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白珊珊: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且不说现在是光天化日,可这姑娘却在白日里戴着黑色斗笠出来载客,确实是有点不太正常了
司马玉龙:这摇船的姑娘确实有一些与众不同,但是那又如何,这也没妨碍我们过河呀
丁五味:哎呀……你们两个真是麻木迟钝呢,一点都没有珊珊会思考,会变通,发生了天狗食日这么天大的事,你们却一点好奇心都没有,我说这女船夫古怪就是古怪,她不但不爱说话,而且还不贪财,我呢要给她很多银票,她呀还硬要找钱给我
五味从包里将钱拿了出来
丁五味:你们看,这两张……
众人纷纷抬头看去,没想到其中一张居然是一张纸钱,五味吓坏了
丁五味:啊……鬼呀
玉龙伸手接过那纸钱
白珊珊:冥纸?
司马玉龙:冥纸?
珠儿:怎么会有冥纸呢?
众人纷纷看向岸边,却发现那女子以及小船都不见了
司马玉龙:人呢?
丁五味:跑哪儿去了?
五味吓得连忙躲在了珠儿的身后
丁五味:鬼啊
珠儿连忙躲到了一边
珠儿:丁五味,你能不能正常点,这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啊?
司马玉龙:五味,别怕
白珊珊:五味哥,没事的啊
四人顺着路往前走,终于来到了白杨县,找了一家客栈吃东西,顺便休息一下,五味却还在那儿叨叨不休
丁五味:真是活见鬼了,这大白天的,活见鬼
玉龙和珊珊互相夹菜吃
司马玉龙:珊珊,这的饭菜不错,多吃一点啊
白珊珊:好
珠儿没好气地瞥了一眼五味,随后拍了一下桌子,倒是把五味以及周围的客人都吓了一跳
珠儿:丁五味,你要吃饭就好好吃饭,要是不想吃就到别处去待着,成天疑神疑鬼的,看见你就烦
丁五味:珠儿,不是啊,你听我说啊,晚上睡觉梦见鬼,大白天醒着也见鬼,这不是触霉头是什么呀?
珠儿:成天鬼鬼鬼,我看你早晚得变鬼
五味想起那女船夫的模样,又想起梦中鬼新娘的模样,猛然吓了一跳
丁五味:鬼新娘啊
玉龙,珊珊和珠儿都很奇怪
司马玉龙:鬼新娘?
白珊珊:鬼新娘?
珠儿:鬼新娘?
丁五味:徒弟,珊珊,珠儿,我跟你们说,这这这······肯定是同一个人,这这这······绝对是同一个人,绝对没有错啊
玉龙把五味的手打掉
司马玉龙:大白天的,你看,都看着你呢
丁五味:什么?
五味看了看周围,立刻觉得没脸见人了,连忙缩着脖子重新坐好,珠儿压低了声音看向五味
珠儿:五味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呀?咱们都进城了,你不要再胡说了好不好?
丁五味:我说的是真的,刚刚渡船时,那个摇船的姑娘,跟我梦里的是同一个人,就是她,绝对是她
司马玉龙:五味,你太会胡思乱想了,梦里的景象都是幻想出来的,况且那位姑娘黑纱遮面,什么也看不清楚,怎么会是同一张脸呢?
丁五味:当然是同一张脸了,你师傅我是什么道行,那姑娘家我见得可多了,只要让我瞧上一眼,绝对不会看错,一定是她
白珊珊:五味哥,你这么说的话,我们柳歆可是会误会的啊,你这番话的意思岂不就是在说,你见过很多的姑娘了?
丁五味:珊珊,你别挑拨离间,怎么跟我徒弟都学坏了呢?珠儿,你别听他们两个胡说
珠儿微微低头敛去嘴边的笑意
珠儿:好了,快点吃饭吧
丁五味:我正儿八经地跟你们说,你们却当我在胡说八道,真是的,不跟你们说了
五味回想起梦中的情景
丁五味:花轿,新娘,冥纸,悲伤哭泣,难不成她有什么冤屈?
白珊珊:好了,别再想什么鬼新娘了,五味哥,还是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吧,然后呢我们才有力气继续想和调查这个什么鬼新娘的事情
司马玉龙:珊珊说得对,要是这个鬼新娘真有其事,或是有什么冤屈的话,别说你想要查了,我和珊珊还有珠儿歆也一定不会放着不管
珠儿:这梦就是梦,怎么能和现实混为一谈呢?
白珊珊:珠儿,虽然不能混为一谈,但是我们可以从这梦里寻找蛛丝马迹,说不定还真能顺藤摸瓜打探出什么来呢
司马玉龙:珊珊说得对,是不能混为一谈,但是咱们要想能够解开五味心中的疑虑,也不妨随兴打听一下,看看白杨县近期有无婚嫁的可疑怪事,就当作是走访民情,也是乐事一桩啊
白珊珊:珠儿,待会儿吃完饭以后,你就去找在此地的冰晶宫分部打探一下,看看白杨县最近有没有这类事情的发生
珠儿:是
就在这时,四人听到隔壁桌的人在讨论刘记布庄的刘老爷,却听小二提起那刘老爷早于三个月前客死异乡,而此去却并不是去谈生意,而是去女方家给儿子谈婚事,在回来的路上,却不幸遇到了山贼,不幸罹难,四人都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玉龙便趁着小二来送茶的功夫询问此事
司马玉龙:小二哥,你适才提到那位刘老爷到青铜县去提亲,后来在回程的路上却命丧山贼的事情,我们都很好奇,想请问一下,那门亲事最后办了没有?
小二:办了
丁五味:那位从外地娶进来的新娘怎么样了?
小二:也娶进门了
丁五味:娶进门了?在半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小二:没有,娶进门那天,县里头可热闹了,毕竟这刘何两家都是富甲一方的大绸布商,出手阔绰,人面又广,虽然刘家老爷不在了,可这刘家独子的婚姻大事,那是毫不马虎,办得是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
丁五味:既然是风风光光嫁娶,那就不是那个鬼新娘了
小二:什么娘?
珠儿:没什么,没什么,他就是昨天做了个噩梦,大概是梦糊涂了,一整天都在喊什么亲娘的
小二:你们这些外地人可真是有趣,可惜这位刘家老爷不在人世了,要不然呢他最喜欢结交你们这些外地来的朋友了
司马玉龙:刘家是做大买卖的,四处与人交友,自是当然啊
白珊珊:但我听小二你刚才说,对于这位刘老爷离世甚是可惜,难不成刘老爷过世之后,这刘家便不再做绸布生意了?
小二:布庄的生意倒是没收,还有总管撑着,生意呢还算可以,不过这刘家在热热闹闹娶进媳妇之后倒是变得冷冷清清,神秘阴森,这三个月来,进出刘家宅院的客人,那可就少了
刘府后花园中,刘家少爷刘怀安正在修剪杂枝,而刘林氏与少夫人正在凉亭处休息,可诡异的是这少夫人并非是真正的何家小姐,而是何家小姐何凤仪的其中一个丫鬟徐秋桂,她冒名顶替嫁入刘家,不知在打什么算盘,就在这时,刘府管家张远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手中拿着一个托盘,说这燕窝是徐秋桂从南方买来孝顺刘林氏的,刘林氏尝了一口后对这个媳妇是越发的满意,同时又训斥起自己的儿子来,刘怀安听不下去便离开了这里,张远向刘夫人提出布庄那边又遭到客人的投诉,刘夫人便提出让徐秋桂出面管理布庄,徐秋桂假意推脱,刘夫人更加有意让她前去,在张远的推波助澜下,徐秋桂便答应了此事,徐秋桂的房间中,丫鬟正在整理何家的嫁妆,徐秋桂坐在梳妆台前梳妆,丫鬟发现嫁妆中有一盒珠宝连忙呈给徐秋桂看,徐秋桂一看眼睛都直了,那副好像没见过钱的模样让丫鬟有些疑惑,徐秋桂立刻摆出少夫人的架子,让丫鬟把不值钱的东西都给扔了,丫鬟便立刻去收拾了,徐秋桂正对着镜子臭美的时候,突然发现房间的墙上挂着一幅画,那挂画上画的正是真正的何家小姐何凤仪,徐秋桂被吓坏了,随后立刻询问丫鬟,丫鬟回答是刘怀安将画挂在墙上的,徐秋桂心里害怕立马吩咐丫鬟将画摘下来,丫鬟即将摘画的时候,刘怀安突然走了进来,因为刘怀安在这儿,徐秋桂便暂时打消了将画丢出去的念头,刘怀安与徐秋桂谈起何家被大火灭门的事情,刘怀安表示一定会查出真凶,还何家一个公道,但徐秋桂的表现却十分奇怪,好似是不想让人去调查这件事情,刘怀安离开房间后,徐秋桂立刻用衣服将画给挡住了,就在此时张远溜了进来,二人居然定下计策,意欲弄到刘家的家产,原来张远与徐秋桂早有私情,二人勾搭在一起就是为了独吞何家与刘家的家产,另一边,刘怀安在卧室中擦拭花瓶,却发现那幅何凤仪的画像被衣服给盖住了脸,刘怀安便将衣服给摘了下来,而且他每次看到这画的时候,总觉得这画中的女子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夜晚,徐秋桂做了噩梦,梦见何凤仪从画中走了出来,一叠声地让徐秋桂偿命,刘怀安也被吵醒了,安慰了一番徐秋桂刘怀安便再次睡着了,徐秋桂看这那幅何凤仪的画像越看越觉得可怕,第二日,徐秋桂想自己将画摘下来却仿佛触电一般无法接触到那张画,便让丫鬟将那幅画摘下来拿去烧掉,丫鬟无法违背命令,便将画拿了出去,只是没想到的是丫鬟刚刚把画放在火盆中,便突然起了一阵怪风,将画给吹走了,与此同时玉龙、珊珊、珠儿和五味四人也在路上遇到了奇怪的天象,风吹得四人眼睛都睁不开,玉龙赶忙打开扇子将珊珊护在身后,五味也吓得躲在了珠儿的身后
丁五味:怎么回事啊?什么鬼风啊?来得这么突然?
玉龙挡在珊珊身前
司马玉龙:珊珊,你躲在我身后别出来,这风怪异得很
珊珊伸手挡着自己的眼睛,五味也走到了珠儿身前,将珠儿护在身后
丁五味:这什么鬼风啊这······真是的
突然,五味抬头看到空中飘过来一幅画,直接盖在了五味的脸上,与此同时,那风也停了
白珊珊:怎么会有这样的怪风呢?
司马玉龙:是啊,这风来得奇怪
珠儿睁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五味,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
珠儿:五味,你还好吧?
玉龙和珊珊也连忙走了过去,玉龙将五味脸上的画拿了下来,只见五味的嘴里都是树叶,头上还沾了一根干稻草
司马玉龙:怎么了?
五味没说话,低头看向那幅画,顿时吓得将嘴里的树叶吐了出来,随后惊恐地大叫了一声,再次被吓晕了倒在了珠儿的肩膀上
珠儿:五味,五味?你怎么了?
司马玉龙:五味
白珊珊:五味哥
珊珊将目光落在那幅画上
白珊珊:天佑哥,珠儿,你们看,这画上之人不是那个女船夫吗?
五味睁开眼睛满脸警惕地看着那幅画
丁五味:你们看吧,第三次了,第三次了,就算她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她了
五味别过头去不敢再看,玉龙,珊珊和珠儿纷纷低头去看那幅画
司马玉龙:这是渡船上的女船夫啊,五味,你说你梦里所看见的那个鬼新娘真是长得如此容貌?
丁五味:就是她呀
珠儿:楚公子,这些巧合实在太令人难以想象了,还有刚刚那阵怪风,确实是太离奇了
丁五味:这不是巧合了,我相信她一定就是被害死的鬼新娘,她知道我丁五味正义凛然,是位高权重的朝廷命官呢,所以呢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除了我,没人能帮她抓住那个凶手,沉冤得雪啊,这下你们相信我了吧?这可不是我凭空捏造,在这里鬼话连篇,胡说八道的,这就是证据
司马玉龙:有趣啊,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珠儿:公子,你不会和五味哥一样也开始相信鬼神之说了吧?
珊珊微微一笑
白珊珊:天佑哥不是相信鬼神之说,我想若我猜得没错,这画上的姑娘一定还在人世,我相信那位女船夫定与这画中的姑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司马玉龙:珊珊说得没错,而且五味梦中所见的那位鬼新娘也是如此容貌,想必这一件件一桩桩事情之间,必定有着我们还不知道的关键性,而这些关联背后,若真是有人被杀害了,需要沉冤得雪,那我们又岂能放手不管呢?
五味听后十分激动地朝着玉龙和珊珊竖起了大拇指
丁五味:说得好
刘怀安的房间中,刘怀安正看着挂着那幅画的地方愣神,这画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了呢?刘怀安内心一阵怅然若失,就在这时,徐秋桂走了进来,刘怀安便立刻询问那幅画的去向,徐秋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刘怀安便又去询问丫鬟,徐秋桂便装模作样起来,一副为刘怀安着想的模样,刘怀安决定画没了就没了,便决定不再追究此事了,另一边,玉龙、珊珊、珠儿和五味四人又重新回到了昨日渡船的岸边,四人看到昨日的那位姑娘正在船上
白珊珊:天佑哥,你们看,那位姑娘果然在那儿
四人便一同过去
司马玉龙:姑娘
那女子便要去解绳子,玉龙立刻制止了她
司马玉龙:姑娘且慢,我们今天并不是要搭船渡河的
那女子转身便要离开,珠儿立刻走过去拦住了她,珊珊也走了过去
白珊珊:姑娘请留步,我们来找姑娘其实是有一件事想问问姑娘,希望姑娘能帮我等答疑解惑
珊珊看向玉龙微微点头,玉龙便继续说话了
司马玉龙:姑娘,我们在白杨县拾获一幅画,不知姑娘有兴趣看一下吗?
女子并未说话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珊珊看向珠儿,珠儿会意,便将那幅画拿了出来递给了珊珊,珊珊接过画随后将画展开,女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珊珊:姑娘,请你看一下,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们也不会再来为难你
女子最终扭头看了一眼那幅画,可看画中人的时候表情倏然变了
何凤仪:这幅画……
白珊珊:姑娘,莫非我们猜对了,这画中之人就是你?
女子微微点头,四人便将女子带到了白杨县的一家客栈之中,这女子果真就是何家小姐何凤仪,她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给了四人
何凤仪:我和秋月就这样被丢落山崖,我虽九死一生,逃过一劫,可是被利刃活活刺死的秋月,落崖之后,早已不成人形,我为了悼念这位陪我一起落难的好妹妹,就把她的亡魂牌位供在船头,早晚祭拜,永不忘怀
玉龙、珊珊和珠儿听后都微微点了点头,五味却是十分生气
丁五味:太可恶了,这凶手实在是丧尽天良
珊珊握住何凤仪的手
白珊珊:凤仪姑娘,难道这些人在行凶的时候,你都没有看清他们的脸吗?
何凤仪:破庙里太暗了,我又被人从后面勒住,实在是看不到啊
司马玉龙:这太奇怪了,没道理呀
白珊珊:天佑哥,怎么了?
司马玉龙:这位凤仪姑娘说,她是半路遇害,差点魂断荒郊的刘家新娘,可是刘家现在已经走了一个明媒正娶的少奶奶,三个月前的那场婚礼并没有因为任何意外而突然中止啊
珠儿:是啊,如果凤仪姑娘所说的遭遇是真的,刘家的新娘已经遇害了,那当时风光嫁入刘家的新娘又是谁呢?
珊珊眉头深锁仔细思考了起来,五味却在此时出声
丁五味:等会儿,等会儿,我说这位凤仪姑娘,你是不是记错了,你要嫁的那家人家不是姓刘的,而是姓牛啊,姓尤啊,姓裘啊,或者其他的姓氏,而不是刘家
何凤仪:不会的,不会记错的,我要嫁的夫君就是刘家少爷刘怀安,他是我年幼时就已经认识的邻居玩伴,我是不可能将他给记错的,我们何家搬到青铜县之后,刘家老爷和我父亲更一直是来往两地的生意伙伴,刘老爷在来我家提亲的回程路上不幸遇害身亡,也是我在上花轿前就早已知晓的事情,我是绝对不可能会弄错的
丁五味:这样听起来,就跟咱们所听到的这个刘家是同一家啊,可是这就奇怪了,之前嫁入刘家的那个新娘又是谁啊?
何凤仪连连摇头
何凤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当我养好了伤,来到县里,找到刘家,我身上已经没有任何证明可以让别人相信我的身份和遭遇,刘家门禁森严,也有了新的媳妇,我根本就是进退无门呢
司马玉龙:那既然如此,你有为何不回到青铜县去,让你的父母知道,你仍平安活在人世,这是身为人子的应尽之孝,更可以尽快解开刘家为何迎娶他人的真相
何凤仪听后更是痛哭不已
何凤仪:我当然也曾一路跋山涉水回到青铜县,一路上无不希望能够尽快见到我的爹娘,向他们求助,诉说委屈,可是·····
丁五味:可是什么呀?你快说呀
何凤仪:我们何家在我出嫁之后不久,竟然惨遭祝融之祸,早已烧成一片废墟,全家上下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众人听后都十分震惊
珠儿:竟然会有这等惨事?
珊珊好似突然想到了这其中的关联
白珊珊:不,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惨事背后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怎么可能会在短短几日就发生了这么多不同寻常的事情呢?
司马玉龙:珊珊说得对,这所有的事情都显得太离奇太不寻常了,刘老爷到青铜县去提亲,却惨死在回来的路上,还有何家上上下下在花轿抬走之后全被无名大火活活烧死,而新娘和陪嫁丫环在出嫁途中遭坏人杀害,差一点命丧途中啊
丁五味:这真的是太惨了,太悲惨了
珠儿:凤仪姑娘虽然还活在人世,却失去了人间所有的一切,没有身份,没有亲人,飘来荡去,无所归依,这种处境和幽魂又有何差别呢?
丁五味:难怪你在船上一句话也不说,活像个行尸走肉,惨……真是太惨了
司马玉龙:如果凤仪姑娘所说的都是真的,这其中必有内情,既然被咱们碰上了,咱们就一定要详查清楚,不然这一条条的人命又岂止是一个鬼新娘的冤屈而已呢?
丁五味:你们想想,秋月的冤魂都到破庙来给我丁五味托梦,让我呢看到了鬼新娘,难道还有假吗?还有刚才那阵怪风,把凤仪姑娘的画像吹来,就贴在我的脸上,咱们的证据难道还不充分吗?
白珊珊:五味哥,如果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如果每个人都在梦里梦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是不是都可以用来当证据了?再说了这办案讲究的是证据确凿,这样才能够彻底水落石出,还凤仪姑娘一个公道
丁五味:好,那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从哪里开始啊?
白珊珊:现在最要紧的便是要查清楚那个假冒凤仪姑娘嫁到何家的少奶奶到底是何人,说不定找出了她的身份,便能进一步找出线索了
珠儿:楚公子,这怎么查啊?
白珊珊:明日找一队送亲队伍,送凤仪姑娘到刘家去,看看刘家还有那个少奶奶会有何反应,我们或许能就此找出真相
丁五味:好
隔天,四人找了一队送亲花轿,吹吹丁打,热热闹闹地来到了刘府大门前,丁五未假扮成喜婆,珠儿则扮成陪嫁丫环,一行人停在了刘府大门前,玉龙和珊珊则躲人群中仔细观察,刘府大厅上,张远向刘林氏禀报了徐秋桂对生意上手得很快,刘林氏很高兴,就在这时下人来报说门口有一队送亲队伍,说是来给刘家送新娘的,众人都惊讶不已,刘林氏和刘怀安立刻到大门口去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在五味大吵大闹以及周围看热闹的百姓的起哄声中,珠儿扶着何凤仪从轿子中出来了,当珠儿把何凤仪的盖头揭开以后,何凤仪抬头看到那少奶奶俨然就是她陪嫁的的另一个丫环,秋桂
丁五味:说,你叫什么名字?
何凤仪:我叫何凤仪
众人听到更惊讶了
刘怀安:你也叫何凤仪?
张远想要糊弄过去
张远:这个新娘是假的,是来闹事的,这世上哪有说好了吉时吉日迎亲的,三个月以后才送上门的?这种蠢事真是荒天下之谬,你们这群招摇撞骗的冒牌货,再不走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丁五味:我好歹是个媒人婆呀,阅人无数,见多识广,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鬼话呀?
就在这时,曾经跟着到何家去迎亲的那位吴媒婆走了过来
吴淑花: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热闹呀?谁家嫁姑娘,我怎么不知道啊
何凤仪也是认出了吴淑花,张远便走向吴淑花,语气中饱含威胁,让吴淑花当众指出谁才是真正的何凤仪,吴淑花自然是不敢违逆张远的意思,便当众指认徐秋桂是何凤仪,刘家便将何凤仪他们给全都赶走了,刘林氏对此事心存疑虑,张远便想糊弄过去,但刘林氏对此更加怀疑,徐秋桂和张远商议此事,二人猜测何凤仪是被人给救了,客栈中,何凤仪捧着秋桂的牌位十分难过,其余四人则是坐在桌子周围讨论着今天的事情
珠儿:今天刘家的态度十分明显,就是一口咬定他们没有娶错媳妇,如果刘家都已经这样认了,楚公子,那这个案子我们该如何往下查啊?
丁五味:最奇怪的是,连那个吴媒婆都说刘家现在这个媳妇是真的,难不成这世界上真的有两个何凤仪?真是……
珠儿:五味哥,你现在这样说,那岂不是同他人一样,否认了凤仪姑娘的存在啊?
丁五味:难道你们不觉得吗?我怎么感觉咱们所做的那就是白忙了一场啊?
白珊珊:不,五味哥,咱们今日并不是白忙一场,今日我与天佑在暗处观察的时候,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个吴媒婆对张远表现出一种很是害怕的样子,今日所说的那些话也是在张远的胁迫下才说的
司马玉龙:珊珊说得不错,我还从中看出其中还有不少端倪,那个所谓的管家在看到凤仪姑娘的时候反应很不一般,还有那个所谓的刘家媳妇在看到凤仪姑娘的时候反应也很不寻常
珠儿:那如果这么说的话,这位刘家的媳妇真是冒充顶替的,又会是谁呢?
丁五味:真是厉害啊,这骗人的勾当我是最内行的,能够这样冒充得脸不红气不喘,让每个人都相信她,可是要有一定的功力和狠劲才行啊,这可真厉害啊
五味突然想到了什么
丁五味:不过啊,咱们这凤仪姑娘一回来就闷着不说话,多少也得提供一点线索啊,好让咱们为她洗刷冤屈啊,是不是?
言罢,何凤仪走了过来
何凤仪:不要再查了,谢谢你们,不需要再查了
五味笑着搓搓手,然后他看向何凤仪
珠儿:凤仪姑娘,你真是太善良了,可是你这样是不行的,只会姑息养奸
何凤仪:不,如果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何凤仪可以让怀安得到幸福和满足,我的存在与否并不重要
丁五味:像你这样处处为别人想的好姑娘,为什么偏偏会遇上这种惨事呢?那个刘家的媳妇没一处能跟你比的
珊珊走过去拉住了何凤仪的手
白珊珊:凤仪姑娘,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冒充你的人,她与你何家的灭门惨案有关,你也要这样任由她继续冒充下去吗?
何凤仪听后连连摇头
何凤仪:不会的,她真的是位好姑娘,你们就不要再责难于她了
司马玉龙:凤仪姑娘,你知道那假冒刘家媳妇的人是谁,对吗?还望你能够据实以告,不要有所保留才好
珊珊扶着何凤仪坐回了桌子边上
何凤仪:她叫秋桂,是我的另外一个陪嫁丫环
珠儿:陪嫁丫环?这……
丁五味:陪嫁丫环呢?徒弟,珊珊,这……
司马玉龙:既然是陪嫁丫环,又为何如此大胆冒充小姐,代人出嫁,夺人夫婿,这又怎是一位贤良淑德之人所应有之行为呢?
何凤仪:也许是我遇害以后,花轿队伍找不到我,秋桂在情非得已的情况下才会代替我的身份,与怀安拜堂完婚
珠儿:凤仪姑娘,你真是太傻了,你根本就不懂得人心险恶,往往最亲密的人也有可能做出最伤害你的事情来,刚刚刘家的人还有那位冒充你的丫环都已经彻底否定掉了你的存在,楚公子,珠儿得这件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何凤仪:既然刘家不承认我,秋桂又能给怀安带去幸福,我也只能选择退让,接受这一切,也许这样对大家都好
司马玉龙:凤仪姑娘,千万不要放弃希望,这事既然被我们知道,我们就一定会帮助你追查到底,我们绝不会让害你的恶人逍遥法外的
何凤仪起身附身一拜
何凤仪:多谢楚公子和白姑娘的好意,凤仪铭感在心,只怪自己福薄,还是不要与命相争了
何凤仪便转身要离开,珊珊连忙伸手拉住了她
丁五味:凤仪姑娘,你在说什么呀?咱们大伙儿在这儿为你抱屈,气得牙痒痒啊,你这么说活像个局外人似的,你心里在想什么?
珠儿听了这话便轻咳了一声,五味便不再说话了,何凤仪看起来非常难过
何凤仪:我本来就已经是个局外人了,既然怀安有了一位感情很好的夫人,我也只能祝福,又何必去拆散他们呢?
珠儿连连摇头
白珊珊:凤仪姑娘留步,不知凤仪姑娘可曾听过一句话,这假的永远都成不了真的,纵然你愿意放弃,可终有一日这秋桂的身份也会被揭穿,到时候你又该如何选择呢?所以凤仪姑娘只要静待时机,你这么善良,老天爷一定会给你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局的
何凤仪听后内心有一瞬间的触动,但想到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便不想再连累四人
何凤仪:我是个不祥之人,我若是再与四位待在一起,也会将不幸带给四位的
珠儿:凤仪姑娘,这纯属就是无稽之谈,没事的
何凤仪:是真的,疼我的刘家伯父,我的爹娘,还有和我情同姐妹的丫环秋月,一个又一个遇害惨死,难道这一切还不够证明吗?如今楚公子,白姑娘,珠儿姑娘、丁公子,你们四位又对我这么好,我真的担心你们也会遭遇危险,所以还是让我回到渺无人烟的河边,继续过那种生活,我才不会再继续害人
何凤仪说完便要离开,珊珊再次拉住了她
白珊珊:不会的,我相信凤仪姑娘绝对不是不祥之人,这善恶到头终有报,凤仪姑娘天性善良,老天爷是绝对不会辜负你的
丁五味:是啊,凤仪姑娘,你还是别走了,这道理总会越辩越明,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你就留下吧
何凤仪:不,我与此地无缘,也无心在此恋栈
司马玉龙:珊珊,珠儿,五味,让她走吧
珊珊、珠儿和五味都很惊讶地看向玉龙
白珊珊:天佑哥
珠儿:楚公子
司马玉龙:如果真的有人要加害凤仪姑娘,想要进行某项阴谋的话,那么现在凤仪姑娘她人已露面,必定会再度引来杀机,如果她再继续留在县城内,那就随时可能发生危险,暂时离开,也是安全之策呀,珠儿,你就护送凤仪姑娘一程吧,确保路上安全
珠儿连连点头,但何凤仪却拒绝了
何凤仪:不用了,谢谢你们,我自己走就行了
珠儿:凤仪姑娘,还是让我送你吧,这样楚公子能放心一些,去拿行李吧,走
珠儿便扶着何凤仪去收拾东西去了,珊珊和五味重新坐回桌子旁边
丁五味:徒弟,你真的让凤仪走了?难道你这次是怕事了不成?
白珊珊:五味哥,天佑哥这么做是为了凤仪姑娘的安全,送她走也是保护她最好的办法,咱们几个呢还得继续帮她追查真相
玉龙连连点头
司马玉龙:珊珊所言不错,目前还不知道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在等着我们,让凤仪姑娘远离也能更大程度地保证她的安全,我们还得继续去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五味顿时很激动
丁五味:我就知道你的个性跟我一样,我欣赏
大街上,张远眉头紧蹙来到了一处地方,没过一会儿便从另一边跑来了一个拿着刀的人,此人名叫赵一虎,根据两人的谈话来看,他该是何家的长工,看来何家灭门还有刘家老爷被害死的事情都与他脱不了干系,张远令赵一虎将何凤仪以及玉龙等人一网打尽,一个不留全部灭口,珠儿送何凤仪离开客栈返回河边,何凤仪突然想起一件事,秋月的牌位还留在客栈的房间里,珠儿便回去给何凤仪取牌位去了,就在珠儿离开后,赵一虎走了过来,假意与何凤仪套近乎,何凤仪还不知道赵一虎造的孽,赵一虎假意说要带何凤仪去见一个人,何凤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一虎拉着离开了,等珠儿拿着牌位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何凤仪了,她便立刻询问一位老伯,老伯恰好看到了赵一虎拉着何凤仪离开便告诉了珠儿,珠儿立刻循路而去,赵一虎拉着何凤仪来到了山崖边,扬言要送何凤仪去见她的爹娘,珠儿及时赶到
珠儿:大胆恶贼
赵一虎:又来一个送死的
赵一虎撒出一大把白色药粉,珠儿便受伤了,赵一虎趁机将珠儿踹下了悬崖,何凤仪顿时很着急
何凤仪:珠儿姑娘,珠儿姑娘
赵一虎抬脚将何凤仪也踹了下去,随即便大声笑了出来离开了此处,客栈中,珊珊总觉得心慌得厉害,五味站在一边来回踱步
白珊珊:天佑哥,珠儿怎么还不回来啊?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司马玉龙:放心吧,珠儿不会有事的
五味也觉得不太对劲
丁五味:不对啊,这珠儿到底跑哪儿去了?
五味回头看了看眉头紧锁的玉龙以及坐立不安的珊珊
丁五味:徒弟,珊珊,这珠儿去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啊
司马玉龙:是啊,河边我们刚才也去找过了,可是就是没有见到珠儿还有凤仪姑娘的身影啊
白珊珊:遭了,天佑哥,五味哥,会不会是那些人在追杀她们,她们会不会已经惨遭毒手了?不行,我得去找她们,我要去找她们
玉龙忙拉住往外冲的珊珊
司马玉龙:珊珊,大晚上的,你出去我实在是不放心,这样吧,还是我和五味分头出去找找,你就留在客栈里等我们的消息
白珊珊:可是……
丁五味:珊珊,你就听徒弟的吧啊,徒弟,我们走
玉龙拍了拍珊珊的手,便跟着五味离开了客栈,另一边,张远在屋里坐立不安,他怕赵一虎杀不掉何凤仪,从而带来更大的麻烦,就在张远要出去找赵一虎的时候,徐秋桂突然来了,原来他们只是在利用赵一虎帮他们达成事情而已,等利用完了赵一虎,便会想个办法除去赵一虎,很快一夜时间过去了,珊珊一夜未睡,而玉龙和五味还没有回来,这不由得让珊珊很是担心,便决定出门去寻他们,没想到刚走到客栈门口,就碰到了回来的玉龙和五味
白珊珊:天佑哥,五味哥,你们终于回来了,可有找到珠儿和凤仪姑娘了?
玉龙和五味纷纷摇了摇头,珊珊顿时很着急
白珊珊:怎么会这样呢?珠儿和凤仪姑娘她们到底去哪儿了?真让人着急
山崖下面,珠儿率先醒了过来,好在她有武功底子,伤得不是很重,但何凤仪此刻昏了过去躺在柳歆的身上,柳歆顿时有些急了,连忙呼喊何凤仪,好在何凤仪也醒了过来,二人便一同回到了何凤仪在这里住的地方,待二人坐下喘口气以后,珠儿便向何凤仪询问方才之事
珠儿:凤仪姑娘,刚才那个人是谁啊?他为什么要来杀你啊?而且我还听到你喊他一虎哥呢
何凤仪:他是我们家的长工,叫赵一虎,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我
珠儿:你们家的长工?
何凤仪很难过,珠儿突然想到了什么
珠儿:这下子我全都明白了,原来你们家的祝融之祸是因为有内贼与外鬼里应外合,而且这所有的一切都与害你的人有关
何凤仪:什么?你是说我家的十几条人命,都是赵一虎纵火害死的?
珠儿:现在看来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何凤仪: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想要害死我就算了,为什么连我家的十几条人命也不肯放过?我果然是个不祥之人,我真的是罪孽深啊
珠儿:凤仪姑娘,千万别再这样说自己了
何凤仪:可是这一条条的人命也不由得我不信啊
珠儿:凤仪姑娘,你要相信我们,终有一日我们一定会将那些坏人绳之以法,还你一个公道的
珠儿说完便要离开,何凤仪赶忙拉住了她
何凤仪:珠儿姑娘,你现在伤得这么重,还是先留下,休息一会儿吧
珠儿:不,楚公子,白姑娘还有五味哥见我们失踪了,一定急坏了,我得赶紧回去,告诉他们我们平安无事,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啊
珠儿便往外跑,何凤仪想追出去却因为腿伤差点栽倒在地
何凤仪:珠儿姑娘,珠儿姑娘
珠儿见状连忙一把扶住了她
珠儿:凤仪,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放下你不管的,我先走了
珠儿便离开了此处
何凤仪:珠儿姑娘,你们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是个不祥之人,不能再害你们啊
珠儿费力返回了白杨县城,十分虚弱,五味赶忙将她接在怀里
丁五味:珠儿,珠儿
玉龙和珊珊也围了过来
白珊珊:珠儿,你怎么了?
珠儿:楚公子,白姑娘,五味哥,我没事
司马玉龙:凤仪姑娘呢?
珠儿:凤仪姑娘她也很平安
珠儿说完就彻底晕了过去,三人连忙七手八脚地将珠儿送到了床上休息,赵一虎以为自己除掉了何凤仪她们两个,便来找张远报功了,张远责怪赵一虎太过冲动,他不知在赵一虎耳边说了什么,赵一虎神色十分激动,夜晚,客栈中,珊珊给珠儿的伤口包扎好上了药,也给珠儿喂下了一颗百毒解,五味则坐在床边守着珠儿,玉龙和珊珊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焦急地等待着,终于,珠儿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丁五味:珠儿,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徒弟,珊珊,快过来,珠儿醒了
三人全都围在了床边
白珊珊:珠儿,你终于醒了,别担心,你现在很安全,你的伤口我已经帮你处理了,现在已经没问题了
#珠儿连连点头,五味拧了一块湿毛巾给珠儿擦了擦脸上的汗,珊珊握住珠儿的手
白珊珊:珠儿,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伤了你?
珠儿挣扎着要坐起来,珊珊赶忙将她扶了起来
珠儿:楚公子,白姑娘,五味哥,是这样的,昨日我送凤仪姑娘回家,我们刚出来凤仪姑娘就发现秋月姑娘的牌位落在了客栈里,我便回来取,可等我出去的时候,凤仪姑娘却不见了踪影,我询问之下便追了过去,没想到居然看到一个人正欲杀害凤仪姑娘,我便冲了上去,没想到那人居然撒了一包药粉出来,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便与凤仪姑娘躺在崖下了,我问过凤仪姑娘才得知,原来欲杀害她的人叫赵一虎,是何家以前的长工,所以我猜想何家一夕之间被火灭门一定与这赵一虎脱不了干系
白珊珊:珠儿,那凤仪姑娘现在在哪里啊?她安全吗?
珠儿:你们放心吧,凤仪姑娘现在在她以前居住的一所小屋里,那里地处偏僻,外人很难发现
白珊珊:那就好
珊珊扭头看向眉头紧锁的玉龙
白珊珊:天佑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司马玉龙:我只是在想这凶手到底是几个人,还有他们藏身于何处,凤仪姑娘和秋月姑娘遇害时就看见了两个人,现在又出现了何家的长工,是咱们在刘家所没有见过的,而他在这个时候出现,欲取凤仪姑娘的性命,可见我们在刘家所见过的那些人当中必定还有其他同谋,在背后操纵此事
丁五味:想不到啊这替鬼申冤的案子还挺凶险啊
司马玉龙:这整个案情越深入去想,就会发现越多的疑点,虽然现在我们可以更加肯定的是那刘家媳妇是个假的何凤仪,可如今我们仍旧是证据不足,需要找到更多有力的证据才行,还要找出背后操纵的那只黑手
珠儿:楚公子,白姑娘,五味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司马玉龙:现在我们唯有一个方法,兵分两路才能够有所突破
丁五味:什么?兵分两路啊?
司马玉龙:我打算跑一趟青铜县,去追查何家那十几口被大火烧死的幕后真相
白珊珊:天佑哥,那我跟你一起去
司马玉龙:不行,珊珊,此去说不定会遇到危险,你还是别跟着我一起去了
白珊珊:可是……
五味和珠儿也都连连点头
珠儿:白姑娘,你就听楚公子的吧
丁五味:是啊,徒弟也是为了你好
白珊珊:那天佑哥,你自己要小心点
司马玉龙:珊珊,你就放心吧,我会自己注意的
玉龙再次看向五味
司马玉龙:五味,至于那刘家另外一条线索,你点子多,想个办法接近刘家,继续追查案情
丁五味:依我看刘家这些混蛋都不用查了,我可是大御师啊,只要到县衙里一坐,告诉县太爷,我乃是堂堂国主钦点的巡案大御师,要查本案,升堂木一拍,把刘家人全都给拉上来,一问一打,就什么都查出来了
三人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司马玉龙:五味,这办案可不能鲁莽行事,用官威取供,这个不但无法让人心服口服,只会让这凶手更加谨慎,伪装起来,反黑为白,那你这样岂不是更害苦了那身受冤屈的凤仪姑娘永远翻不了身吗?
珠儿:就是,五味哥,你快别乱说了
丁五味:我是开玩笑的,你干嘛那么认真啊?还跟师傅我抬杠,还说起教来了,你就放心地去你的什么青铜县,刘家的事情呢就交给我,我大御师亲自出马,什么鬼灵精怪的案子一定会被我这超凡无比的大智大慧全都给挖出来,而且我还会照顾好珊珊和珠儿的,放心
玉龙和珊珊都笑了,第二天,玉龙便出发前往青铜县了,而五味身穿一身孝服在刘府门前大哭了起来,而珊珊则藏在人群中看着这边的情景,看到五味被叫进了刘府,珊珊便放心离开了此处,回到了客栈,五味进入刘府后,却遭到张远的怀疑,差点儿被赶出刘府,幸亏五味凭借着自己独特的演技让刘林氏心软了,但张远居然让五味留在刘府做个打杂的,五味一听便想只要能留在刘府,做什么无所谓了,五味被张远安排到刘怀安身边去从事园艺工作,可他却发现这刘怀安似乎有心事,可细细追问之下,刘怀安又不愿吐露实情,便让五味给所有植物浇水,自己便离开了,五味做完一天的工作后累得腰酸背痛的,本想坐下休息一下,没想到徐秋桂和丫环来到了这里,听着他们的对话,五味替刘怀安感到悲哀,丫环刚走,张远又来到了这里,徐秋桂看了看周围,确定周围无人后,张远便抓住了徐秋桂的手,这倒是让五味觉得很是惊讶,紧接着张远就拉着徐秋桂进了一间房间,五味立刻跟了上去,并认为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张远就打开了门,五味以换盆栽的借口进了房间,可却没有看到徐秋桂的身影,因为徐秋桂躲在了桌子后面躲过了五味的眼睛,五味觉得很奇怪,他明明看到两个人往这边来了,可是却不见了徐秋桂,为免怀疑,五味只好先离开此处,待五味走远后,张远便和徐秋桂商议先解决刘林氏,剩下刘怀安这个软柿子就好解决了,刘怀安坐在房间里心中烦闷,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之前那幅画挂着的地方,五味从房门外经过觉得刘怀安很奇怪,便主动问了几句,刘怀安告诉五味他是在想一幅画,并且告诉五味,若是看不到那幅画便觉得心里像是缺了一块什么似的,五味听后顿时觉得十分新奇,难不成刘怀安所说的那幅画就是那幅被怪风吹到他脸上的那幅凤仪姑娘的画像?五味便把自己梦到鬼新娘的事情说成了仙女托梦告诉给了刘怀安,刘怀安听后有些不敢相信,五味也知道仅凭自己的一句话很难让刘怀安相信,便决定将那幅画拿来给刘怀安看,就在刘怀安再次走到那面墙跟前的时候,五味拿着那幅画跑了回来,将画展开,刘怀安不禁愣住了,这幅画居然真的就是之前丢失的那幅画,五味又开始吹嘘自己练过茅山法术,还将画中的何凤仪神化成凌波仙子,在五味的帮助下,刘怀安将画给挂在了墙上,刚挂好话,徐秋桂走了进来,刘怀安赶忙拉着她去看那幅画,徐秋桂看到那幅画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傻了,便找借口离开了房间,随后怒气冲冲地质问丫环,丫环心里害怕便将当时的情景告诉给了徐秋桂,徐秋桂表示不信,刘林氏来到了花园处,她询问起到庙里求子的事情,徐秋桂给搪塞了过去,又趁机询问起刘家的老本在哪儿,刘林氏表示并不想把这些重担都放在她身上,徐秋桂便不再问了,夜晚,五味一个人在凉亭处,既然已经把这戏给胡吹瞎掰到这地步了,便要继续好好地把这戏给演下去,接着,五味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连忙蹲到了一边,没想到居然看到徐秋桂往张远的房间走去,五味便再次跟了上去,他便躲在房门外偷听张远,徐秋桂的对话,从二人的对话中得知,他们是为了谋夺刘家的家产,可没想到一只蚊子飞来打扰五味,五味拍了一下脸让张远和徐秋桂听到了,连忙躲在假山后面,随后将自己身上的一个东西朝着后面扔了过去,张远和徐秋桂便向那边而去,五味也趁机离开了这里,刘怀安的房间中,他看书看得太累了,便打了个盹儿,没想到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刘怀安连忙睁开眼睛四处看了看,可房间里除了那幅画根本没有其他人,在刘怀安震惊的目光中,画中的女子居然变成了真人落在了房间中,女子温柔一笑,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件衣服披在了刘怀安的身上,最后女子竟告诫刘怀安一定要小心,便又重新回到了画中,原来这只是刘怀安做的一个梦,刘怀安被惊醒了,又重新回到画的面前看着那幅画,徐秋桂走了进来,刘怀安不明真相向她提起了刚才的那个梦,徐秋桂心里觉得刘怀安真是有毛病,便不再理他自己去休息了,隔天,五味到花园里找自己昨天丢出去的东西,却碰到了张远,五味便再次搪塞过去了,却不想,五味的那个东西居然被张远给捡去了,他正在扫地的时候,刘怀安突然跑了过来,向五味提及了昨夜的梦,五味便决定借由刘怀安的这个梦把刘林氏去庙里上香会遇险的事情让刘怀安心生警惕,可刘怀安和五味来到刘府门前却拦不住刘林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林氏和徐秋桂上了轿子,刘林氏和徐秋桂坐着轿子来到了山路上,但这些轿夫都是被张远给收买了的,没想到他们居然将刘林氏的轿子直接扔到了悬崖下面去,但是徐秋桂没想到的是,他们离开后,五味就来到了这里,将刘林氏给救了回去,徐秋桂回到刘府便将刚才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刘怀安顿时难过不已,但就在这时,下人突然来报,刘林氏被五味直接背着送回了房间里面,张远和徐秋桂都不敢相信,刘怀安连忙跑到了刘林氏的房间去,张远和徐秋桂也决定要跟上去看看,房间中,五味依靠自己的医术救回了刘林氏,刘怀安跑进来的时候刘林氏还没醒,不过,五味告诉刘怀安,刘林氏已无大碍,五味刚说完,刘林氏就醒了过来,刘怀安告诉她是五味救了她,刘林氏十分感激五味,便下令刘府上下都要尊称五味一声丁公子,徐秋桂和张远来到了房间外面,徐秋桂又开始了她的表演,这仍旧让刘林氏和刘怀安毫不怀疑她的身份,众人一番寒暄过后,张远和徐秋桂又开始密谋,不知为何半路突然出现一个五味,破坏了他们原本制定好的计划,徐秋桂已经受够了这种生活,张远便决定接下来要好好计划,再演一出戏,顺便将刘家老本弄到手,再将五味这个碍手碍脚的人给一并除掉,另一边,五味走在院子中十分烦恼,因为他不知道张远和徐秋桂接下来会做什么,就在这时,刘怀安走了过来,再次为今天的事情感谢五味,五味得知刘怀安想再见一面凌波仙子,便跟刘怀安说自己可以用茅山仙术让刘怀安再见一面凌波仙子,刘怀安自是不信这梦中的事情会来到现实世界中来,五味信誓旦旦表示自己一定可以做到,但一定要到亥时才可以,并且要在一个神圣庄严的地方,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客栈中,珊珊收拾好包袱准备去找玉龙
珠儿:白姑娘,要不还是珠儿去找公子吧,你一个人去,武功又不好,我实在是不放心
珊珊微微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