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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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鱼仔细端详着对方的脸庞，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喜悦，但随即她的眉目间便浮现出一抹忧虑。
知鱼：“你怎么来了？”
知鱼：“府上近日增添了许多侍卫，你来时记得当心些。”
这话平常知鱼也会叮嘱他。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此时的五竹，对知鱼已然不是从前的那般平静冷淡。
他走到水池边，立足于此，眼睛虽瞧不见，可耳朵却听得极为真切。
耳边不仅回荡着少女急促的心跳，还伴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以及水花轻拂的哗啦声。
五竹：“他们发现不了我的。”
知鱼：“那个...”
知鱼：“咱们能待会儿说么？”
知鱼：“你先转过身去。”
虽然他可看不见，但知鱼玉体泡在水池里，还是有些羞·于·见·人。
五竹：“好。”
五竹转身，走出了一段距离后，这才驻足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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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拭完身子，知鱼身披一袭薄纱质地的睡袍，裙摆如葳蕤曳地。
五竹不动声色地紧跟在她身后，直到二人进了房间。
关紧门窗后，知鱼将一块毛巾塞给了五竹。
知鱼：“帮我擦头发吧。”
她在这府里成日被人伺候着，而今都有些娇生惯养了。
五竹：“好。”
五竹亦未拒绝，因为他曾问过范闲，若是心中对一人有情，那他还如何做？
对此，范闲的回答则是——尽可能地满足对方的需求，只要不算太过分。
知鱼：“哎，你今日怎么瞧着...”
知鱼：“比往日好说话些？”
也不知为何，今日的五竹似乎没有了平日里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了。
整个人都变得平易近人了许多，且他的语气也没有以往的那般生硬了。
不知是何因故，让他一个榆木脑袋突然就开了一窍。
五竹：“往日的我，是什么样的？”
五竹的心情其实一直都没有什么大的波动。
他像是一潭深邃的湖水，无论外界的风云如何变幻，都无法激起一丝涟漪。
这种状态让他总是那么平静，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然而，知鱼的出现却意外地搅动了他在内心深处早已波澜不惊的平静。
他突然生出了一丝好奇心，想要知道自己在知鱼的眼里，曾是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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