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白珊珊:珠儿,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况且还有佩剑在我手上,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天佑哥一个人去青铜县,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五味哥这边又不能没有人,所以还是你留下来保护五味哥和凤仪姑娘就好
珠儿:可是……
白珊珊:珠儿,这次就听我的,你的伤还未痊愈,如此长途跋涉实在是不太合适,等五味哥回来了,你就告诉他,我们查清楚了何家的事情会立刻赶回来的
珠儿:那好吧,白姑娘,你一个人要小心啊
珊珊微微点头,便拿着包袱独自一人离开了客栈往青铜县而去,珊珊前脚刚走,五味后脚就回到了客栈中
丁五味:珠儿,珊珊,我回来了
五味走进放间,却看到珠儿一个人
丁五味:珠儿,怎么就你一个人了?珊珊呢?
珠儿:五味哥,你怎么才回来啊?你要是刚才在这儿的话,就能拦住白姑娘了,白姑娘说她放心不下楚公子,便收拾东西去找公子了,她刚走不一会儿
丁五味:什么?珊珊武功不好,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不行,我得去找珊珊回来,不然我没法向徒弟交代呀
珠儿连忙拉住五味
珠儿:好了,五味哥,你就别去了,既然白姑娘已经做了决定,谁劝都没用,就算你今天将她找了回来,说不定她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溜走,到时候,情况岂不是更加糟糕?
珠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五味
珠儿:五味,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刘家那边查到了什么吗?
五味连连点头,便低声将自己这几天查到的事情全都告诉给了珠儿,珠儿听后不禁大吃一惊
珠儿:什么?原来张远和徐秋桂早有私情,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谋夺刘家的家产?
五味连连点头,随后又把自己答应刘怀安的事情告诉给了珠儿,珠儿听后不禁惊呆了
珠儿:五味哥,你是不是傻啊?还让刘怀安再见一面凌波仙子?纯属就是荒谬
丁五味:我一个人是不行,这不是还有你吗?你可以易容成凤仪姑娘的模样,好帮我实现怀安的心愿
珠儿:我?你想都不要想
丁五味:珠儿,别生气嘛,我错了,好不好?
珠儿突然想到了什么
珠儿:虽然我不能易容成凤仪姑娘,但是咱们可以让真正的凤仪姑娘装扮成凌波仙子的模样,让她去见刘家少爷啊
五味顿时很高兴
丁五味: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五味和珠儿便将何凤仪找了过来,将整件事情全部告诉给了何凤仪,何凤仪很难相信徐秋桂和张远的所作所为,但还是决定假扮凌波仙子去见一面刘怀安,夜晚,珠儿和何凤仪率先躲在了佛堂的桌子下面,五味也带着刘怀安来到了这里,二人一同看着那幅画,五味手中拿着两巴掌便开始假装作法,又将一些水弹在了刘怀安的身上,然后拿起一个烟雾筒在刘怀安面前晃了晃,刘怀安便晕了过去,与此同时,五味趁机将挂着的画换成了没有人的画,又让何凤仪从桌子下面出来在外面等着,等自己的手势便能进来了,何凤仪便走了出去,而后,五味便将刘怀安叫醒,刘怀安看着画中的女子不见了顿时觉得很是惊讶
刘怀安:这怎么回事啊?仙子怎么不见了?这画怎么会变成这样?
五味趁机朝着外面使了个手势,何凤仪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在何凤仪耳边耳语了几句便离开了这里
刘怀安:这画是怎么回事啊?五味?
何凤仪便在原地转起了圈,刘怀安感知到身后的动静便立刻转身看去,看到面前真实存在的人刘怀安不禁瞪大了眼睛
何凤仪:怀安,你好
刘怀安再次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那幅空了的画,随后又看向何凤仪
刘怀安:仙子?凌波仙子?
刘怀安朝着何凤仪拱手施礼
刘怀安:感谢仙子,慈悲示警,救了我娘一命啊
躲在柱子后面的五味以及躲在桌子底下的珠儿都忍不住笑了
何凤仪:不必谢我,这是你我的缘分,你的福报,而且刘夫人也命不该绝呀
刘怀安:你我的缘分?仙子为什么这么说?
何凤仪:你不觉得每次看到这幅画就有一种特别亲切的感觉?忍不住天天想看,时时想看,就是你的这份诚心,把我的尘缘勾起,才想起我们之间还有一段尘世的缘分未了
刘怀安赶忙扶着何凤仪让她坐下,刘怀安便把自己的想法跟何凤仪说了,何凤仪也都了解他的想法,总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何凤仪提到刘怀安的心事,说刘怀安总是觉得自己现在的妻子与幼时的她大为不同,而且一旦自己提及幼时之事,现在的妻子就会莫名地生气,而她自己也从不主动提及幼时之事,很快一炷香的时辰便到了,五味立刻向何凤仪挥手示意
何凤仪:一炷香的时限到了,我该回画里了
何凤仪便站起身来又开始转起了圈儿,刘怀安顿时很着急
刘怀安:凌波仙子你别走,凌波仙子,再陪我一会儿
五味趁机对着刘怀安放出了迷香,刘怀安便晕倒在了椅子上,何凤仪也停止了转圈,珠儿也从桌子下面出来了,何凤仪见刘怀安晕了过去顿时很着急
何凤仪:五味哥,珠儿,怀安他没事吧?
珠儿:凤仪姑娘,你就放心吧,这是展家特制的迷烟,对人体无害,刘公子不会有事的
丁五味:珠儿说得对,你现在赶紧跟珠儿回房间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何凤仪:我……我……
珠儿:凤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要相信五味,我们有吧
珠儿便拉着何凤仪离开了这里,待二人走远后五味再次将画放了回去,做好一切后才将刘怀安弄醒,刘怀安顿时很着急,想让五味再将凌波仙子请来一个时辰与他见面,五味以自己法力不够推脱了此事,又趁机让刘怀安回去休息了,刘怀安拿着那幅画回到房间,对于刚才的事情久久不能回神,越看那幅画越觉得亲切,徐秋桂回来了对刘怀安表现得十分生疏,这更加让刘怀安对凌波仙子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愫,五味拿着两盘好吃的东西回到了房间中,何凤仪对于刚才与刘怀安的见面久久不能忘怀,珠儿则是拿了一个包子吃了起来,随后目光落在一直在愣神的何凤仪身上
珠儿:凤仪姑娘,你在想什么?
五味倒了三杯水
丁五味:凤仪啊,别再想那么多了,你的心情我和柳歆都能体会
柳歆微微点头
珠儿:你和刘公子是从小一起玩的青梅竹马,又有婚约在身,今天却只能以凌波仙子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跟他说说话,知道刘公子过得不好,却无法解释自己的身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丁五味:不过这话说回来,也不错呀,你能当一个跟他心意相通的仙子,你看多好啊
何凤仪:可是我假扮这位仙子,就等于说谎骗他
珠儿:凤仪,这可不叫骗,你想想这画上的女子是你,刘公子他梦中的仙子是这画上的姑娘,所以自然他心心念念的仙子就是你,严格说起来,你可不是在骗他
丁五味:就是啊,珠儿说得不错,如今你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咱们这可是在想法子帮他趋吉避凶,化险为夷啊
何凤仪:可是我真的不会说谎骗人
丁五味:你不会骗人我会呀,你只要按照我教你的话去做,保证那个刘怀安会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都相信你了,你看看,刚才的表现就很不错
珠儿:行了五味,夸了你几句你又骄傲起来了,跟你学骗人,你可别把凤仪给带坏了
丁五味:我……
何凤仪被珠儿和五味的斗嘴给逗笑了,突然又想起徐秋桂陷害刘林氏的事情来
何凤仪:可是五味哥,珠儿,秋桂为什么要伤害怀安和她婆婆呢?
丁五味:为什么?
何凤仪:她明明已经代替我的身份做了怀安的媳妇,又为什么要伤害怀安跟婆婆呢?
珠儿和五味对视一眼,二人都知道何凤仪真的是太善良了,善良到认为只要她对别人好,别人也会推心置腹地对她好,这样的人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丁五味: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张远和秋桂,他们明明认识你,花轿已经抬到他们面前了,他们俩却来个抵死不认,甚至指黑为白?
何凤仪:这……
珠儿:凤仪,我知道你善良,但是那天你也亲身经历了,那个赵一虎突然出现欲置你于死地,对你痛下杀手毫不留情,这些事情都是铁一般的事实啊
丁五味:是啊,还有那个徐秋桂,这个假冒的刘家媳妇对你如此狠心,出了一招又一招,凤仪啊,难道你真的天真地认为她会安安分分地对刘怀安好,对老夫人好吗?
何凤仪微微点头
丁五味:咱们要是不用点计策防着他们,不消几天,这出鬼新娘的大戏就会变成鬼姑爷,鬼婆婆了,刘何两家都是鬼,而且都是冤死的
何凤仪吓坏了
何凤仪:是真的?五味哥
丁五味:你认为不会吗?
珠儿握住何凤仪的手
珠儿:凤仪,你要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个道理,为了得到刘家和何家的财产,这些丧心病狂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
何凤仪:你们说得对,五味哥,珠儿,我现在无名无分,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躲在暗处好好地保护怀安和婆婆了
丁五味:你终于想通了,吃点东西吧,还有脑袋要机灵点
隔天,刘怀安在花园里再次怀念起何凤仪来,他手中拿着一朵花,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就在这时五味走了过来,发现刘怀安一脸傻笑的模样,五味还半开玩笑地说让刘怀安娶凌波仙子当老婆,刘怀安不敢对仙子不敬,这个话题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五味又旁敲侧击询问关于何家的惨案,问起刘家有没有去了解过,刘怀安提及徐秋桂刚嫁过来没几天青铜县那边就传来了噩耗,刘怀安便立即让张远去青铜县那边请县衙好好调查,可没几天居然就草草结案了,五味对于徐秋桂仿若没事人一般很是奇怪,刘怀安便帮她说尽了好话,就在这时丫环来此说夫人有事请刘怀安过去,刘怀安便离开了,刘怀安刚走,珠儿就突然出现在了五味身后
珠儿:五味
丁五味:珠儿,你怎么出来了?凤仪呢?
珠儿:你放心,凤仪很好,在房间里休息呢,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丁五味:这件事情很是奇怪,何家大火发生得如此离奇,居然没几天就草草结案了,这里边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珠儿微微点头
珠儿:也不知道白姑娘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跟楚公子成功会合了?赵羽说她武功不好,又独自一人离去,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但这边我又走不开,我真的很着急啊
五味连忙握住珠儿的手
丁五味:珠儿,你别急,珊珊聪慧过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成功化解的,你就别担心了,现在倒是希望徒弟和珊珊能够成功找到蛛丝马迹啊
珠儿:实在不行,我就回开封去把堂少爷请来,他对破案有自己的想法
丁五味:这是我们的案子,就不要去惊动他了
珠儿连连点头,二人便一同离开了这里,珊珊离开白杨县后便一路打听去往青铜县的路,一路上除了必要的休息外几乎没停过
白珊珊:天佑哥,你一定要等我
青铜县城内,玉龙走在大街上,知道之前何家是做布庄生意的,便在街上打听何家宅院在何处,可是问了很多人,那些人仿佛唯恐避之不及一般,不愿提起何家,最后,玉龙向一名乞丐打探到了何家宅院的位置,却从乞丐那儿打听到何家宅院一直在闹鬼,总是有哀嚎声不断传出,玉龙听后便向那名乞丐道了谢独自往何家宅院而去,夜晚,玉龙便来到了何家宅院,这里已经被大火烧毁得破败不堪,他顺路往里走,却看到里面居然坐着一个人,一身衣服破破烂烂好像乞丐一般,玉龙上前去与那人说话,那个人却仿佛惊弓之鸟一般摔倒在地,就在那个人要逃跑的时候,玉龙趁机一掌将他敲晕,并且将他带到了客栈之中为他疗伤,他坐在一旁喝茶,目光落在脸上有被火烧的男子身上顿时心生疑虑
司马玉龙:(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会夜夜来到何府废墟里面,暗自悲泣呢?)
就在这时,那人醒了过来,却突然感觉自己动弹不得,玉龙便走到了床边
司马玉龙:你醒了?别激动,我封住你穴道是为了要帮你清洗伤口,不能让你乱动,你身上的伤口很快都已经发溃脓烂,若任其继续发聩脓烂下去,那后果不堪设想,不过你放心,我身上有冰晶宫特制的外伤灵药,不出几天你身上的伤便可痊愈
那人抬头看向玉龙,似乎有很多问题要问,玉龙知道他无法说话便主动说了自己的身份
司马玉龙:在下楚天佑,京城人士,你也可以当我是一个行走江湖,专门四处为人打抱不平的闲人,而且事实上我来这青铜县,是为了要调查何家被无名大火灭门的背后真相,看你一身是伤,还夜夜跑到这火场废墟悲鸣哭泣,相信,你一定跟这何家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你的内心似乎压抑着许多不为世人所知的冤屈以及痛苦吧?
那人张了张嘴,却仍旧无法开口说话
司马玉龙:你想问我为何出现在此调查此案,是吗?
那人微微点头
司马玉龙:实不相瞒,我和朋友是在白杨县遇上了被恶徒谋害,大难不死的凤仪姑娘
听到是何凤仪的事情,那人顿时激动了起,玉龙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这么激动
司马玉龙:我们几人在得知她的悲惨遭遇之后才决定插手此案的,你别紧张,凤仪姑娘她现在人很平安,有我的夫人和朋友照顾着,先前凤仪姑娘告诉了我们许多事情,你尽可放心相信我不用怀疑,我是真的很关心这件事情,所以才会大老远从白杨县赶过来,我觉得你应该有不少的线索可以告诉我,是吗?
那人微微点头,玉龙便解开了他的穴道,随后便要坐起来,玉龙连忙将他扶了起来
司马玉龙:来,你的伤口还会有些疼,得忍住
那人被玉龙扶着下了地,便要跪在地上,表示感谢,玉龙连忙扶起了他
曹福:楚公子,何家太冤了
司马玉龙:你能够说话?
曹福:说来话长啊
司马玉龙:那就慢慢说吧,你到底是谁?又是何家的什么人呢?
那人便将自己的身份来历告诉给了玉龙,原来此人名叫曹福,是何家的总管,玉龙顿时觉得很是惊讶
司马玉龙:曹大哥,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竟然会把你一个豪门大户堂堂的总管折腾成如今这副模样?还有那火场当天到底是如何的情形,为何这何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全都葬身火窟,无人生还呢?
曹福不禁流下了眼泪
曹福:这事得从小姐的亲事开始说起
回想起刘家老爷来何家提亲的那天,何家上下全都是喜气洋洋,一片喜乐,何凤仪和丫环秋月更是高兴得在院子里打闹了起来,曹福在经过柴房的时候居然听到里面有男子和女子在说话的声音,从声音不难判断此二人居然是徐秋桂和刘家的总管张远,曹福推门而入撞破了二人的奸情,徐秋桂端来一杯茶假意赔罪,却没想到她在那茶水中下了毒,曹福喝了一口便倒地吐了一口血,张远和徐秋桂本想取了曹福的性命,可曹福却奋力逃离了此地
司马玉龙:真是可恶至极呀,想不到这世上居然会有如此险恶无耻之徒,莫非这刘老爷惨死于回乡的路上,是被事先埋伏的张远所下的毒手?
曹福:是
司马玉龙:而张远神秘出现在何家,是为了要与徐秋桂继续串通,以进行他们接下来更为歹毒的谋财害命之计?
曹福:楚公子明鉴
司马玉龙:可怜的是,曹大哥你提前撞见这一切的阴谋,反而惨遭毒手,那后来呢?
曹福:后来,我跑到了小姐和老爷的面前,秋桂追到了,却说我误食了毒老鼠药,烧坏了喉咙,又神经错乱,曹某是有口难辩,越是激动要指控秋桂,就越被其他下人抓得更紧,甚至将我捆绑,软禁了起来
徐秋桂假意来看曹福,却将自己和张远的阴谋全部说了出来,徐秋桂假意解开了绑着曹福的绳子,曹福心中怒火难平,直接上手想要掐死徐秋桂,却被赶来的何凤仪和秋月及时拦下,几人便离开了关着曹福的地方
曹福:当天夜里,何家陷入一片火海,处处传来被砍杀的惨叫声
司马玉龙:被砍杀?
曹福:不错,就是被砍杀时的惨叫呼喊声,我拼命地挣扎却又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烧进屋内,屋内被烧得一片火海,床柱倾塌下来压在我的身上,也烧断了绑在我身上的绳子,我忍着全身的灼伤,撞开了已经烧毁的门板,逃离了火场,我跑到院子外头,看见何家四处都是大火,我想去救老爷和夫人,我拼了命地往大厅里冲,却看到老爷跟夫人横倒在大厅的尸体,虽然没被火烧着,却已经是血流一地了,曹福命大,逃出火场,自此三个月如鬼魅般地躲在荒郊野岭,摘采野果山药为生,利用其药性,慢慢想办法替自己排毒疗伤,才能苟活至今呢,想不到早已暗哑多时的喉咙竟也能慢慢地发出如鬼嘶鸣的骇人喉音,今天才能对楚公子诉尽冤屈啊
司马玉龙:没想到何家大火竟是一场人神共愤的灭门血案,幸好苍天有眼,多次让凤仪小姐化险为夷,为何家留下最后一条血脉,不至于让恶徒的恶行继续下去,只手遮天
曹福:谢谢楚公子
司马玉龙: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何家将这桩不幸的惨案查明一切,找出证据,早日将那凶手绳之以法,以昭天理
曹福:多谢,多谢楚公子
司马玉龙:倘若那些遗体是被砍杀之后再被大火给烧死的,那么尸骨之上势必会留下刀凿的痕迹,而当时办案的官府若是能够详加查证,绝不可能会如此草草结案
玉龙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曹福
司马玉龙:那些尸骨现在被收在何处?是否已经被埋下葬?
曹福:我当时躲避荒郊野外,因为外貌吓人而羞于见人,也不知当时官府是如何处理的,下葬于何处
司马玉龙:那还有哪些线索呢?
曹福突然想起一事
曹福:楚公子,老爷生前的生意好友除了刘老爷以外,还有一位兄弟之交,叫韩贤光,如果能找到他给我们作证,或许会对我们有帮助啊
司马玉龙:好,那么此人现在身在何处?咱们该如何才能找到他呢?
曹福:此人乃是南方商人,两个月才会来北方一次,每次都会在何家住上十天,因此也跟何家的每个人都很熟,但出事后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找到这个人了
司马玉龙:你放心,既然咱们已经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了,我就一定会设法找到他
曹福:谢谢楚公子,谢谢楚公子
司马玉龙:别再说这些了
玉龙的目光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夜晚,玉龙和曹福一同来到了何家布庄外面
司马玉龙:真是老天保佑,你还能平安地活在世上,否则这何家的血海冤屈就要石沉大海了
曹福:是啊,而且小姐她也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楚公子,这儿就是何家的布庄
司马玉龙:嗯,咱们进去探探吧,也许可以找到有利于我们的线索
曹福:好,走
二人一同往里走去,却没想到门上居然挂了一把虚设的锁,玉龙将锁头扔到一边,二人便走了进来,却没想到一身黑衣的赵一虎居然躲在暗处偷偷地看着二人,就在二人准备上楼去账房的时候,玉龙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便从一旁早已荒废的桌子上拿了一根筷子朝着赵一虎扔了过去,赵一虎闪身躲开向外跑去,玉龙便立即追了上去,曹福也连忙跟了上去,玉龙飞身挡在了赵一虎身前不让他逃跑,随后几招下来,玉龙便点了赵一虎的穴道,玉龙一把摘下赵一虎的面巾,曹福认出面前之人乃是赵一虎,赵一虎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何石,以此来获得了玉龙和曹福的信任,三人便一同重新进入了布庄查探里面的账册,赵一虎指着里面的一个柜子说是何老爷放置账本的地方,玉龙没有丝毫怀疑去打开了柜子,但打开柜子的同时居然从里面喷出毒粉,直接沾在了玉龙的脸上,玉龙顿时觉得十分不对劲,全身瘫软无力靠在墙上,赵一虎见此顿时大声笑了起来,玉龙立刻明白了什么,原来面前之人就是那个要杀何凤仪灭口的赵一虎,赵一虎要对玉龙下杀手的时候,曹福从身后死死地抱住了赵一虎,赵一虎反手一掌将曹福打倒在地,然后恶狠狠地盯着玉龙,随时都能够取了玉龙的性命,何家布庄外面,珊珊举着一个火折子慢慢地走了进来
白珊珊:这里面可真黑啊,也不知道天佑哥是否来过这里,方才一路打听,才找到了这个何家布庄,也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何家被灭门的线索
这时,珊珊听到楼上有动静,便立刻顺着楼梯跑了上去,没想到居然看见曹福倒在地上哀嚎,而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正持刀指着玉龙,同时,玉龙的情况看起来十分不对劲,好像是中了毒
白珊珊:天佑哥
赵一虎和玉龙都扭头看向珊珊
司马玉龙:珊珊,别过来,这里危险
赵一虎:又来了一个送死的,今天我就送你们一起上西天
珊珊将手中火折子直接朝着赵一虎抛了过去,要不是赵一虎躲得急,恐怕他的衣服都会被点着了,而珊珊也趁着这空当跑到了玉龙的身旁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玉龙
白珊珊:天佑哥,你怎么样?
司马玉龙:珊珊,你不该来的,这里危险
赵一虎:像你们这种爱多管闲事的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你们全都该死
就在这时,曹福爬到了赵一虎的脚下,一把抱住赵一虎的腿
曹福:楚公子,你们快走,快走
赵一虎伸出一掌直接拍在了曹福的头上,曹福立刻吐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司马玉龙:曹大哥,曹大哥
与此同时,赵一虎手中持着刀直接朝着珊珊刺了过来,玉龙顿时很着急
司马玉龙:珊珊,危险
但在此时,珊珊突然睁开了眼睛,手中佩剑并未出鞘却直接慰在了赵一虎的胸口处,赵一虎向后退了好几步,珊珊立刻跑到玉龙身边
白珊珊:天佑哥,你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玉龙满脸难过地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断气的曹福
司马玉龙:曹大哥
珊珊知道玉龙是在为曹福可惜,如此忠心的忠仆居然就这样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就在此时,玉龙毒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珊珊连忙接住玉龙,立即给玉龙喂了一颗百毒解,又立即带着玉龙去到了青铜客栈,又以自己的内功帮助玉龙将他体内的毒排出了七八分,青铜客栈中,珊珊吩咐在此地冰晶宫的人将曹福厚葬,下达命令后,便重新回到了青铜客栈中坐在床边,看着玉龙苍白的脸顿时心痛得无以复加,她也知道玉龙玉龙的毒还没解,现在应该让他好好休息,等他醒过来,他们在一起去调查何家的事,而刘府的五味仿佛心有所感一般,梦到了玉龙中毒昏迷的情景,直接从床上栽了下去,珠儿也被这动静给惊醒了
珠儿:五味哥,你怎么了?
丁五味:我刚才梦到徒弟脸色惨白,身中剧毒,柳歆,你说会不会是徒弟他出事了?
珠儿:应该不会吧?楚公子武功高强,而且白姑娘也去寻他了,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再说了这梦都是相反的,你就别瞎想了
丁五味:对,说的对,梦都是反的,他们一定会没事儿的
五味说完,凤仪走了过来
何凤仪:五味哥,珠儿,发生什么事儿了?
珠儿:没事,五味哥刚才做了个噩梦
丁五味:凤仪啊,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到处游荡啊?这要是被刘家的人发现了那怎么办啊?
何凤仪:五味哥,珠儿,你们别紧张,这宅子我都已经摸熟了,会小心的
丁五味:凤仪啊,我知道你心烦,但现在我们可是在贼窝里啊,以后一定要小心,万一被人发现了,可是会闹出人命来的
何凤仪连连点头
何凤仪:我也知道出来很危险,可是我越是在房间里面躲着,就越担心怀安和刘夫人的安危,所以我才会出来看看,走走
珠儿:现在我们都毫无进展,看来也只能从另一个方向入手了
丁五味:珠儿,你的意思是?
珠儿:那个吴媒婆
丁五味:明白了
第二日一早,五味便和珠儿来到了大街上,二人一路跟着吴淑花回到了她家,吴淑花刚进院子,就看到五味和珠儿坐在院子里喝水
吴淑花:敢问这位公子,这位姑娘,你们是谁?
丁五味 你这媒婆聪明绝顶,像我这般相貌堂堂,风度翩翩,会不知道我们来找你干什么?
吴淑花:你们是找我说媒的?
五味笑着连连点头,吴淑花便要去换壶热茶,五味立刻拦住了她,珠儿会意便立刻将那幅何凤仪的画像拿了起来展开给吴淑花看,谁知吴淑花看后居然大叫一声摔倒在地,还惊恐地叫了一声何凤仪
吴淑花:这位公子,这位姑娘,我求求你们了,不管你们是何方神圣,关于这件事你们就不要再问我了,我是什么都不会跟你们说的
丁五味:你不跟我们说?好,既然你不说,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跟你拐弯抹角下去了,珠儿
珠儿会意,便将那幅画再次呈到了吴淑花的面前,强迫她去看
珠儿:听说有句话说得好,不知道媒婆你听过没有?那就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魂不惊,现在是大白天的,吴媒婆,你怎么怕成这个样子呢?
丁五味:你跟我说实话,画上的这位姑娘是不是已经死了?
吴淑花:她没死,她没有死,前两天我还看见她坐着大红花轿,被一群人敲锣打鼓地送到了刘家,她肯定没有死
珠儿伸手抓住吴淑花的肩膀
珠儿:那个时候是没死,但是你跟那个刘夫人还有少爷做了假证,说她居心叵测冒充何家千金,还将她赶了出去,而她离开以后就被人给害死了
吴淑花吓坏了,从地上爬了起来
吴淑花:不关我的事啊,你们不要来找我
丁五味:什么不关你的事?
五味把吴淑花从地上给拽了起来,将她按到了板登上
丁五味:你做假证,害死了人,我们不来找你,找谁啊?
吴淑花突然站了起来,想将五味和珠儿赶出去,珠儿手中握着剑指着吴淑花
珠儿:怎么?你害了人还有理了?我可告诉你,我们家公子可是茅山仙术的传人,他收到凤仪姑娘冤魂的告状,所以我们便来找你讨命了
丁五味:说得没错,你若是再不说实话,今晚凤仪姑娘的鬼魂就会来找你索命,她会掐住你的脖子,跟你说我要带你走
吴淑花听后顿时吓坏了,连忙跪在地上朝着天空跪拜
吴淑花:凤仪姑娘,冤有头债有主,你这条命不是我害死的,哎呦……观世音菩萨,救救我,救救我吧
五味便再次蹲在了吴淑花身侧
丁五味:你害死了人,还不说实话,还想求菩萨保佑你,你做梦啊
吴淑花跌坐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吴淑花:公子,姑娘啊,我知道错了,我当初就是为了一点点小钱,就被收买说谎,我也很难受啊,公子,姑娘,你们行行好,帮我跟何姑娘的鬼魂商量商量,我会多给她烧纸钱,多给她烧纸钱的
最终在五味威胁利诱之下,吴淑花被迫帮他作证,刘府刘林氏的房间中,刘林氏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徐秋桂和张远突然来找刘老夫人,还说徐秋桂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实则他们就是想趁机套出刘林氏将刘家的印章放在哪儿,在那客人的建议之下,刘林氏将印章交给了徐秋桂,而当秋桂拿着印章去找张远的时候,他们的对话都被何凤仪给听到了,何凤仪知道自己无法对抗这两个坏蛋,只好回到房间中等五味和珠儿回来
何凤仪:五味哥,珠儿,你们总算回来了
五味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珠儿却是注意到了不对劲
珠儿:五味哥,你先别说话了,凤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何凤仪:今天出大事了,秋桂和张远把夫人的印章骗到手,又写了一整叠的让渡书,把所有的宅子、店铺还有土地,全都改成是他们的了
五味和珠儿不可置信地对视了一眼
丁五味:什么?
珠儿:怎么会这样呢?
何凤仪:五味哥,珠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现在他们把刘家的财产全都弄到手了,怀安和夫人岂不是更危险了?
丁五味:何止是危险呢?财产可是他们的护身符啊,现在全都没了,就等于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何凤仪:不行啊,五味哥,你点子多,快点想想办法,快点救救怀安和夫人吧
珠儿眉头紧皱
珠儿:五味,现在看来我们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想办法把那些让渡书给偷回来,要是我们家小姐在就好了,偷东西,她是高手,可以做到神不知不觉
何凤仪:可是张远和秋桂十分警惕,我们该怎么偷啊
丁五味:珠儿说得不错,事到如今我们就跟他们拼一拼,来一个调虎离山
何凤仪:调虎离山?
珠儿:调虎离山?
丁五味:没错
张远的房间中,张远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一瓶特制的毒药,然后将毒药交给秋桂,让她明日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在饭菜中,意欲将刘家母子给毒死,至于五味就交给张远来对付,门外突然闪过一个黑影,张远和秋桂心生警惕,二人立刻追了出去,突然,二人好似听到了何凤仪的声音,何凤仪假扮成鬼魂的样子吸引张远和秋桂的注意,张远和徐秋桂追了上去,何凤仪在珠儿的帮助下快速逃跑,而五味则趁机溜进了房间中,随后便在枕头下找到了那叠让渡书,随后将让渡书给收了起来,何凤仪在刘林氏的房间里面没有躲着,慌张之下竟碰倒了花盆,刘林氏被惊醒了,连忙询问凤仪的身份,凤仪见状只好跪在地上哭着向她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刘林氏满脸不相信,凤仪将张远和秋桂的阴谋说了出来,刘林氏还是不信,刘林氏将凤仪往房间外面推,珠儿和五味一同推门而入,珠儿对着刘林氏放出了迷烟,她便晕了过去,凤仪赶忙接住往后倒的刘林氏,十分着急
何凤仪:娘,娘
珠儿:凤仪,五味,快帮忙把老夫人抬到床上去
三人一同将刘林氏抬上了床盖好了被子
何凤仪:五味哥,珠儿,这····
珠儿:凤仪姑娘,你放心,这是展家特制的迷烟,对人体无害,没事的
何凤仪不放心地看着昏迷的刘林氏,青铜客栈中,玉龙已经昏睡了两天,珊珊端着两碗面走了进来,见玉龙还没醒不禁十分担心,床上的玉龙仿佛做了噩梦一般极为不安稳,珊珊连忙将面放在桌子上跑到床边用湿毛巾给他擦去额头上的虚汗
白珊珊:天佑哥,你怎么了?
司马玉龙:别再杀人了,不要再杀人了
玉龙被惊醒了
司马玉龙:珊珊
玉龙看了看周围很惊讶
司马玉龙:这里是哪?
白珊珊:天佑哥,你放心,已经没事了,我给你服下了百毒解,又将你体内的毒逼出了七八分,只要你醒过来就没事了
玉龙听后很是惊讶地看向珊珊
司马玉龙:你帮我逼出毒素?难道你恢复了武功
珊珊微微点头
白珊珊:天佑哥,你已经昏睡两天了,不过好在你终于醒了过来,先吃点东西
珊珊便走到桌子边去端面,玉龙听后顿时很着急
司马玉龙:两天了?不行……
玉龙坐在床边去穿鞋,珊珊见状顿时很着急,再次回到了床边
白珊珊:天佑哥,你现在身体如此虚弱,应该先好好休息,然后我们再说查案的事情,好吗?
司马玉龙:可是已经迟了两天了,若是再耽搁下去,万一……
珊珊打断道
白珊珊:天佑哥,你放心,这两天我让冰晶宫的人悄悄去打探过了,据说这青铜县令之所以将何家的案子草草结案,是因为何家小姐不让他们再继续追查了
司马玉龙:凤仪姑娘不让他们查?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白珊珊:天佑哥,我想这一定是那假冒身份嫁入刘家的徐秋桂以凤仪姑娘的身份让青铜县不再继续追查下去
司马玉龙:如果是这样,看来我们真的有必要再跑一趟县衙了
珊珊连连点头,刘府,五味端着药进入了刘林氏的房间中,刘林氏却对昨日见到凤仪的事情心存疑虑,五味趁机借由此事让刘林氏对关于财产之事格外小心,并且若是谁想再要这印章,那此人一定是心存恶意要害刘家之人,青铜县的大街上,玉龙和珊珊一同向县衙赶去,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但他们却无心游赏
白珊珊:天佑哥,你放心,之前我已经让人把曹大哥的遗体妥善厚葬,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把这些恶人的真面目揭露于所有人的面前,也给那些无辜受害枉死之人讨回个公道
玉龙微微点头,两人看到原来已经荒废的何家布庄居然挂满红绸似乎是重新开张
白珊珊:天佑哥,那不是何家布庄吗?
司马玉龙:是啊,这何家布庄已经荒废多日又怎会重新开张呢?
两人对视了一眼,决定去看看,布庄新开张,老板将匾额上的红布揭去,上面竟是‘韩家布庄’两人更加疑惑了
司马玉龙:韩家布庄?
白珊珊:天佑哥,这真是太奇怪了,这何家布庄怎么会突然变成韩家布庄了呢?
珊珊突然想到之前得到的消息,她是从冰晶宫得到的消息,何家老爷生前有一位姓韩的好友,莫非就是这韩家布庄的老板?
白珊珊:天佑哥,该不会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韩贤光吧?
司马玉龙:有可能,珊珊,我们去问一下
白珊珊:好
言罢,两人便一同向韩家布庄的门前走去
司马玉龙:恭喜恭喜,这位大哥,敢问您可是这韩家布庄的新当家呀?
韩贤光:正是,小店刚开张,还望各位朋友多多关照,多多指教啊
司马玉龙:敢问老板尊姓大名啊?
韩贤光:敝人韩贤光
司马玉龙:韩贤光?
韩贤光: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司马玉龙:实不相瞒,我们原先和这何记布庄的何家有些渊源,正要找访何老爷的生前至交,也就是韩贤光韩大哥您呢
没想到这韩贤光居然死不承认,更加否认自己与何家没有半点关系
韩贤光:你在这胡说什么呀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何家
司马玉龙:你不认识?
韩贤光:你们要是来捣乱的,就赶紧走,可别在这儿触我的霉头
韩贤光说完,便叫出来了一群下人
韩贤光:来人,把他们赶出去
一群下人冲出来,便要把珊珊和玉龙推下去,珊珊一把抓住领头下人的手腕用力一拧,那下人就疼得哇哇直叫
白珊珊:不用你们赶,我们自己会走,但你们给我记住,我们俩是你们惹不起的人
珊珊用力一推,领头的下人就向后摔去,连带着身后的几个下人以及韩贤光都一并摔倒了,然后,珊珊扶着有些不适的玉龙离开了这里
白珊珊:天佑哥,我们走吧
玉龙微微点头,便和珊珊一同离开了这里,韩贤光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玉龙和珊珊离去的背影心里不免觉得十分害怕,街上,珊珊说道
白珊珊:天佑哥,你怎么样?刚才那群人没伤到你吧?
玉龙微微一笑,随后摇了摇头
司马玉龙:有珊珊护在我身前,他们根本就没碰到我,不过为何那个韩贤光为何会矢口否认与何家有所关联呢?
白珊珊:天佑哥,我总觉得这个韩贤光好像在有意瞒着一些什么事情,莫非他与此案也脱不了干系?
司马玉龙:我也觉得是这样,但现在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还是先到县衙继续追查当日的办案真相
珊珊微微点头,便接着扶着玉龙一同往青铜县衙而去,两人一同来到青铜县衙外面
司马玉龙:如此威严气派的衙门,却不能解民所苦,洗民所冤,我且要这青铜县令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白珊珊:天佑哥,可是此案疑点众多,若是被居心叵测之人知道了你的身份……
司马玉龙: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白珊珊:什么办法啊?
玉龙微微一笑,随后从怀中将五味的官给拿了出来
司马玉龙:你看,我拿谁的官印来了?
珊珊微微一笑
白珊珊:原来如此,丁大人
此时,青铜县令洪志远正在批阅公文,一名衙差突然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向他说明昭仪娘娘蓝若琳以及国主御赐钦差丁五味丁大御师来了,洪志远很是惊讶但不敢怠慢,连忙跟着衙差出去迎接了,洪志远刚刚走到大厅,珊珊和玉龙就已经走到大厅了
洪志远:下官参见丁大御师,参见昭仪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珊珊:不用多礼,起来回话
司马玉龙:免礼吧
洪志远:多谢昭仪娘娘,多谢丁大御师
珊珊扶着玉龙坐在另一个主位上,珊珊坐在旁边,洪志远不敢入坐,只好站着出声询问
洪志远:请问昭仪娘娘和丁大御师突临本县,是不是有何重大吩咐与指教?还请娘娘和大人直言相告,下官一定竭力以赴
司马玉龙:好个竭力以赴,别一直站着,你也坐
洪志远目光看向珊珊,珊珊对他挥了挥手
白珊珊:坐下说话
洪志远:是
洪志远坐了下来
司马玉龙:洪大人,本官和昭仪娘娘在青铜县内巡查,确实觉得处处都好,不过呢就是走到有一处地方,我们二人都觉得特别奇怪,甚至让人百思不解
洪志远:不知大人和娘娘指的是哪儿?
司马玉龙:何家大宅
洪志远听后也是一惊
洪志远:关于此地,下官也为何家遭此祝融巨祸,深感遗憾呢,只是不知娘娘和大御师为何会提及此地呢?
玉龙和珊珊对视一眼,玉龙微微一笑
白珊珊:洪大人,此事是与我以及丁大人的一位朋友有关,我们听说此地有此惨案的发生,便想过来探查一番
司马玉龙:正是,请问洪大人,此案是如何发生的?枉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侥幸逃过大劫呢?
洪志远:无名大火,满门皆亡,无人生还呢
司马玉龙:一派胡言
玉龙因为体内尚未完全排出的毒素,有些咳嗽了起来,珊珊连忙伸手拍了拍玉龙的后背,又将他扶了起来
司马玉龙:这么大的一场灾祸,人命关天,为官者岂能以一句无名大火,就草率结案,毫不追究
白珊珊:洪大人,你既身为百姓父母官,就该为百姓查清冤屈,何府到底是如何发生火灾的,你却连调查都没有,就草草结案,这让那些冤死的亡魂如何能安息呢?
洪志远:娘娘,大人,两位请勿盛怒,此案如此了结,下官也有几分无奈啊,但实在是无能为
玉龙和珊珊都认为此事很奇怪
司马玉龙:洪大人,你既为地方官,又怎会对此案无能为力呢?
白珊珊:莫非你是有什么苦衷?
洪志远:禀告大人,娘娘,火灾隔天,下官就亲赴火场,命仵作收尸查验,追查疑点,可是后来此案被迫停止了
白珊珊:被迫停止?洪大人,你且仔细说来听听,究竟是为何被迫停止,难不成是有人有意阻止你继续调查?
洪志远:昭仪娘娘所言不差,下官也是因为同情遗族的心情,尊重他们的意愿罢了
司马玉龙:遗族?你指的是……
洪志远:何家嫁到白杨县的女儿,何凤仪
玉龙和珊珊对视一眼,看来之前查到的消息是正确的,但何凤仪绝对不可能这么做,想来是徐秋桂和张远为了掩盖罪行,故意以何家小姐的身份,以遗族的身份使洪大人被迫停止继续调查
洪志远:禀告大人,娘娘,何姑娘乃是何家唯一生还之人,当我开始着手查案,白杨县的刘家很快就派了人来,与此同时还带上了白杨县令冯涛大人亲手所书的公函信件一封
司马玉龙:那冯大人信函上怎么说?
洪志远:冯大人信函中传达了刘家媳妇的意思,要求本官迅速让其亲人遗骨入土为安,即刻结案
白珊珊:洪大人的意思是说,刘家派人拿了白杨县令冯大人的信,要求你将何家尸骨安葬入土为安?
洪志远:正是如此,既然是何家遗族的要求,又有官场前辈的书信一封,下官也只好从善如流,以示尊重啊
司马玉龙:洪大人,你可还记得,刘家派来送信的人是谁?
洪志远:他是刘家的总管,叫张远
白珊珊:张远?丁大人,果然是他
洪志远:大人,娘娘,莫非查到了什么内情?
司马玉龙:洪大人,本案疑点重重,含冤震天,你不求真相,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你可知道就因你办案轻忽,又让凶嫌得以逍遥法外,继续枉害人命
白珊珊:洪大人,就算是遗族所求,可何家十几口的性命这岂不是比天更重吗?你如此轻率结案,让何家上下如何瞑目呢?
玉龙因为动气而有些站不稳了,珊珊见状连忙扶住他
白珊珊:大人,你怎么样?没事吧?
洪志远和师爷都吓得跪在了地上
洪志远:大人明鉴,昭仪娘娘明鉴,下官愚昧,若有怠忽之责,愿请大人治罪
白珊珊:洪大人,你先别急着请罪,大人被本案凶手所害,身中剧毒,体内毒素尚未完全清除
洪志远连忙站了起来,要扶着玉龙到房间去
洪志远:大人,大人快跟我来厢房,下官马上请人来帮您医治
白珊珊:不用了,洪大人,现在将大人扶进厢房便可,另外再找一些干净的银针来
洪志远:是
玉龙瞥了一眼洪志远,便任由他和珊珊将他扶进了房间中,珊珊为玉龙施以银针,动作之快,不禁让洪志远以及师爷咋舌,江湖都说冰公主医术高超,想不到灵珊仙子的医术更好,经过珊珊的针灸及内功调理,玉龙体内的毒素已经全部排出,也许是这段时间太累了,玉龙便沉沉地睡了过去,珊珊便将之前查到的所有事情——告诉给了洪志远,并且让洪大人派人立即将何家尸骨挖出,待玉龙醒过来以后便立即前去查探,洪志远对此事自责不已
洪志远:都是下官疏忽,才造成了如今这种局面,下官有罪,请娘娘和大人治罪
珊珊连忙将洪志远扶了起来
白珊珊:洪大人,你先起来再说,虽然此案你是有错,但你也是被张远等人给欺骗了,你放心,我和丁大人都不会责怪你的,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查明真相,让那些还继续逍遥法外的人能够得到律法的制裁,你现在便让人去将何家人的所有尸骨全部找出,待丁大人醒后便立即查证
洪志远:是,下官遵命
厢房之中,玉龙已经醒了过来,他摸了一下胸口便知道自己体内的毒素已经彻底排出,就在这时,珊珊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有一碗粥以及几样小菜
白珊珊:天佑哥,你醒了?
玉龙点了点头,便下了床,珊珊连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走过去伸手扶住他
白珊珊:天佑哥,你体内的毒已经全部排出,再休养几日便没事了
司马玉龙:珊珊,多亏有你在我身边
玉龙四处看了看
司马玉龙:洪大人呢?我这一怒没把他给吓坏吧?
珊珊微微一笑
白珊珊:天佑哥就别担心了,方才我已经跟洪大人说清了所有的事情,也告诉他我们并不会责怪他,但是洪大人看起来还是十分自责
司马玉龙:看得出洪大人也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官,此案是受到张远的欺瞒,他才会一时轻忽,草率地结案,看得出他内心也有愧疚啊
白珊珊:是啊,怪只怪张远和徐秋桂这两个心狠手辣,毒如蛇蝎之人,现在洪大人已经着手去重新调查,将功折罪,我相信咱们一定会找到更多有力的证据,将这两个坏蛋绳之以法
玉龙微微一笑,随后伸手握住了珊珊的手
司马玉龙:珊珊,谢谢你
白珊珊:谢我什么啊?
司马玉龙:谢谢你愿意陪在我身边,谢谢你永远信任我
白珊珊: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不必跟我道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