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从他说,他是上海人开始,一直到他走,我心脏越来越痛,痛得几乎快要死去。
我扶着路边的路灯,重重地跪了下去。
我的脑子里又开始出现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朦朦胧胧的半张脸,不知为何,我越看越像展逸文。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呢。
他是上海人,都不是时代村人,外婆外公所住的村子,也离我们那里很远,他不会是那个人,绝不可能。
我缓了好久心脏的疼痛感才有所缓解。
但我实在是没心情回医院了,我回到旅店躺在床上,看着旅店破旧的天花板,这么破的房间越看越熟悉。
我的脑子里也闪现了一些类似的画面,好像也是一个很破旧的房间,有一个骂骂咧咧的男人,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还有一个身体不太好,一个劲咳嗽的男孩子。
那是哪里?
好像还有她。
那是她的娘家吗?
她是穷人家的女儿吗?
为什么马嘉祺从来没有和她提起过她的家人呢?
每次问他,他要么说,他就是她的家人,要么说,她的家人死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刘耀文: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刘耀文:我和丁程鑫在医院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我就猜着你在这儿。
刘耀文: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买了馅饼。
胡幺幺:刘耀文,你知道我是哪儿人吗?
胡幺幺:我的娘家在哪儿?
其实在潜意识里,比起马嘉祺,我依然更信刘耀文。
我知道这对马嘉祺很过分,很不公平,但潜意识这种东西,谁又能控制得住呢?
刘耀文没有回答,而是将馅饼递给胡幺幺,看着她吃了一口,才缓缓开口:
刘耀文:你是时代村人。
刘耀文:你的娘家我不知道在哪儿,但是你的娘家人在这儿呢。
胡幺幺:你又逗我玩,你们男人都这样,最爱逗女孩子玩。
刘耀文:什么叫男人都这样。
刘耀文:我哪里逗你玩了?
胡幺幺:我的娘家人是死了吗?还是怎么回事?
胡幺幺: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告诉我呢?
馅饼好好吃,但不足以堵住我的嘴。
我不死心地继续追问,直到问出了和马嘉祺同样的答案。
刘耀文:死了,你的家人都死了。
想到胡幺幺的家人,特别是她那个吃喝嫖赌样样都占了的亲爸,这样的爸还不如当做死了。
自己亲女儿都能出卖了。
提起胡大海,刘耀文又想起他们俩被人陷害的那天,作为一个父亲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污蔑自己的女儿偷人。
这得多畜生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啊?
畜生又怎么配为人父呢?
更何况还是这么好的人的父。
这是第一次刘耀文没有任何顾虑和负担地对胡幺幺说谎。
胡幺幺:死了?
胡幺幺:所以……我除了马家,真的没地方去了?
本来就兴致不高的人,因为他的几句话变得更蔫了,刘耀文一边喂她喝汤,一边思考怎么哄她。
刘耀文:怎么会没地方去呢?
刘耀文:要是以后马嘉祺欺负你了,你可以去找宋亚轩,可以去张叔那里,还可以去张泽禹家。
胡幺幺:为什么没有你家?
胡幺幺:你不欢迎我吗?
自己怎么会不欢迎她呢?
只是他们俩应该不会再有以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