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捌终极笔记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解家老宅,一袭墨色斗篷的玉面郎君难受的依靠在栏杆边,望着湖面发呆,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腹部,眉眼间带着慈爱。
解语花:嘴角含笑,眉眼弯弯,“你们两个小家伙儿,还真是调皮,日夜折腾的我不得安生,要是让你母亲知道了,可要打你们的小屁屁哟~”肩膀一沉,回过头就看见心中所想之人眉眼带笑的望向自己,心里又喜又涩,闭上眼将自身所有的重量都压在爱妻身上,软软糯糯的撒着娇,“妻主~我难受~”
菱仙卿:亲了亲解雨臣的精致眉眼,将灼宓纤以唇渡给他,一阵耀眼的紫光包裹住两人,而后缓缓退开,与解雨臣额间相抵,“有我在,不要害怕,这两个小豆丁不会再折腾你了。”
解语花:闻言羞红的脸庞愈发醉人,乖巧的点了点头,“有妻主在,我就觉得很安心。”
解语花:“我很欢喜,欢喜妻主在另一个世界就要迎娶我为夫,给我堂堂正正的名分,让我成为你的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菱仙卿:眉目含情的搂紧了怀里的玉面郎君,“不负相思不负君。”
解语花:闻言轻笑出声,“盼妻此言之我幸,得妻此言之我幸,岁岁年年常相见,朝朝夕夕永相随。”
菱仙卿:被解雨臣拉着坐在梳妆台前,笑语晏晏的望着他眉目含情,下一秒就看见他拿出眉笔想要为自己勾勒眉眼,笑意停滞,猛的抓住他拿眉笔的手腕,泪意涌动,眸光闪烁,“为什么……为什么想要为我勾勒眉眼?”

解语花:亲了亲自家小妻子的眉眼,望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心里心疼极了,“莫哭,莫哭,我只是想要下意识地为你描摹眉眼,古有张敞为妻画眉,今有我解雨臣为妻勾勒桃花妆。”

菱仙卿:闻听解雨臣之言,珠泪断落,几度哽咽,“你可知……张敞他……他便是……便是你……而民国时的你……乃是我的杜鹃花啊……他们二人……皆是郎君你的前世啊……,”心底默默想着。
解语花:手忙脚乱的为爱妻拭泪,珍爱的俯下身以唇吻去娇娇儿珠泪,满是疼惜,“不哭了,不哭了,我的心都碎了,”眼尾也跟着爱妻划过泪痕,将人轻柔的揽入怀中,温柔细语的轻轻哄着,此刻哪里有在外人面前那杀伐果断之象,有的只有面对爱妻时,才会柔情似水的解雨臣。
望着镜中两人紧相依的一幕,恍若回到在红府时郎情妾意的温馨,那时的郎君也如现在身怀麟儿。
菱仙卿:望着镜中的人儿心里浓情蜜意,“我是喜极而泣,夫君,能与君朝朝暮暮,是天下所有女子梦寐以求之事。”
解语花:听闻爱妻此言一颗心胀的满满的,“这是为夫毕生所求,如今终于得偿所愿,是为夫世世修来之福。”

绵绵细雨,街道上孤寂冷清,唯有一人撑伞踏入这故居张府,目光流连在府苑,怀念,不舍,交织在一起。
张日山:脱下身上的大衣为爱妻披上,伸出手为她理好垂落下来的青丝,眉目温柔,轻柔的将人揽入怀中,另一只手牢牢接过她手中的伞柄,“这些年……我一直就这样等啊……盼啊……想着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接我回家的……,”将人搂着进了屋,复又开口,“自夫人你走后,这里的一切我一直保留着原来的模样,每次看见府中的一花一景,至少我还能骗骗自己,说你还在这里,从未离去……,”一滴泪落在手背上,带着经年的苦楚。

听着张日山泣泪之言,心里百感交集,坐在他的腿上,倾身吻住他,手中的力道愈发紧了,被他牢牢禁锢住腰间,感受到他身子的颤意,和疯魔般的索取,心中愈发心疼,什么都没说,只是回应着他的灼热。
两人在故居张府辗转厮磨,处处留下温情。
岁月漫长,若是给你一个念想,这样也许你就没有这么痛,没有这么难受,有一个血脉相通的孩子,或许你能有一点慰藉在身边。
再次醒来是在凰腾丹阳旗下的旧雨水仙,身子稍微一动,就痛的受不了,这种欢悦的感觉告诉自己,与挚爱重逢的一幕幕都不是虚妄一场,这个认知让自己心中万分欣喜。
张日山:“夫人……?”嘶哑的声音喊出,门被人推开,那日思夜想的人儿端着刚做好的饭菜进了屋,目光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脸上也带上了傻气的笑意,身子被爱妻揽入怀中,心中只觉得无比安定,好像又回到了民国在张府的恩爱时光。
温柔的为张日山擦拭着脸庞,又抱着人去了浴室,给他洗漱好,给他系好浴袍,将人抱着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的喂他吃东西。
张日山:疲惫的靠在爱妻怀里,乖巧的吃饭,“夫人这样下去,我可就什么都做不好了,”左手上露出的另一只二响环在静谧的房中发出清脆的响声,而爱妻右腕上的二响环同时响起回应着,两人相视一笑,享受着眼前来之不易的幸福。
菱仙卿:亲了亲张日山的额间,“你是我的小太阳,温暖着我,我巴不得你天天粘着我,什么都不会,这样我才开心呢,你事事都依赖我,为妻心悦。”
张日山:闻言痴痴的笑了,闭上眼细细感受着爱妻对自己的绵绵情意,“我一直都离不开妻主,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听着张日山绵长的呼吸声,闭上眼与他一同安睡,这样也好,能多陪陪你,就多陪陪你。

跟解雨臣等人从踏水木兰出来后,就被一早等在暗处的人一把揽住腰带离此处,张日山等人反应过来后立马将人团团围住。
解语花:“你是什么人?放开我夫人!今日你的命我留下了!”手中的钢珠朝着那人破空而去。
菱仙卿: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男人那熟悉的眉眼,“皇……太……极……。”
张日山:“夫人!你说什么!”
黑瞎子:“皇太极……?!历史上对海兰珠极度宠爱有名的皇太极!”
张不逊:满是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皇太极!”视线从未离开过自家夫人,“我不管你是谁!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劫持我的妻!”
皇太极:低头看着怀里无比震惊的小女人,嘴角含笑,“我的妻,我来寻你与我回家。”
这句话刺激到了目眦欲裂的张起灵,二话不说拔起背上的黑金古刀就砍向皇太极。
张起灵:眼中尽是冷意,“你!找死!”


抱紧怀中娇儿的纤细楚腰,身子往后一仰凌空翻转,避开张起灵的寒刀,时刻注意着怀中人儿的安危。
张起灵:顾及着爱妻安危,小心翼翼的避开,伸出手示意娇妻抓住,“妻主!!!抓住!!!”
菱仙卿:伸出手就要抓住张起灵的手,却被皇太极运起轻功带离此处,回过头望着张起灵他们目眦欲裂的面容,红了眼,朝着张起灵伸出手痛喊,“小官儿!!!夫君!!!”
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黑瞎子几人面前,徒留下他们焦急万分。
被皇太极带到所金碧辉煌之处,不发一言的坐下,对他的示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皇太极:单膝跪在娇娇儿面前,小心翼翼的去触碰她的面容,却被她下意识地躲去,自嘲一笑,“新欢总比旧爱惹你心动,那我呢?我们之间的一切不作数了吗?”
菱仙卿:猛的站起身来,望着皇太极,“不作数!通通不作数!你满意了吗!放我回去!今日我便不与你计较!”
皇太极:仰头狂笑,“哈哈哈哈哈……原来我对你处处娇爱……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我从未走进你的心……我皇太极活的还真是失败啊……。”
菱仙卿:垂下眼帘遮住了一闪而过的寒光,“皇太极……你不该来这里打扰我的生活……你我之间姻缘已断……又何苦念念不忘呢?”
皇太极:仰起头倔强的不肯让泪水滑落,站起身来背对挚爱,“趁我没有反悔之前,赶紧走,我怕我会反悔,我只求你一件事,让我还能默默地看着你就好……。”
眸光微闪,抬步朝外走去,脚步一顿,猛的回身朝着皇太极快走几步,抱住了他,算是对那段感情的道别。
菱仙卿:低语呢喃,犹如情人之间的私语,“保重,此去一别……再无重逢……,”一滴泪落在皇太极俊秀的脸庞上,狠了狠心放开他快步离去。
皇太极:泪眼朦胧的望着挚爱离去的背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看着,“博尔济吉特……宸玺珠拉……我皇太极唯一的妻……我会默默守着你……护着你……爱着你……,”跟在爱妻身后,等她进入了凰腾丹阳才放心的离去。
一进门就被焦急万分的解雨臣拉进怀里,怔怔的模样真真儿是吓坏了他们。
张起灵:什么都没问,单膝跪在爱妻身旁,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我在,官官在……。”
而出门寻找爱妻踪迹的张日山,黑瞎子一脸丧气的回到凰腾丹阳,就看见心心念念之人已经回转,面容欣喜的快步走向挚爱,视线在望见爱妻面容有些不对时,立马开口轻哄逗趣儿,盼着娇娇儿能够开心些。
菱仙卿:被解雨臣抱在怀里,喃喃低语,“刚才那个人……的确是历史上的皇太极……而我便是他的妻……博尔济吉特……宸玺珠拉……是关雎宫宸后……至于海兰珠那是后人另一种说法……海兰珠是我的姐姐……博尔济吉特哈日珠拉……。”
黑瞎子:蹲在爱妻身旁墨镜后的双眸微闪,这些话第一次从挚爱口中得知,“宸玺珠拉……在满语中是握有佛珠的天神……。”
菱仙卿:侧头看向黑瞎子,“我的确是得皇太极一世珍爱……不……或许是两世……那一世我是爱新觉罗……多尔衮的妻……后来皇太极听信喇嘛之言……说我可兴天下,可亡天下,之后的结局你们可想而知……。”
黑瞎子:闭上眼热泪滚落,“对不起……夫人……。”
菱仙卿:抬手为黑瞎子拭泪,“这些陈年旧事……与你无关……。”
黑瞎子:泪水止不住的流,“可我姓爱新觉罗……这便是我的罪……我的孽……。”
菱仙卿:“可兴天下,可亡天下,明明是同一人,不同位置,一人待我如珠如宝,一人只是看上我的帝王命格,助他得天下。”
解语花:转头看向泪眼朦胧的黑瞎子,一拳挥在他的脸上,发疯的抓起黑瞎子的衣领嘶吼,“说得好!你姓爱新觉罗这便是你的满身罪孽!今日我便杀了你为我家妻主出了这口恶气!”
黑瞎子:嘴角血迹斑斑,闭上眼等着死亡降临,“杀了我吧!”
菱仙卿:伸手拦住解雨臣,“小花儿,放开阿齐,还有小官儿,小太阳收起你们手中的刀,我当时的麟儿,并非是皇太极之子。”
黑瞎子:猛的抬头看向爱妻,“是……摄政王之子?”
菱仙卿:缓缓点了点头,“好了,过去的都已化作尘埃飞扬。”
张起灵:执拗的不肯放开抵在黑瞎子脖颈处的刀,“你该死!”
张日山:刀尖划破了黑瞎子,血丝缓缓落下,“确实不该留!”
菱仙卿:无奈的拉开两人,看着眼前被打的身负重伤的黑瞎子,“那……只不过是我的历劫罢了……。”
菱仙卿:扶起黑瞎子,“去包扎一下,你这伤口太严重了。”
黑瞎子定定的看了爱妻许久,才转身去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