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柒终极笔记

地狱之眼,便是人间,来来往往,散散聚聚,人世常态。

黑纱雾影,见故人,棋局错杂情为引,万物皆我手中将。

罗雀:熟练的避开新月饭店的人,轻车熟路的来到老地方,在见到那日思夜想之人,一颗心终是圆了梦,单膝下跪,极其重敬,抬头满是情意满,“您……来了……。”

菱仙卿:丹唇噙着笑意靠近跪在面前的罗雀,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满是情意的双眸,玉指微抬起他的下巴细细打量一番,后者被看的脸红心跳,眼神飘忽不定,被罗雀这幅羞怯的小模样逗笑,含媚的娇音银铃回荡在他的耳畔,“小雀儿……我……是你的谁……?”

罗雀:眼中的情意快要溢出,痴迷的呢喃道:“当家的……是小雀儿的主人……是小雀儿豁出命也要去护着的人……。”

菱仙卿: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面上的笑意愈发浓郁,“我的小雀儿……可真是惹我怜爱呢……。”

与此同时,长沙红府,那故居之处,郎君尽盼娇妻归

解语花:认真的为爱妻擦拭着容颜,动作轻柔,口中尽是软语,道尽绕指柔,“你说你这人,小的时候说丢下我就丢下我,跟着佛爷去那苦海之地,徒留下我一人日思夜盼,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些年,我总会隔三差五的回咱们红府住段日子,菱府,张府,解府,每一处都有你的影子,这样我才会心里面好受一些,还可以骗骗自己,你还在,我发了疯的去学各种各样的东西,我怕自己一闲下来就会忍不住的想你,念你,这些年啊,我一直守着你留下来的这些东西,不敢有丝毫懈怠,你的东西,我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不会让任何人去觊觎染指。”

解语花:“我五岁那年,你忽然就病了,师父,佛爷,会长,张起灵,张不逊,众位当家纷纷慌了神,遍寻天下至宝,只求保你好转,辗转许久终于得知新月饭店有灵丹妙药可以救你,你可知那一刻我的心有多欢喜吗?能在九门存活下来的人,哪是什么良善之人呢?更何况我是自幼被你带在身边言传身教,我可以在外人面前杀伐果断,因手段利落干脆,还得了个小红爷的称号,可是自夫人古潼京一别,我再也不敢让人唤我一声小红爷了,我是害怕啊……害怕自己那刻意藏起来的酸楚再次被勾起……。”

解语花:“可在你面前,我始终都是最柔软的那个小花儿,还记得小的时候你因我长得像那娇娇滴滴的小姑娘,总是喜欢将我打扮成女孩子模样,就连吴邪一直都以为我是一个小丫头,令人闻风丧胆的四阿公也没能逃得过夫人你的毒手,小花儿,小花儿,这是你给我起的乳名儿,因我白白嫩嫩,像个小姑娘,你的小花儿啊……他真的是爱极了你给他的所有……。”

隐了身踏入故居,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回忆,皆是过往,皆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之景,指尖抚上眼前那人为自己所种下的株株相思,恍若郎君从为离去,恍若当年珍忆还在眼前。

“你看你这人,非得自己下手来做这些繁琐之事,为夫是不是跟你说过多次了,不许你染这阳春水,一切都有为夫在,夫人你啊,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享受生活就是了。”

“这旗袍的料子,一针一线,我需得自己亲选,送到铺子里,让别人给夫人你做的,我不放心,夫人肌肤娇弱,为夫又怎能忍心让夫人身着俗物呢?有任何不适之处,为夫只怕是要寝食难安,夫人若是真想要安为夫的心,就听话。”

“近日秋寒来临,能不出去就尽量不出去,有什么需要的为夫去买,再者,还有陈皮在,有什么只管使唤他就是。”

“这凤冠珠子松了,我找人去修缮就是,夫人又何需亲自动手呢?”

“夫君这般说,可是嫌为妻工活粗糙了?”

“哎,岂敢岂敢,若是论起夫人之才,那可是无人能及,为夫只是想让夫人你什么都不去做,只管欢喜无忧就是,左右一切都有为夫事事打理好。”

“关于为妻所有的一切,你都要面面俱到,事无巨细,生怕有哪里没有做好,可是夫君啊,咱们是妻夫,本就一体,你的所有为妻哪里也肯假手于人呢?”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我夫人身子一向都康健!又怎会病入膏肓呢!庸医!你们一个两个全都是庸医!滚!都给我滚出红府!”

“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我师娘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药石无医呢!”

“佛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夫人……又怎会病倒呢?”

“我们何不回东北本家,让族内圣医来医治夫人呢?”

“你告诉你的小官儿好不好?他该怎么样去救你?”

“逊儿只要你好起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没有你我还怎么活下去呢?”

解语花:忆往昔,心中苦楚愈发浓郁,突然只觉得眼前一黑昏倒在娇娇床榻边,手中还紧紧的握着爱妻的柔荑,恍惚间好似看见了爱妻焦急万分的面容,“夫人……你是不是不舍得我伤心……所以来带我走的……?”

张日山:张日山端着煮好的青梅灼走进,就看见了解雨臣昏倒在自家夫人身旁,靠近他一看,脸上还带着泪痕,放下手中的碗,仔细的为解雨臣把脉,眼神一惊,有些复杂的看着他,“二爷……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张日山:压下心中酸涩,将解雨臣扶着躺在一旁的躺椅上,然后端起还温热的糯羹走向爱妻,小心翼翼的将人抱进怀里,让娇娇靠在自己胸口,动了动身子,可以让小姑娘靠的舒服一下,吹了吹软羹,一点一点喂给她,口中下意识地说着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一切,“夫人,吴邪他要按照你留给他的信,启动那个计划了,这些日子他就像疯了一样往外跑,不停的寻找着合适的人,想着能够快一些将你的主体接回来,想着能够再次看见那个可以跟我们有说有笑的你,我按照你教我的法子,为二爷探了下脉象,他……又有喜了……我们这些人当中就属二爷是最有福气的那一个……不逊再过几天就要临盆了……等到了那个时候你会不会守着他……说实话……没有夫人在我身边……我心里还是害怕……你就是我的主心骨啊……我不得不打起精神……故作镇定……快些醒来好不好?”

菱仙卿:隐了身形来到解雨臣身旁,温柔的将人揽入怀中,亲了亲他的额间,忽然自己胳膊被解雨臣下意识地一把紧紧抓住,垂眸看向他,闭眼与他额间相贴,“傻……,”一字道尽情深缱绻。

一滴泪划过脸庞没入发间,不敢相信,不敢睁眼,更不敢说话,只是紧紧的抓住爱妻,贪恋着眼前来之不易的片刻团聚,通红的眼,重逢的心,无一不在诉说那万千思念成疾。

菱仙卿:吻上解雨臣的薄唇,辗转厮磨,感受到他小心翼翼的回应后,心里又酸又涩,“傻小花儿啊……。”

解语花:鼻梁被爱妻勾了一下,这个小动作是彼此之间的小秘密,慢慢的睁开眼就看见娇娇眼含笑意,喜极而泣的抱紧了她,“夫人……。”

菱仙卿:牵着解雨臣的手放在他的腹部,另一只手再次勾了一下他的高挺鼻梁,见他欢喜的小模样儿心下也跟着开怀,“花儿~”

解语花: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娇人,“夫人这是?”

菱仙卿:倾身在他耳畔轻声呢喃,“小花儿~我要做母亲了~你要好好护着~我会保护你们三个的~”

解语花:被这从天而降的喜悦砸的有些发懵,颤抖的手抚上自己的腹部,埋头靠在爱妻怀里,“我……盼了好久……好久……终于让我夙愿成真了吗……?”

菱仙卿:看着解雨臣欢喜的像个孩子一样,也跟着开心,“是……我们小花儿……是真的要当父亲了……。”

而一旁的张日山同样也是一副似哭似笑的模样,只是那偷偷藏在背后的手昭示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次日清晨,解雨臣身着一袭黑色斗篷,怀中抱着小丫头出现在了九门会场上,左手牵着自己爱妻的手,视线扫过去,眉眼间尽是不怒自威。

解语花:“诸位可认得我怀里的是谁?”

霍仙姑:走向前在看见解雨臣怀中抱着的婴孩时,吓得连连退后,腿上一软猛的朝着人跪了下去,“霍家仙姑拜见小主人!”

陈皮:看见霍仙姑这幅怂样不由得嗤笑一声,默默地擦拭着手中的九爪勾,“霍仙姑啊霍仙姑,你的胆量跟当年的霍三娘比起来差远了。”

霍仙姑:跪在地上不敢出声反驳陈皮半个字,“四爷说的是……。”

解语花:见陈皮霍仙姑的戏唱完后,才缓缓开口道:“我红家是有后人的!我菱红两家的大小姐!诸位可有异议?”

解语花:“诸位可不要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自民国起,老九门便姓菱!直到今日也不曾变!诸位可还记得?”

霍仙姑:浑身打了个冷颤,率先表态,“仙姑知道!小红爷!”

红家,张家,陈家,霍家,表了态,其他几门都跟着纷纷附和。

张日山:坐在张家人该坐的位置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戏,见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八爷没有什么后人,当年八爷仙逝后曾经嘱托过,这齐八门当家人的位置,能者居之,凭本事来!毕竟八面亨通,可是当年夫人亲自取的字,但愿你们八门莫要埋没了这福气,至于你们锦上珠,以霍锦惜名中一字来命名,九门名号皆是当年出自夫人之口,第十家人,他们姓汪,咱们九门不怕内斗,怕就怕根烂了,我的意思……诸位可明白……?”

张起灵:眼中一凝,尽是杀意,“背叛者!死!”

菱府内,故人居,张起灵等人见解雨臣无缘无故的昏睡不醒,用了很多法子都见效甚微,可真是愁坏了人。

再次转醒就看见吴邪等人一脸愁绪,开口安抚。

解语花:“我在另一个世界里就要嫁给夫人为夫了,而且那个世界,夫人身份是一国之君。”

几人一听,脸上转忧为喜,纷纷上前探听爱妻下落。

星夜微沉,麒麟牡丹暗阁内,一对璧人相顾无言,约莫一炷香后,斜鬓木兰的女子率先打破了寂静。

菱仙卿:见张日山微红的双眼微微叹了口气,“小太阳……这种法子非我所愿……只是要想让小天真成长……只能这样……你,小官儿也好,大冰山也罢,谁不是这样成长起来的?一个人若是一直待在温柔乡里,那么何时才能褪蛟化龙呢?”

张日山:苦涩一笑,垂下眼帘遮住了满目痛色,“那我呢?不逊马上临盆在即,你难道连他的死活都不顾了吗?你总是走一步,算千步,那这盘棋局里,从民国起,你就已经开始下赌注了,黑瞎子,二爷,老九门,我们个个都希望这盘棋早点结束,我们心甘情愿,来陪你玩这场游戏,可是夫人,我害怕……我害怕你离我而去的那一天越来越近……由爱故生怖……这种心情真的快要将我给折磨疯了……你明白吗……?”

张日山:“因为爱你……所以心甘情愿的飞蛾扑火……向死而生……这场游戏真的是太久了……。”

张日山:“能够成为妻主你手中的一把刀,是我们的荣幸,不管你想做什么?我们都会倾尽所有只为你一人。”

菱仙卿:走上前抚上张日山的俊秀脸庞,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眉眼间带着爱意,“小太阳,这场游戏里,操纵这盘棋的是我们,你们从来都不是我手中的一把刀,而是与我并肩作战的爱人,你明白吗?”

张日山:“正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会未雨绸缪,能够让你没有后顾之忧。”

张日山:“我心甘情愿为你而死,爱你,所以才会义无反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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