来,本以为这事终于能让五味缓口气了,谁知当晚就做起了恶梦,梦到自己关的这些人都变成了厉鬼,来找自己索命,看来自己关的这些人都不是凶手啊,于是一声令下,乌家其余人也都进去了,其中包括丫鬟和小凤她们,另一边,被派去密切监视乌家的人来报,乌府的人全被钦差大人下狱了,不日就要问斩,身为兄长的刑龙怎么能不去救自己的妹妹小凤呢?也是在这里,刑龙见到了乌员外,更是当场叫出了慕容飞雪这个名字,这时乌员外,也就是慕容飞雪疑惑道
慕容飞雪: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刑龙:你还记得北刀司徒追日吗?还有那些被你害死的人
慕容飞雪:被我害死的人?
慕容飞雪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到底害了谁
丁小凤:哥,不用跟他废话,动手
这话无不令牢中众人震憾,乌向阳更是直接问出了口
乌向阳:小凤,什么动手啊?
刑龙:哈哈哈~,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小凤,也就是我亲妹妹,她之所以来乌家就是为了报仇,为了给我们死去的父母报仇
乌向阳:原来是这样,爹,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慕容飞雪:没事,爹不怪你
刑龙:都快大难临头了,还在这里父慈子孝的
丁小凤:哥,动手吧,免得夜长梦多
刑龙:好
言罢,刑龙把牢门打开,一把将乌向阳给拽了出来,言道
刑龙:我也要让你尝尝亲生儿子死在你,面前的那种痛苦
正当刑龙拔出刀,准备动手时突然被一股力道打飞,众人睁开双眼发现了一位身材高大,体形威武的标准大汉,虽然长了点胡子,双鬓斑白,可依旧能看出些年轻时的影子,不乏也是帅哥一枚
刑龙:义父
丁小凤:义父
此人正是天合镖局的大当家刑问天,也是无相谷空空大师的首席大弟子司徒追日
司徒追日:阿龙,小凤,你们怎么在这里?
刑龙:义父,我们来这里报仇,也是为您出口恶气
司徒追日:我北刀什么时候需要义子,义女帮助才能报仇了?
刑龙:义父,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司徒追日:行了,你们退下吧
刑龙:义父,那他们~
司徒追日闻言看向牢中的慕容飞雪,言道
司徒追日:他既身上有伤,那便等他恢复后,我再与他决斗,免得他人说我胜之不武,占人便宜
刑龙:义父,可这~
司徒追日:好了,我心意已决
司徒追日往牢房里隐晦的瞧了一眼,就带着刑龙与小凤走了出去,谁也不知道司徒追日瞧的是谁,唯有湘琴脸上出现了不同的表情,玉龙不久后也回到了县衙,得知这里发生的一切
司马玉龙:原来他所谓的私人恩怨就是指和慕容飞雪之间的事
珠儿:楚公子,这司徒追日不愧有北刀侠义之名,若他在我们还没赶到时对乌家出手,想必这里没人是他的对手
司马玉龙:是啊
珠儿: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司马玉龙:只能先找司徒追日问清缘由,才能对症下药
玉龙又回到了天合镖局,出现在司徒追日的身边
司马玉龙:大师兄,请恕师弟无礼,我早已发现你们父子对我有所隐瞒,只好暗中跟随监视
司徒追日长叹了口气
司徒追日:我竟丝毫没有查觉到你跟在身后,恩师的无相神功高深莫测,看来你已尽得恩师的真传了,师弟,你武功高超,又贵为国主,我希望你能高抬贵手,让我去报了这苦苦等了二十几年的报仇心愿
司马玉龙:大师兄,你要杀的是二师兄啊,同门相残,我却视若无睹,将来要我如何面对恩师他老人家?还请大师兄务必将当年的恩怨原原本本具实相告,这样我才好秉公处置啊
司徒追日何尝又明白呢,只能无奈叹气道
司徒追日:这要从二十几年前,奸相窃国说起,那时我不肯归顺奸相,匆忙带着几名衷心的部将逃离,途中说好了各自返回家中,接了家眷之后到一个隐秘的地点汇合,却没想到当我回到家中时,见到的却是慕容飞雪与妻子湘琴衣裳不整的在床上,我无法忍受,怒而出走,当我来到与他们秘密约定的地点时,发现那些衷心的部将全部已经被杀,只留下躲在暗处的刑龙与小凤,我将他们收为义子义女,带去深山躲避仇家,直到听说师弟你复国后才重出江湖,并且追踪起奸贼的下落
玉龙听后不解道
司马玉龙:大师兄,你是如何断定二师兄是密报之人?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司徒追日:哪儿有什么误会?那出隐秘之地只有我与慕容飞雪知道,其余的人都被杀了,他慕容飞雪枉顾同门之谊,私通兄嫂,残杀同胞,我曾发誓终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他,以慰那些亡将的在天之灵,所以,师弟,你就不要再阻拦我了,事成之后,我定会去衙门自首
说完,司徒追日便离开了
珠儿:楚公子,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大师兄,待你二师兄伤好后去找他决斗吗?
司马玉龙:这我又何尝想呢?
珠儿:楚公子如今贵为国主,相信您的命令,你大师兄不敢不听
司马玉龙:珠儿啊,这你就想岔了,况且就算我能阻止一时,但能阻止得了一世吗?这事没解决完终究是个隐患
珠儿:是,楚公子思虑的周道,倒是珠儿考虑不周了
司马玉龙:你也不用过谦,时间还长,好好学着点
珠儿:嗯,楚公子,我会的
玉龙当然不可能只听司徒追日的一面之词了,他自己也要去找二师兄慕容飞雪问问当年的情况,乌家,慕容飞雪在听完玉龙的问话后,脸上尽是难言之色
司马玉龙:如何?二师兄,是否是师弟的言论有何不妥之处?
慕容飞雪:并非是你的原因,只是当年的事,我不知该从何说起
湘琴:就让我来说吧
此时湘琴走了进来,玉龙也并不意外
司马玉龙:也好,我是该唤您为大师嫂还是二师嫂呢?
湘琴:你果然已经知道了,这不过是个称呼罢了,叫什么有什么要紧
司马玉龙:那好吧,烦请师嫂说出当年之事,这样,师弟也好秉公办理
湘琴点了点头,开始道
湘琴:当年,司徒追日,也就是我的丈夫,他是先国主御封的执印大将军,那时他一心报效国家,镇守边关,我便一路相随,陪着他,直到有一天,飞雪过来探望,恰巧追日有事外出公干,我那时身子有恙,飞雪便好心扶我上床为我输送真气,谁知真气过度消耗,导致身体虚弱无力,我极时扶住了他,却没想到……
丁五味:没想到什么?乌夫人,你倒是快说啊,真是急死人了
湘琴:却没想到追日恰巧此时赶了回来,看到这一幕,误会了我们,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听不进去,还转眼就要拔刀杀了飞雪,他之前为我耗损了大量真气,现在正虚弱无比,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飞雪师弟被追日误杀,于是挡在了他身前,也是这幕狠狠伤到了追日的心,他不仅与飞雪割袍断义,还与我断了夫妻之情,匆匆跑了出去,然后不知所踪
司马玉龙:原来是这样
丁五味:这也太崎岖了吧?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白珊珊:这有什么,比这更离谱的多了去了
司马玉龙:好了,别扯太远了,我们要先解决眼下的事
丁五味:照这样看来,那乌少爷是不是……
湘琴:不错,他是我和追日的儿子当时我们为了躲避仇家,隐性埋名,假装夫妻,我甚至一度怀疑追日他已经~还在房中为他供着一个牌位,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出现了,还一出来就想像当年一样取飞雪的命
司马玉龙:二师兄,师弟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当年你究竟有没有去过秘密地点?
慕容飞雪:在当初大师兄离开茅屋后,我坚持在那儿守了嫂子几天,见他迟迟未归,便带着嫂子来到了这太平县定居,从那以后,我都没有回过秘密地点了,更不知道那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司马玉龙:原来是这样,看来的确是大师兄误会了你
慕容飞雪:我并不怪大师兄,换作是任何人恐怕都会误会,我只希望大师兄不要怪我就好
司马玉龙:放心吧,他不会怪你的
慕容飞雪:哦,为何师弟如此笃定?
司马玉龙:因为~,出来吧,大师兄,相信我们的谈话你已经听到了
众人一听往门外看去,原来来人正是司徒追日,原来那日玉龙立刻就追了上去,并与他协议好,商量出了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由玉龙去套慕容飞雪的话,倘若真如司徒追日所言,那玉龙就不插手两人之间的事,但若是冤枉慕容飞雪,玉龙也不会选择袖手旁观
慕容飞雪:大师兄
湘琴:追日
司徒追日:湘琴
司徒追日与湘琴相认了,就是乌向阳好不容易愿谅了飞雪,却得知自己换了个爹,突然有点接受不能,为了弥补飞雪多年未娶,一直替自己照顾妻儿,司徒追日选择把儿子分他一半,将来为他颐养天年,然后就是小凤与乌向阳了,他们之前发生的那种事情,彼此见了面难免有些尴尬,最好的结果就是隐姓埋名,重新到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当然,五味也没有把哈喜儿给忘了,他跟众人说了将来要在玉龙面前为他美言,给他加官进爵的事,至于要等多久,自己可没说,五味自认为自己很聪明,框了哈喜儿一顿,却不曾想玉龙当晚便穿上了夜行衣窜进了他的房间,一番恩威并施,将哈喜儿治的那是服服帖帖的,在玉龙走后,哈喜儿还在挑灯夜读呢,谁也不知道玉龙到底跟哈县令说了些什么,乌家事一了,几人又踏上了寻母之路,这天,他们来到了乐平县,整条街道鞭炮齐鸣,百姓们神彩飞扬,纷纷围堵在一座关公庙前,片刻后,里面走出一个粗壮魁梧的衙役,他声如洪钟,气势嘹亮的对大家说道
衙役:各位,肃静,请肃静,现在有请焦大人为大家宣布参赛者入围名单
随着一阵话落,庙内又走出了一位官袍男子,他面容俊秀,仪表不凡,眉宇之间还透着一股正义凛然,只见他缓步而来,在大家热烈的掌声簇拥中逐渐走上了台,笑容和蔼亲切道
焦毅杰:各位乡亲父老,大家好,今天是个祥和的日子,我们乐平县将举行一年一度的雕刻大赛,本届大赛的主题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初赛是以广为人知的手执柳枝净瓶的一尺观音像作为模板,考验近百名参赛着的临摹功力,经过评审团的严格筛选,终于选出了三位决赛入围者,第一位是忠义雕刻行的王广生师傅
众人:恭喜,恭喜
王广生:谢谢,感谢诸位父老乡亲
焦毅杰:第二位是顺发雕刻行的赵顺发,赵师傅
赵顺发:谢谢,感谢大家
焦毅杰:好了,最好一位入决围赛的是以个人,身份参赛的于孟仲师傅
在焦毅杰宣布完最后一名入决围赛的名单后,百姓们纷纷面面相觑,随后议论纷纷了起来
路人:他怎么也来参赛?
路人B:闹出那当子事,还有脸来?
就像映证他们的话一般,果然在场没见到于孟仲本人
焦毅杰:这~,于师傅另有要务,不宜前来
路人:他肯定是不敢来
玉龙等人本来还瞧着热闹来着,突闻此言,不明真相的对视了一眼
丁五味:这没来也得恭喜啊
司马玉龙:对
然后率先鼓起了掌
焦毅杰:依照风大师生前定下的比赛规则,三位决赛的入围者,将在三个月之后的中秋之夜,以三尺抱子观音神像一分高下,最后夺魁胜出者,本官将上报朝廷,予以褒奖,铁铺头,你去请台下的五人过府,稍后本官便与他们一叙
铁麒峰:是,大人
不久,玉龙他们便被邀请至县衙了
丁五味:徒弟,你说这县太爷为什么要邀请咱们啊?
突然被请来县衙,五味心里难免猜忌起来,毕竟衙门历来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珠儿:怎么,怕了?
丁五味:谁怕了?我只是想搞清楚状况而已
司马玉龙:即来之,则安之,相信待会儿便会见分晓
五味也不说什么了,不一会儿,乐平县县令焦毅杰便迎面走来,他步子虎虎生风,器宇不凡,头戴黑色乌纱,身着一袭赤红色官袍,脚踏黑云靴,长长的眉峰,深邃的双眼,挺拔的鼻梁,饱满的嘴唇凑齐整副五官,不失为一个俊俏的翩翩美男子一枚,行至玉龙等人前,一撩官袍便笔直而跪,口中连道
焦毅杰:下官焦毅杰参见钦差大人
丁五味:钦差大人~我?
五味懵了
焦毅杰:正是
丁五味:你怎么知道我是钦差的?
焦毅杰:三天前,下官曾接到国主密旨,丁太医代天巡狩,亲临本县,指导一年一次的雕刻大赛,特命下官依丁太医的画像寻访迎接,听候拆遣,未得圣意许可,不得向任何人泄露钦差大人的身份
丁五味:画像?画像在哪儿啊?
焦毅杰:大人请看,画像在此
说着,焦毅杰便将一副画像慢慢展开,上面画着的显然就是丁五味
丁五味:还真是我啊
司马玉龙:嗯,没错
玉龙摇了摇扇子确定道
丁五味:长的这么帅,一看就知道是我
白珊珊:【你可真敢说啊,在场的天佑哥,哪个不比你强?】
丁五味:好吧,我一定会谨遵国主谕旨,好好指导这一次的比试雕刻大赛的,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焦毅杰:是,下官告退
在焦毅杰退去后不久,五味便抱着画像一阵猛亲
丁五味:哎呀,真帅,咋就这么帅呢?真是好看到人神共愤,毫无天理啊
看众人极为鄙视的眼神
丁五味:你们懂什么?这可是国主亲自命人为我画的,这说明什么?你们可真是笨,这说明啊,国主信任我,肯定啊是平时我做的好事传到了国主的耳朵里,这不,封我当钦差了吗?之前是个假的,现在就不一定了,这回可是个真的,能不高兴吗?哎呀,都怪我平时为人太过低调,否则也不会现在才传到国主耳中,我啊,早就当大官了
司马玉龙:你可真敢想啊
丁五味:那可不是,这都是我应得的,还有哇,看到没?我现在可是真的国主亲封的钦差大人,你们还不赶紧的巴结巴结我?保不准到时候我一高兴,给你们弄个小官当当也不是不可以
珠儿:听这话的意思是还有后话
丁五味:恭喜你,答对了,不过没奖励,但是要再惹我生气的话,比如说你
珠儿:那又如何?
丁五味:不如何,就是赏你个几大板子给你关牢房里去,跟老鼠蜂螂做个伴
珠儿:我好害怕啊,会吗?
珠儿轻撇了玉龙一眼
司马玉龙:不会,这绝无可能
丁五味:你怎么知道?
司马玉龙:我猜的,不是都说国主贤明、知人善用吗?故此我想,倘若国主知道你假公济私,他定会与你算帐
白珊珊:是啊五味哥,我劝你还是别太作,别到时候把自己给作进去了
珊珊白了五味一眼道
珠儿:嗯,白姑娘说的对
在场的众人,有哪个不知玉龙的真实身份,也就只有五味傻傻的到现在还没分清楚谁才是真国主
丁五味:好了,好了,开个玩笑也不行啊?你们干嘛那么严肃呐?真是的
另一边,贫困破落的一所小院子里,一位衣着朴素、头发杂乱无章的老实憨厚男子正在低头认真的雕刻着,他大汗淋漓,满头的晶莹水珠倾泻而下,但他却顾不上,只管小心翼翼的继续忙活着手上的伙计,这时身旁突然伸出一只布满老茧的手,男子随眼望去,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于孟仲:娘,您怎么来了?
秦水碧:我来看看你,渴了吧?来,喝杯水
于孟仲:嗯,谢谢娘
于孟仲接过秦水碧手里的碗
秦水碧:傻孩子,谢什么?要不要再来一杯?雕刻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不顾息自己的身体呀
于孟仲:不了,娘,我还要继续雕刻呢,不急于这一时,反正也卖不出去,在我心里,早就把雕刻当成了自己的生命,即使卖不出去,我也不会轻易放弃的,更何况,心兰说,山里的竹林寺要添些新的观音神像,我更得加把劲儿才行啊
秦水碧:心兰说,心兰说,她的话你倒是当成圣旨了
于孟仲:娘,您错怪心兰了,是我自己主动想帮忙的,师傅生前说,做人最重诚信,我答应了,就要说到做到嘛
秦水碧:你不要老护着那个扫把星,要不是因为她,你也不会违抗风大师的遗命,被乡亲们打瘸了一条腿,现在都快一年多了,出个门还要遮遮掩掩的,像老鼠过街似的
秦水碧对心兰的不满早已不加掩饰,直接便说了出来
于孟仲:娘,这些天,我刻的东西全都卖不出去,这个家全靠心兰去顺发雕刻行打杂支撑着,她没喊过一声苦啊
于孟仲言下之意,救是希望自己的母亲能体会到心兰的艰辛,不再那么针对她
秦水碧:喊苦的应该是你,就是因为她,你刻的东西才卖不出去的
还没等孟仲有所回应,心兰此时赶了回来正巧听到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回去,又强行挤出一抹笑,对于母打起了招呼
风心兰:娘,孟仲,我回来了
秦水碧:还知道回来啊?天养都病了,你还敢到处乱跑?
风心兰:娘,我没有乱跑,我只是到庙口听县令大人宣布本次雕刻大赛的初赛结果
秦水碧:雕刻大赛跟你有什么关系呢?需要你不顾生病的儿子
可以说秦水碧此时心中的怒火已到临界点,就差下一秒就要爆发
风心兰:娘,请您原谅我自作主张,私底下替孟仲报名参加本届的雕刻大赛
于孟仲:嗯?
秦水碧:什么?你替孟仲报名了?
风心兰:嗯
于孟仲:心兰,这么说,我之前刻的一尺关公神像还有这樽三尺抱子观音神像是参赛用的,不是竹林寺要的?
风心兰:嗯,孟仲,恭喜你,在本次雕刻大赛中取得了前三名,不久你就可以参加决赛了
秦水碧:真的?心兰,你没听错吧?
风心兰:娘,当我听到县令大人宣布孟仲的名字时,我也不敢相信;可是,娘,我是孟仲的媳妇,我很了解他,雕刻是他的生命,他一定行的,一定行
于孟仲:心兰,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风心兰:孟仲,你我夫妻,何须言谢?
于孟仲:不管怎么说,总之我一定会努力的,不会让师傅他失望,也不会让你跟娘失望
风心兰:嗯,我信你
于孟仲:还有娘,以后我一定全力以赴,您要相信我,要相信你的儿子
秦水碧:好儿子,娘相信你,相信你一定会为咱们于家争光的,娘已经很久没看到你这么高兴过了
王广生:大娘
正在几人欣喜若狂时,王广生拎着一坛酒还有一些糕点来到于家
于孟仲:大师兄
风心兰:大师兄
王广生:师弟,师妹
秦水碧:广生来了,快坐
王广生:大娘,有段日子没见了
秦水碧:是啊
王广生:最近可还好啊?
秦水碧:好好好,都是托你的福,我们才能过上现在的日子
王广生:大娘严重了,能帮上你们,广生也很高兴
秦水碧:广生啊,他们俩对你不住,难为你还对我们家如此上心
王广生:哎~,大娘,他们一个俩是我师弟,一个是我师妹,师傅他老人家对我又恩重如山,有再造之恩,能为他们做点事是应该的,怎么还敢图什么回报呢?
秦水碧:广生啊,你真是心胸宽广啊,让人敬佩
王广生:哪里?哪里?大娘,快别这么说,其实我这次来只是想给你们道喜来了,大娘,恭喜你有个这么有才华,并且又孝顺的儿子,真是好福气
秦水碧:呵呵,哪里,广生啊,好久没见你了,大娘想你了,来,快坐吧
王广生:好,大娘,您也坐,这是你最爱的芙蓉糕
秦水碧:你这孩子,来就来,干嘛费这钱呢?
王广生:要的,要的,这次孟仲也入决围赛了,恭喜你
一旁的心兰闻言解释道
风心兰:大师兄与顺发哥也入决围赛了,他们分别是第一名和第二名
于孟仲:大师兄,我~,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同门相争的
风心兰:大师兄,你别怪孟仲,都是我瞒着替他报名的,你别见怪啊
王广生: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师妹,你做的对,我和孟仲同门学艺多年,就像亲兄弟一样,是不是?
于孟仲:是
王广生:这次能共同参加决赛,一起为师门争光,这是好事情啊
于孟仲:大师兄,你当真不怪我?
王广生:怪你?这~,师弟啊,我为什么要怪你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瞧,我这就是专门来找你庆祝的,来一杯?
于孟仲:好吧
秦水碧:心兰呐,难得今天高兴,又有这么大的喜事,你快些去准备几个菜,我们呐要和广生好好喝几杯
风心兰:这……
风心兰陷入了为难,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稍后便答应了下来
风心兰:好,我去准备
一旁的秦水碧丝毫没有察觉到心兰的犹豫,倒是于孟仲趁他们谈话之际溜了出来,正好看见正在为米菜发愁的心兰,于是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于孟仲:心兰
风心兰:孟仲,你怎么来了?
于孟仲:心兰,这些日子我雕刻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卖出去,家里一切开销都靠你维持,苦了你了,来,我这儿还有几个铜钱,你先拿去买些配酒小菜吧;大师兄他是知道我们现在的境况的,不会计较的
风心兰:不,孟仲,这钱是你用来买雕刻所需的材料的,我不能拿
于孟仲:心兰
风心兰:孟仲,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先去陪大师兄他,千万别让人等久了
于孟仲:好吧
在孟仲走后,心兰思虑了许久,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定,临近傍晚
秦水碧:哦,乖,天养不哭,不哭啊
秦水碧抱着孙子来回轻哄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